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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楼时,我下意识的回头。没人。
这幢楼不是那幢楼,这里没有窗户。
掏出遥控器打开车门,我发觉我不知道该开往哪里。
有人曾说过,如果你很想要一样东西那就放它走,如果它自己回来了那就说明它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回来了,那就说明它不是你的。
是部电影里说的,名字忘了,只觉得这句话有趣就记下了。
我想看看还在不在,没有理由,没有为什么,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就是看看。
停车场内,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掏了根烟,抽了几口,我决定上去,那支吸了一半的烟被我狠狠的掐灭了。
每走一步,我的脚就越想再往上一步,往上一步了,我的脚又不自由主的再往上了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欢迎光临LANE,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不是她,但和她很像。一样的穿着制服,一样的挽起头发,不一样的是她的胸口名牌上写着Lucy。
“先生?”
年轻的女孩唤醒了我,回过神看了一圈柜台,里面没有她。
“LANE新上市的男士护肤品请问您需要试用一下吗?”她带着甜美的笑容问我。
“不用了,谢谢。”
离开那里,我直接开车到小朱家。
部里的除了一二个还没到外基本全来齐了,苏菲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小朱的儿子。我走了过去抱起小家伙,他不识相的哭了起来。
“快给我,孩子认生。”苏菲从我手里接过孩子抱着哄弄起来。
这小家伙一到美女怀里马上不哭了不说还对美女露出了一个賤賤的笑容,气的我牙痒痒,立马,二指一夹,夹住了他的鼻子。
“欠扁,敢对你爹大哭小叫的,看我怎么治你。”我做了个鬼脸恐吓他,这小家伙不吓反笑,根本不在乎我的手还捏着他鼻子。
变本加厉的,我想方设法的欺负这小子,他倒和我对打了起来。
“哟!咱宝贝儿和春少打起来了。”
小朱搂着他老婆来到我和苏菲身边,苏菲见阻止不了我们俩人开战也只好随我们去。
“别闹了,孩子该吃东西了,你一闹他分了心可不好喂。”
由于体力悬殊,苏菲不得不分开了我们,这小家伙在苏菲手上笑的特别灿烂,那口水流的胸口的衣服也湿了。
“我来,我来。”我接过孩子把他放腿上一按,拿起调羹就往他小嘴里塞。
“哇!”
他把吃进去的全吐了出来,又是哭又是闹的。放下调羹抱起他又是拍又是说好话的,他连个笑脸也没,最后,还把鼻涕口水全蹭我脸上。
“哎,行了,行了。。。”这小子没完没了的往我脸上蹭,我这么张脸就成了他的餐巾纸。
苏菲拿起纸巾帮我把脸擦干净,也把这小家伙擦干净,最后从我手上接过小家伙。
“春少,这么喜欢小孩,自己也生一个。”小朱扔了根烟过来,我和他走到外间去抽,客厅内有小孩妇女的不太方便。
“哪有那空。”我说。
“生个,自己也就有了根。”
根,落地生根。死死的拽住你,缠住你,就像藤缠树。
“走,喝酒去!”
我拖着小朱去拼酒,部里的同志们来齐后大家喝场如上战场,全都拼个你死我活的。
小朱最惨,得了个儿子,眼红的人拼命的灌。这混蛋推我上场为他挡酒。
“少喝点。”苏菲急了,冲了过来拿下我手中的酒杯惹的在场的兄弟们哄笑不止。
“春少,还是你有口福。”部长同志过来拍了拍我的胸肌“年纪青,就是好。”
我们俩交换了个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笑容里多了许暧昧。
结束后,由苏菲开车,我坐在她旁边。她帮我绑上安全带,递给我瓶水。
“你下午去哪了?”
“家里睡觉。”
回家后,苏菲缠的紧,还没进屋就滚到了地上。
在她体内高潮,她的头发缠上了我的头颈,我们手脚相绕。
我想起来去浴室,却又被她拉下。
“别这样。”拉下她的手,我走进浴室。
苏菲跟了进来,跟我挤在一起冲洗。
“李春,你看着我。”她掂起脚捧着我的脸,她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睛。
“亲爱的,时间不早了。”
“看着我好吗?”她的声音柔的像水。
逃避不了,我直视她的眼睛。
“我们也生个孩子吧,好吗?”
“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吗,我不喜欢小孩,不想要孩子。”的确,我没骗她,我从来就不喜欢孩子,我不是个好父亲。
“你不是很喜欢小朱的儿子吗?”她不依不饶。
“哎,人家的孩子都好玩儿,这道理你还不懂?你想想,你事业这么大,我又这么忙,谁来照顾孩子?扔别人带,以后还和自己不亲,万一学坏了那多不好。”
“我自己带。”
“再说吧。”
跨出冲淋房,拉了根毛巾擦干自己。
“李春,你的眼睛有心事。”
转过身,看了看她,“我眼睛干。”
床上,她的手搂住我的腰,我的手摸上了她的伤疤。
像是道封印,封住了我,也封住了她。
女巫的诅咒应验了。
钟嘉宝
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总公司领一套新制服,一套代表身份的制服。
来到商场,我穿着新制服,别上勋章绕柜台一周,接受四面八方羡慕的眼神。
“妖精,别忘了请客。”丽娜说。
“一定啦。”我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丽娜从柜台角落拿出一包东西砸我身上,“喏,这些全是姐妹们的贡品,开心吧,大形象设计师。”
“嘿嘿”
丽娜最近漂亮了不少,气色也好,精神也饱满,看的出她恋爱了。
她不说,我不问。
毕竟她的恋情有点敏感,女人和女人之间唯一不能共享的就是男人,不管二个女人间有多亲密。
新官上任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打出驻店形象设计师的噱头,有些买满一定金额的顾客就可以享受一次当场形象设计的服务。
这种水平的化妆基本上每个专柜小姐都会,我和她们的区别就在于画另类妆。这世道也怪,越难看越怪越不成体统的妆越受欢迎。我那张证书和比赛冠军就是这么得来的。
中午快吃饭时,丽娜被一个难缠的顾客给缠住了,她示意我快离开,不然那位顾客可能会带附加条件的要一次免费美容。
我和Lucy先去餐厅吃饭,看不出来这小姑娘个子小小的胃口到很大,吃的比我还多。
“你这么吃就不怕胖?”我问她,这种问题基本上每个女人都会关心。
“天生的,没办法”
气人哦,有些人就是百吃不胖,有些人一喝水就会胖。不得不承认,我就是属于后面的那种。
“你这吃相可别带到外面,到时吓坏你朋友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哎哟,么事啦,这样就受不了还不如不结呢。”她一口吞了块肥肉,接着又往嘴里塞了根鸡爪,“哼,分了也好,到时找个比他更帅的男人气死他。”
小Lucy说话很有意思不比娜姐差,她是新进人员还在实习期内,不过看她这样应该很快就能加入我们的大部队了。
“哎,我前几天看到一个很帅的男人哦。”Lucy口齿不清的说,边说还边往嘴里塞菜塞饭的。
她那吃相我真的是受不了,看着就难受。倒不是嫌她,我就是也想和她一样这么吃,就是面子问题,不太好意思。
“男人不是光看脸皮的,小妹妹。”我说
“屁啦,帅就OK了啦,管那么多干嘛,哦,让偶哦,找一个长的像彭恰恰那样的啦,偶宁肯去死啦。”她说话一急口音就变了。
“台湾人?”
“偶祖上是福建人啦,偶妈妈插队落户来到这里的啦,偶跟偶妈学的口音啦。”
“哦”我想难怪有口音,下次偶也学学她说话。
“姐姐,真的,那个男人暴帅,哦哟,你是没看到哦,看到你也说帅。”
帅?到时候苦的只是自己。
“那你怎么没冲上去?”我很怀疑像她这种花痴看到那位帅哥就没顺手摸人家二把。
“我也想哇,那个男人走路太快,才说了二句话就走人了。”说到气处她又往嘴里塞了口饭“姐姐,你这个还吃不吃?”她指了指我碗里的鸡腿。
“吃的,吃的。”
傻瓜才给她,我还饿着呢。
不管了,放下筷子手拿鸡腿,上来就是一口。可惜啊,这里没有酒啊。
“下次,再看到他,我肯定强奸他。”
不行了,我吐了。
怎么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
我以为自己就够开放的了,想不到她比我还开放。
“看在好姐妹份上,你要的话也让你上一次。”她很大放的往我碗里放了只鸡爪子,只不过是用手抓的。
“谢谢,我在旁边观战就好。”
我还不想得爱死病。
手机响了,我手上全是油,正巧身边没带纸巾。小Lucy从口袋里掏出二张草纸扔我前面,学她样,我用草纸把手擦干净接起了电话。
“嘉宝兄。”
“呀,子非妹啊,有事吗?”
“同事送了二张赛车套票,有没有兴趣一起看看去?”
“你连这个票子也有?厉害,一票难求啊。”
“是啊,去不去?”
“去,去,去。”
“那好,晚上我来接你。”
“今天就有赛事?”
“嘉宝兄,您这是和我装傻还是开玩笑呐?这么珍贵的票就不值得您好好犒劳犒劳我?”
“那是一定,这样吧,晚上请你吃饭,价格在一块钱以内的您随便挑,别客气,超了您就自己付吧。”
“哈哈,可以,可以,就这样吧,晚上来接你。”
“0K,白白。”
“白白。”
挂上电话后,小Lucy的耳朵拉的比兔子还长的贴我脑袋边,只差没在我手机上再装个窃听器了。
我想,娜姐,你后继有人了。
钟嘉宝
休息日,第一道阳光穿过窗户打在我身上,“辟叭,辟叭”如雨点般的敲击声叫醒了我的耳朵。
伸了个懒腰,起床,走到窗口。
“庄稼宝!”
楼下,站着的是庄子非。
他的手握成小喇叭状叫着我的名字,他的笑,没变,和以前一样。仿佛回到年少时,每天早晨都会有一个男孩抓一把小石子站在我的窗下敲打我的窗户。六楼的距离,并不能击退男孩的求胜心。他每天都练,每天都练,直到他够力气够准头敲打上我房间的那块小小的玻璃。
有多久没这么开心了?
这是第一个,没有任何伪装与欺骗的笑容。很舒服。
“庄稼宝!”他叫了我一声,然后快速的又往上投了一颗小石子,正中目标,一块小小的玻璃上面。
“嘉宝,谁啊?”
母亲走进了我的房间,我朝庄子非使了个眼色,他带着一抹笑容离开了我的窗下。
“和谁说话呢?”母亲走到床边帮我整理被铺。
“哦,楼下有小孩儿说下雨了,我看看是不是下雨了。”
“你睡糊涂了吧,这么大的太阳哪来的雨?”
这个家,母亲的话就是圣旨,对于她要绝对的服从。读书时每次庄子非来等我都是偷偷瞒着母亲进行的。就像刚才,明知道现在都是大人了,正常的人际交往没什么,但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
妈妈一直在整理我的房间,这让我像回到了小时候。刷完牙,我跑过去抱住了妈妈,对她撒娇“妈妈,你帮我梳头吧。”
妈妈像以前一样帮我把头发绑成马尾,手拿照妖镜我朝镜子里做了个怪腔。
梳完头换上衣服背起包往外冲,却被妈妈拦住。
“去哪儿?不吃早饭了?”
“哦,我陪丽娜去健身,她最近减肥。”
我不打算告诉他们实话,就像从前,我总是扯着一个又一个小谎偷偷摸摸和庄子非出去一样。
“早点回来!”妈妈在楼梯口叫着。
跑下楼,穿过马路,他和以前一样,站在车站的车牌下等我。
“Hi”我朝他亮出漂亮的八颗牙。
“拿着。”
他朝我扔来一颗不明飞行物。
接手一看,是糍饭。
和从前一样,他还记得。
“哎呀,好姐妹,谢了,谢了。”大大的咬下第一口糍饭,吞下,咽住了。
“呕!”我嘴巴里发出怪腔怪调的。
“慢点,慢点。”他拍了拍我的背然后给了我袋牛奶。
“哎呀,你还记得呐?”
感动,不是普通的感动。
“你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想忘也忘了。”他说。
“嘿嘿”傻笑,一如既往。
我们打了辆车前往嘉定的赛车场。
到达目的地后我拉着庄子非妹妹就往外冲。我还是第一次看赛车,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有这么次实际的机会是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的。
“荷叶,荷叶!!”我拉着他的手又是叫又跳,指着看台上的那些个顶天立地的遮盖物。
比赛是下午进行,我们上午就过来为的就是能好好参观一下。
好玩的地方太多了,就是价格不菲。
展厅内有舒马赫同志用过的赛车,还有一些各各部件都拆光光吊起来给你一饱眼福的赛车。
拆下来也就是一堆破铜烂铁的,居然还值个天价。再次感叹造物者的不公。
F1请的车模也是没的说的,身材那是相当相当相当。。。。不过再怎么相当也没我好,嘿嘿。
我们买了很多纪念品和一些小玩意儿,还开了把卡丁车过过赛车瘾。我的车技很不错,看来以后考驾照那是闭着眼睛也能通过的了。
庄子非妹妹的开车水平怎么样?那只能说是just so so ,没法和我比。
我们参观了很多地方,像选手休息区什么的,从照片上看这里的新闻中心是同类赛车场设施最好最先进的,不过我们没能进去。
中午我们在空中餐厅随便吃了点,菜一般,不过气氛环境还不错。吃完,我们坐电梯来到看台早早的等在那里。我从背包内拿出矿泉水和零食,将东西全堆在他身上,就像从前一样。
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庄子非妹妹递给我望远镜,只要发现帅哥,我就会叫一声以表爱慕之情。
“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呢,嘉宝?”他摸了摸我的头,我冲他傻笑。
“快看,快看,露点了,露点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同志们,我看到一个小车模露点了正在拉衣服。看在好姐妹的份儿上,我把望远镜架他脸上让他能够观看的仔细点。
看完后他好笑的问我,怎么我眼睛这么尖。
我跟他说,女人的眼睛都是尖的,哪怕这个女人是个近视眼。
“怎么舒马赫同志还没出来呢?”
我就是想看巨星风采,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真正的明星呢。这些个赛事也怪到时间也不准时开赛偏喜欢先搞个什么文艺表演的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还没开场呢。”
“哦”
管他的,没开场就没开场吧,吃东西最重要。从他身上拿来一包零食开始了嘴巴的运动。
在我的嘴巴快脱臼前,这该死的赛车总算是开跑了。
赛车是项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当然看赛车也是项非常消耗体力的活儿,尤其像我,前面玩的这么疯,后面的赛事如何精彩也唤不醒我已搭下的眼皮。
靠在他的身上,非常舒服,非常安心。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与猜测,没有仇恨,没有悲伤,像是婴儿回到了母体。
在最后的十分钟,他将我推醒让我看了最精彩的一幕。还是我的子非妹妹好,最懂我,嘿嘿。
最后夺冠的不是舒马赫同志,怎么也小小的伤了一下我的心。
“这是什么歌?”我问庄子非,前面开场表演时就有乐队现场演奏这歌,听着耳熟就是一下子记不想。
“take me to your heart。”
“麦克学摇滚的。”我记起来了是他们的歌,难怪听着耳熟。
“嘉宝”他抬起了我的下巴,神情认真无比。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我想我可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Take me to your heart!”
心?
我还有心吗?我还能拥有吗?我不知道。
他放下了握着我下巴的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把你的手给我。”
如果你对他的信任能像你现在伸手这么快,那么义无反顾,也许你会过的很好。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娜姐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子非,你知道什么是伞兵吗?”我问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印有一个我,就和那人一样。
“知道。”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伞兵吗?”可能有些伤人,可我不想再受到伤害。
“跳伞的兵,算是突击部队里最常用的一种进攻手法。”
“不对。”伸手摸上他的眼睛,我的手指清楚的印在他的眼睛里,擦不去抹不掉。“你一定没看过兄弟连吧,伞兵就是被敌人包围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