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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会,嗓子好受了,脑子也清醒了,这才想起小安刚刚的话。
靠,这个臭小子,竟然撒谎!
她脸色一变,猛地狂奔起来,喊道:“谢小安,你给我站住!”
三步两步追上去,她赶在小安跨进门槛跑到院中之前抓住了他:“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待!”
“嘶,放手!”小安扭着手挣扎。
“汪汪!”听到声响迎出来的多多狗,见小安挣扎,也着急地朝江寒狂叫起来。
落在后面的芸娘,眼见这个情景,心里一咯噔,忧心变成了怒气,忙问:“小安,可是你在私塾里,犯了事了?”不待小安回答,又对江寒道,“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外面风太大,有话到屋里说去,他要是真犯了事,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这话让小安的眼眶一酸,心里委屈极了,登时失去了平日里的老成理智,扭头怒瞪着江寒,吼道:“我没犯事,是她,都是她害的我!”
江寒手一僵,愣愣问道:“什么意思?”
小安的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他一抹眼泪,趁机挣脱江寒的手,扯好衣服,冷哼一声,便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江寒怔怔地望着芸娘,有些不知所措。
芸娘心里急得不行,看了眼江寒,说了声“我去看看”,便也奔西厢去了,连多多狗也留下两声“汪汪”,跟在芸娘的脚后走了,只留下江寒一人傻乎乎地顶着风,站在大门后的屋檐下。
“哗啦!”“哗啦!”
豆大的雨滴毫无预警地伴随着芸娘隐入西厢的身影,落到了地上,在干燥得发灰的青石板上,砸出了一块一块墨黑的雨斑。
院门口的闹腾声传到了正屋里,受命出来打探的阿咩,穿过雨幕远远见到江寒愣在大门口,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返回正屋找出一把伞,撑着跑了过来。
“小东家,这里不能站了,雨越来越大了,还是关门进屋吧。东家很着急呢。”阿咩奋力将伞撑到江寒头上,昂着头,细声地对江寒说着话。
他比小安还要矮上半个头,连江寒的肩都不到,手上的伞被风雨吹得一摇一晃的,甚是可怜。
江寒看着有几分心酸,忙将他扯到屋檐下,接过伞,回身关好门,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揽住他的肩,撑着伞走进了大雨里。
“走,咱们去正房,别让我爹等急了。”
那晚小安没出来吃饭,是芸娘将饭给他端去的西厢。
芸娘从西厢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
江寒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谣言的事,有平日里看小安不顺眼的小屁孩,故意找事,将小安给打了。
小安护住了头,脸上只挨了一拳,但身上却有好几处淤青。
幸好有几个与小安关系好的同窗,帮忙拉了几把,王小利也够机敏,马上寻了先生来,将事情给制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是上过学的都知道,不管你平日里多么会做人,也难免会有那么几个与你不对盘的傻逼,处处看你不顺眼,没事就想找你点事。
更何况,小安虽然入学晚,但是却能得到先生的青眼,而他虽然也挺好说话,但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聪明劲,却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刚开始不会怎么样,但时间久了,那些不如他,却又看不起他的家境的人,心里的不爽就会越积越多。
除了聪明,不轻易惹事,小安还是个谨慎的孩子,平日里要想找他的毛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可这次的谣言事件,那些小屁孩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口头辩不赢,便直接动上了手。
江寒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个跟以前没多大差别的谣言,竟然会连累到孩子身上。
而让她想不通的是,谣言明明是今日上午才开始传开的,连她都是刚知道不久,那些一早就在私塾里待着的孩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莫名的,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上回是半年前一时冲动得罪的祝扬,这一回又是哪个莫名其妙与她有仇有怨的人呢?
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江寒也没想出来到底会是谁。
雨下了一夜,终于将爆了半月的大地给浇透了。
次日清晨,天气也彻底凉爽了下来。
一夜没睡好的江寒,也
上回是半年前一时冲动得罪的祝扬,这一回又是哪个莫名其妙与她有仇有怨的人呢?
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江寒也没想出来到底会是谁。
雨下了一夜,终于将爆了半月的大地给浇透了。
次日清晨,天气也彻底凉爽了下来。
一夜没睡好的江寒,也
第三百五十四章 纠结
秋雨时大时小,下了一夜,终于将爆了大半月的大地浇透了。
次日清晨,落霞镇迎来了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原准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消极对抗的江寒,经过一晚的失眠,本该昏沉的头脑,反而更加清醒了。
不知道是谁就不知道吧。
管他是谁呢!
事到如今,自己若是一味退让,似乎也太窝囊了些。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无,但不出几招,岂不是让那些人以为她怕了?
她可不是怕了,她只是不想浪费脑细胞在这些事情上。
为了早日翻身,她每天睡都睡不够,干嘛要为了些注定会消失的事情费心费力?
对方非要卑劣地牵扯无辜的人,她又不是圣母婊,自己被欺负了不在意,还要送上身边的人去让人家欺负。
姐妹俩决定要闭摊休息几日,早上将赶来做活的花田二婶劝走之后,江寒就回屋去补眠。
不过她心里有事,仅仅小眯了一会,便又起床了。
小安已经不生气了,但依然板着脸。
江寒要送他去私塾,他没反对,却说道:“你想威胁他们恐怕没用,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
“谁说我要去威胁他们?”
“那你跟着我去做甚么?难道你要去找先生?”小安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激动,“不用了,先生昨天已经教训他们了,你今日跑去,明日那些人的家人肯定也回去,到时候先生会难做的……”
闻言,江寒失笑道:“你倒是很为你先生着想啊。放心吧,我也不去找你先生。我要去问问那几个小屁孩,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那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们肯定不会告诉你,而且还会以为你是去帮我撑腰的。”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告诉我是哪几个小子就行了。”
小安虽然将信将疑,但他知道,江寒如果下定决心要跟着去,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达到目的,就像当初大家不让她去卖包子,她自己偷偷去,哪怕最后惹上了事情闹到了班房里。
他自觉没有能力劝阻得了江寒,不如就随她去吧,总比她偷偷摸摸跑进私塾闹出事情的好。
江寒的办法很简单,不过寻机接近那几个小子的小厮,自己贬低自己,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套了几句话而已。
有钱人家的孩子上学都会随身带着小厮书童,在少爷们上课时,这些人如果不是回家,便会在私塾里特定的屋子里等着。
东泽私塾很大,虽比不上县城里的书院,但占地也有五六进院子那么大。私塾午时是不散学的,孩子们的午饭要不就自己带,要不就家里送,再就是在私塾里吃,而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送饭的人如果不是随身小厮,肯定也会先接触小厮,因此,私塾里陪读的小厮们才会是第一批接触到外面的谣言的人。
她的思路是没错的,套出来的话也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那些家伙说的不是在哪个路上听到的,就是听家里或熟悉的哪个人传的,这说了跟没说没多大区别。
打小安的是五个小屁孩,身份最高的是镇上马家某房和黄家某房的孩子,再就是几个不大不小的商户家的孩子。
这些人,除了黄家那孩子勉强跟祝扬扯得上些关系,其他几个她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去得罪人家的家里人呢?
而说到黄家的孩子,黄家本来就是落霞镇最繁盛的家族,东泽私塾里姓黄的孩子,没有三分之一也有四分之一,难道都是她的仇人吗?
再则,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可能根本就没人搞鬼,或许只是那些小厮里,有人偶尔知道小安是她的表弟,便告诉了自家少爷,少爷又刚好有些鬼心眼,利用了一下这个谣言呢?虽然小安是她表弟的事私塾里知道的人没几个。
总之,想通过一趟私塾之行,打探到背后搞鬼的人,简直就是白费功夫。
找不到搞鬼的人,不能定点还击,此事还得另外计议。
而按沈大人的说法,至少有两三拨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即便找到一个,还有两个躲在暗处呢。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三拨人都得不偿失,后悔来招惹自己呢?
回到家之后,江寒陪着她爹随便聊了几句,回应了一下他爹对于她去东泽私塾的关切,便打算回屋躺着昨晚没睡,又折腾了大半个上午,她需要补补眠,才能好好动动脑筋。
不想她刚要起身,却听她爹道:“小安的事,虽然说起来,是被你牵连了,但那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只要下次不再犯,你就不要去插手,那些孩子都是有钱有势的,你若插手,对小安反而不好。你不可能天天守在他身边,若是让对方彻底记恨上了,恐怕以后的麻烦会更多。”
原来江寒只跟他说,一早去私塾看了,是谁谁谁家孩子欺负了小安,他便以为她特意跑一趟私塾,是去给小安撑腰的。
江寒道:“爹,我刚不是说了嘛,我就是去私塾看了看,没插手呢。”
“爹知道。爹只是提醒你一下,小安是男孩子,他以后是需要将谢家重新支撑起来的,打几次架经点事,对他没有坏处,当然若是别人欺人太甚,咱们也是要出手的。”
“哦,我知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怕芸娘不是这样想。”
“早上你们走后,我跟芸娘也是这样说的。我看她虽然心疼,但也是能明白我说的道理的。”
江寒点点头,觉得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便道:“那就行。爹,没事我就回房了。昨晚没睡好,我得再睡一觉,等会起来,再寻思个对策,对付一下那些毁我名声的人。”
江老爹蹙了蹙眉,道:“这些天咱们不是不摆摊吗?你不是还跟芸娘说明天利来茶馆开张,咱们用王掌柜的名头去卖月饼吗?既然这样,随他们说去,过两天就没事了。小安的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就别去主动招惹人家了。你今年运势不好,行事还是避着些风头吧。”
她爹这是在家养伤养得被刘大婶洗脑了吗?
一个从来不提命啊运啊的人至少,这大半年来,她没听他感叹过命运什么的如今居然也开始随口就道运势了。
“爹,虽然没查到证据,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小安的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小厮最大的也就才十三四岁,哪有那么多心眼,一听到别人提到我的谣言,便想到小安身上去,指责我们一家都不是好人就算了,还说他沾惹了我的煞气,会煞到他们,要将他赶出私塾,然后没事找事地揍他一顿。自从小安去了私塾,就很少在人前出现,而我虽然去过私塾两次,但那些孩子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他们又是从哪里知道我跟小安的关系的呢。”
江老爹沉默了片刻,忽地眸子一闪,说道:“别人不知道,王掌柜的儿子王小利肯定知道,你怎知不是他不小心说了,被人记住了呢?”
江寒一噎,虽觉得她爹说得有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对。
江老爹看了,摇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这孩子,唉,一点小事又钻牛角尖了。谣言确实会影响到咱们的生意,但如今已经这样了,你若是再惹些事情出来,只会把局面弄僵,让这谣言的影响变得更大,这样才会让那些人的目的达成。咱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避其风头,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还想其他的做甚?茶馆明天开张,多拿几份月饼的订单才是要务,待会睡会起来,你该好好想想这事!”
“可是……”
“可是什么?不要争些没用的闲气,这半年多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惹的闲气还不够多吗?还没吃够教训?”
一时间,这话让江寒无言以对。
她瞅了瞅面色不虞的江老爹,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回去睡了。”
江老爹盯着她隐忍的眉眼,加重了语气,告诫道:“知道了就好,别给我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
“爹,瞧你这话说的,你还信不过我吗?”江寒嗔道,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江老爹佯怒地瞟了她一眼,很不给面子地说道:“你这孩子脑子一拧巴就喜欢乱来,爹还真是信不过你。”
老实坐在床前捧着书听吩咐的阿咩,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瞄了江寒一眼。
江寒脸色讪讪,微恼地叫道:“……这天聊不下去了,我得走,阿咩,你继续念书给他听吧。”说着便起了身。
临跨出她爹卧室的门槛时,身后又传来她爹地嘱咐声:“爹的话,你好好想想。别又犯倔,知道了没?”
江寒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
同样的午前,巡检司里的沈大人却正在与下属说着话。
“大人,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您让重点监视的林万利等人,最近并没有异常。”立在书案前的赵青峰恭敬地做着例行报告。
沈大人手中笔耕未停,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赵青峰抬眼望他一眼,神色有些忐忑,又道:“只是,有一个人,行踪有些可疑,属下原本想再盯一日,哪知刚刚忽然发现他不见了。”
沈大人闻言,顿了手,一挑眉,问道:“谁?”
“黄,黄有能。之前在利来茶馆,你下令将他押回班房关了几日,后来放出去之后,您虽没吩咐,但属下为,为免他再生事,便暗中派人盯着他。”说到这,赵青峰又偷偷打量了沈大人一眼,心里有些担心沈大人责怪他自作主张。
沈大人放下笔,脸色平静地等着他继续。
赵青峰稍稍放了心,语速也轻快了起来:“他从班房里出来之后,隔三差五地往下河坊私寮里的姘头那跑”他声音一顿,立即解释道,“以前他也是这样,我们便没有过多注意,只是暗中盯着他。前日他又去了,我们的人也没当一回事,但直到今日还没见他出来,但我们的人却看到他那姘头出来了,原本他们也没在意,但后来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要去找那女人,才知道黄有能已经不见了。”
“属下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日子他身边并没有出现特别的人。”
同样的午前,巡检司里的沈大人却正在与下属说着话。
“大人,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您让重点监视的林万利等人,最近并没有异常。”立在书案前的赵青峰恭敬地做着例行报告。
沈大人手中笔耕未停,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赵青峰抬眼望他一眼,神色有些忐忑,又道:“只是,有一个人,行踪有些可疑,属下原本想再盯一日,哪知刚刚忽然发现他不见了。”
沈大人闻言,顿了手,一挑眉,问道:“谁?”
“黄,黄有能。之前在利来茶馆,你下令将他押回班房关了几日,后来放出去之后,您虽没吩咐,但属下为,为免他再生事,便暗中派人盯着他。”说到这,赵青峰又偷偷打量了沈大人一眼,心里有些担心沈大人责怪他自作主张。
沈大人放下笔,脸色平静地等着他继续。
赵青峰稍稍放了心,语速也轻快了起来:“他从班房里出来之后,隔三差五地往下河坊私寮里的姘头那跑”他声音一顿,立即解释道,“以前他也是这样,我们便没有过多注意,只是暗中盯着他。前日他又去了,我们的人也没当一回事,但直到今日还没见他出来,但我们的人却看到他那姘头出来了,原本他们也没在意,但后来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要去找那女人,才知道黄有能已经不见了。”
“属下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日子他身边并没有出现特别的人。”
同样的午前,巡检司里的沈大人却正在与下属说着话。
“大人,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您让重点监视的林万利等人,最近并没有异常。”立在书案前的赵青峰恭敬地做着例行报告。
沈大人手中笔耕未停,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赵青峰抬眼望他一眼,神色有些忐忑,又道:“只是,有一个人,行踪有些可疑,属下原本想再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