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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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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井问,你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于是,石田说,不是商量,而是请教。我问
他,如果没什么不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讲出来? 因为我也担心他。”

  于是石田这样回答,法院真的会举办房屋拍卖活动吗? “我也是最近才第一次
听说这件事,所以我反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石田说,半个月前,他参加了一次小
学同学会。”

  石田接着往下讲,其中有一位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他现在混得相当
不错,经营着好几家饮食店。他们谈了很长时间,其中也说到了房子问题,石田把
自己买房的想法告诉了他。这位朋友说,如果这样的话,你的目标绝对应该是法院
拍卖的房屋,那些都是要比时价便宜得多的很不错的房子。

  “听完这些话之后,他也不知道法院到底有没有拍卖的房屋,也许律师知道,
因此他想来问一问金井先生——他这么说。我回答他说,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不过
可以打电话问问自己的堂兄。”

  如上所述,法院确实在进行不动产的拍卖活动,这是事实。金井的那位做律师
的堂兄也这么说,但他自己对这方面的情况不是太了解。他把这件事推辞掉了。

  “他说,你们最好找一位这方面的专家,听听他的意见后再去参加拍卖活动。”

  金井马上给石田家打电话,把这个意思告诉了他。很巧,石田在家,他对金井
的忠告表示感谢。

  “我说,即使你要办拍卖的房屋,也要进行详细的调查,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再
买。不过,我堂兄说,现在也很难找到一个对拍卖非常精通的律师或房地产商,如
果能顺利找到的话,是不是也要给他付钱啊? ”我还说,外行的人不要做多余的事
情,而且我们都是和法律及规定等高深知识不沾边的人,所以,还是应该老老实实
地买普通的房子。“

  金井挠了挠头,表情很严肃。

  “尽管如此,我担心的是把石田君煽动起来的——说煽动也可以,声称只要能
买到拍卖房屋一切就都能解决的那个同学。我说,石田君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因
为是你的同学,我也不能说他的坏话。”

  石田直澄笑着嗯了两声。

  通过和石田本人的对质,他也承认和金井谈过找律师的事情。

  他还清楚地记得,金井当时还提醒他不要太大意。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像金井所说的“老老实实购买普通的房子”。

  “父亲太固执了。”石田直已这样解释,“因为有人提醒他说很难顺利地买到
法院拍卖的房屋,这反而让他想出口气,他想让我看看做父亲的权威。”

  石田尤香丽的意见又有所不同。

  “父亲是个好人,因为同学的推销,他才完全相信的,一定是这样的。”

  那么,石田绢江又是怎么说的呢? “是钱的问题。”这位老人肯定地说,“虽
然一直在说这个事,可直已一边要上大学这一边又要买房,负担还是很重的。如果
能买到便宜的房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想,直澄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石田直澄说,他们三个人说得都对,可还不完全是这些原因。

  钱——也就是说购买住房的资金是个问题。现在,我们再听听律师户村六郎是
怎么说的。

  “确实,法院拍卖的房屋比时价要便宜得多,有时只有时价的一半。”

  可事实上,购买的条件是相当严格的。

  “拍卖的房屋,如果没有交清所有的房款是不能进行过户登记的。可是,登记
完毕的不动产没有担保的话,金融机构也不会向个人提供融资的。当然,住宅建设
贷款机构的融资不是一个系统的。这就是说,在现实生活中,不管房屋的价格多么
便宜,如果手头没有闲钱,或者资金流通不宽裕的话,通常是很难把房子弄到手的。”

  在交付二0 二五室房款的时候,光靠石田直澄自己的钱是不够的,不足的部分
是他向朋友和熟人借的现金。借钱给他的人都是和石田一样的合同司机,或者是独
立出去的拥有大型卡车搞运输承包的司机。绢江还记得,当时,石田经常到处打电
话或和人见面。他们都是按工作量每日付薪的,和同年代的工薪阶层比起来,薪水
要高得多.有的人存有许多现金,所以他们才能指望得上。

  当然,这些钱的期限很短,等二0 二五室一旦中标并登记完成后,就可以以此
作为担保向当地的信用组织贷款,这样一来,就可以马上还清所借的钱。说到底,
这还是一个连续的借钱。

  “石田先生学了很多关于拍卖的知识,我也教了他很多c ”户村律师说。

  “要问教他什么,因为以后在交付问题上一定会有纠纷的,也许有人会问教什
么。可是,石田的案子和拍卖有关的纠纷应该不会多吧? 当然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
案子。首先那栋房子是不是很漂亮? 拍卖的对象是住宅,产权人因为无法支付贷款
才进行拍卖的,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案子,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少见。石田先生能发
现这样的房子并能中标,这件事本身就是非常幸运的。

  “严格地说,在二0 二五室的案件中,石田先生不应该遇到恶意的妨碍执行。
确实,因为交给早川董事长的定金,认为自己是租房人的人们住在里面,但这些人
——也就是后来被杀的四个人——不会对石田先生实施暴力或进行威胁的。”

  石田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也许操作此事的早川董事长也认为,如果对完全是个
外行的对方随意实施暴力的话,很容易把警察招来,这样反而会有损失。而且,也
不能让他们马上搬出来,石田在为他们索要的补偿金而苦恼。

  “即使是善意的第三人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作为石田先生,也不会感觉被逼
到有生命危险的地步吧。可是,如果对方是真正的恶意难缠的人,事情就不会那么
简单了。”

  他接着说,如果这样的话,即使没有暴力或胁迫行为,买受人费尽力气也不会
有什么结果的。

  “拍卖房屋的买卖说到底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因此,即使占房人态度不强
硬,即使法律站在买受人这一边,有些时候还是赶不出去的。感情——人们有叫心
的东西。”

  例如,在债务人本人或家人赖在拍卖房屋里不走的情况下。

  “有时候,躺着不起来的老奶奶哭着对执行法官或买受人说,我死也不会搬出
这问房子,你们想要房子就把我这老婆子杀了吧,这让相关的人很不好办。在这种
情况下,即使你说法律支持自己的,也是没有用的。有些时候,你可以说自己也有
同感,一边哄着、安慰和劝说,一边则希望事情能有进展。在二0 二五室案件中,
作为买受人的石田先生也不得不这样做。”

  这种纠纷,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明白。不管你读了多少书,还是委托给民事执行
官或房地产交易的专家,也无法马上找到一个速战速决的方法。

  这么说来,二0 二五室里也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人,是一位老奶奶吗? 是的,好
像还坐着轮椅。像这种老人,如果她一边鞠躬一边说,拜托了,让我住在这里吧,
我没有其他的去处,也没有钱,这样也是没法让她搬出去的。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关于法院的拍卖房屋,我希望得到普通人更多的理解和帮
助,所以,真的要是有纠纷的话,也许还是不要做的好……“

  夹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户村律师一脸的苦笑。

  关于和赖在二0 二五室的“一家四口”商量的情况以及双方的意见分歧,石田
直澄从来没有和家里面谈起过。

  大概是觉得没有面子吧。石田直已说。

  “草率地要买什么拍卖的房子,又被牵扯到这样的纠纷之中,唉,这可不能说
——不,我希望被误解,当时我们对父亲的态度也不会那样冷淡。不过,父亲是这
样看我们的。所以,他不会坦率地说,麻烦就是麻烦,想找人帮助就是想找人帮助。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尽管如此,石田绢江多少还知道一点情况。按户村律师的分析,最让石田直澄
头疼的就是那一家四口中的老奶奶。

  “他曾经问过我,如果妈妈也到了那个年纪,腰腿都不灵便了,你住在这间房
子里,可是有人说,你没有权利住在这里,如果不赶快搬走就将违反法律了,妈妈
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绢江说。

  “办完手续后,把朋友的钱都还了,然后只要再把银行的贷款还完就行了。开
始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而且他还为能用这么低的价钱买到这么好的公寓而自豪。
这个嘛……没过一个月,他的脸色就很难看了,那段时间我也问了他很多事情,可
是他什么也不告诉我。

  有时他也会说,一个人做这些事很难办。“

  事实上,现在的住户还是没有搬出去。

  “我非常吃惊,对他说,既然法院都已经裁定那座公寓是石田直澄的了,那就
只能请他们搬走了。听了我的话,直澄说,这个道理我明白,我明白,可让那位老
奶奶一哭,我就狠不下心来。”

  绢江觉得有点生气的直澄真是可怜,心情也很复杂。

  “我又问他,那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我也不太清楚。石田直澄摇了摇头。

  “可是,他说,我总觉得其中另有原因,一种很不正常的感觉。

  我一听,也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12。年幼的母亲

  从6 月2 日紧急住院之后,宝井绫子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好在处理比较及时,住院后,她的病情就开始好转。高烧退了,严重的咳嗽也
有了时间间隔,她昏昏沉沉地睡了。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康隆听到母亲敏子嘟囔着
说:“可能是太累了吧。”

  佑介已经全由敏子照顾了,也许是完全放心了吧,她没有再问这问那地关心孩
子的情况了,而是绫子自己又变成了婴儿。有时候会对病床旁边的护士或父亲表现
出一种幼稚、任性或撒娇。

  康隆想,姐姐是把重担卸下来了。那天晚上——她不停地咳着并发着高烧,同
时一口气说出来的那些话,只有康隆一个人知道。就在听完这些话的那一瞬间,绫
子所背负的那黑沉沉的担子一下子就转移到康隆的肩膀上,就像她把佑介递过来时
说的“啊,拜托你了”

  一样。

  “而且自己还是个笨蛋。”

  康隆自嘲地说。

  “自己还向前走一步把背伸出来说,让我来背吧。”

  在绫子住院期间,康隆经常来往于医院,给她送换洗的衣服,然后再把要洗的
东西带回家,但他尽量注意不和绫子两人单独在一起。

  但只有一次除外,那就是在绫子住院的第四天,当他知道她的体温降到了三十
七度的消息后,放学回家的时候买了一份她最喜欢吃的冰淇淋去看她。

  绫子半坐着靠在床上,高兴地吃着自己最喜欢的薄荷味的冰淇淋c 康隆一边看
着她,一边用勺子吃着冰淇淋,但他没有吃出任何味道来。一到嘴里就会化掉的冰
淇淋居然堵住了喉咙,简直是不可思议。

  “姐姐。”

  西下的太阳照在窗帘上,病房里变成黄颜色了。康隆小声地问。

  绫子抬起了头。她那尖削的下巴,似乎让她又有了少女的纤弱了。

  “把你送到这里的那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

  绫子慢慢地眨着眼睛。她用手里的勺子搅拌着冰淇淋的杯子,然后把一大勺的
冰淇淋放进了嘴里。

  “记得。”她也小声地回答。

  “那不是你发高烧时做的噩梦吧? ”

  绫子看着康隆的脸,康隆也看着她的眼睛。

  “姐姐当然不会说假话的,是吧r 绫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融化了的冰淇淋沾
在她的下巴上。

  “我也在想,要是假话该多好啊。”

  “是嘛……”

  “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新闻,你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吗? ”

  康隆点点头:“有许多报道。”

  绫子有点害怕:“非常轰动吗? ”

  “可不是吗? 是个大新闻,有四个人……”

  康隆回头看了看病房的门口,穿着护士鞋的护士咚咚地从门口走过。离吃晚饭
还有一段时间,可是不知道负责的护士什么时候会进来,测测体温或是看看病人情
况。

  康隆赶紧站起来,把门关上了。在关门前,他还探出头去看了看四周,走廊上
没有人,长椅上也没有人。

  他的心咚咚地跳着。康隆突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

  中学二年级的时候,他和好朋友两个人曾经坐车不买票。在火车站,只买到第
一个车站的车票,然后就上了车,在下车出站的时候躲过车站工作人员的眼睛,这
是非常古老的方法。从表面看,两个人才省下一千日元的车费,可在途中却可以品
味无法和这些钱相比的惊险与紧张。

  那时,自己也会紧张地说火车速度慢了,或者提心吊胆地说到站了。而如今,
自己在这里所感受到的紧张与逃票时候丝毫不差。

  可是,让自己紧张的理由却有很大不同。一方面是无票乘车,另一方面却是杀
人。为骗取每个人五百日元的车费而体会到的恐怖和知道亲人杀人所感受到的恐怖
不可能没有区别的。不过,身体的反应却是相同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仅此而已。

  也许除了思想,人是可以变得单纯的。

  “康隆……”

  绫子在病床上小声地叫他。姐姐很少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特别是有了佑介之
后,总是半开玩笑地叫他“舅舅”。

  “对不起。”绫子说。

  康隆想姐姐什么时候都要道歉。当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必须处理的时候,她就会
找到我,然后道歉,说对不起。

  中学时,每次学校请家长,绫子都会告诉康隆说,哎,拜托你和爸爸妈妈说点
好话,然后笑着说,谢谢,对不起了,我对康隆最好了。因为偷东西被辅导的时候,
她也会拜托康隆,在父亲打她的时候帮帮忙。事实上,有一次睦夫气极了,想给绫
子一巴掌,是康隆挡在他们中间被父亲打了一下,一颗门牙都被打掉了。

  那家伙——在没有正式决定和八代依司结婚之前,她已经怀孕了一绫子先把这
件事告诉了他,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的是康隆。我为什么要为姐姐做这么多的事情?
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日本最善良的弟弟就是宝井康隆君! 不要笑,真的。

  可这件事却不能一笑了之,姐姐既不是偷东西,也不是被生活指导的老师叫了
去。

  这是杀人。

  这件事,我该如何告诉父母呢? 这样的事情,怎么才能说得清楚呢? 听完绫子
的话之后,康隆拼命地收集和案件有关的报道,看新闻,试着分析搜查本部会做哪
方面的工作。绫子幸运的是,警察正在关注那位从现场逃走的可疑的中年男子,没
过多久就查清了这位中年男子就是这间公寓的买受人,媒体更加怀疑他了,在几天
时间里,大部分报道都认为他就是这起案件的罪犯。

  在安静的病房里,康隆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绫子也使劲
地探出身体听他讲,可能是累了吧,中闾她又躺下了。

  “这么说来,我很快就会被抓住的? ”她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小声咕哝着。

  “声音太大了。”

  康隆提醒她。天花板上装有呼叫护士的麦克风。

  “那位大叔,那个人……”

  绫子说的大叔大概是指那位从现场逃走的买受人石田直澄吧。

  “姐姐,你认识那个叫石田的人吗? ”

  “那天晚上是第一次碰到他,不过以前见过他。”

  “你是哪里见过他的? ”

  “我去找佑司的时候,在大门口见过他。好像是在争论着什么,两个人站在那
里争论着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

  绫子想了想:“大约一个月前吧。”

  说到这里,有个问题必须要问一问。康隆在对亲人的担心和良心之间徘徊着,
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

  “姐姐,有个问题必须要问问你。”

  绫子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康隆。

  “你是想去找警察把真相都说出来,还是就这样保持沉默? 你准备选哪一样? ”

  康隆感觉她现在还想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绫子没有回答。

  “要是能保护的话,我想保护姐姐,我也打算保护姐姐。”康隆说。自己想着
说得坚决一点,可是因为压低声音说话,也许他说得不够动人。

  “可是,如果姐姐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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