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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有我助你一臂之力,百万饭庄重新红火起来,指日可待。”
她瞅瞅祝扬,见他还在犹疑,便又换上一副为人着想的脸孔,继续引诱道:“祝少爷,实不相瞒,若我是你,我必定是要早点开业,月入上百两的,哪可能看得上今天的这几百文?上百两才是配得上你的身份的,几百文那就是我这种小民该拿的。”
“祝少爷,打铁要趁热啊,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跟你舅舅拿个主意吧!放心,若是你舅舅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再来找我,我反正也跑不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二货怎么还不点头。
就在江寒内心要抓狂时,阿福也附在祝扬耳边开口了。
“少爷,小的觉得江小二说得有几分道理,咱们还是早点把饭庄开起来,早点把三千五百两赚回来,否则,若是被老爷知道你私下拿了……”
“胡说八道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祝扬恼怒地截断了。
祝扬狠瞪了阿福一眼,又冷傲地盯了江寒一眼,终于站起身来,虚张声势地说道:“你小子这次若是敢再诓了,就别怪本少爷不讲情面了,到时候就算姓沈的护着你,本少爷也是不会怕的!”
谁会在乎他这不疼不痒的威胁啊。
若不是不想再跟他撕破脸,她才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跟他唠叨这些呢!
不过,这些不屑江寒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她依然笑得很亲切,点头如捣蒜地道:“祝少爷放心,造势一事,我必定说到做到。”
第三百六十一章 示好与讨论
祝扬主仆三人被江寒一通话说昏了头,真的回家去与黄员外商量百万饭庄开业的事去了。
江寒心中对此很有些得意。
但想到自己的绝顶创意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夭折了,那丝得意又变成了悻悻。
说来说去,还是时间太仓促,否则她的策划一定可以更完美。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今日除了早上现做的六十来份月饼外,还收了二百来份的订单,虽然大部分都是一时头脑发热订下的,但还是有五分之一是真的看好了那大礼包,这让她对接下来两天的正常销售多了分信心。
最主要的是,不管她的所谓揭秘可信不可信,反正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大家的关注重点已经被搅乱,而且其中一个造谣的主力,还被她软硬兼施地消解掉了,这就远远超出她的预期了。
至于钱什么的,那都是顺便赚的,何况今天凑热闹的人数也给了她大大的惊喜,她知足了。
她掏出三百来文塞给了那小旗长,让他分给帮忙的弓兵们,然后直接回巡检司去复命,又结清了两个扮演曾启和田家小公子的乞丐的费用,揣着剩余的近一两银子回了利来茶馆。
时至晚饭时分,茶馆里只剩下不多的几位进来正经喝茶的客人,之前的热闹太盛,此时的茶馆简直只能用冷清来形容。
王掌柜正在柜台边与徐先生认真算账,笑意未减的神情,与早上的患得患失迥然像两个人,甚至连她回来了茶馆都没有发现。
江寒也没有主动上前去打扰他,而是对着大堂里候着的阿憨招了招手,然后一起进了后院。
“宋豆眼呢,怎么是你在大堂里守着?”一跨进后院,江寒便问道。
“宋哥在吃饭呢,让我帮他看一下。”阿憨老实地回答道。
“掌柜的还在忙着,他就吃饭了?懒皮子!”
为了不慢待了客人,平日里,利来茶馆的吃饭时间,一般都会比正常的吃饭时间晚一点。
阿憨笑笑没说话,他只是老实又不是傻,不过宋耀祖是前辈,他这后来的可管不了他偷懒的事,更何况还有掌柜的在外面呢。
“你去问问他要不要出来,要是不愿意出来,事后可别怪又阴阳怪气。”
阿憨虽不明白她的用意,还是依言去了杂房里。
不一会,宋耀祖便懒懒散散地跟在他身后出来了。
江寒瞟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百文钱,分成两份递给他俩。
“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宋耀祖瞥了一眼,哼了一声,道:“打发叫花子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豆眼,我是看在你今天没拖我后腿的份上,才拿钱出来的,你又不是我的员工,我在店里卖月饼,掌柜的可是抽了成的。”
江寒的手又往前伸了伸:“不要是吧,那好,阿憨,都是你的了。”说着便要把手伸向阿憨,不想却被宋耀祖半道给劫了。
“豆眼,说实话,我到今天也搞不明白,你干嘛老是看我不顺眼。”江寒两臂一抄抱胸而立,斜倪着宋耀祖。
“哼,老子看你不顺眼又怎样?”宋耀祖把钱塞进怀里,毫无压力地耍赖。
江寒不理他,自顾自说道:“我刚来那会,你不愿意教我干活,我认了,也没找你麻烦,端午那会,你还害得我差点没命,后来就更不用提了,你小子不仅不醒悟,还老是时不时地想挖我墙角……你不觉得,我才是那个该心里有怨的人吗?”
宋耀祖眼神闪烁,冷笑着鼻孔朝天地对着江寒:“你爱怨不怨,关我何事!”
江寒今日主动示好,其实是觉得她跟祝扬这样的对头,都能合作了一把,为何试着拉拢一下宋耀祖。
可谁知他竟是这种态度,江寒心里便有了些火气。
她收敛了神情,说道:“你要是这种态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是觉得咱们好歹同事一场,而且早晚我都要离开茶馆,实在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算了,你愿意怎样便怎样,好自为之吧。”
既然和解不了,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反正她在这茶馆也待不了多久了。
江寒一摔门帘去了大堂,阿憨看看门帘的方向,又瞅瞅抿着唇待在原地的宋耀祖,小心翼翼地问道:“宋哥,我觉得江哥挺好的,你这是为何啊?”
宋耀祖回过神来,嗤笑一声,道:“不过五十文便将你收买了?人家今天闹这一出,挣的得是你的几十倍。”
“可那是江哥该挣的啊,主意是他想的,月饼是他做的……”
“那又怎么样,难道咱们没给他出力?!”宋耀祖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
阿憨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没有他,咱们也要出力啊。”
“那能一样吗?而且,因为他这馊主意,咱们今天一文钱赏银都没拿到。”
“可是,虽然没有赏钱,掌柜的挣了钱,今天很开心呢,肯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哼,也就是你这种傻子才会这样想,掌柜的,可没你想的那么大方,那可是他卖茶叶挣的钱,可不是咱们给他收上去的赏钱。”
阿憨偷偷瞥了瞥他不悦的脸色,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小小声道:“我还是觉得宋哥你说得不对,不管是卖什么都是一样的,只是客人们买茶叶是相当于直接把钱给了掌柜的,平日喝茶给赏钱则是咱们帮忙收上去,都是等到月末掌柜的再发给咱们……”
“你个傻子知道什么!”宋耀祖粗鲁地截断阿憨的话。
连连被人说傻子,阿憨也恼火了。
他红着脸抬头起头,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宋哥,我看你才傻呢,江哥多好的人,你却老是跟他作对,如果是我,我便对跟他学一两招,等以后也能像他一样,想出好主意来,让掌柜的帮着挣钱。”
“我怎么没想主意?店里的弹词不是我想的主意?也没见掌柜的对我多么好啊,连黄家赔我医药费都吞没了,还想要我感激他!”
阿憨一噎,却梗着脖子道:“那,那也是你的主意出得没江哥合掌柜的心意,而且你眼里总是只看到那几个赏钱,你见有人拿赏钱发了财的吗?”说完,不待宋耀祖反驳,他便掉头跑了。
宋耀祖气得在后面大骂:“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个都来蹬鼻子上脸,不就是挣了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他的话音刚落,王掌柜却领着刚出去的阿憨,掀帘进来了,皱着眉头对他喝道:“吆喝什么,是不是闲得慌?沈大人来了,快去帮我泡壶乌茶来,待会掌柜我亲自送上去。”
原来江寒回到大堂不久,沈大人便领着初五进来了,见到她,丢下一句“跟我来一下”,就自顾自地上了二楼。
江寒一瞧他的黑脸,眼皮就一条,然后有些心虚地跟了上去。
沈大人随便择了个雅室走了进去,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今日的计划,你觉得很成功?”
江寒不明白,他为何一上来就用这种略带质问的口气说话。
“还行,虽然有些异常,但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的。”
“你与我说,征用百万饭庄,是为了增加说服力,为何要扯上曾启,还贩卖那件事?”
江寒脸上浮现几分羞耻,道:“这也是我今天清早临时想到的,反正进都进去了,有赚为什么不赚,我原本只是想试一试,要是没人愿意出钱就算了,也就白请两个乞丐,哪晓得竟然还那么受欢迎。”
沈大人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答案,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他才道:“你这般行事,会给自己带来危机,你可知?”
“带来危机?”江寒吓一跳,“不会吧,虽然曾启刚死,我这样确实有些不敬,可我也没有作践他,而且在说故事的时候,还尽量美化了他一下,把他塑造成是被那三个逃走的贼人,胁迫着将人藏在饭庄的……”她突然顿住,眼睛瞪圆,“你是说,那三个人听到之后,会怀恨在心,在背后谋我?”
沈大人盯着她不说话,江寒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道:“完了,我倒没想到这一茬,当时只觉得这样帮曾启洗一洗名声,也算是对他曾经帮过我的报答了……若是那些人真的怀恨在心,要来谋我可怎么办?”说罢,她睁着一双大眼瞅着沈大人,眼里有些惊惶,又有些茫然。
沈大人在这样的眼神攻击下,心生不忍,周身的寒气也跟着收敛了起来。
“哼,你对曾启,倒是情深义重,只是眼下才着急,晚了。”
江寒下意识地朝他走进两步,道:“大人,难道你们还没查到那三个是什么人吗?这些人肯定是早就潜伏在镇上了,那个张猛子,我早就认识他了……”
“爷知道,你之前提过,当初爷还跟踪过。后来爷才想起来,当初,与他一起的几人,有一人,爷在府城见过画像,是之前招安过的,一个山匪头子,乌大豪的跟班。”
“你是说,曾启跟山匪有牵扯?”江寒有些怔忡,“怎么,山匪还绑架小孩子?”
听到她这傻乎乎的话,沈大人不由白了她一眼:“山匪,可没有不敢做的。”
“那现在,大人准备怎么办?什么时候上山去剿匪啊?”
“剿匪?言之过早……”沈大人顿住了话头。
这些事跟她说了也没用,看她现在的样子,知道得多了,恐怕心里反而会害怕。
他想起今日在县衙见到的黄有能的尸体,实在有些想不通,他被杀之后,尸体怎会出现在去郭庄镇的路上,但他直觉这事不是简单的劫杀,必然跟山上的人有牵扯,只是不知道杀他的是那波人,具体又是为了什么。
“言之过早?”想到山上的匪成百上千,巡检司却是老弱病残加在一起也只有一百多点,她问道,“是不是,上面让你去剿,却不给你派兵?”
沈大人收回心神,点点头。
江寒不由有些气愤,这些当官的真是视老百姓的性命如草芥,落霞山的匪乱隔两年就闹一次,就是官府不作为的结果。
“那,难道你们就任由那些贼人,在落霞镇来去自如?就没有点别的措施吗?”
如果她今天的行为真的惹怒了那三个人,镇上又没有防备的话……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凉。
沈大人瞅着她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禁安慰道:“倒没你想的那般严重……”想到她一得意便乱来的个性,他一转口,含糊地道,“暂时,他们不会来,只是,你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巡检司人手不够,总有管不到的角落。”
江寒听了这话,并没有得到多少安慰。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在沈大人边上坐下,苦着脸道:“这次都不用等我得意几日,乌云就飘到我头上了,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进步?倒霉的进步……”
沈大人的手已经伸到她的手上方,突然想到自己设定的调教之路,马上又往回一收,板起了脸,教训道:“何谓倒霉?你这倒霉,能怪其他吗?这都是你行事,思虑不周之果。”
他的语气太过严厉,江寒反射性地撅起嘴反驳:“我现在每次要搞大事,都已经尽全力去把方方面面都考虑了!”
“若是如此,那说明你还要更努力。”
“我已经很努力了!不对,肯定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能有人处处思虑周全的恐怕你也做不到吧?我就不信你没碰到过意外!”
沈大人表情一滞。
这话倒也没错,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再厉害的人也总会有几个算错的时候。
他沉吟道:“那便是你,实力不够,应变能力不够。”他顿了顿,说道,“不如,往后,每日清晨,你来巡检司,跟爷练武吧?”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装隐身人的初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他家爷这是怎么了?
话本上都说,要花前月下,他家爷却让人家姑娘,每日跟他练武,弄一身臭汗……
突然间,他觉得肩上的担子变得更加重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击掌与计划
第三百六十二章
沈大人的话让初五差点变成被皇帝急死的太监。
可他还没说话,江寒已经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问道:“大人,你,近来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实,沈大人说完那句话之后,自己也觉得很尴尬。
可尴尬什么的在他常年板着的脸上一闪即逝,他马上就变得不动如山,仿佛方才那句邀请是再自然再简单不过的了,但江寒这句问话却让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眉头微蹙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道:“此话何意?”
江寒盯着他上下左右地仔细看了一遍,试探着说了一句:“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沈大人一脸莫名:“心里苦?说来与爷听听。”
江寒一滞,又轻轻来了一句:“马冬梅她爹是马东……”
沈大人:“马冬梅是谁?”
江寒不放弃,继续来了一串:“狗带,吃土,老司机,套路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啪!”
沈大人一拍桌子,恼道:“胡言乱语,爷的良心为何要痛?爷对你不够好?”
好吧,她放弃了,原来沈大人还是沈大人,并没有换了一条芯。
江寒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口气。
他最近对她是挺好的……不严格说来,除了脾气别扭时不时摆黑脸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对她一直挺好的。
可是曾几何时她明明记得他要跟她划清界限的了,现在怎么感觉他又要强行跨界了呢?
见江寒傻愣地望着他不说话,沈大人的脸便又冷了下来。
他微眯了下眼睛,挺直了背脊,紧紧锁住江寒的目光,认真问道:“江寒,爷哪里对你不好,你说,爷听听看。”
这话重得江寒不能承受。
她吓了一跳,反射地退开一步,摆着手解释道:“没有没有,大人误会了,我刚才那话是,是一些,一些突然想到的广告,不造势的词语。”
“良心不会痛,是造势的词语?”沈大人过于严肃的脸上满是狐疑,“你觉得,这托词,爷会信?”
“大人,这可不是托词,这确实是托词,不过是造势的托词,方才你的话让我灵感乍现,我突然想到了给百万饭庄造势的好办法了,所以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
“给百万饭庄造势?你还想做甚?”
沈大人的语气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逼问的感觉消失了,江寒心里暗暗一松,连忙夸张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想要做甚,是祝扬那二货你是不知道,他多不要脸,坏了我的好事,还想问我分一半钱那可是我口水都说干了才挣来的血汗钱,怎么可能会分给他,我便劝他不如早点开业,我免费给他造势。但是这势哪是说造就能造好的,很复杂的,是需要灵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做甚!若是随便闹腾一下,那倒是简单,可我是一个要求严格的人啊,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轰动全镇,所以很难。”
此话一出,沈大人轻笑一声,对她话里的“要求严格”很不以为然,他身后的初五却忍不住插嘴:“江姑娘,莫非你觉得自己如今还不够轰动?”
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