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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不好,把你关在那种地方太久!我怕你会逃走啊!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宫泽的声音听起来相当雀跃。
“我要替你准备许多好吃的东西……对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叫人帮你做好送过来,你必须多吃点东西保持体力,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身体了。”
男人的语气强调着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这几个字。
“什么意思……?”
小文隐约感到不安。“医生说你已怀了我的孩于,难怪你最近没有食欲,应该是这个原因。”
小文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我父母本来不承认你,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低头。小文,跟我在一起吧!就算你不愿意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宫泽从棉被里找到她的手紧紧握住。
“我会给你幸福的。”
“不要!”
她甩开宫泽的手。宫泽拼命压制着像个不听话的孩子般开始挣扎的小文。
“小文……小文,你听我说。”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小文耳边响起。
“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茂吕木还会接受你吗?你认为他会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吗?不管他是心胸多么宽大的男人,也不可能释怀,除了我的身边之外,你已经无处可去。”
不要……不要……!宫泽强力地拥住了犹自抗拒的小文。
“我爱你、我爱你啊!小文。”
肚子会一天比一天大,大到小文自己都不忍卒睹的地步,然后宫泽的孩子就曾出生吧?
在一个人独处的小房间里,小文抱住棉被痛哭失声。如同宫泽所说,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到鹰雄身边。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被迫离开心爱的男人,而替一个不爱的男人生下孩子的命运呢?她无法想象一年、甚至两年之后的情景。
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跟鹰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只是这么单纯的希望而已啊?
一切的元凶都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要是没有他的话……小文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孩子而是恶魔,是恶魔之子。太恐怖了!我必须赶快想办法才行。这时她突然想起还住在鹰雄那里时,在从右边数来第三家住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那个女人很喜欢嚼舌根,经常抓着路过的小文讲话。当她们聊到对面家里的男人迷上烟花女时,那个女人闪着狡黠的眼神这么问:“你知道那种女人会怎么解决吗?”
“解决?”
“傻瓜,就是堕胎啊!”
女人若无其事的口吻让小文觉得一阵心悸。
“大了肚子还怎么工作啊?所以,她们会用一根细棒戳进下面或敲打自己的肚子来解决,其实还满容易的。”
一想到这里小文没有丝毫犹豫,因为自己怀的根本就是鬼胎啊!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孩子……小文轻轻拍打自己的腹部,她不知道下手应该多重就再拍了一次。但是,万一打得太轻不小心生出来的话怎么办?她再度用力拍打,心想一定没有打死,于是越来越加重了手劲,打着打着那种痛感竟然渐渐转换成快感。
小文像疯了一样敲打着腹部,等到下身流出黏稠的液体时,她才发出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她发烧发了两天两夜,宫泽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等到第三晚小文退烧后,孩子也跟着掉了。宫泽沉着声音对小文说:“你不用担心,反正还有下一次,早一点把身体养好最重要。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最容易流产,都怪我把你关在那里太久了。”
小文暗笑着宫泽压根儿没发现是她故意造成流产的。
“好好静养吧!看你这么辛苦我比你更难过,如果我能代替你受苦就好了……”
看到宫泽悲伤的神情,小文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活该。等到宫泽出了房间,想要放声大笑的小文才发现下腹隐隐传来一阵刺痛,就像针不停在刺一样。应该什么都没有的肚子为什么还痛得这么厉害?
“奇怪?”
腹痛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小文越来越觉得恐怖。
“好痛……”
那痛感越来越强,小文抱着肚子在床呻吟。我杀掉的究竟是什么?真的是恶魔之子吗?
“我……”
她毫不犹豫地杀掉孩子,只因为那宫泽迫使自己有的。但是,连畜生都不会杀自己的孩子啊!那我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吗?所以……才会痛得这么厉害?一定是神在生气了。强烈的悔恨像无形的细菌侵蚀着小文全身。
“不要……不要……原谅我、原谅我。”
小文抱住自己的肩膀,颤抖着发热的身体哭叫。
州协被英一的呻吟声吵醒,看他额头不停冒出冷汗似乎是在做恶梦。州协不忍见他那么痛苦想摇醒他,但怎么摇都醒不过来。直到不知道摇了多久英一才微微睁开眼睛,一见像覆盖在自己身上俯视着的州协,英一发出一声尖叫推开了他的身体。
由于力道太过强劲,导致州协整个人撞在墙上。退了好几步的英一则滚到床下。州协抚着剧痛的后脑抬起头来,发现跌在床下的英一瞪着天花板,脸上满是泪痕。
“你怎么了……”
州协下了床把手伸向英一,却被他无情地打掉。就像从魔掌中挣脱,亟欲保护自己似地,英一蜷缩着身体。
“你一直在呻吟啊,是不是做了噩梦?”
州协强行抱起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英一圈在胸前,没想到却从掌上传来一阵激痛。
州协慌忙缩手的瞬间英一逃了出来。州协看看自己的右掌被咬得渗出了血。
“你干什么?”
州协对着急忙找衣服穿的恋人怒骂。英一回过头来怒瞪着州协。
“我不是说了不要吗?”
州协有点尴尬。英一的确说过不愿意做爱……但是,做到一半他就开始有了反应,还热情地抱住自己……所以州协也就做到最后。
这么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而不触碰实在太痛苦了。况且英一又说不出不愿的理由,州协也没有其他办法。
“我不是说过不要了吗?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英一粗暴地拭去堆积在眼角的泪水。
“我不想再跟你见面了。”
没想到英一会突然提出分手,州协有点不知所措。
“……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你。你要是真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做了,所以……”
英一忽地笑了。
“我不行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英一!”
英一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外。州协呆立在房间里连要去追赶都忘了。
州协从八月上旬开始打工,他不想回家,而且回家也无事可做。正想怎么打发这无聊且漫长的暑假时,他突然想到前一阵子提到想打工时,友田说有个工作满适合他。在酒吧里端盘子、陪客人聊天的工作,虽然无趣却可以打发时间。
“你需要钱吧?”
跑到酒吧来玩的友田叫住了正在工作中的州协。
“是不是你女朋友跟你要钱?是要买皮包还是鞋子?现在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要是太大方的话可会没完没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
州协冷淡的态度让友田吃惊。两个星期前他跟英一分手,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英一那认真的语气,伤透了州协的心。不想就这么结束的州协,不知打了多少通电话到英一家,但都接不到本人。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做爱也不碰他,只要忍耐地在他身边就好了,州协不知后悔了多少次,他很想直接跟英一道歉,但是连电话都不愿意接的英一,根本不可能答应出来见地。
他不是没有想过到英一家门口守候,但是这么做不就跟宫泽一模一样吗?他强迫自己避免这么做。
既然英一主动提出要分手,自己也不该再强求了。这是州协考虑过后的结论。
“分手了?是你上次提过的那个吧?不是才不到一个月吗?”
“一个月又怎么样?我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少罗唆。”
“哦。”
友田抓住准备离去的州协衣角没有放开的打算。
“分手是无所谓……不过你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管我……”
有田坐在椅子上仰视着州协。
“要不要我帮你?”
“算了,他都已经说不想再看到我,再多说也没用。”
“……不了解过程我怎么给你建议。你们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友田的话让州协想忘了英一的决心开始动摇,即使只有一丝丝希望他都不愿放弃。
“我强迫他做爱后,他说不愿意再见到我,然后就跑了。”
州协明明认真地在告白,友回听到这里却噗地笑了出来。被州协狠狠瞪了一眼后才收起戏谑的表情。
“我不是告诉过你,女人是很纤细的吗?不过,既然做了就算了,现在除了道歉之外别无他法。”
“他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想道歉也道不了啊!”
“话是如此,可是这种事一定要见面才能解决。买些她想要的东西送给她,再用力地道歉,只要不是太顽强的女人大部分都会软化。”
道歉。对了!道歉。如果针对强迫他做爱这一点道歉,英一可能会原谅他。但是,如果是其他方面的话,州协可就不敢说了。
他可以感觉到英一逐渐地讨厌起自己来。他不喜欢被触碰,更不愿意做爱,连理由也不肯说。他该不会是发觉州协不是他原来喜欢的那个男人,所以才抗拒肉体关系吧?
因为英一什么都不说,所以州协也无法肯定,但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英一排斥自己的理由。
如果,因为他不是宫泽而排斥他的话,那就令人不愉快了。难道我比不上宫泽吗?我跟宫泽有什么差别?
州协不晓得自问了多少次,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嫉妒宫泽。
“要小心哦!”友田意味深长地笑了。
“小心什么?”
“……没有人会放过美女的。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话,小心对方有了新男友,等你想挽回也为时已晚。”
有了新男友……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的州协觉得全身好像浸在冰库里一样。英一会被别人抢走,被别人……光想州协就觉得自己快被嫉妒搞得发疯。谁会夺走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啊!
“别装出那么恐怖的表情,我只是打比方而已。”
友田耸耸肩。说不定这个时候就有人在跟英一说话,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心不会被别人夺走。反正他曾喜欢的宫泽已经不在了,那让我来拥有他也不犯法吧?我不需要去拘泥过去啊!因为我是如此的真心,如此真心地想要他。
州协把手上的托盘放在友田面前。
“你要负起煽动我的责任,这就交给你了。”
“喂,这是什么!”
留下满脸困惑抱着托盘的友田,州协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店外。
终于可以不必再恐惧夜晚的来临了,他再也不会在梦中变成女人,同时被侵犯。英一关掉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待房内变成一片黑暗后,他才发现外面街灯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射了进来。英一把脸整个压在枕头上,即使闭上眼睛,也挥不去浮现在脑中的州协的脸。
刚才还站在自家门口的恋人。州协来之前,大约晚上十点左右先打过一次电话来。因为州协最近已经不太打电话,所以放松戒心的英一不小心就接到了他的电话。立刻发现接电话的人是英一的州协表明他的意愿,但英一没听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十一点,英一听到一个熟悉的车子排气声,不经意地往窗外一看居然就看到站在自家对面的州协。他明明是自己想尽方法闪避,连见也不愿意见到的男人,但是才看一眼就产生了连自己也无法否认的动摇。英一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见还是不想见他。
州协立刻发现了位于二楼窗口的英一,抬起头来沉默地凝视着他。紧张得难以呼吸的英一始终无法转开头去。
“你在做什么?”
州协走到英一家前的墙壁边问着他。
“没做什么……”
“是不是在看书?”
州协身上的白色衬衫微微开着前襟,在街灯下露出他那青白的胸膛。
“下来吧!”州协若无其事地说道。
“……不要。”
“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你的声音。”
要是就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会变成怎么样?
“我不能下去。”
“为什么?”
州协的声音开始不耐起来,英一明白是自己激怒了他。
“因为我没有话要说。”
“上次是我不对,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所以……”
跟州协最后一次做爱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他并不讨厌州协,只是无法忍耐做爱后出现的那种梦境。
“你回去吧……”
英一想要关上窗户,不料却听到州协的怒吼。
“你再逃,你再这样逃下去叫我怎么办?”
“别这么大声……现在是半夜啊!”
英一慌忙打开窗户,迎视到州协愤怒的眼神,他心一惊立刻双手颤抖地关上了窗。即使关上了窗他还是听得到州协在窗下的怒吼,英一无助地蒙住耳朵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你就不能不要理我了吗?我不是说了讨厌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以前跟州协说好的只要发生肉体关系就撤退的约定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且在州协撤退之前是自己把他拉回来的。
州协仍旧在窗外叫唤着。英一听到有人上楼来的声音,接着就听到犹豫地敲房门的声音。满脸困惑的母亲站在门口对英一说:“外面有一个奇怪的人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是你的朋友吗?”
“我不知道,别理他就行了。”
英一放下蒙住耳朵的手,还听得到州协的叫声。
“不过……他要是一直在外面叫的话会给邻居添麻烦,而且我觉得他很面熟,好像就是前一阵子整天站在我们家门口的那个人吧?”
“我不是说了不知道吗?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叫警察吧!”
把母亲赶出去的英一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祈祷着州协赶快离去。
州协的关系。要是说出他是自己的旧日情人的话,父母会有什么反应?一想到会被自己最亲的人轻蔑,英一就觉得害怕起来。前一阵子陶醉在恋情中时根本没想到,其实自己跟州协的关系根本就不被社会所允许啊!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个梦境一定是在向自己发出警言,警告自己不能太投入。
他仍然听得到州协的声音。英一想到不到一个月前州协为了追求自己而整天站在家门前的日子。如果自己再躲避下去,州协的追逐也将永无止境吧?他会……他会追到什么时候?英一抱住了头,清楚地预料到另一个噩梦的来临。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地吃顿饭了,因为今天跟负责这个地区的业务员一起工作的哥哥,隔了两个礼拜后终于回家。有话题丰富的哥哥在餐桌上,自然比平常只有英一和父母在一起吃饭时热闹多了。
哥哥提到说不定最近会带女性朋友回家,不禁让父母联想到已经二十八岁的哥哥是不是好事近了。掩不住兴奋之情的母亲一直向哥哥追问对方的事。话题几乎都集中在哥哥身上。等聊到一个段落时,哥哥突然转过头来对英一说:“你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好像越来越瘦……”
“没什么啊……”
“整个暑假这孩子都待在家里看书,而你在读大学的时候总是整天不见人影,同样是兄弟怎么差这么多。”
母亲叹了一口气。
“每个人性格不同啊!英一不像我那么喜欢户外活动。”
哥哥很自然地开始为弟弟说起话来。
“但是……”
还想说什么的母亲被哥哥的话锋带过。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像大学生的男孩子站在我们家门口,刚才好像还在。”
除了哥哥以外的三人霎时沉默下来,哥哥不解地歪着头。
“是不是英一的朋友啊?”
“我不认识……”
英一低声否定。看到儿子的态度,母亲也无可奈何的叹气。
“是那个留着褐发的男孩子吧?他已经从早到晚站在我们家门前足足两个星期了,看了真是可怜。英一就是不理他。”
“真的是你的朋友?”
“我说了不是啊!”
英一烦躁地猛敲了一下桌子,那态度让母亲吓了一跳。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英一才赶紧道歉掩饰自己的失态。
“……妈跟那孩子聊过几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说想跟你道歉,你就别这么逞强,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不是……”
英一摇摇头。
“让他这么一直站在门口也太可怜了,妈说的有道理。”
应该替自己说话的哥哥竟然持相同论调。
“你们都已经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吵架?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哥哥柔性地劝导。哥哥,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说,我和他……
“但是,我不想再见到他……”
“那孩子耐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