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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梁纲再从中俘虏中挑选出了四十岁以上者,残废或是有残疾者,五千余人另设一大营。这些人是准备释放掉的。
而剩余的五万七八千人,梁纲一举收编了其中的三万,加上这段日子以来投军的新兵,共近五万人,混编打散,一举将红巾军扩充出了八个新团。
近卫团兵力大补充,收的全部是投军的老百姓。这是梁纲身边的亲信,现在投效的清兵他还不敢用。独立一营和独立二营则再各扩充了一个大队,警备团也增加一千人,凑齐了十个大队的编制,团长由周浦和担任。同时再组建各府县的守备中队和大队。眼下时局初现,还不怎么稳当,虽然各县都有警察局,可是应招当警察的当地人并不多,这种情况下在一些府县留备部队也是一种安定时局的手段。
六七十个守备中队和大队被拨了去,下到了地方,一下子就让五万兵员中缺了一小块!
八个新兵团分别由齐七、陈霸、王五、李九、张世虎、程绍元、张世秀、张世凤八人担任团长,但是团与团之间也是有差别的,程绍元以上的六个人都是干将,或许称不上什么名将,可是在战场上能打敢拼,不畏惧,战功卓著,现在独立领军提升到团长位子也无话可说。
这其中五个人都是梁纲当年起兵的老班底,唯一资历最浅的程绍元,也是因为宋标的原因而少了顾虑。当初在阴条岭,宋标是和南向阳一块投效的,可是后来宋标进了暗营给时小迁打助手,声名不显,南向阳现在却成了军方赫赫有名的人物,程绍元就是宋标那一小块人里唯一一个身居军中高位的,破格提它一提也是照顾一下宋标,平衡一下南向阳那边。
六个团人员充足,可是火枪、大炮却没一条一门,没办法,现在主力一二三团都还没能配置齐全呢,新建的这六个主战团就更要挪后了。
除这六个团外,剩余的两团是张世龙、张世虎的兄弟张世秀、张世凤担任的。有了前面两个人在,梁纲不可能还让后两者担任军中主将,否则的话四个主战团在手,梁纲自己都有些想歪心。
张世秀、张世凤两个团加在一块也才六千人不到,其中前者的名号是宪兵一团。梁纲从现在起正式组建了军队纪律纠察部队,此归属于梁纲直接领导,虽然退出了前线,可是这个位置也绝对没有辱没了张世秀。
主疑将大,将也未必没有担忧会使主疑。张世龙作为四兄弟的老大,早就心忧过这一点。可梁纲一直没有表现出疑虑来,现在算是发作了,可看到两兄弟这样的位子,张世龙心中倒是安稳了。
张世凤的一个团人数更少,才两千五百来人,两个营都是缩编的。名号也有点古怪,后勤守备一团。今后的职责就是押车、护运后勤部军需物资,算是接替了警备团现在的工作。
两万多剩余的战俘里不是没有归心的了,可是因为红巾军现在消化能力有限,单是三万清兵俘虏就已经是很勉强了。所以,这剩下的人将会被一分为二,一部分被投进马鞍山矿场中去挖矿,另一部分表现较好的将会继续俘虏营的生活。在口粮的压迫下刻苦训练着,相信等到下一次扩军时,他们的素质将远超新兵。
***:十八世纪二十年代后,北欧的茶叶消费迅速增长,茶叶贸易成为所有欧洲东方贸易公司最重要、盈利最大的项目,当时活跃在广州的法国商人罗伯特。康斯登说:“茶叶是驱使我们前往中国的主要动力,其他的商品只是为了点缀商品种类。”
而1772年,斯德哥尔摩老城区斯塔丹岛一座刚竣工不久的皇宫里,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头戴皇冠,手握权杖,愁眉苦脸地坐在龙椅上发呆。一位大臣刚刚向他呈报说:从遥远东方传过来一种神奇的树叶,正在宫外引起轩然***,人们担心饮了这些东西会被毒死。为了一辨真伪,古斯塔夫三世叫人把一对被判死刑的孪生兄弟押进了皇宫,命令他们:“你俩一个每天饮茶,一个每天饮咖啡,既可免去死罪。”几十年后,兄弟俩中饮咖啡者因病过世,再过了十多年,饮茶者无疾而终。
这段故事,是我们今天在西方能找到的关于东方茶最富喜剧性色彩的细节之一。事实上,从十六世纪西方接触茶算起,在三个多世纪中,茶叶一直被西方人疑为有毒之物。1664年,东印度公司向英王进贡茶叶后,追求时髦的贵族妇女纷纷仿照王室试饮起来,可她们一直担心茶叶有毒,于是饮茶之后必须要喝白兰地排毒。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零九章 劝降定海,被弃武状元
三百零九章 劝降定海,被弃武状元
十二月。长江一线大雪飘飞,寒风朔朔。
但福建东南却还是一片温和,十度左右的天气,动兵完全不用嫌冷。
梁纲也正是这样打算的,新建的六个团,放了四个给张世龙,另外两个,一个拨给了南向阳,一个拨给了陈虎。
四个新编主战团有两万三千余人,陈虎自己的第二团,柳衡言的第四团加贺图尧的炮团,三部汇合也有一万四千人,总兵力三万七千人的红巾军再举南下。
被困了圈了那么长时间,出放出来的清兵俘虏们现在士气正是旺盛、高昂,加上二团和炮团的凶猛炮火,福建当头的福宁府当即被破,五千书麟新组建起的清军两日内全部被歼,没留下一点悬念。
东南战火再起,就再也不是一个省的事了。书麟收回他放在南路防备独立三营的几千新军,把陈烂屐的压力全交给了吉庆,自己全力固守起了福州,因为福宁再往南,接着就是福州府。
到任旬月来辛辛苦苦才建立起的一万多绿营陆军,转眼就折损了一小半,书麟得报后痛心不已,却也只能期望着外省的救援。
是时的广东,吉庆也跟书麟一样新招募了上万新兵,而且还招来了广西的兵马,加之从英葡西等国商人手中买来的七十多门大炮和两千杆新旧火枪,实力远比福建要来的雄厚。
可是问题又有一个,无论是火炮还是火枪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操练好的,吉庆也根本没请外国军官来训练部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练不出一支强兵来。
只是吉庆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关键点,而是还照旧认为有枪有炮实力就强了。在第一批五十门大炮和一千杆火枪到手后,他组织新军训练了半个月就开杀进了惠州。跟独立三营的主力绞杀了半个多月,却根本没有打动独立三营的根基。军队素质还依旧一塌糊涂,战斗力都还比不上广西来的那万把兵。
不过即便是这样陈烂屐的压力也很大,非是得梁纲令,水师诸营火速调集了几十门大小炮和一批老炮手加进了独立三营,更组织了三千军入城守卫,可能现在的惠州城都已经失守了。毕竟独立三营的红巾军素质也一样低下的丢人!
被吉庆牵制了主力的独立三营,这一个月来也是因此才不能向北(福建)再迈进一步。不然的话,书麟的这一万多新军怕还没有组建好,他们就已经打到闽北了。
福建告急,广东自然出力。江西新任巡抚爱新觉罗。崇尚也急拉着自己新组建起的赣军兵分两路,一路出武夷山,经邵武府入延平府,然后再经延平进入福州;另一路则走广信府(江西),兵锋直指衢州,插入浙江中部。
同时冒着大风雪,长江一线也就是安徽的清军精锐也开始调动。
梁纲一点都不惧,西线一时半会的根本打不完。不说南向阳已经补充了一个团,就算是不补充,大冬天的举兵来攻池州,清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克的。
而至于衢州的江西兵,留在浙江不动的第五团也不是白吃饭的,仙霞关一堵,然后军力囤积江山县,任由赣军来折腾,也进不了浙江内部。而穿插进去的小股兵力,如今各府县的守备中队、大队也都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甚至必要时候梁纲还可以把骑兵营派出去。总之,崇尚的兵是对浙江构不成实质威胁的。
就在再次开打,热闹纷呈的同时,梁纲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定海。
定海,舟山群岛一县者。唐开元二十六年(738)开始设“翁山县”。广德元年(736)被撤废县治。北宋熙宁六年(1073)再次设县,更名为“昌国县”。元初升县为州。明洪武二年(1369),改州为县;洪武二十年废昌国县。至清初,先后两度迁民。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设“定海县”。
鸦片战争时期,这里曾发生过两次保卫战,前者县令姚怀祥、典史全福、总兵张朝发,后者葛云飞、王锡朋、郑国鸿,等人具亡,堪称英烈。
定海镇,浙江清军诸镇中水军第一。因为舟山群岛不仅是浙江渔民传统的作业渔场,更有大小一百二十七岛屿,其中可居住人者甚多。为了防止海盗、海匪做巢,定海镇自然是水师为重。
可惜,南京一战,定海镇实力折损严重,一逃再逃的李长庚、詹殿擢两人跑到定海这里也算是扎下了根,再也逃无可逃了。
可是梁纲对围剿这里却感到甚是棘手,因为除了自家的水师营分散、缺炮外,詹李二人的残兵败将以及温州镇战败的清军总兵魏大斌也率残部一千多人战船十余艘逃到了这里。清军两方相加总兵力接近三千人,又占有熟悉海道的优势,以水师营现在的实力就去围剿,实在不是易事。
梁纲当时决定暂时缓一缓,而这一缓就缓到了现在。
如今水师一营兵马重整,大沙船虽然没有增新,可护卫船却增加到了四十艘,除去去安徽的八艘(另有一艘定江号),扬州的四艘外,余下的二十八艘护卫船和三艘大沙船,以及宋连生已经增多到了十艘的铁甲船队,全都安装上了新的大炮,巡逻于吴淞水面。且船队中战船的配置已经改变了原先的那种护卫船一船两炮或是一炮的设置,拆除了床弩火箭而增多了四个新的炮位,左右两弦各两个,前后船首船尾各一门,每艘护卫船载炮六门,而床弩火箭则只留下了两架。大沙船上和铁甲战船上却还是保持一样,因为前者载炮已经到了排满的地步,后者被制造出的本身就是近身肉搏,现在又怎么可能拆掉近身肉搏的利器,而增强远攻呢。
配置上新铸造的一千六百斤重炮(十二斤炮弹)和两千斤重炮(十六斤炮弹),水师一营现在火力威力是大增大盛。加上新纳的识得定海海道的浙江新兵,水师营进攻定海的条件已经准备齐全了。
说实话,非是要就近打定海的主意,梁纲都不准备增加铁甲战船了,那东西物资消耗也算不了什么,可对火箭的储存要求就太苛刻了。
红巾军初起兵时,生产的火箭都放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发射出去。所以火药的近水潮湿问题因为种种原因的遮掩就一直都没有纳入梁纲的眼睛,直到大军打进了南京城,水师营因为大炮被调离而有一段时间‘放马南山’,如此到了进攻杭州城的时候,随军的水师战船也一度被派上了用场,十多支火箭被发射出去,梁纲等人却愕然发现只有三分之一的火箭还保持着原来的杀伤力,余下的非是威力锐减就是直接冒黑烟,甚至有两支根本就是哑了火!
大惊之下梁纲连忙下令水师战船撤回,以调查查看究竟何种原因。最后答案摆上梁纲面前,这时他才直到原来是火药近水受潮了。
如果是密封的火药桶,加之颗粒化火药自己的隔潮性,那么在战船上放个半年十个月还依旧保持威力,该是不难。可是火箭却都是敞开着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麻布(不敢用绝水易燃的油布油纸)露在外面每时每刻都在受着水汽的侵蚀,这么长时间下来,还能保持三分之一数量的威力正常,已经是颗粒化火药建功了。不然的话,换成是粉末状黑火药,十有八九是炸不响的。
红巾军水师营大幅度消减床弩火箭而增设大炮,其根本原因就是在于此。毕竟红巾军先前在内陆,之后东来这一路上都没有经历雨季,如果换做明年夏季或是梅雨季节,就真该是头疼了。所以现在的铁甲战船,看起来只是增多了四艘,可却是真真切切的四个麻烦!
十艘铁甲战船,梁纲都准备不再去增加了。依旧就是增加也是铁甲炮船而不是铁甲弩船。
大军南下,第五团戒备江西,可梁纲手中还有个近卫团,以及空出了手来的警备团,再配以水师营,扫清定海不在话下。
所以把目标转向定海,梁纲也就开始了对定海的攻略。这第一步不是出兵,而是出说客。要是能说降了詹殿擢三人,梁纲就不用再兴兵了。
向清军派出说客,这还是红巾军第一次的。梁纲之所以不武力先行而出说客,还是因为定海水道太过复杂,水师营虽然有能力荡平清军二三十艘战船,可是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如果能够避免,当然就是最好的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定海清军的三首领中,魏大斌,广东长乐县横陂人,也就是嘉应府人,现在已落入独立第三营的手中。
李长庚,字西岩,福建同安人。与蔡牵、陈化成这都是老乡。詹殿擢,福建平潭人,平潭也就是在福州治下,红巾军现在兵锋直指福州,取下那里指日可待。而同安虽在泉州府下辖,可是距离厦门距离漳州近在咫尺,现在书麟新军北上,闽南空虚,陈阳打口喷嚏都能把同安拿下,此时三人纳降,可以说是无后顾之忧的,家眷族人的安全都不用担忧。
也正是有这样的底气,梁纲才会生起招降这三人的念头。
当然,这说客也要选一个同样有‘底气’的人。许松年,这就是梁纲的选择。温州瑞安人,字蓉隽,号乐山,身体高大,相貌雄伟,20岁中武举,22岁效力温州水师镇标。清乾隆五十九年,补黄岩镇标左营千总,次年升镇海水师营守备。再次年随定海总兵李长庚入南京,战败被俘。
这人跟李长庚有上下级关系,同温州镇总兵魏大斌也相识,在梁纲手中的所有人中,做说客他是最合适的一个人。
而且现在红巾军、定海优劣态势明显,梁纲不需要许松年多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而只需要他把周边局势详尽的给那三人叙说一片即可。如果只是个人,这三人舍弃自己性命的可能性很大,许松年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要是算上他们的家人族人,就不信三人真能舍家弃亲!
“大人,现在红巾军有九姓渔户做引导,舟山什么样的水道、险处能难的倒他们?大人家乡亦在广东红巾军兵锋所指下,今日不从,明日就会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许松年劝降李长庚的话很棒槌,如果梁纲在一边听着,动漫的话,脑袋边肯定会挂着一颗大大的汗珠。你这是好好劝降该说的话吗?后面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威胁?
李长庚却没有这样想,因为他知道许松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尖嘴滑舌之辈。他不是在威胁自己。
“九姓渔户?红巾军水师营收了这些人?”不理许松年下面的话,李长庚反倒问起了这个问题来。
九姓渔户,清朝的“贱民”之一,世居浙东,也就是杭州湾一带。相传是元末陈友谅部被朱元璋战败,其部将陈姓、钱姓、林姓、李姓、袁姓、孙姓、叶姓、许姓、何姓九族子孙,被明廷所贬,生活于浙江之江河水上,以打渔、运载为业,兼事娼妓,禁止改从他业和登岸居住。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在舟山群岛,而落脚居于江干水面。
乾隆三十六年,清廷曾谕令浙江九姓渔户照乐户、丐户一体报官改业后及四世者,准报捐与应试。而历史上直到清同治五年(1866年)才呈报上司批准:“裁九姓渔户,准令他们改贱为良”。
【陕西乐籍、北京乐户、广东疍户、安徽伴当、绍兴惰民、苏州丐户、九姓渔户等等,都是‘贱民’。】
“大人,红巾军不分贵贱,在水师营投军的九姓渔户怕有千人之多。现在水师营兵力充沛,大造舰船的同时还特意组建了一个陆战大队,转泅水登陆之用,有五百人之多,配属的炮兵、火枪兵一应俱全。”许松年嘴巴不把门,知道的什么都说给了李长庚。而到底是没经验,无意识中说漏嘴的,还是特意讲给李长庚听的,这就只能问许松年一人了。
“来人,把他给本镇押下去。单独关起,非我军令,任何人不准放见。”李长庚皱眉一挥手,大声命令中几个戈什哈上前就扭住了许松年,押着押了下去。而许松年这个当年的武举人却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做!
“九姓渔户投了红巾军,这下可就真的遭了。”李长庚喃喃自语。
舟山群岛海岛密集,水道众多,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走入岔道。李长庚等人却是熟识水道,与红巾军交战,引诱水师营战船驶入岔道或是暗礁之地,都是轻而易举。可现在九姓渔户进了红巾军,那水道地理就丝毫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