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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晴美觉得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干嘛叫我大小姐?”晴美用力紧握手中的木棒。“赶快从实招来,不然……”
晴美凶神恶煞地恐吓对方。如果被石津看到她此时的凶样,恐怕要重新考虑跟她的婚事!
“好像发生一点误会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晴美回头一看,是个五十五六岁左右的朴实男士,悠悠然地盘起双臂望着她。
“仓持先生!救命啊!”那叫村内的男人惨叫道。
“我知道。请问,片山晴美是不是你?”
“是的……”凭直觉知道对方不像坏人,于是晴美放下木棒。福尔摩斯也松开村内退在一边。村内慌忙爬起来,躲到仓持身后。
“真是对不住!”仓持苦笑着说:“真是冒犯了。我叫仓持,是个医生。其实有点事想找你……村内,你先回去吧!”
“是,是。”村内迫不及待地冲下楼梯离开了。
晴美不好意思地将木棒摆到身后藏起来,说:“那么,请先进去再谈好吗?”
“谢谢。这是府上的猫?”
“对。叫福尔摩斯。”
“好聪明的猫就跟主人一样。”仓持钦佩地说。
晴美的心情顿时开朗,客客气气地请仓持进到屋里。
4“什么?几时?”片冈秀二郎发呆地握紧话筒。“知道了。”然后放下话筒,嘴里嘟嘟嚷嚷地从电话亭走出来。
“怎么啦?”田所久子迎上前去。
“老爹决定延期举行公三郎的葬礼已经起程来这里了。”
“什么?”久子大吃一惊。
“而且,那个老不死山波听到消息,他也赶着来了。听说今天晚上就会赶到!”
“因为你并没有阻止你的父亲的原故。”久子责备他。秀二郎脸色一沉。
“谁说的!我拼命阻止了,可是老爹根本不听!我又不能透过电话绑住他不准他来!”
“好啦好啦,何必哇哇大叫。头都给你喊痛了!”
“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你就懂得喝酒!”
“我不喝酒就受不住了!”
“好吧!”久子坐进驾驶席里。“只能喝一杯哦!”
秀二郎欢天喜地地坐到助手席上。久子开的是“飞霞”小型车,直线型的设计,十分时髦,久子很喜欢。
久子的车开往附近的酒店。
“我们去酒店的酒店间,你就不至于酩酊大醉了。”
“我不会喝太多的!”秀二郎鼓起腮说。
到了酒吧,秀二郎先一口气干了一杯掺水威士忌,再叫第二杯。久子一边用吸管搅动姜汁啤酒一边沉思。
“第二杯,总算有点酒味了。”秀二郎好心情地说。
“也许事情还不至于太糟糕……”久子喃喃自语。
“嗯?什么事?”
“还用说。两边的父亲大人一同上京来的事呀!”
“怎么又谈父亲?不要管他!咱们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秀二郎伸手揽抱久子的腰肢。
“放手!”久子不耐烦地拂开他的手。“现在是谈正经事的时候,你连这个都不能分辨么?”
“知道了。”秀二郎叹息连连。“那怎么办?”
“我正在想呀。结果变成所有的关系人都集合到东京来了,对不对?”
“关系人?”
“你的父亲,还有山波,以及最重要的义太郎和晴美,也许也在东京。还有你……”
“仓持先生也来了。”
“他是谁?”
“镇上的医生。他是好人,我也承蒙他的照顾。”
“是不是那次互刺杀人事件负责验尸的人?”
“嗯,大概是吧!”秀二郎点点头。“因为他是镇上唯一的医生。”
“他来东京干嘛?”
“不知道。刚刚我打电话回公寓,泷川这样说而已。”
“那就有趣了。”久子的目光闪亮。“如果在东京又有什么事发生的话……”
“发生什么?”
“算了。”久子慢慢喝光姜汁啤酒。“你也可以结束了吧!”
“再喝一杯,好不好?”
“随你。”久子耸耸肩。
“不过事情也真奇怪。我不认为有人会杀公三郎和千造!”秀二郎喃喃地说。久子望着他的脸。
“你说的是什么?”
“我没告诉你吗?刚才我听泷川在电话里说的。”
秀二郎将刀柄上没有找到指纹的事讲出来,久子听得双眼发光。
“这么重要的事,干嘛不早点说?”久子用手肘去撞秀二郎的小腹。秀二郎正在喝威士忌,一下子呛住了。
“原来是谋杀案,愈来愈好玩啦!”久子说。
“有什么好玩?”
“为争财产的谋杀案件,不是很像小说故事吗?”
“这又不是小说!”
“我晓得。只是,故事舞台转移到东京……”
“即使有事发生也不稀奇呀,因为财产的继承人还活生生地存在!”
“你指大哥他们?”
“你不也是继承人吗?”
“如果你找到大哥,我们应得的那份就少得可怜了!”
“如果他死了呢?”
“什么意思?”
“如果你的大哥死掉的话,或是找到了,突然意外死亡……”
“怎会那么顺利?”
“即使没死,若是杀人被捕的话也可以!”
“大哥杀人?杀什么人?”
“杀谁都可以。总之是该死的人就行了。”久子若无其事地说。
“乱讲!不可能的!大哥的为人十分认真!”
“谁知道?认真的人一旦钻牛角尖,更加可怕!”久子说。
“原来令兄是刑警先生,失敬失敬!”仓持先生听了晴美的简介,郑重地说。“你们都是青年才俊啊!”
晴美一边倒红茶一边说:“不,他不行呀。虽然人很善良,可惜太懦弱了。没有被开除算是奇迹啦!”
福尔摩斯的身体不住摩擦晴美的脚,发出撒娇的嗲声。晴美说:“好啦,我知道了。
你不要喝泡乏的茶对不对?“然后取出新的茶包,为他泡红茶。
仓持愉快地旁观着。“城市的猫可真时髦啊!”
“这个家伙是特别的!”晴美得意地说。福尔摩斯不敢对热气腾腾的红茶马上伸舌头,端正地坐在杯子面前。
“这么说来,他们认错我们两个了?”
“是的。可谓完全巧合。他们接到了使命就匆匆上京来,焦虑的心情是可以了解的。
不过,那个晴美已经二十六,而你比她年轻得多。他们看不出来也是笨蛋!“
“谢谢你的赞美。”晴美露出甜美的笑靥。“不过,把我和哥哥看成私奔的夫妇,未免可笑!”
“请你原谅他们的无礼。”
“我会的。又没有受到特别的伤害……”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仓持慢慢啜着红茶。
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同时响起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先生!仓持先生!”
“是村内!发生什么事?”仓持皱着眉头起身开门。
“对不起,又来打扰!”
“怎么?你没有回秀二郎的公寓?”
“我在路上打电话回去了,结果听见坏消息——千造和公三郎少爷,好像不是错手互刺而死的!”
“这个我知道。电视新闻报导过了。”仓持说。
“是吗?”村内不由泄气。“那么,山波老爷和片冈先生一起到这里来的事,您也知道了?”
“山波和片冈都来了?”仓持大吃一惊。
“这个您还不知道?好极了!”
“一点也不好!可是为何……他们儿子的葬礼还未完成呀!”
“两位老爷听到消息说找到义太郎和大小姐,马上露出坐立不安的样子。”
“找到了?”仓持瞪大眼睛。“你们通知他们说找到了?”
“好像是秀二郎少爷打电话告诉片冈老爷的。”
“笨蛋!”仓持脱口而出。“你们搞错对象了!”
“搞错对象?”轮到村内睁大眼睛。“那么这位小姐是……”
“很遗憾,我不是你们的大小姐!”晴美说。她的话中含意是最清楚不过,村内顿时踉跄后退,抱头呻吟。
“怎么办?如果山波老爷知道了……”
“这是你自以为是,自作自受的结果!”仓持冷冷地说。
“可是,这位小姐的面貌确实……”村内盯着晴美的脸,似乎要看穿她。
“你死了心吧!赶快回公寓去!”
“哦……先生,你在哪儿过夜?”
“帝国酒店。”仓持不经心地说。晴美听了吓一跳。
村内无精打采地下楼梯时,又有脚步声传上来。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见到村内就喊:“就是他!片山兄,他挑唆说你和晴美是两夫妇!”
“啊,石津先生来了!”晴美听到声音,急忙走出去看。
叫村内的男人正从楼梯中央冲上来,好像跳弹床似的腾空而起,然后摔倒在走廊上。
“痛死我啦……”村内惨叫。
“你这混蛋!”石津出现了。“你想破坏我和晴美小姐的感情,用心何在?若不从实招来,我就把你丢下楼去!”
“石津先生!”晴美慌忙上前打圆场。“镇定一点。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原来是这样的呀!”听了仓持的解释,片山才恍然大悟。“石津先生也理解得太快啦!”晴美斜瞥石津一眼,石津羞愧得低下头去。
“好啦,总算误会冰释。怎么?”片山后来是问福尔摩斯。它在片山的上衣周围嗅来嗅去。
“噢,差点忘了。”片山从上衣口袋掏出栗原警长送的鱼干纸包。“这是你的礼物。”
“你看!”晴美对石津说。“哥哥只是为福尔摩斯买礼物,可没我的份呢!我们哪像是感情和睦的私奔夫妇?”
“请不要折磨我了!”石津擦掉额头的冷汗。
“不过,那件案子的确奇怪。”片山把栗原的见解说出来。“他们两个互刺而死,刀柄上却没有指纹。”
“应该不会有人碰过尸体。”仓持说。“小烟千惠叫我去的时候,有古川巡警在看过。古川去联络县警时,有我在看守尸体。”
“那么,指纹是在何时被人抹去的呢?”
“看来还是被人谋杀的。”晴美说。“不然就是从一开始就戴了手套。”
“有个奇妙的地方。”仓持说。“他们两个不偏不倚地一刀刺中对方的心脏。如果互刺而死,不敢说没有可能那么准确,若是谋杀的话……如果真的发生格斗,想要一刀刺中对方的心脏并不容易啊!”
“唔,有道理。”片山盘起手臂作沉思状。“喂,福尔摩斯,你有什么看法?”
“哥哥!福尔摩斯正在享受鱼干,不要干扰他!”
“咦,名探也被食物冲昏了头!”片山不由苦笑。
晴美望着仓持说。“不过,您说的故事真叫人感动。十七和十四岁的小情人逃亡,十二年来有您从旁照应,的确是人间美事!”
“对了,我有一个要求,也许会给你们造成不便……”
“什么事?”晴美说。“只要我们能力做得到的话,请说。”
仓持欲言又止,终于说道:“其实,我想请你们两位暂时冒充他们。”
“什么?”片山石津大喊。“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那么紧张嘛!”晴美说。
“我刚刚松一口气,怎么又……”
“先听先生说说也不得事的!”片山好像事不关己。
“我知道对你们不方便。”仓持说。“不过,我想让他们两个平静地过活,不要卷入谋杀啦、争遗产之类的纠纷里。如果他们知道找错对象,又会开始重新寻找。我想不一定找得到,但也不是没可能。若是找到了,他们小俩口好容易得来的幸福又会弄得乱糟糟的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们很明白。”片山点点头。“可是,实际上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我和晴美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的事,一查就知道了。即使不去调查,他们的父亲一上京来,一眼就识破真相啦。”
“诚如所言。”仓持说。“所以想请你们两位从这里消失踪影,那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片山和晴美面面相觑。仓持继续下去。
“即是说,你们两位确是以兄妹的名义住在这里,总觉得会被人发现,因此又躲到别的地方去……”
“那是不可能的。我和晴美都有工作啊!”
“说的也是……”仓持沉思一阵。“不错,你说的对。尤其片山先生的职业是刑警,不能随便蒙骗了事……”然后拍拍膝头,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无理要求。”
“哪里哪里。帮不上忙,我们也过意不去。”晴美遗憾地说。
“啊,这么晚了?”仓持看看表,吃惊不已。原来这样前后两度向晴美和片山解释来龙去脉,不觉得将近半夜。
“打搅太久了,对不起……”仓持站起来。
“没关系。一定找不到他们两位,请放心。因为东京确实太大啦。”
“我想是的。”仓持微笑。“那么,告辞了。”
他正想出玄关时,楼梯传来嘭嘭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片山皱起眉头。
“会不会是村内?”
“不会吧!他一定浑身骨痛了!”仓持说。
话没说完,门上已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势如破门。
“是我!快开门!”
听到声音,仓持眼都大了。“片冈的父亲!”
“就是那个义太郎的……”
仓持点点头,同时大门打开了,片山忘了锁门。
门口出现一个魁梧的红脸男人。一见仓持就说:“先生,你先来啦?我是听泷川在秀二郎的公寓里告诉我这里的地址……”
“片冈先生,听我说……”仓持还没说完,片冈已经一把推开他,然后望着呆在那儿的片山和晴美。突然大叫:“义太郎!”
迅雷不及掩耳。片冈义一穿着鞋子冲进来,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发愣的片山,带着泪声说道:“你还活着啊!爹就相信你没死!无时无刻不在掂挂着你啊!”
片山慌忙躲开说:“不,我不是。放开我……”
对方看来一大把年纪,居然也很有力,紧紧捉住他的手臂,怎样都挣不脱。
“石津,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