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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刘步衡的讲解,再有唐逸自己亲身的经历,自然明了眼前强弱态势,事实也正如少年所想,只见那两名马匪剑罡纵横,崆峒门下不时被伤上几个,余下的虽围住马匪猛攻,可奈何本领不济,毫无成效。
眼看便要杀光眼前的崆峒门下,那疤脸马匪不仅哈哈大笑道:“董春怀,这崆峒名门也不过如此!看来你们中原人都和你一样,只会吹牛!”
“啊!那马匪竟是董春怀?”
杨健忽是一声惊呼,唐逸奇道:“这董春怀很有名?”
杨健点头道:“这人年轻时被称做辣手书生,作恶多端,不过被仇家追杀,逃出关外,已经消失多年,我也是听长辈讲些闲话时,才偶有所闻,不想他竟然投靠了万马堂。”
话正说到这里,就见那董春怀狂笑一声,手下剑似灵蛇,转瞬间刺透一名崆峒门下,不屑道:“拨顿你若真有本领,便去山上找那崆恫掌门比拼,胜了些崆恫派的小喽罗便来大话,当真可笑。”
这两名人在那斗口,却是听的唐逸一怔。
“拨顿?”
唐逸心下暗道:“这人姓名与那麻顿很是想像,莫非他二人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正想到这里,就听耳旁响起咯吱咯吱的切齿之声,转头看去,却是杨健见两名马匪屠戮自己的同门,正脸色大变,愤怒异常!唐逸见了,忽是冷道:“眼见同门被屠,却袖手旁观,这便是名门之道?”
那杨健闻言:“啊”了一声,转头的看着唐逸,面色一红,急道:“常师兄此番突然下山拿你,虽然我不知你是谁,可想来定不是好人!我此刻要是前去帮忙,你逃了可怎办?”
唐逸听那杨健也将自己当做恶人,心下暗怒,不过却也懒的解释,当下别过脸去,杨健这时长嘘口气,再道:“看来你不知我师兄的实力,有师兄出手,那两个马匪死期不远!”
正说间,唐逸眼前忽是一闪,虽然他刚别过脸去,可仍觉出异常,随即耳旁便是传来一声厉喝,一声惨叫,还有一声怒吼。
唐逸忙转头望去,却见那在山路正中的文士猛地一顿,似是被常天赐一剑点到,随即便被身旁余下的七名崆峒门下乱剑劈做数段!而那拨顿虽然离的远些,却也被光芒眩了眼睛,此刻怕被人趁机偷袭,正狂吼着挥舞手中宝剑,那剑罡森森,直劈的乱石飞舞!好不骇人。
只是那常天赐根本就没有多加理会,仿佛方才那一剑诛杀董春怀根本不值得一提,脚下更不停留片刻,直直的往山上奔去!
“那董春怀有多厉害虽然不知,可总不会差于麻顿,却不想被那常天赐这般轻易的杀了!”唐逸心下一凛。
见唐逸大惊失色,那杨健喜道:“师兄武功数年前便已经是魂级高手,乃是我崆峒未来的希望,这些域外小丑哪会放在我师兄眼里?方才你见那道闪光正是师兄所擅浮光剑法中的浮光跃金。”
“这浮光跃金能夺人眼目,正是我的克星!”
唐逸闻言,心下暗道,“我如今不论是暗器还是箭术,或是以后修习武功,所依仗的都是这双眼睛,一旦眼睛被那光芒夺去,可就没了凭依!”
想到这里,唐逸问道:“那光芒是从哪里来的?”唐逸虽不知道能否得到答案,可总要试上一试。
杨健看了看唐逸,古怪道:“师兄的神剑名曰如镜,剑身平滑光明,剑柄五彩宝石璀璨,均可反射阳光,炫敌眼目,不过我师兄却从不隐瞒这些,所以江湖上人人皆知。四年前嵩山之盟的八派剑试,师兄便是一招浮光跃金,大败唐门的蝗雨遮天!你不知我师兄实力也就罢了,怎连这都未听说过?”
却原来杨健误以为唐逸是这江湖中人,想那常天赐如此有名,四年前在嵩山剑试逞威,不知这神剑如镜的可真太少了。
唐逸闻言则是暗道:“还有这等事,怪不得唐门和崆峒的关系恶了,怕是不只因为分属东西两盟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当下暗记常天赐的武功特点,日后一旦自己有成,来崆恫寻仇,这常天赐必是自己的对手之一,自要早做准备。
也正因崆恫弟子熟悉常天赐的武功,再有那声厉喝示警,崆峒门下在一瞬间都闭上眼睛,这才没被剑光所迷,只不过那拨顿也算强横,一支剑来乱舞狂吼,身旁的崆峒弟子竟然全近不得身!由此可见双方差距,那董春怀要没有常天赐递出去的一剑,也不会这么干脆的被杀。
只是常天赐记挂着山上的安危,脚下没做停留,两个马匪他杀了一个,那空出来的年轻弟子正好去做同门做帮手,想来也够了。事实上那拨顿在七名崆峒门下加入后,也确实陷入苦战。
对唐逸来说,眼前这场战斗,虽然大多武功不高,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少年仗着眼目光敏锐,将那争斗双方看的一丝不漏,暗里比较记下,只觉得这一招招一式式,你来我往,竟是悦目非常,心头暗痒,只望自己也能早日习到。
便如此,又过了盏茶的功夫,那正斗仍在僵持,杨健虽然目力不及唐逸,但武功却是远胜,此刻越看越是心焦,却原来那拨顿初时的压力一过,又凭经验扳回了优势。毕竟崆峒门下中好手大多去出关剿匪,余下的高手又多在山上,山下都是新进门徒,武功不强,经验亦是不足,人虽比方才多了,可反是更加混乱,常天赐诛杀董春怀所带来的锐气一过,颓势立显。
“不行,再这么下去,这些师弟们可就要被屠戮殆尽了!”
那杨健终于按捺不住,将正看的入神的唐逸拉了过来,言道:“得罪了!”随即双手按在身旁的马鞍上,内力一吐,那马鞍上的绳索登时被震的断了,然后就见那杨健三两下便用那绳子抽出来,将唐逸绑在了自己背后。
“你做什么?”
唐逸被个男人绑在背后,只觉得比被常天赐提在手里还要难受万分,忍不住气道:“你要去拼命便拼命,拉上我做什么?我被那常天赐点了**道,又逃不脱。”
杨健闻言回头歉道:“谁知这里还有没有万马堂的余孽?你被点了**道,要是一人留下,那时就算来个三岁童子,亦能取你性命。”
杨健说话间已将唐逸绑在背后,手中青锋出鞘,一道白色剑气冲将出来,在剑前三尺吞吐不定。
唐逸见了,眉头一皱道:“你莫非只有剑气级的武功不成?”
正文 逢故敌,细凝神,尔虞我诈。(四十二)
被唐逸一问,杨健那微黑的脸上一红,赧道:“我与常师兄相比自然远远不如了,不过保卫崆峒却是每个门下弟子的必尽之责!”话说到后来,一片朗朗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杨健一番话语听的唐逸暗里点头,心道:“这崆峒却也不是全无好人。”可转念再想,那常天赐与眼前的杨健并无分别,他也是要护着自家师门,不让这家丑外扬,对崆峒派来说,自然也是好人。
只不过常天赐为了崆峒的颜面,牺牲的却是自己母子的性命和声誉,这才是可恨之处!
“对崆峒好不好,与我可有半分关系?”唐逸暗里冷哼,心肠又硬了起来。
便在此刻,就听那杨健高声道:“一会对阵,我自会顾及于你,你要是觉得心惊,闭上眼睛就是。”说罢也不等唐逸回答,望了那战处急驰而去。
没想到杨健竟然只是剑气级,唐逸感觉着劲风扑面,心下暗愁:“这杨健的武功并不高,他上去与那拨顿对敌,怕是凶多吉少。”自己此刻被杨健绑在身上,要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这里,唐逸就不禁暗怨方才激他出手做甚?
身上负了一个人,杨健的速度大受影响,不过好在相距并不遥远,不多时也是奔的近了。可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那崆峒门下再被拔顿伤了两人,其中一个正被刺中心口,眼见就不活了。余下的崆峒弟子红了眼睛,攻的更猛!只可惜这些人的武功本就不高,又没练过合击之术,此刻虽然攻的更紧,却也更加混乱,人数多了,威力不仅没有增加反大为减弱,不是被那拨顿刺倒,就是三不五时的被同门伤了,如此一来,愈见忙乱危急。
那拨顿脸上的剑疤自额头经右眼斜斜的落到左边嘴角,剑疤虽然早便愈合,可那疤痕翻卷,足见当初那一剑之深!也同时让人惊叹这拨顿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活下来!此刻就见他一咧大嘴,那剑疤亦跟了蠕动,说不出的可怖狰狞:“今日将你们这些崆峒门下全都杀了,好为当年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那杨健听到,脚下更是拼命加快速度,眼看越奔越近,唐逸不由急道:“你快解开我手上**道,我也来助你!”看那杨健没有反映,唐逸咬牙道:“放心!那么多人在,我就算杀了你也逃不走,我还不想陪你一起死在这里!”
那杨健闻言却只是摇头,唐逸不知他此刻正提着一口真气,哪能开口说话?只等片刻后,唐逸猛觉身体腾空,却是杨健已奔到近前,双脚用力,自那地上跃起,剑气再吐一尺,急朝拔顿刺去!
这一剑又急又快,唐逸虽然不通武功,可杨健这一刺的速度力道显然要比那些崆峒弟子强上不少,当下不禁暗道:“怪不得他敢出手,原来他虽然只是剑气级,可这武功却似是眼前崆峒弟子里面最好的了!”
拨顿此刻正刺倒了一个崆峒门下,心下爽利,虽然早看到远处奔来一个青年,可心里却全没当回事,哪想这青年还真有两下子,一剑逼来,那拔顿不得不回剑去挡,就听当的一声闷响,罡风剑气四溢!自把剑剑交接之处暴散开来!杨健终是不如拔顿内力深厚,浑身一震,被那拔顿硬在空中用剑给撞到了一旁!
唐逸就在那杨健的背上,这一震也波及到了他,当下便觉得肺腑中一阵的翻腾!心下暗骇道:“我只是被波及而已,就如此难受,这拨顿好强!”
不过杨健这一刺并非全没效果,那拨顿一挡,劲力用的不小,身形一缓间,空门登时露了出来。崆峒弟子见了心下狂喜,一支支剑急伸了来,就想给拨顿刺上百多个窟窿!
可这拨顿也是了得,眼见来剑太多,自己要去挡了,内力必然大耗,到时空门怕会更多,当下凶眼一转,往后退上急退,正退到刚落在地上的杨健身旁!
为了避开飞来的杨健,这里的崆峒弟子都闪到了一旁,拨顿到不虑被他们趁机偷袭,而身前递来的那些剑如果再继续刺过来,怕是连这杨健一并遭殃!至于杨健,拔顿心下有数,自己方才那一挡,足了七成功力,这个背着个人的怪小子哪还有余力威胁自己?自不足惧。至于他身后背着的那个,四肢僵硬,一看便知是被点了**道,更不算什么,所以安心的很。
那些崆峒门下虽然杀的红了眼睛,可总还能分辨同门,当下一惊,纷纷撤剑,可这正合了那拔顿的心思。当下就见这凶人缓过力来,你退我进,手中剑正顺了那些崆峒弟子的退路直刺过去!
那些崆峒弟子武功本就不高,硬去撤剑,本就已经混乱不堪,拨顿再循着刺来,哪还能抵?眼见便有人要要死在这一剑下。
就在这危急时刻,猛地一声大喝传来。
“麻顿!”
这声大喝仅仅两个字,可却似大有魔力,那拨顿递出去的剑竟然一停,崆峒弟子登时逃过一劫。
原来唐逸见那些崆峒弟子又要被杀,自己有心阻止,便赌上一把,口呼麻顿之名,赌这拨顿与麻顿的关系非常,眼见拨顿一停,唐逸心头一松:“这此可是赌的对了。”
当然,唐逸暗恨着崆峒,自不会诚心去救他们。只是这唇亡齿寒,杨健的功力不够,一剑便被震到一旁,要是那些崆峒门下再有伤亡,到时他们都死了也还罢了,自己的性命却也难保,所以这才出手。
那拨顿剑下一停,随即转身盯住唐逸,面上那剑疤一抖,翻卷的皮肉就好似活过来一般,狰狞道:“你这小子怎知道我弟弟的姓名?”
唐逸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斜了眼睛一瞥那些崆峒弟子,这些年轻人功力不济,耐力自然也低,方才一直是在苦撑,此刻得闲,忙是运气调息,唐逸看在眼里,心头一动,当下不紧不慢的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那拨顿闻言怒吼一声,往前一跨,威压转瞬便至!直惊的杨健往后退去,却不料那拨顿猛地一停,奇道:“你这小子看着眼熟……”恶眉一皱,似乎有些气恼自己想不起眼前这人在哪里见过,烦躁袭来,便把剑来一挥,那剑罡斩处,土石迸裂!崆峒门下刚是喘了口气,此刻却又忙是剑指拨顿,小心他骤起发难。
却见那拨顿一剑挥过,却似豁然而通,喜道:“你可是月前在大漠射我堂下的那个小子?”说着,又上下打量打量唐逸,啧啧有声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到你,我且来问你,我弟弟当初留下杀你们,最后去了哪里?”
麻顿失踪,拨顿自然心焦,只不过他并不相信唐逸那些人能伤的了自己弟弟,想来定是因为那大风迷路。
唐逸见拨顿的反应正如自己所料,心道:“那麻顿早死的透了,不过我且用言语拖延拖延,好让这些崆峒弟子好生恢复。”与此同时,杨健就觉得自己背后忽然一痒,竟似有人用手指划来划去!心下登时一惊,暗道:“这少年的**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
其实唐逸虽被常天赐点了**道,可毕竟他武功低微,常天赐怕伤了他,所以这**道封的极轻。杨健将唐逸绑在身后,怕他双手在自己身前碍事,所以给藏到背后。正巧方才被拔顿的内力一震,唐逸在他背后被殃及池鱼,只觉得一道大力传来,直冲过自己的手臂肩窝,随后肺腑翻腾时,却发觉自己的双手竟然能动了!
不过唐逸心思也是转的极快,手上**道虽解,可却仍然藏在杨健康的背后没动,这时正派上了用场。
杨健城府不深,心下一惊,登时表现了出来,不过那拨顿见了,却没有在意,只当这黑小子是怕了自己,那杨健心惊之后,定了定神,仔细辨认,却觉得那少年在自己背后并非乱划,而是在写字,心下默念:“……语拖延,我再点你背,你举剑便刺!同意,便耸肩!”
唐逸口中与那拨顿说话,手下自然没有太多时间写字,再说,字写的多了繁了,那杨健一时也不见得能辨出来。所以才也的如此简练,甚至根本就不通顺。此刻少年只好心下暗祷,希望那杨健不仅识字,而且能读的明白。
唐逸写着,口中更不停歇,同时说道:“我若告诉你那麻顿的下落,你可放过我?”
那拨顿尽量要自己笑的和善一些,反问道:“你是崆峒门下?”拔顿这笑容落在别人的眼中,哪有半分和善的感觉,倒比方才不笑还要恐怖三分,只不过那拨顿却似不知。
唐逸闻言摇头,手下却也不停,仍在一笔一划的写着。
拔顿笑的更是灿烂,尽力和声道:“今日堂主的命令是尽屠崆峒门下,你不是他们的弟子,我不杀不算违背命令。当然,你要当真说出我弟弟的下落来。”
唐逸此刻已经写完,再去看那拨顿,任凭拨顿笑的有多灿烂,心下却根本不信,暗里冷笑道:“看他说话间目光闪烁,显然并非真心,这人凶恶,我又远不是他的对手,无人制约下,谁相信他会遵守诺言?他凭什么遵守诺言?方才他还说要为万马堂死去的马匪报仇,我手上少说也有三四条马匪的人命,他会放过我?”
唐逸正想到这里,忽觉那杨健的右肩一动。
正文 绞起腥血蓬蓬,遍天洒。(四十三)
杨健不聪慧,却也并不愚笨,虽因一时心惊,没能读全唐逸所写的内容,可那大意却也猜到,明白自己背后这少年的**道解开之后,非但不来害自己,反要相助。
虽然杨健不知道唐逸有何本领,可想想这少年竟然需要常天赐亲自出手捉拿,弄不好当真有些绝技,既然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倒不如死马做活马医治。于是杨健耸了耸右肩,答应下来。
杨健这一同意,唐逸心下把握更大,当下对拨顿言道:“那好,我便说与你听。其实你那弟弟当日是被我杀死的,想来那尸体早被蝎子吃个精光,余下几根骨头不知被埋在哪里的沙下了。”
那拨顿闻言一怔,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不过就会两手箭技,唬唬别人也就罢了,凭那点本领想杀我弟弟?当真可笑!”说罢凶睛一翻,猛喝道:“中原人就是奸诈,你要再不说实话,小心我一剑劈了你!”
随着拨顿脸色狰狞,威压猛地再次卷来,杨健首当其冲,登时便是一窒,唐逸虽然在他身后,可因为武功更弱,所以感受比那杨健还强上许多!
唐逸迎着威压,眼看便要不支!但少年心下的倔强却令他咬牙昂首,顶着那威压,一字一顿道:“中原人奸诈?这话说的就似你多遵守诺言一般。嘿,方才你说不杀我的话,你自己可信?”
唐逸竟不畏惧自己,那拨顿一怔,随即勃然道:“我不守诺言又怎样?你说不说实话?不说,现在就一剑将你劈做两半!”
那些崆峒弟子闻言心下一紧,手中剑蓄势待发,惟恐那拨顿骤起发难。不过唐逸却似没将那拨顿放在眼内,仍是冷道:“不信归不信,可事实却不会改变,你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