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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唐逸不禁暗道自己千万不要小觑了这老人,虽然自己之前语出惊人,似是占了先手,可这老人亦是精明万分,一个错漏,便要前功尽弃!更何况如今几已成功,可更要小心谨慎。
唐逸正想到这里,便听唐怀再道:“不过这也不能全怨了他们,谁又愿自己的孩子改祖换宗?若我唐门不迫他们入赘,想来他们的心气反会高了,所以你之说辞,也并非没有道理。”
唐逸闻言,忙是接道:“正是如此,唐们予其庇护,予其施展拳脚之便,更不剥其尊严,如此,何愁天下英才不纷纷赶来?天下英才尽来,唐门未来可期!”
唐怀闻言,似是赞同,沉吟道:“以唐族为根枝,聚得外人来助,其可借我之势,我亦可得其力,相辅相成。如此盛景,只需我唐门退之一步而已,且权柄仍在唐氏族人手中。如此说来,倒确是个良策,只是其于祖规有悖……”
唐逸见状,知道唐怀心动,当下在旁恭道:“客卿亦是有别,若有人娶得唐门女子,虽不用入赘,可却需永为唐门效力,其子亦是如此。实则与入赘并无什么区别,但终究是面上好看,于心也安。这非是唐门退上一步,而是各退一步。”
唐冷终也言道:“此法却是可行,虽与祖规有悖,可却并不过分,若是祖宗得知唐门能借此大展宏图,想来也不会反对。”
唐冷毕竟是唐门门主,如今唐氏一族之长,他此言一出,便连唐怀亦不会无视,更何况唐怀本就意动。
望着唐怀,唐逸心道:“他又非是不愿唐门兴旺,只不过不愿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如今既有方法两全其美,需要的只是唐门稍稍退上一步,以他之智慧,必知道如何取舍。”
果然,便如唐逸所想,唐怀终于肯,便问道:“那你又有何所求?”毕竟将唐月嫁于唐逸,唐冷和唐怀都已经同意,而唐逸却仍是继续献策,其必还有所求才是。
唐逸闻言,知道自己努力酗酒,几乎便要成功!当下竟止不住的欢喜!不过越是如此,越要清醒,唐逸只得按捺心头的欢喜,将玄天神功之坤字诀运转一周,这才恭道:“晚辈想要月姐做唐门之主。”
此言一出,便是唐怀与唐冷再有准备,再是想这少年会有如何的要求,也不由得都被震住!
不过出奇的是,唐怀此刻心下并没有因唐逸这非理之求而愤怒,他只是觉得一阵的感叹:今日自己可是被这少年接连震撼,这少年口中惊人之语不断,可偏又个个都能令自己最终应下。如此说来,这让唐月做唐门之主的决定,却不知他又有什么说辞?
而此刻,唐冷也是直盯了唐逸来看,若说他没有私心,那却是假,唐月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子,若能做这唐门门主,唐冷岂会不愿?只不过女子为门主,唐门千百年来确实从未有过,唐冷根本想不出唐逸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令唐怀点头。
书房里又是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唐怀这才开口,不过他却再不驳斥,只摇了摇头,便笑道:“哦?要月儿做我唐门门主?那你且说说,这女子做门主,可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唐怀言罢,便等着唐逸再出惊人之语,唐冷在旁亦是静待,可谁知唐逸闻言,竟只微微一笑,随即出人意料道:“没有。月姐做唐门门主,并没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正文 尽献才与智,为裙钗。二五四
尽献才与智,为裙钗。二五四
唐逸之前的那展壮大之策,便是为唐月做这唐门门主所献,只不过这女子做唐门门主的要求委实太过骇人,以至震惊之余,唐怀以为唐逸还会有些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计策要说将出来,这才有此一问。
唐逸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当下便就直言没有。
稍过片刻,等眼前二人稍是平复,唐逸这才笑道:“若真要硬来攀扯,晚辈也可说这是给旁人做个榜样,便连女子,只要有本领,都可做得唐门之主,可见唐门如今之开明,那外来英才岂不更加卖力?”
说到这里,唐逸一笑道:“不过这话实是太过违心,也太过矫情,晚辈却是不敢在此说将出来。”
唐怀闻言,面现嘉许之色,当下点了点头。
见状,唐逸振奋精神,恳道:“晚辈献这些计策,为的是唐门强盛,图的是能与月姐结那百年之好。可若只是如此,却终究有所欠缺。月姐自幼习的是未来门主之道,吃的是未来门主之苦,可到头来却无门主之实。晚辈虽知月姐并无多少野心,可这三十载岁月岂能任此荒废,以至空忙一场?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更有几个青春?”
说到这里,唐逸的面色一坚,决然道:“月姐无憾,亦是我之所求,月姐便只做得一日门主,只要因此了她的心愿,我亦无憾!也便因此,这才献上壮大唐门之计!”
看着唐怀,唐逸朗声道:“诚然,。月姐做这唐门之主,便是老前辈肯,要行起来,也艰难的很。可这却总好过便连老前辈都自阻挠。”
见唐怀尚自犹豫,唐逸沉声道:“我。唐逸在此誓下,若月姐能得唐门门主之位,哪怕一日!只要名正言顺,我这余下之年,永为唐门尽力!此智此能,永为唐门所用。”举手朝天,唐逸一字一顿道:“今日之言,天可鉴之!”
唐逸之言,掷地有声,其中真意,。无人不信,其中真情,便连唐怀都大为感动。
壮大唐门之策本就足够惊人,如今唐逸再是明言。相永生相助,以这少年之智慧,还有他那将来无可限量的武功,一旦永为唐门之用,又无二心,只凭这份保证,甚至要比之前那三计合在一起还要重上许多!
毕竟计策是死,人则是活,计策再佳,不过有三,而只。要唐逸永为己用,他年纪尚未及冠,大有百年可活,这百年间,唐门会因此而得多少大利?
唐怀方才还在感叹唐逸不是唐门所出,不能得。己重用,而如今唐逸便是立下重誓!想这少年言出必行,既立此实验,那便必遵而守之,唐怀可不怀疑,心下更是欣喜以极!
一旁唐冷的心。头比之唐怀更要翻腾,唐月是他的亲女,唐逸的所做所为,可都是为了他的女儿,如此,唐冷哪不会感同身受?当下忍不住开口促道:“叔父之意如何?”
唐怀闻言,看了看唐冷,终于摇头叹道:“事至如此地步,可说于我唐门俱是好处,我又怎会拒绝?且月儿幼时乖巧,我亦喜之,大了,更是受了许多辛苦,虽说所为的是唐门未来,可我亦是看在眼中。只因担心唐门落于人后,这才不得已做的取舍。若有可能,我亦愿月儿开心。”
说到这里,唐怀转过头来道:“如今月儿的年岁虽然大了些,可却终于遇到知她疼她之人,此人又能为我唐门带来繁盛,如此好事,我又怎可拒绝?便是为此接连破那祖规,却也值得!”
唐怀说到这里,唐逸的心终于塌实下来!
方才那好一番言语,可说便连唐逸如此智慧之人,也是殚精竭虑,尽其所能,这才有了如今收获。既然唐怀已经肯,唐冷更是支持,就算唐门之中再有阻力,也不足为虑。
这还不说唐月于唐门中的声望本也就高,年轻一辈中谁能与她比肩?
“多谢老前辈应允。”唐逸当下大礼谢过,既然与唐月之事定将下来,自己和这老人的关系更见亲密,这礼自也更是行的愈加流畅。
唐怀笑着摆了摆手道:“若非是你之要求接连破我唐门祖宗规法,如今应该来谢的反是老夫。”
唐逸闻言一笑,唐怀再不自老朽,而换做老夫,显然,这老人也当真与自己亲近了不少,谦虚一去,反端起长辈的架子。
不过,这长辈架子于唐逸的眼中却是端的正好。
唐逸按捺欣喜,便道:“月姐做门主,不过是为了一偿她的夙愿,虽是破了祖例,但也可以从中做些手脚,以减族中怨言。比如月姐大可只做门主,不做族长便是。且伯父如今正值盛年,唐门正要迎来鼎盛时刻,自也不需着急更换。等决战之后,晚辈与月姐再多为唐门立下功勋,到时反对之人自然更少。”
唐怀闻言,忍不住摇头笑道:“事无巨细,却都被你想了个周全,真不知你这小小年纪,怎如此智慧,要是再给你些许时日,这江湖还有谁人能比?”
事到如今,可说皆大欢喜,唐冷也难得接口,一指唐逸道:“既然他一心助我唐门,自是越聪明越好,无人难比,才正合了我们所愿。”
唐怀闻言一怔,未想唐冷也能如此说话,当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半晌,眼睛也终于合上,恢复以往平静。
自己与唐月的事已算有了结果,唐逸的心头松下之时,却又念起一事,当下言道:“晚辈还有一言。灵铃姑娘之父,于晚辈有恩,她本更无辜……”
唐逸刚一开口,唐怀便伸手阻道:“我知你之意思,灵铃如今留在登州,自有人照看,待等决战过后,我自有安排,你只管放心便是。”说到这里,唐怀顺手挥了挥道:“你先退下吧,想来月儿也应是等的心焦,可怕我把你如何了。”
唐逸忙是起身,退至门口,便听唐怀再道:“你也不需对月儿有什么隐瞒,今日之言大可都说与她听,毕竟我唐门未来可需你二人尽力。且以后唐门再有要事相商,你也来做旁听,心有定计,大可随时说来。”
唐怀一言,可说是给唐逸定下了参与唐门大事的身份,这可非同小可,也是说明唐怀的信任。
说到这里,便见唐怀再一挥手道:“去吧。”
唐逸闻言,朝唐怀与唐冷再行一礼,这才自书房退了出来。
出得院来,唐逸只觉浑身轻松,自逃难至今,从未有一日似今天这般的令他放下心神。
便在这是,春风忽起,唐逸就势深吸了一口,鲜甜的春风直入肺腑,当真是一阵说不出的通泰。
不过待等唐逸回过神来,却是暗一皱眉头,虽说自己以前在唐家堡住了许久,可于这道路却并不怎么熟悉。往日里只是自那临时落脚的住处去眼武场,或者偶尔去唐灵灵的家里,可如今自唐冷的书房出来,面对堡内曲折的道路,唐逸却是不知要往何处行去。
稍一沉吟,唐逸正要去寻人来问时,便见不远处,那唐门的大总管笑着行来。
“既然公子完好无损,那定是凭言语说动了老爷子,只这份能耐,便就令人既惊又羡。”唐茂虽不会武功,可笑声却也洪亮的很。
唐逸手中的六道轮回,便是经此人而得,也算熟悉,唐月又是被他领了去,如今正苦于寻不到路,他可来的可说正好。
“可是不知如何回转?”
那唐茂似能看透人心,不等唐逸开口,当下便就笑道:“公子且放宽心,月儿可是担心于你,便连我这堂堂总管,也被她遣来跑腿,为的便是有个照应。”
说着,望了望院里,唐茂再道:“这一番好谈,可是持久,不过想来收获却也不小吧?”
唐逸闻言,忙是恭道:“终于得偿所愿。”
闻言,唐茂的眼前一亮,讶道:“好个得偿所愿,看来月儿以后可要享福了。”
唐逸一怔,不知这唐茂与唐月的关系如何,又知晓多少,当下便要含混过去。不想那唐茂却是哈哈一笑道:“月儿在这唐门里和她那姑姑最亲,这是任人皆知。可除了四姐之外,再寻一个月儿最亲近之人,可并非他那父亲,而是我这九叔,所以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我已大多知晓。”
说到这里,唐茂一指自己的脑袋,再道:“当然,太过隐秘的,月儿自然没有说将出来。不过那余下的,便是想想,却也不难猜到了。”
唐逸闻言,倒不是被唐茂知晓自己和唐月的秘密而生气,毕竟听他说来,唐月并没有尽吐。相反,唐逸的心下反还很是高兴,毕竟眼前这唐门大总综观,手握实权,对唐月和自己又是亲切,这终究是好事。
一念及此,唐逸当下便是深施一礼谢过。
面对唐逸的大礼,唐茂却也并不回避,坦然受之,随即便道:“我既受你礼,自必会多加照顾。你与月儿好事几已定下,且你早便唤了四姐一声姑姑,那不如也随月儿叫我一声九叔就是。”
正文 往昔旧事犹记,都还了,恩情债。二五五
往昔旧事犹记,都还了,恩情债。二五五
唐茂大显善意,唐逸哪里不觉?当下再是恭身谢过。
唐茂见唐逸恭谦,当下笑着点了点头,再不多言,便领了唐逸于堡内转上几转,来到一处院前,笑道:“月儿便在里面,至于你的住处,我也为你安排好了,便就先住在星儿空出的那间宅子也就是了。想来星儿一时也是难回,那宅子又离月儿进,可算正好。便是星儿以后知晓,想也不会说什么。”
停下脚步,一指那院门,唐茂再是笑道:“如此,我今天的这份差事也算是做的好了,你且和月儿细谈,日后有什么需要添置的物事,便尽管遣人来说于我听便是。”
言罢,唐茂也不多做停留,转身而去。
唐逸站在原地,目送唐茂身影消失,这才转过身来,人还未进得院来,便闻得一阵香风袭来,门开出,迎面一张如花玉颜显现,不是唐月还会是谁?
一把扯住唐逸,唐月上上下下的便是好一阵看,就似唐逸此去龙潭虎穴与敌相拼一般。虽说事实上怕并无稍逊。
“月姐。”见唐月的着紧样子,唐逸当下便是笑道:“我这都回来了,那自是成功,你不用再多做担心了。”
唐月闻言,又自看了看,这才。当真放下心来。随即又看到唐逸在那微笑,当下脸上不禁一红道:“人家为你担心,你还笑?”
唐逸本就心底舒畅,再见唐月的。小女儿神态,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唐逸笑罢,也不再做顾及,当下便是反手一拉唐月,大步进得屋去,随即又将唐月按在椅上,这把方才的一番对答,半字不差的尽都说了。
这一说,直又过了半日,天早便。黑了,可二人却毫无所觉。尤其唐月,听得其中的惊险反复,哪还顾的上分神去观这时日?直到最后,得闻自己的叔爷终于全都应承下了,唐月这这才安下心来。
也在此刻,唐月才来得及细思,念及情郎如此多智,。又如此心系于己,竟为自己许下那等誓言,登时不大觉心头甜蜜。
只不过心里虽然甜蜜,可却也痛的很,唐月当下便。道:“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叔爷已然松了口,要去为我们的婚事修改祖规,既然如此,那门主不做也罢,可也少了许多烦恼。”
唐逸闻言,把头一摇,却是坚道:“不!门主之位,那是。月姐的夙愿,便算月姐可以忍,我亦不能忍,如今我又非无有能力,怎不去做?”
唐月闻言,眼中。满是迷离,随即便听唐逸再道:“其实我助月姐,早就等于在助唐门。我一生一世的珍你惜你,也便等于一生一世为唐门尽力。所以这誓言与不却都一样。而了誓,还可安老爷子之心,又可遂月姐夙愿,如此好处多多,我岂不会做?”
唐月听到这里,不禁摇头失笑道:“你这人,便算是为我受苦,却也要说的好似理所当然,以此来安我心。”
唐逸闻言,微微一笑道:“你我便为一体,为你便是为我,哪里分的这么清楚?”
唐月点了点头,可随即却又幽幽一叹道:“我们终于能在一起,却可惜了灵铃。我……”
唐逸闻言,当下抢先一步,打断唐月之言道:“灵铃之事,怨谁,也怨不到你,如今便算你我愿意,灵铃也不可能嫁的过来。再说,这人生难免如意,你我如今能在一起,便已是天大造化,哪还能再做奢求?也只有日后再为灵铃姑娘寻个好夫婿就是了。再者,老爷子既然开了口,也必有安排。”
不过以话虽如此,可依唐怀的那份雷霆手段,这安排也未必尽如人意。唐逸心里明白,唐月也自明白,所以二人一时默然。
沉吟片刻,唐逸的脑中一闪,终又笑道:“灵铃与我,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且灵铃的面皮太薄,话都未说几言,真要计较起来,灵铃要嫁我,从她和她那母亲的心里,多是寻个安稳。”
唐月眉头一挑,奇道:“什么安稳?”
唐逸当下言道:“灵铃母女已出五服,血脉早淡,在唐门便没什么地位。所以唐镰虽然竭力示好,她母女反不肯从。可若要她们随便选一人做那夫婿,却又难保其生活,更不知那人品行,也正因此,她们才寻了我这当年无根无基,可又品行俱佳之人。”
唐月虽然同情唐灵铃的处境,但闻听唐逸竟如此直言他自己品行俱佳,仍是不禁失笑。
唐逸本也是要惹得唐月笑来,好让她不至无谓的内疚,当下便故意作色道:“这话又无错,有什么可笑?若我品行不好,月姐可会看上我这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唐月闻言,脸上一红,嗔道:“说正经话,莫要胡乱攀扯。”
唐逸微微一笑,这才再道:“其实以灵铃的容貌,还有她那份慧心巧手,唐门上下,盼望着迎娶他的,可是众多。想来月姐也知,唐镰兄那日聚众寻我晦气,所来的唐门弟子,可不都是看在唐镰的面上,其多也不屑我竟能得灵铃姑娘的垂青,出于义愤。”
说到这里,唐逸摇头道:“所以说,灵铃姑娘并非寻不到合适夫婿,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