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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如此佳徒,便是武功差些,都应满足!
唐逸一念及此,禁有些暗道:“这许南清可当真昏了头脑,眼前便有珍宝在手,却不懂的去珍惜。若等这些珍宝俱都碎做齑粉,怕他才能醒悟,可那时却也再难挽回了。”
叹息这伊骆二人未来的,唐逸忽然又念起唐月,她亦是自己的珍宝,这江湖乱起,自己可要尽力护她,绝不许她有失才是!
“在想什么?”见逸忽然走神,骆颜君奇道。
逸闻言一省,心念稍转,微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明日有场比试,心下惦念。”
闻唐逸之言,骆颜君倒不虞有假,登时关心道:“什么比试?我见唐公子你的修为可比几月前更高上不少,那时我还能看出一二,如今却是全然难明了。”
伊客松在旁也是和道:“不错,当初在昆,在下还有信心胜得公子,但如今却是半分把握都无。想不过这数月时间,公子就能有如此进步,可真是令人惊讶,天才果然便是天才。”
唐逸自到了山,这才潜心修炼玄天神功,又得到雨娴的些许功力,进步自然快的很,否则也不会答应与那勒比武。毕竟二人相差太过悬殊的话,比起来却也没什么好处,反平白乱了心境,得不偿失。
见这伊骆二人都很关心,唐逸心下感动,当下朝前一指,笑道:“便是与那位武帝的弟子比试,不过仅是切磋而已,真若是战将起来,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
那勒身为武帝的弟子,自然不会弱了,马斤赤半路投进武帝门中,都能晋得魂级,更不要说他跟的更久了。
濯星仙子与戴一妆并肩而行,唐星则落在母亲身后,且对唐逸这边的谈话也是注意,此刻闻言,不禁回头看了看。唐逸早晨便与他提过此事,言及那勒寻他来比武。对这次比武,二人都不怎么担心,对结果更是一致,那就是唐逸绝不可能胜的了。
这些日来唐逸虽然一直在进步,可与唐星对练之时,却没有一丝的保留,所以唐星和唐逸二人对彼此实力都是心中有数。唐逸每每能以弱战强,甚至胜之,那是因为背水一战,无所不用。一旦如此,因为智慧非凡,临敌百变,唐逸的真正实力就要比他的修为高上许多。
可如今只是切磋,并非生死相拼,唐逸的实力最多能与唐星一战,那就绝难与那勒为敌的。也正是如此,这必败之局,唐逸本不应声张才是,可为何他却在昆仑来客前毫不掩饰?就见那两个年轻男女的神情,对这比试很有兴趣。
唐星刚是想到这里,就见骆颜君当下便道:“那比武可否邀我一观?”
骆颜君方一开口,伊客松便是低声阻道:“师妹!”
与唐逸虽算认识,可伊客松远不如骆颜君与唐逸来的熟,当下自然要开口劝阻,生怕唐逸的面子难堪。
唐逸闻言却是笑道:“伊师兄好意,唐逸心领了,不过切磋而已,胜败亦是正常,再说那勒兄本就是魂级高手,我怎都没有胜算,此番切磋,不过是为了更进一步,却不会在意什么脸面。”
伊客松一怔,随即叹道:“唐公子的心胸确是开阔,客松受教了。”
唐逸闻言一笑,却没有在意,眼睛更是紧盯走在前面的那勒,便见自己之言方落,那勒的脚下似一缓,显然心神震荡,虽然随即便回复正常,与许南清的言笑更是未断,但唐逸却知,自己这此虽不可胜,但却也难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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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的章节名需要点时间,新卷明天开,呵呵,今天凌晨将前几章的错别字改了,提前说下。
正文 举头夜明月皓。二一零
逸几人的谈论,虽然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修为俱是仙子当下便停了与戴一妆的说笑,转过头来看了看唐逸,心下有些奇怪。虽说世上难有常胜之人,可若主动求败,却就匪夷所思了。要知败上一场,于人锐气心境都是大损,这可不比同门切磋。而且更令人想不通的是,这少年还执意邀旁人前来观看。
且不说各有密技,让旁人去看,终究不好。就说这明知必败,还请外人旁观,可真是大违常理。唐逸又不是愚人,他以智计扬名,所以这么做,必然有其道理。
濯星仙子当下眼眉一挑,把袖来掩住口,笑道:“那比武,也有邀我么?”
唐逸几人说话,虽然许南清他们听的到,可终究辈分有别,自无人接口。不过如今濯星仙子这一说话,却就不同,许南清等人登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那勒的脸上虽还有笑容,可却愈加的不自然。
见濯星仙子问来,唐逸微微一笑道:“前辈莅临,晚辈求之不得,更望前辈届时不吝指教。”
濯星仙子点了头,又朝那勒道:“说起来,我还未见过你的武功,这次便一同见识了吧。”
那勒闻言,眉头登时一皱,心不由得苦将起来。这场比武,他本就未征得师父同意,如今师父计划之中,正用这少年之际,自不会任由自己伤了他。所以自己昨天才会许下诺言,本打算于无人处战得一场,稍胜上一胜,以告慰雪狼王,可如今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比武便失败败自会影响心境,更可能会加深唐逸的不满,这些勒都明白的紧。只不过如今双方彼此利用,唐逸显然不会轻易翻脸何况唐逸如今被看重的乃是智慧,武功修为就算有些阻碍,以自己在师父那里的地位,想来最多责骂两句也就是了。
可谁知昆仑派早到,唐逸竟顺水推了外人前来。如此,自己可就两难。
有昆仑派在,这一战便慎,不仅许多绝学要隐下,更不能真胜。昆仑派与沙海天山联盟,唐逸与师父合作二者相差不多。若是被昆仑派看到自己借切磋之口,却执意要胜,心下难免会有他念。这破坏师父计划之事,就算武帝不来责罚,那勒也是绝不会做。
更加没想地是星仙子方才却又到没有看过自己地武功。也要来观战。自己到时真要是敷衍了那边却又难做交代。
见那勒眉头皱起。唐逸暗里一道害人必害己。如今不过是如数奉还罢了。其实那勒当时要自己与他比试逸可以推辞地。唐逸若执意推辞。那勒总不可能一味求战。
不过与那勒一战地机会确实难得。也可借此摸一摸狼神殿地武功究竟。毕竟马斤赤地武功多是原本万马堂地底子。虽然与他交过手。可却没有什么价值。
可唐逸想地只是切磋。却并不想败!说将起来。唐逸唯一地一次失手。便是被常天赐在冯家擒住。可那时唐逸甚至不算当真学了武功。自不做数。而自打入唐门之后。唐逸便未尝败过。就是对上马斤赤。亦有濯星仙子地横里一剑。将其伤了。而之前自己甚至还稍占了上风。与唐星交手多次。就算如今唐星再不做代敌。二人亦只是切磋。并不需分出胜败。
所以唐逸不想败。昨日里答应了那勒后。唐逸便就想去借天山门下来观上一观。只不过未想到昆仑派来地这么早。请了他们。效果自然更佳。
许南清则是一怔。他一门心思都放在那勒身上。虽说这年轻人地年纪比自己小上不少。可论起辈分却并不差过自己。且看地出。其在沙海天山地地位高地很。就连濯星仙子都要后他一他步!本来自己正在与其交好。却不知怎地便都谈起了比武之事。
猛然间念起是骆颜君先开的口,许南清眉头一皱,随即瞪了过去。
出于对师父的敬畏,骆颜君把头低了,再不敢多言,伊客松见状,正要说情,却忽听自家师母笑道:“两位都乃当世俊彦,嵩山剑试又都错过,今日切磋一番,却也是美谈。”
戴一妆自然不可能知道多少内里的原由,不过这位掌门夫人心细,怎看不出蹊跷?最少看的出唐逸是希望有人旁观的,正好濯星仙子开了口,戴一妆也便顺水推舟,落个人情。
许南清虽是满心扑在光耀昆仑之上,可对夫人却也敬重,见状虽然一时不解,可也不再追究骆颜君,只是转头去看那勒。
众人都望了过来,那勒如今还能再说什么?当下便道:“比武本就早有安排,如今贵客临门,不如就索性提前,待等午饭食
行开始,也算是个消遣。”
既然事态早不由自己控制,那勒也不再用一天的时间休整,直将比武转到了今天。唐逸闻言,心下明白,很显然,那勒已不想胜过自己!
唐逸心计得售,微微一笑,自然点头同意。见唐逸微笑,那勒的心下忌惮大生,也愈加体会到师父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少年。
比武定下,众人继续上路,再无什么意外发生,不多时到得山上。
安顿昆仑派客人,自有那勒操心,唐逸寻了借口先一步回去准备。伊骆二人有许南清的约束,却也得不出空来。
便如此,那勒设招待,午饭过后,天山剑派那广大的演武场便站了不少的人,除去昆仑派的客人外,俱是天山门下,可见比武的消息早就传了开来。
望着满眼的人,那勒的眉头是忍不住微皱。唐逸看在眼里,当下微笑道:“那我们便开始吧,也莫要累得大家久等。”
便在那就要应下之时,人群中忽是一阵骚动,似是有人从外面挤将进来。天山门下本就多是女子,如此一来,更显喧闹。唐逸和那勒俱是一怔,随即望将过去,就见那人群之后忽是挤进数人,都是男子,凶悍的紧,那当先一人唐逸更是认得。
“马斤赤?”
唐逸见了心下一动,转眼去看那勒,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心下暗道:“看来这马斤赤此来应不是出自他的授意,毕竟马斤赤一到,这场比武,更难善了了。”
果然,就见马斤赤挤将来,就连许南请夫妇都未理会,先是恶狠狠的盯了眼濯星仙子,眼中愤恨欲狂!随后便就直朝那勒喊道:“师兄定要胜了那个唐逸,绝不能徇私放过!”
马斤赤手中以木杖支撑,走路艰难,然伤势远还未痊愈,濯星仙子那一剑一脚之重,可想而知。
见马斤赤怨毒的望过来,濯星子眉头一挑,反是笑了起来,只不过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笑容中的不屑与狠辣,却是远比马斤赤来的令人心惊。
“师弟,你怎来了?”
那勒不得不言道:“你伤还未愈,不可乱走。再说,与唐公子的比试,不过是场切磋而已,那里来的徇私不徇私的?”
那勒的敷衍,就连马斤赤都看的出来?自然不依,当下便要大闹,那勒的脸色终于一沉,将手一挥,朝马斤赤身旁的马匪道:“带你们堂主回去休息!”
那勒平日里少有发怒,虽执掌沙海天山,可却多是依了武帝往日的规矩行事。但如今这一沉下脸来,竟也不怒自威,马斤赤身旁的马匪闻言都是一震,下意识里便要去扶马斤赤。
马斤赤哪肯就范?当下一挣,便要开口大骂,却不想濯星仙子望了自家儿子一眼,唐星示意,身形一闪,转眼便到得马斤赤的身旁,出手如风,将他的周身大**一并点上,随即朝那几名马匪冷道:“将他带回去!”
前有那勒的命令,后有唐星的冷面,这些马匪不过是随身照顾马斤赤生活的,又没什么高强武功和地位,哪不从命?当下便带了动都难动的马斤赤回转而去。
如此一来,马斤赤的脸面可就丢的大了。
被濯星仙子重伤,可除了仅有的几人外,旁人却是不知。但如今却不然,这可是当了许多人,甚至还有昆仑派外人的面丢脸,马斤赤**道被禁,有话难言,只气的满脸赤紫,一口气顺不过来,竟是晕将过去。
经马斤赤这一搅,那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唐逸,叹道:“公子好手段。”
唐逸摇头道:“那勒兄这话可便差了,马斤赤可非是唐逸寻来的。”
那勒此刻竟似渐渐恢复冷静,当下微笑道:“那勒索不是说马师弟。比武之时传扬开来,他自不可能不知道。那勒所说的而是公子的布置。”
唐逸闻言,也自一笑,毫不遮掩道:“比武并非只是比剑这么简单,就如两军对垒,先谋划、对策、排兵、行阵。之后才可定是堂堂皇皇以正击之,抑或剑走偏锋出奇制胜,而非只考虑如何冲锋陷阵。否则便只是好勇斗狠,村夫之争罢了。”
那勒闻言,稍做沉吟,随后叹道:“如此道理,师父也是与我说过,只不过随后又道知易行难。正所谓明知此理而不屑为不能为者,等而下之。生搬硬套者,不过中人之智。惟有随机应变,应变的到法者方为上上。如今看来,公子便是这上上,那勒不及。此番比试也便不用比了,那勒已是先败。”
正文 千里贺安康。二一一
那勒已是先败,之后也无需再比,便算那勒输了。
说到这里,那勒转头对濯星仙子歉道:“仙子若想看在下的武功,那勒必随唤随到,亲身演示,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出人意料,那勒竟是当众认输,对于这个结果,就连唐逸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许南清虽不知个中原委,可这二人的对话却是听了清楚,更对两个年轻人于武学上的理解印象深刻,当下不禁转头对自己那两个徒弟道:“今日他二人之语,你们可要记在心里不可忘记!方才那番道理可谓真之至,你们便是只能做到生搬硬套,也好过那不能为不屑为,日后也必然出息!”
伊、骆二人当下齐声应了,戴一妆在旁亦是叹道:“虽然这场比武没有看成,可对你们来说,收获却是更大。这道理就算南清以后讲给你们听,却也远不及今日生动醒目。”
大为赞同妻子言,许南清当下符合两句,这才起身道:“比武非只比剑,亦比谋略应变,唐公子胜的高明,那勒公子更是心怀宽广,可都令许某人大开眼界。”
许南清的身份不低,又是客,这一出面打过圆场,唐逸和那勒哪不顺势而下?随即互相一礼,两下罢手。
那勒自然要与许南清夫妇做陪,唐逸便先行离开,不过他人虽离开,心却仍留在演武场上。方才的经过,唐逸仔细想来,不禁暗道:“马斤赤忽至,看那勒的意外之色,不似有假,所以应该是个意外。不过那勒本被我设局约束住个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可马斤赤这一到,却反令他放开了手脚机认输,倒免了真个出丑。”
毕竟任谁都不信以那勒武功修为,战将起来,会真的败给唐逸。就算唐逸的事迹流传愈广,屡次以弱胜强,连杀麻顿兄弟,数月前更是能将马斤赤伤了,但那勒却不比这些人,他不只修为是智慧亦不逊色。
所以那勒认输,以退为进,脸面不仅落,反得了许南清一句心怀广阔的称赞。再说自己,虽然争得上风,可却也未竟全功。当然于那勒来说,终究没能为那雪狼王争回些什么,算是小有所失,相较起来,唐逸还是稍胜一分。
不过这点点利。唐逸可不会有什么欢喜。
“知进退才是可怕!”
唐逸回到住处心中对这那地评价更高一层。愈加地警惕。
不过不论这场比武成或未成。总之已是结束。众人当即散去。心思浅地只道热闹没有看成。深些地便就暗觉大有收获回去揣摩。
便如此。比武事了人再休息一日。准备停当勒与濯星仙子和唐星。许南清夫妇携自己门下伊骆两徒。再加上唐逸同行。总共八人一起上路。
之后下天山。穿大漠入关。随后一路朝登州赶去。
这一行人里高手众多,只魂级便有三人,其余五个,最弱的骆颜君也有剑罡级的实力,如此一来,自然一路安平,无惊无险的赶到了登州。
嵩山之盟时,嵩山上固然人多,可临着嵩山的登封城里更是热闹非凡。与之相似,德皇虽在剑绣岛上设宴,可能被邀请登岛的不多,所以登州城里更显热闹喜庆。
难得德皇过寿,便是没有与武帝比武这个由头,亦会有大把武林中人前来祝贺,就算他们大多连剑绣岛都登不上去也不在乎。
在人流中穿梭,这一行八人到了登州时,已是华灯初上,正值晚饭的当口,便在城里寻了间酒楼坐下。虽是城里客栈酒楼多是客满,但那勒随手使了锭银子,一行人又多非凡之辈,小二还是给张罗出一处座位。
那座位虽在大堂正中,左右前后都是人,但却反对了他们的心思。唐逸等人之所以在酒楼吃饭,就是想多听多看。
不多时酒菜上来,众人开始吃喝,耳旁则听着那些人的议论。酒楼中的武林人士自然不少,谈论的都是这次寿宴与比武,林林总总的既有谈论德皇多年善举的,也有猜测此番能登岛的有谁,能入内堂的又有谁。
听到这里,骆颜君不禁偷眼望了唐逸一望,唐逸得到德皇的亲笔请柬,她也在前些日里知晓,心下羡慕的同时,却也佩服,德皇何人?若是凡夫俗子,又怎会得他的青睐?
唐逸感觉到了骆颜君的目光,不过却装做不知,只顾埋头吃饭,直到有人说起武帝,又谈论起他与德皇的武功差别,更有人将那十大高手的排名拿将出来,声称要再重排名次。
“这些普通人却还不知今日寿宴的凶险。”
唐逸听带这里,
,这些人所言,左右不过都是些臆测和谣传,真患,却是一概不知。既为他们的无知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