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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觉声音不低,周围数人都可听到,而且声音如佛音袅袅,竟然从厢房向外扩散开去,很快整个宁王府的人便都听到了慧觉的声音。
宁王府后院书房中。
宁王朱义云和长子朱棋飞又在下棋,两人棋刚下至中盘,棋盘上黑棋白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尚且无法看出优势与颓势,当属于胜负五五分之局。
朱棋飞手执白棋,刚要落子,便听到慧觉高僧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声音似弱又强,盘旋耳边,久久不散。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寒光,刚要站起身来,却听朱义云沉稳声音响起:“下完这步棋再走。”
朱棋飞手心握着棋子,看着棋盘,棋盘上在他眼中原本已经稍显清明的局势,此时竟然仿佛被乌云遮挡一般,竟然有些浑浊开来,他额头上汗水流出,手中棋子竟然感觉有些炙烫起来。
“好好想一想,想好再落子,你的心已经乱了,从上一次受挫后,就乱了。”朱义云头都没有抬,只是盯着棋盘上的黑白两子,缓缓道:“受挫算得了什么?又不是真的伤筋动骨?何况即便是伤筋动骨又如何?我们未亡,机会就永远都有。”
朱义云点到即止,他知道若是自己的小儿子朱论文听到这些话,想的肯定不全,甚至会有些偏颇,可自己这大儿子,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果不其然,朱棋飞脸上汗水瞬间蒸干,他握着棋子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来回重复了三次后,终于是站起身来,朱棋飞扔起棋子,便转身向外走去,任由棋子随意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他也没有丝毫犹豫。
棋子已落,该是他这个下棋者去斩掉敌人大龙了。
第五十四章 两个和尚来打骂
第五十四章两个和尚来打骂
宁王府厢房小院中,太子殿下朱晨桓正与利贞寺远道而来的慧觉大师“友好”交谈着。
听着慧觉大师真挚的话语,看着他从容亲切的笑容,朱晨桓只觉得感动的眼角抽搐,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淡淡一笑,道:“大师说的什么众生无相之类的佛家揭语,说实话我一点也都听不懂,而且我是否与佛门有缘,大师说的也不算,就如同这天上阴云密布,下雪下雨,也不是乌云说的算的,大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慧觉大师闻言,双眼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阴霾,他笑着伸出右手,试图去触碰朱晨桓手中的红缨枪,可却被朱晨桓闪身躲过,让慧觉摸了个空。
“大师,夺人物品该不是利贞寺佛家坚持的佛心吧?”朱晨桓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下慧觉未说什么,他身后的四个利贞寺和尚却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呢?”
“侮辱我佛,该死!”
“师叔,此人实在是无礼,还请师叔允许我等将其捉拿,带回寺中交给戒律院处置。”
几名身披青色袈裟的和尚一脸怒容的看着朱晨桓,他们手中拿着降魔棍,全身元气翻滚,四人两前两后,隐约形成一个仿若棍阵的把式,四人元气相互补充,棍棒所指,竟然气涌云翻。
“哦?被我不小心说中了,气急败坏,要来伤害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信佛者?”朱晨桓声音也不小,恰巧传出小院,在整个宁王府中回荡片刻,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下子,宁王府中众多世家大族子弟眼中的震惊之色愈加明显。
虽然一些家世较好的子弟对这种传音功夫并不感到陌生,他们家里的很多供奉或者走狗也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本事,唯一让他们感到心惊的,是这传音功夫的发出者是太子殿下,是之前谣传又傻又不能修仙修佛的废物太子殿下!
这代表什么?只要是有着些许城府的豪门大阀子弟,全都能猜出一二来。
太子殿下不是传言中的那般,而且再结合上一次宁王府论佛会的事情,还有刚刚关于太子殿下一拳杀人的传言,一些敏感的人已经能够感到风雨欲来,一种隐藏在水底的东西即将要浮出水面。
“你……你胡说八道!”
“没错,是你侮辱我佛门在先,我们”
几个和尚异常愤怒,他们呲牙咧嘴的瞪着朱晨桓,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可他们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脸淡然的慧觉打断。
“阿弥陀佛,太子殿下似乎对贫僧有着误解?无妨,正所谓佛渡有缘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对于犯了错却肯回头的人,我佛总是充满着慈悲的。”
朱晨桓挺意外的看着慧觉,他听到慧觉的话后,歪了歪头看向身后一身寒酸的落魄和尚济癫,问道:“你们佛家就这样不讲理?”
济癫闻言,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一下,只是扣了扣鼻孔,然后伸手将鼻屎弹飞,道:“我所信奉的佛是讲理的。”
“哦?难道佛还分两种?有趣,这个当真有趣,本太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朱晨桓眼中玩味的意味越来越明显,而那个一直淡然的利贞寺高僧慧觉听到济癫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穿着破旧,头戴破帽的落魄和尚,他双手合十,想了想,慈悲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假,可那是对心怀敬意,心怀善念的信众。这位施主身贫不算什么,可是以佛装披身,以破旧袈裟盖身,去伪装我佛中人骗吃骗喝,又口出狂言,污蔑我佛,实在是不该。”
“啊?”
济癫还在那里弹着鼻屎呢,可弹着弹着,就听到了慧觉的话,让他身体瞬间一顿,整个人突然蒙在了当场。
便是天山童爷都喷出了一口水,更别说正在那里笑的眼泪都出来的朱晨桓。
朱晨桓抱着红缨长枪,一边笑一边指着仍在原地发懵的济癫,笑道:“大师,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说让你哪怕洗个澡再来也好,可你却说天地来净身,不到天下瓢泼大雨时,坚决不净身。现在好了吧?人家都怀疑你的和尚身份了,反正你又吃肉又喝酒,破了无数的戒了,要不干脆借这个台阶还俗得了,还当什么和尚。”
济癫没好气的白了朱晨桓一眼,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一身佛装的慧觉面前,双手合十,想了想,又收回一手,另一只手直接指向了慧觉的鼻子,怒火中天,道:“你丫的哪个眼睛看本僧不是和尚了啊?还装?我装你大爷啊装!”
“啊?”这下轮到朱晨桓和天山童爷有些傻眼了。
而那慧觉,更是有些发懵,他到达现在的地位,谁敢指着鼻子骂街?便是这地位超然的太子殿下都只能阴阳怪气的暗讽几句,可你竟然敢骂街?
“佛说”
“佛说个屁佛说,你告诉本僧,本僧哪里不像和尚了?啊?”济癫丝毫不给慧觉大师的面子,指着鼻子骂完一句又是一句。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更别说是几十年都没有受到如此待遇的慧觉了,只见慧觉也不双手合十装活佛了,他一巴掌拍飞济癫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怒道:“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本佛不与你计较,那是看你穷的连个衣服都穿不起,要不是念你年纪太大,一巴掌拍死你,本佛早就一脚把你踹飞了。”
“哎呦,你还想踹我,我给你踹,你踹啊!”说着,济癫还真的转过身去,撅起了屁股。
慧觉看到济癫竟然敢用臭屁股对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就别说了,熊熊燃烧已经燎原了,他怒极败坏左找右找,忽然双眼一亮,一把抢过目瞪口呆和尚的降魔棍,说着就要像济癫屁股派去。
“卧槽,你真敢打!”济癫一下子蹦了起来,指着慧觉骂道。
慧觉举起降魔棍就向济癫拍去,一边拍一边道:“我阿弥你丫个陀佛了,佛渡有缘人,但也灭臭不要脸人!”
看着两个岁数加起来不知道几百岁的所谓的得道高僧在小院里又骂又打,朱晨桓已经傻眼了,便是两世为人的他,脑袋也有些转不过弯了。
而朱论文和利贞寺另外四个和尚,此时更是惊的和他们小伙伴一起呆住了,不说那疯疯癫癫的济癫,就是利贞寺的慧觉高僧什么时候给人的感觉不是活佛一样的人物啊,可现在呢?竟然和一个世俗的泼妇一样,又骂又打,活佛的完美形象瞬间在他们心中崩塌了。
虽然说不上算是三观尽毁,却也需要长时间的重塑了。
最后还是太子殿下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笑着拍了拍天山童爷的肩膀,老气横秋道:“童爷,我之前就说过了吧,别看这些佛爷和尚平常古井无波,好像老娘们在他们面前脱光衣服都不会眨眼的样子,其实那也就是没有找到他们的痛点而已,痛点是什么?算了,和你解释你也不知道,那是营销中的东西,营销又是什么?你丫的十万个为什么啊?”
“哦,抱歉抱歉,本太子是文明人。”朱晨桓不顾天山童爷的白眼,嘿嘿笑道:“这和尚不打架是不打架,可真的动起手来,那就是往死里打啊,你看看这些僧人的降魔棍,那东西可都不是装样子的,多少妖魔鬼怪邪佞恶徒是死在降魔棍下?这些僧侣拿着降魔棍,一言不合就要对我出手,而且刚刚那阵仗你也看到了,如果真给了他们机会,你说我有几成机会……杀了他们?”
说到杀了他们四个字时,虽然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仍旧如阳光一般温暖,可语气中的森寒,却是令周围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度。不过天山童爷早就对朱晨桓有了免疫力了,他瞥了瞥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太子殿下一眼,然后抠了抠耳朵,很随意的说道:“你去杀吧,等你被诸佛绞杀后,我来给你收尸。”
朱晨桓闻言,讪讪的收回了手,“嘿嘿,玩笑,玩笑嘛,这些可都是有正式编制的佛徒啊,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哪敢随便打打杀杀呢。”
天山童爷扭头看了看朱晨桓,只见朱晨桓眼中的寒意刚刚隐匿,他撇了撇嘴,却没有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朱棋飞带着一众世家大族子弟含笑打开了厢房的院门,他双手合十,脸上的笑容温和而慈悲,刚要向着身后的豪门大阀子弟说着什么,看到那持着降魔棍仿佛泼妇一般又骂又打的师叔慧觉,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愣在当场。
其他有着高深教育极具素养的大阀子弟,一开始眼中还充满着未知的紧张与敬仰,可在看到朱棋飞发愣之后,瞧见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高僧正在追打一个穿着寒酸仿佛僧侣一样的家伙,听到那啼笑皆非的骂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瞪眼,张嘴,发怔,所有人动作合一,当真是都受过高等教育的大族子弟。
“师叔!”
朱棋飞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他看到一旁的朱晨桓冷眼旁观,眼中满是讥笑的看着自己,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怒火朝天,顾不得师门规矩中的尊卑之说,他直接走上前,一把挡在了慧觉的面前,张口一喊,声音中蕴含发人深省的力量,很明显是动用了佛门类似狮吼功的东西。
慧觉听到朱棋飞的吼声,身体一顿,眼中迷蒙瞬间消失,清明之色复而出现,他看了看前方躲在朱晨桓身后的落魄和尚,又看了看手中的降魔棍,脸色瞬间大变。
他连忙扔掉手中仿佛烫手山芋一般的降魔棍,眼中满是怨恨与警惕之色,他眼如刀锋剐了一眼身着破旧袈裟的济癫,又满是狐疑的打量了一脸似笑非笑的朱晨桓,最后将目光定格到为老不尊打着哈欠的天山童爷身上。
“是你搞的鬼!?”慧觉脸色涨红,光头脑袋都因为愤怒而如烧红了的炭火一般,红的发紫。
天山童爷左右看了看,最后发现慧觉的目标是自己,不由得气笑道:“你不仅智商堪忧,连眼睛也瞎了啊……”
第五十五章 一剑拍天门(上)
第五十五章一剑拍天门(上)
宁王府正门处门庭若市,来往世家大族子弟从早上开始便未中断过,而后门,却是门可罗雀,别说是个人了,便是一只会飞的苍蝇都见不到。
此时,朱棋飞一众人刚刚进入利贞寺大师暂时居住的厢院中时,宁王府后门却突然打开。
从宁王府后门走出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身着黄色八蟒朝天服的中年男子,一个则是一身粗布麻衣刀疤脸剑客,石玉国对于官员和百姓穿着有着明令,寻常百姓不可私自穿着黄与紫色服装,便是官员,没有皇帝敕令,也决不允许穿着黄色锦衣华服,因为黄者,同皇,上乘天庭,下达地府,人世间只有帝王才准许穿着此色。
故此,除了皇家之人外,穿黄服的后果是相当可怕的,便是那九族抄斩都算不得大罪。而除了衣服颜色外,衣服上的服饰图案更有着详细的规定,一品至七品,官员官服按照严格的规定绘制图案,稍有逾越,便是重罪。
所以,能够大张旗鼓穿着黄色蟒服的男子,不去看其样貌,就能够猜测出他的身份石玉国唯一一位王爷,当今皇上亲生哥哥,皇族中人,可佩黄服,王爷之尊,八蟒共尊。
宁王朱义天从后门出来之后,抬起头瞧了瞧明媚的蓝天,双手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佛珠,轻声道:“真是一个好天气啊,这天气……是个改朝换代的好天气。”
他身后的刀疤剑客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到朱义天的声音一般。
朱义天从空中收回视线,缓步向胡同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们不在,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刀疤剑客摇了摇头,声音如金属交错,有些刺耳:“回禀王爷,我们掌握了兵部的军权,厉鬼军邓铭言已经被调走,石玉城城门已关,宁王府留有兵士千人,皇宫军士五千,外城已被我军掌控。”
朱义天闻言,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只见他拨动了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转换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湛蓝的天空,声音幽幽,在胡同中回响:“这盘棋,现在收官,应该会出乎你的预料吧?都说你留了很多底牌,我倒要看看是你准备充足,还是作为兄长的我更胜一筹?”
“王爷,我们现在?”刀疤脸剑客手拍剑鞘,神色微微有些犹豫。
朱义天瞥了一眼身旁的剑客,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计划执行,我们……就去皇宫见一见我那九五之尊的弟弟吧。”
刀疤剑客闻言,头颅低垂,脸庞垂落,双眼瞳孔由黑转红,全身杀意不受控制的弥漫起来,佩剑颤动,也发出嗜血的嗡响。
朱义天对剑客的变化熟视无睹,只是道了一声不要杀的惊世骇俗后,便大步走到胡同边上等待已久的奢豪马车中,马车走动,身旁近千骑骁勇将士跟随其后,步伐统一,动慢有序。他们身着漆黑铠甲,手持硕长兵刃,脸色坚毅而冷漠,瞳孔猩红而疯狂,似乎在向世人告知,传说中的狱兵,已然从地狱中爬出,向世人张牙舞爪,即将露出血腥一面。
同一时刻,石玉城外。
石玉城巨大门扉不正常的关闭,将许多要出城或要进城的百姓弄得一愣,石玉城城门从来都是日出开启,日落关闭,从没有过任何特例,可今日怎么就无缘无故关门了?
一些百姓围在门边窃窃私语,想壮着胆子去和那些个手执冷血兵刃的守城士兵说道说道,可见到那些个士兵冷血的表情,又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就蔫了。
这时,一名身着黑色铠甲,腰悬精巧佩剑男子走上城楼,他俯视着城门内外两群吵吵扰扰的普通百姓,眼中闪过一丝不渝,想起昨夜宁王的命令,“守不好城门,一家人都要为之陪葬”的话语,脸上瞬间涌起铁血之色。
只见他拔出精巧佩剑,光芒闪烁,剑刃闪烁着锋利的光芒,他高声向城内外众人吼道:“吾乃兵部骁骑将军黄诚壬,受宁王最高命令,石玉城内有罪大恶极之盗贼偷入,现正在全力缉拿,为防止贼人逃走,关闭城门。现在所有人远离城门两里远,若有一人逾越,便属贼人同党,杀无赦!”
黄诚壬话音刚落,便有守门将士驱赶围观群众,群众中有人心生不满,嚷道:“将军不要欺骗我们,石玉城乃是天子之城,一草一物皆受天子指派,你们关闭这石玉城,受到皇帝陛下的许可了吗?不是在下不敬,宁王貌似没有这个权利!”
听到此人话语,黄诚壬眼眸一眯,他上前一步,看向城外站在人群中的魁梧男子,淡淡道:“你不听本将军命令?”
魁梧男子不卑不亢,抱拳道:“非是不听将军命令,而是在下有些疑问想不通,恳请将军解释。”
“哦?想不通啊!”黄诚壬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管道尽头,一个佩剑男子渐渐进入视野,他嘴角微翘,脸上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笑意,鼻子一吸,冰凉的空气进入鼻腔,令他鼻子冻得通红,可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只见他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下方百姓,不说是对待蝼蚁那般无情,却也相差无几,“这事就这么矛盾,为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那就只能杀一儆百,宁可杀错不能放过了……”
魁梧男子闻言,脸上出现一丝慌意,可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根从城墙上射出的箭矢准确射中眉头,整个人在箭矢的冲力下向后倒去,头颅被箭矢牢牢钉在地面。
鲜血四溅,血腥味刷的一下就混合在空气中,周围百姓见状先是一愣,继而哭爹喊娘向四外逃去,若是胆子更小一些的,则是两腿瘫软竟然连路都走不了了,而这类人,下场往往也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