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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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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是,她本能地产生了一种戒心,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她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可不是在胡闹,是石田先生让我给你打电话的。石田让我告诉宝井,自己
快要被抓住了。”

  “等、等一下。”

  喀嚓一声,宝井绫子好像把电话放下了。远远地又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可能是
她吧,一个女人正在大声地叫着什么人。

  这可不是等一下。电话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钟,信子一直在看着钟,她大概等
了足足有三分钟。

  “喂喂? ”

  这次听到的是个男孩子的声音,昕上去还是像个高中生。

  “喂喂? 你是哪一位? ”

  信子没有准备回答他这个问题。

  “是石田直澄先生让我打这个电话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吗? ”

  “真的,他马上就要被警察抓到了。”

  “你是说他快要被抓到了,所以才让你通知这里的? ”

  “是的。”

  “为什么? 自己要被抓了,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逃跑啊? ”

  “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受他的委托打电话。”

  信子想把电话挂断了。被卷到这种事情中已经够烦的了,母亲又离家出走了,
我自己够要命的了,我想尽快报告警察。

  “石田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

  “这个我可不能说。”

  男孩的旁边,传来刚才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宝井绫子的哭声c “怎么办,他说
不打电话的……”

  “我想见见他,石田先生。”

  “这个事情我可不知道,总之,我已经给你们打电话了c ”

  说完,信子就把电话挂断了。就好像有东西拉住似的,电话非常沉重。信子把
手放在裤子上蹭了蹭,手上全都是汗。

               20。逃亡者

  在实现对石田直澄本人的采访之前,从警方案件调查工作结束,必须要等一年
的时间。这是在讲述这个故事的人当中,等待时间最长的一个人。

  石田认为媒体不讲信用,他认为自己和媒体有太多的联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四个多月的逃亡生涯中,他被各种各样的媒体写成为各种各样的人物。原来他也
明白这一点,可在他看来,媒体用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的方法来写这个叫做石田直
澄的人。最后,他得出了一个教训。这就是,媒体的功能不是传播任何一件真实的
事情,它们所传播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像是真的”情况,而且这种“看起来像是真
的”情况也经常是空穴来风。

  所以,当案件真相调查清楚之后,他当然要回避媒体的记者。尽管有许多记者
要求采访他,还有许多传媒要求对他进行访谈,石田一律公平地推辞,他不想和媒
体有任何联系。不过,拒绝也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一直持续到案件解决后的三个
月左右吧,从大家都去关注一起新发生的案件时候起。

  半年过后,陆陆续续再来找他的不是想让他写手记的,就是想就此案写纪实文
学的作家,他们想让他就事实真相发表自己的看法。

  想让他写本手记的出版社以前也出过几本这样的书,兼任编辑部主任的出版社
社长说:“石田先生,你遇到了如此倒霉的事情,你写一本手记会成为畅销书的,
你有权以此来挣钱。而且所谓的手记,并不需要你亲自写,你只要说说就可以了。
我们把你说的录下来,然后让我们的作家替你写。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事实上,社长的这番话还是让石田有点动心了。在逃亡时,公司一直把他当成
病假来处理,可案件解决之后,公司并不是太欢迎他回去上班,无奈之下,他只能
申请退休。已经非常有名的自己租借的浦安公寓也不能再安静地住下去了,房东也
要求他搬得远一点,所以他决定搬家。没有了收入,支出却在增加,他确实很需要
钱。他想,如果真像社长说的那样,书能卖出去还能挣到钱,为什么不能试试看呢
? 自己不写也可以,这倒是很轻松。

  石田把这件事和母亲绢江商量了,可绢江却表示反对。老母亲说,如果你要是
写这样的书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千万不要想着靠这个来挣钱,如果做这种事情能挣到很多钱的话,你一定会
遭到别人的嫉妒,人就是这样的。”

  最让石田听着别扭的是绢江的这句话:“你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去参加法院
房屋的拍卖活动,可还不是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写书挣钱和这不是一回事吗? ”

  最后,石田拒绝了编辑部主任兼出版社社长的要求。后来,这家出版社没有对
石田进行采访也没有核对事实,就出版了一本名叫“茺川一家四日被杀案”的纪实
文学。石田也没有看过这本书,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这样一个石田为什么只接受这次采访,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又同意接受采访了呢? 你能在采访开始的时候告诉我吗?”

  “是啊,为什么呢? 最主要的可能还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吧,我也冷静了许多,
如果有人能认真地听,认真地写,我想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
人认真地昕我讲了。茺川一案,已经成为过去的故事了。”

  按石田的要求,这次采访是在能够看得见千住北新城东西塔楼的一家宾馆的房
间里进行的。石田还提出了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文章中不要写明他现在的住址和
工作单位。

  “这次采访不只是采访我一个人,你还要采访其他许多人,是吧? ”

  “是的。”

  “这样很好,光听我一个人说,也不是太好,我希望能把整个事情写清楚。”

  “你家里人怎么说的? ”

  “他们都很赞成。他们觉得有一个完整的记录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孩子们。”

  “做这种记录是不用支付很多的礼物和版税的,请你放心。”

  石田直澄不好意思地笑了:“是的,我母亲非常哕嗦。我现在又上班了,也有
工资了,所以也就完全安心了。”

  这次采访长达四十小时,一般是在石田工作结束之后或者是上完夜班的休息日
进行,每次采访时间平均达到两小时。石田不太会说话,有时说话前后颠倒,或是
偏离主题,为了文章的整体性我对他所说内容作了适当的修改,不过这种修改已经
征得了他本人的同意。

  下面就以一问一答的形式来看一下石田直澄亲口讲述的内容。

  “谢谢,已经好多了。不过,和这件事发生之前相比,有时还是觉得很累,毕
竟是年龄大了嘛。”

  “一直在吃着药,酒也戒了。在片仓旅馆被抓之后,警察把我送石田直澄在片
仓旅馆要求人身保护之后,首先被送到了医院里,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

  “肝脏虽然不太好,可那时最严重的还是营养不良,没吃什么像样的食物。刑
警训我说,有人会因营养不良而送命的。”

  “在片仓旅馆里,片仓先生从开始就认为你是个病人。”

  石田抬起他那骨瘦如柴的手,挠了挠头。右手掌的中间,还能看出被八代佑司
用刀砍过的疤痕。因为他没有缝针,虽然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可看上去还是
非常明显,好像稍稍干一些粗活,伤口就会裂开并流出血来。

  “片仓先生可是个好人,如果他不是个好人的话,事情可能还会有变化的。你
去采访过片仓先生吗? ”

  “我去过,可那家旅馆也被一些爱看热闹的人骚扰,在一段时间内也很要命。”

  “是吗? 片仓先生说他从一开始就认为我是个病人了吗? ”

  “他说,总是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他发现我就是石田直澄的。”

  “是的,是他的女儿信子发现的。”

  “在片仓先生上楼到我睡觉的地方时,这个姑娘手里拿着把塑料雨伞,就这样
抱在胸前,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她要保护自己的父亲。

  这一点特别让我受不了,为什么呢? 她让我想起了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当
时如果没有信子的话,也许我还不会马上下决心说出真相,真的。一看到信子的脸,
我就不想让这家人认为我是个杀人犯。东躲西藏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了,我真的很虚
弱。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之所以想说自己不是杀人犯,就是因为碰到了片仓一家人。


  “你告诉他们,说自己就是石田直澄,但并没有杀过人。这时,片仓义文马上
就说,你是不是在保护什么人。”

  “是的,是的。他是一语中的啊。”

  “真是尖锐。片仓先生说过为什么会在当时的情况下想到这种事情呢? ”

  “没有,他没有说过。”

  “在对你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在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你在逃亡的时候,听说
他就和他的夫人说过,这个人是不是在保护真正的罪犯啊? ”

  “啊,是吗? 原来如此。”

  “报道案件的新闻节目的解说员好像这么说过,片仓先生还记得这件事。

  “哈哈……”

  “他还说,如果你真的有杀人的重大嫌疑的话,警察一定会指名通缉你的,可
他们一直没有这么做,这就说明你可能不是罪犯。自己也一直是这么想的,而出现
在眼前的名叫石田直澄的男人是个虚弱的病人,都快起不来床了,自己更不能太刻
薄了。

  “尽管如此,当他见到我的时候还是有点害怕,开始的时候,他的脸绷得紧紧
的。另外,也因为信子就在旁边,万一信子出点事可就麻烦了,所以他还是比较害
怕。”

  “知道你就是石田直澄后,他对你的态度太善良了。因为这件事,他被夫人狠
狠训了一顿。”

  “那可实在对不起他了。”

  石田直澄眨了眨眼睛,似乎要把写在眼睛里的日记翻过一页去。

  “我还让片仓他们做了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信子挂断电话后马上就跑回了旅馆。和刚才一样,父亲还坐在石田直澄的床边,
正在不停地和他说着话。

  “怎么样了? ”

  等信子喘了口气,石田直澄问,他好像很担心。信子突然想起了一位流氓大叔
的表情——前天星期天,她和母亲一起去日本桥买东西,在地铁上,有一位大叔乘
着地铁摇晃的时候碰了信子的胸部。当然他是故意碰的,自己也知道是故意碰的,
可还要装出是这位小姐让他麻烦的样子,也就是很生气的样子。

  “是个女人接的电话。”信子没有报告石田,而是报告了父亲。

  “你都说清楚了? ”父亲问。爸爸,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她想责问父亲.“我
说了,说石田先生马上就要被抓了。”

  石田直澄直起腰来:“她怎么样了? ”

  “不知道,中间还有一个男孩子接电话的,还有个婴儿在哭。”

  听到这句话,包在皱巴巴的衬衣里的石田直澄失望地把两个肩膀耷拉下来了。
信子看到父亲正在仔细地观察着石田大叔的情况,父亲看上去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
这么容易就能放松警惕,信子认为这太大意了。

  “这个有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要保护的人? ”片仓义文问。

  石田大叔没有马上回答。他无精打采地靠着薄薄的被子,坐在那里。他的身体
散发着病人的味道。

  “打完电话你就放心了,我们可以通知警察了。”

  义文又追问了一句。信子也终于放心了。这样的大叔还是赶快弄走吧,不能放
在外行人的手里。

  “再打一次……”石田直澄咕哝着,“再打一次电话。”

  “你还想打电话? ”

  “这次我来打,老板,对不起了,能麻烦你把我带到楼下有电话的地方吗? ”
义文从床上挺直了腰,“这次你真的就能放心了? ”

  “我,老板……”

  “我觉得即使做了这件事,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不管怎么说,你是不是已经
到了极限了? 最好还是早点去警察局把情况说说清楚,你大概不会再想逃了吧。”

  “我已经很累了。”

  “你的家人也在担心你,这是肯定的。”

  信子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可某些事情啪地一下子就闪现出来,而且非常清
晰,她不由得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大叔,那个婴儿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

  石田直澄呆呆地抬头看着信子。义文也转过头来看着信子。

  “你、说什么? ”

  “不是吗? ”信子问。义文也问:“你是这么回事吗? ”

  石田大叔有点犹豫:“你们看像吗? ”

  “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要保护她? ”信子尖声嚷道。义文啪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你到一边去。”

  信子不想改变当时的情况。如果由着父亲的话,他可能会放石田大叔逃走的。
爸爸,你想想这位大叔前言不搭后语的那些话,为什么还要那么善良。如果是个男
人,就应该更加果断。就是因为这样懦弱,所以你才解决不了奶奶和妈妈之间的问
题。

  “那好吧,你去打电话吧。”

  信子的父亲一边说,一边扶着石田直澄站了起来。

  “就打这一次,打完电话后,我们就叫警察了。”

  “我知道了,老板。”

  他们两个人摇摇晃晃地下了楼,信子也跟着他们下了楼。电话旁边还是没有人,
白天,客人们全都出去了。

  平常经常过来闲聊的巡警石川只有今天没有过来,信子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这
位巡警先生,只是在没事的时候才会过来。

  石田动作迟缓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数了数零钱。义文也在帮他打电
话。信子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她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在想,如果有什
么事的话,我马上就会大声喊起来。

  这一次,电话马上就接通了。对方好像正在等着第二个电话。

  可是,当电话接通后,石田直澄只是勉强地报出自己的姓名,后来就说不出话
来了。这位大叔紧紧握着话筒,身体往前倾,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一下子像是老了
二十多岁。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吧,片仓义文伸手从石田直澄的手上接过了电话。石
田几乎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他反而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马上就把电话递了过去。

  “喂喂? 请问你是哪一位? 这个电话打到哪里去了? ”

  听着父亲问对方的这些话,信子觉得父亲实在太愚蠢了。就算石田大叔说的是
真话,他是在保护电话里面的那个女的,这个女的也不会马上坦白自己的身份呀。

  “我是谁? 我这里是一家简易旅馆,石田先生就住在这里,是的,是我发现石
田先生的:”

  信子想,他又要抢功! 是我发现的。

  “我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石田先生说,在茺川案件中,他没有杀人。如果这
样的话,那就尽快去警察局,我当然要劝他。而且石田先生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了。
于是,他说在去警察局之前,想打这个电话……哎哎。”

  义文有点纳闷,他听完对方的话之后问:“你,你是这家里的人吗? 很年轻啊,
姐姐? 啊,啊,是的。”

  从他说话的口气上看,现在和父亲通话的大概就是刚才信子打电话时被那个年
轻女人叫过来接电话的男孩子。

  信子想,真是奇怪,对方只有一个婴儿、说话声音活泼得像个高中生的年轻女
人还有一个比她还要年轻的男孩子。这个男孩和那个婴儿及年轻女人是什么关系?
这个婴儿会是年轻女人和这个男孩的孩子吗? 信子开始了年轻而丰富的想像。

  “我们也很为难,当然不能把石田先生放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 石田先生什么也没说,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只是说自己并没有杀人。”

  义文说话的口气并不是太紧张,就好像是送报纸送晚了,如果不用强硬一点的
口气对方就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对方不能忍受了。

  这一点,信子知道。

  “啊? 啊? 这是怎么回事? 啊? ”义文问,“等等? 等到明天? 这可有点……
啊? 让他说吗? ”

  义文把电话递给了石田直澄。

  “孩子,你想和我说话吗? ”

  石田把电话放到了耳边。蜷缩着身体,对方好像在不停地说,他只是半睁着眼
睛一动不动地在听对方说。

  信子吓了一跳。等等?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片仓家的人能不能原谅? ”
石田直澄说。大叔,你终于把我们家的名字告诉他们了。信子更加生气了。如果不
管他的话,也许他还会说出我们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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