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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森见群真不知,唐逸这是有心要大张旗鼓,为的便是要森见群真惶惶不安,若是真要捉拿于他,又怎会如此露出形迹?唐逸如此做作,为的就是不让森见群真安定下来,一旦其安定下来,以森见群真的智慧,怕也能想到他为什么会自唐逸的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脱身。所以唐逸要孙正大张旗鼓,为的就是要森见群真惶然不定,并不是当真要捉了住他。
便如此,一边是有意恐吓,一边是茫然不知,只道自命在旦夕,一心要逃,直折腾了半夜,森见群真黑了眼圈,终于咬牙,拼了性命,出得城来。
自然,这杭州城门也有飞蛟帮打点了下去,森见群真出城虽然惊险,可终究还是让他出了来,如此,森见群真虽然暗呼侥幸,可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一出杭州城,森见群真哪还敢耽搁?便就一心去寻私港码头,那里或有上月家留下的人手,或有等待出海的私船,森见群真只盼望能寻到一艘,即刻扬帆出海!
至于上月家的千余手下,以及世崎家等三家的万余人马,森见群真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万人虽然看起来很多,战力也是不俗,但在森见群真的心中,他们却都难逃活命,因为他们的对手却是森见群真心中的杀神!
当初在江阴,上月家四千精锐,还是由堀川直行带领,依旧一败涂地,更不说那万人的领多被杀死在了杭州城里,就算有一两个留下领军的,也绝不是对手!
森见群真虽然被唐逸吓破了胆,可对旁人,他的心下却依旧自负,四家之中,论起领军,没有一家能与上月家相比,就算堀川直行,森见群真都不是十分服气,更不说别人。
尤其,那万人如今在明处,而对手却是在暗,更是强弱不可比拟,森见群真刚到杭州,便听说了中原武林由四大门派,共计千余高手前来剿倭寇!这两相一合,森见群真根本就当那万人已死!
不过就算心下只当那万人已死,但等到真个见到之时,森见群真依旧心下狂颤!
私港有唐逸早一步安排下去,飞蛟帮众抢在森见群真前,就如杭州城里一般,布满了人手,虽说能拥有私港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背后更是许多势力交错,就算在杭城里最强的飞蛟帮,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坏了他们的生意。
森见群真出城之后,庆幸之余,也是这么想的,便道这私港大小的也有好几个,黑里白里的,势力众多,自己想脱身,怎都会有办法。可谁想他此番的对手却是唐逸和朱玉。
飞蛟帮自然会听唐逸吩咐,这周遍其他门派远没有什么实力,自然也不会违了孙正的意愿,唯一敢与飞蛟帮抗衡的天台派,也因离杭州太远,伸不来手。
至于朝廷,私港的存在,地方上的官府不可能一无所知,可这里面利益巨大,所以官府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在背后做那庇护。只是如今有朱玉在,杭州知府也早将手信传了出去,杭州地方上,但凡平日里与私港暗里有关联的官员,接到手信,都是一惊,哪还敢再来多事?毕竟不过是要飞蛟帮检查三日,阻一个人出海而已。
如此一来,虽然出城整整一天,可森见群真却悲哀的现,任自己来回寻了多少地方,都有飞蛟帮在巡视,根本便是出海无望!就这样又惊有累,眼看天黑,折腾了一夜又复一日,森见群真有些支撑不住。颓然的在路旁的林边,寻到块青石,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危险,和衣而卧。
“如今歇息,且待明日再寻。”森见群真的心下暗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森见群真半睡半醒,就感觉自己的身上燥热,好似被人烘烤一般,转眼再看,就见那杀神又来到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的眼前大笑!而自己身上的火便是经他那手点燃。
森见群真一时不知究竟为何如此,可心下惊恐交加,只一心要逃,但出奇的是偏偏又全身无力,就连步子都难迈出起,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终于,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似是被烧的死了,整个人一头掉将下去,便就这么来到地狱里面,转头四顾,入眼之中,满是赤红一片,上下左右俱都是火!而远处无数鬼影幢幢,犹自哀号,似是被焚的痛苦无比!
森见群真正心惊之时,那杀神又跟了下来,立在自己身前,便开口冷道:“杀你太过便宜,我便要烧你一生一世,永尝这等痛苦!”
不待自己答话,就见那杀神把手一指,森见群真就觉到身上赤火再起,忙想挣扎,此次却比之前有了些气力,就听森见群真“啊”地一声大叫,猛然坐了起来!
地狱不见,杀神无踪,眼前漆黑一片。摸摸身下那方青石依旧,只不过被自己满身的汗水浸了个湿透!却原来是个噩梦。
大口喘着,森见群真心有余悸,就算明知方才那噩梦是假的,但其中的逼真之处,依旧令森见群真心底泛起阵阵寒气,一时之间,仿佛皮肤又被火燎的刺痛起来,耳旁似又听到那被赤火炼烧的鬼哭之声!
皱了皱眉头,森见群真的头脑越来越是灵活,此刻已经完全由睡梦中清醒过来,也因为知道那是噩梦,所以身上的刺痛已经消失不见,感觉着阵阵夜风袭来,虽然闷热依旧,可终究再不难受。只不过令森见群真不解的是,一切似乎恢复了平常,但自己的耳旁却依旧听的到那鬼泣之声,声音虽然不大,可却延绵不绝。
深夜,荒郊,鬼泣森森。
就算森见群真自忖不惧鬼神,可也忍不住一个寒战,尤其这声音越听越是与自己方才梦里所闻的一般无二!
“似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森见群真下了狠心,硬迫着自己转头朝北,可只这一望,却再收不回目光来。
“好红的天!”
森见群真不禁脱口而出!
眼前本是漆黑一团的森见群真,只将头朝北一转,却就见那远处竟然赤艳艳的红光,直映到了天上!也映的他满眼赤红!
“这是怎么回事?”
森见群真望着本不应该出现在夜里的奇景,一时有些迷茫。也就在此刻,那鬼泣之声再度传来,听到耳中,森见群真忽然省起一事,猛然自青石上跳将下来,睁大了眼睛,满是不信的看着眼前!
就见森见群真满面的惊骇欲绝:失声道:“这方向朝北,应是塘栖一带!”
正文 叱咤。三八一
叱咤。三八一
这杭州一带,森见群真可是熟悉的很,自己如今所在,再看那火光的方向远进,赫然是似是塘栖!
也就在这时,森见群真终于省了过来,这红光怕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火!不错,是火,此刻森见群真的鼻端丝丝的嗅着,之前微不可查的烟火之气,配着这透天的红光,终于被森见群真嗅了出来!
大火,塘栖,上月家的千余残军和其他三家的万余人马!这两处连在一起,森见群真哪不明白?那声声鬼泣也似的声音,怕就是自那里传来,想必是被这漫天大火烧的凄惨的人再悲鸣!
“我上月家千人被万余人所围,难不成是举火与敌共焚?”森见群真方是一想,随即便摇头道:“千人被围,举火只能烧了自己,哪可能烧的到别人?”
想到这里,森见群真再是暗道:“那难道是世岖家他们放的火?”可森见群真转念再想,却又不信,没有三家领的命令,那万余人又怎可能擅自行动?真要如此有心杀戮,之前也不会围而不攻了。而且如今只过一天,那三家领的死讯他们也得不到,怎都不会擅自惺忪。更何况塘栖地势平坦,就算有些房舍,也不是这么轻易烧起来的,更不会有着冲天的火势。
一念及此,森见群真再朝远处望去,心下一震,不由得失声道:“那不是塘栖!塘栖还要靠旁,那、那是临平山!”
这万人在没有领命令之下,怎会移去临平山?又怎会起了如此大火?森见群真可不愚笨,相反,他智慧的紧,如此一想,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是那杀神!是那杀神!”
森见群真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赤霞透天的奇景,不由得喃喃道,身体竟然微不可察的起抖来。
就如森见群真所想,这大火正是烧在了临平山,至于那火,虽然不是唐逸亲自动的手,可计策却也是他定下来的。
自从与唐月汇合一处,唐逸手下有了这千余战力,终于可以明火执仗的与倭寇一战!不过唐逸怎都不会平白损失这些中原武林的未来,所以唐逸就如之前所计划好的,先是率众来到塘栖。随后分做三路。
这千余四派的年轻精锐,一分为二,唐门也是一分为二。唐门擅长暗器,此番是要将这万余人逼到临平山而非就这么死命拼杀,所以唐逸便把唐门的四百人均到了南北两侧,到时,便当那强力的弓箭手,远远的以飞蝗石迫其逃向临平山。
所以其中二百人由唐逸自己带领,和与昆仑派、飘渺天宫并在一处,自北而围,另外一半则由唐月带领与点苍并在一处,从南围去。至于飞蛟帮,则也分做两半,各举了旗帜乱摇,以壮声势,好乱那万余人的心神。
结果就如唐逸所料,倭寇虽多,可势力却是复杂,万余人分属四家,其中上月家本就与其他三家敌对,其他三家也心思各怀,彼此戒备,又加上领不在,突然被这许多武林高手冲杀,又有唐门暗器夺命,哪不混乱?尤其唐逸一马当先,加着人将那一十四颗倭寇领的头颅挑了出来,更是将这些倭寇惊的心下直颤。飞蛟帮的二百人又在远处举了旗帜乱跑,就似还有多少援军正在赶来一般,这些倭寇哪会不慌?
如此,眼看头前东面是个空挡,万多人当下泼杂杂的便朝东方冲了出去。
唐逸望着万余人洪流一般的朝东而去,朝着自己预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坟墓去了,当下微微一笑。其实唐逸的心下明白,自己这逼迫倭寇逃往临平山的计策并不十分高明,围三而缺一,图谋十分明显。不过唐逸却并不担心被人看透,因为这些倭寇的领都被自己杀的尽了,就算有一二人能看的明白,可这里毕竟有四家倭寇!人心一散一惧,任你孙武再世,却也无法!所以计策并非越奇也好,只要适时,再普通的计策,却也威力十足。
当下一挥说,唐逸带着人就似护着倭寇一般,在旁边追赶着,与另外一边的唐月和陈默一道,赶羊一般的,将这万余倭寇赶到了临平山!临平山,密林处处,那些倭寇逃的心慌,此刻见有密林,哪及多想?一头便扎了进去,更只道有这密林挡住,那些追兵的追势必然缓下。
事实也确如他们所想,到了临平山口,唐逸与唐月陈默等人渐渐合拢,待等倭寇都进了山坳里,这千余人也便停了下来。
稍是清点一番,此一番追赶过后,四派里只落了十数人,这些人除了几个运气着实不好的,在一开始与倭寇交战时死去外,其他人不过受了些轻伤,掉了队伍。
其实唐逸本想一人不损的,毕竟这些都是中原武林的未来,只可惜终究不可能十全十美。
当然,落队的不只是这十数人。飞蛟帮落下的就更多了,他们本就在之前举了旗帜乱跑,气力也不如这些名门门下,一番奔驰过去,倒有大半落在后面。这些飞蛟帮众虽然战力不够,可却是带着满身的油罐,一会火攻,却是绝对少不了他们,所以唐逸只有停下来等待。
不过唐逸倒不十分的急,就这么等着他们,临平山的山势不高,可也不是此刻精疲力尽的倭寇所能翻越的,更何况天已经开始黑了,山上没有道路,又岂是说翻就翻的?
便如此,突如其来的一番追逐之后,又是一阵的平静。那些倭寇逃入了林中,见外面那些人“高手”不再追赶,这才都倒在地上休息。至于原本与上月家的对峙,那三家倭寇也早不管了。
心下暗悸,倭寇们奇怪中原为何突然出现这许多厉害人物。也有些人隐在林里朝外张望,眼力好的倭寇正看到孙正指挥手下倒油,当下便将外面生的一切传了进来,便道外面有人将一罐罐的“水”倒在地上,众人传的开了,便有聪明的,猜到那是油,可转念再想,这草木湿的,怎燃的起大火?遂又放下心来,更有人不屑,便道明国人不过如此。
可他们不知,这一场噩梦,才要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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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脚脚正在开始回复书评,错别字开始修改,看明天是不是能更正了。
正文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二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二
闷热的夜,万余倭寇之前又是逃了许久,被唐逸等人自塘栖撵到临平山,虽然不过十多里路,可如今这般闷热,就是待着不动都满身的汗,更不说如今,所有人等,早便汗如雨下。而此刻,东南风起,本应带来凉爽的风,却又令倭寇大失所望,这风只带了阵阵湿热而来,吹在身上,反更令人烦闷。
众倭寇口里抱怨,便道这风既然都刮了,怎么还这么炎热?倒不如不来。只可惜这风来风去,又岂会听人摆布?而且这些倭寇也没有想到,这风不只只是吹在身上,添些闷热这么简单,而是会带来死亡。
火生风,风助火,在倭寇的眼中,徒劳倒油的明国人,又点起火来,不过这本是笑话,可如今有这东南风相助,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浓烟!
从开始的丝丝烟气,到之后的滚滚浓烟,不过盏茶的工夫,倭寇只来的及惊讶,除了头前的千来人外,其他倭寇甚至刚刚反应过来!可浓烟借着东南风势,源源不断的朝山坳里弥漫开来!
这要归功于孙正带来的油足够多,当初唐逸说了计划,孙正可说不惜血本的收购,遍撒在地上,然后又着人执着火把多处去点,所以一经燃烧,火势便十分的猛烈。那些本是湿润的草木被这火一烤,先是冒出许多浓烟,随即被烤的赶了,又也就加入这火势之中。
也在这时,终于有倭寇反应过来,哪还再敢嘲笑方才唐逸他们点火?更没有想到,之前还埋怨不够凉爽的东南风,此刻竟然成了杀手!浓烟不只呛人,更会迷了眼睛,令黑夜更难辨别方向。
一时间,林中满是咳嗽声和咒骂之声,靠前的倭寇,便要奋不顾身的冲出来拼命,可唐逸却早有安排,大火本就是个阻碍,横在山坳之前,火后更有唐门人轮指飞蝗!
除去些许代敌在前保护,其余的三多百人齐射,这份威势,可比之前驱赶倭寇时强上许多,本就被越来越猛的火势阻住的倭寇,再遇到透火而至的飞蝗石,立刻便是毙命!
本就被大火阻隔了视线,又被迎面而来的浓烟迷了眼睛,更被呛的喘不过气来,这些倭寇哪还躲的过密密的飞蝗石?躲在林中的倭寇听这前面的惨呼连连,又再忆起之前这些明国高手的厉害,哪还敢再去送死?更不说火势借着风势也越来越大,浓烟也是更多,众倭寇便连呼吸都愈见困难,一个个满脸的泪水,眼里火辣辣的刺痛,哪还可能回头与唐逸等人拼命?当下只想着朝后逃去!
可唐逸既然赶了倭寇来这里,就是因为此处的山势像个口袋一般,要再退,便只有朝上攀登,翻过山去。但之前众倭寇本就逃的疲惫,此刻再被浓烟一呛,哪还有余力翻过山去?于是这毫不险峻的临平山,竟转瞬成了倭寇眼中的绝途!
进不得退不得,火势虽然因为草木湿润而慢上不少,可借着东南风,依旧稳稳的朝前蔓延开来,许多倭寇已经被浓烟呛的倒地难起,可说烧死这些倭寇,不过就是些时间问题罢了。
火势越来越猛,就连唐逸等人也朝后退了去,如今已经不可能有倭寇冲出火海了,唐逸等人只要在远处看着。毕竟虽然东南风刮的紧,可风无常势,总会有些烟反传过来,离的太近,既热也呛。
退后半里路,望着透天红光,这火势已壮,就算夏日,也能烧上不短时间,那里面的倭寇根本就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也就在这一刻,唐逸感觉到周围许多敬畏的目光。
唐逸不用去看,心里便清楚的很,这万余倭寇,就算不是自己这方的对手,但真要硬拼硬战,己方的死伤也必然不会少了。可如今自己只不过使了些计策,仅仅在一开始死了数人,便将这万人烧了个干净,如此战绩,怎不令人惊惧?
面对面的厮杀,比的是武功高下,比的是胆气完足,可如今那些倭寇被困山内,面对这冲天大火之威,根本就非人力可抗,这根本就脱了人力范畴,也是千余人对唐逸敬畏的原因。
就连陈默,望着眼前大火,都不由得沉声道:“此来四派,合计千人,本对剿灭倭寇满把把握,就算得知倭寇势大,应有万人之多,可与我等四派精锐比起,却也不是对手。只不过虽然心里知道必胜,但争杀起来,伤亡却也是必然,我点苍门下已有了为民赴死的准备,想来他们也是如此。”
说着把手一指其他三派,陈默的意思却也简单,其他三派听闻有万余倭寇时,也必然有了死伤许多的准备。随后看了唐逸一眼,陈默却又摇头道:“可谁知如今却是这么轻松的便胜了,实是大出意料。”
唐逸闻言,微笑道:“侥幸而已。”
陈默却是实道:“天下间哪有如此侥幸之事?此来路上,也不相瞒,我对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