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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闻言,上前一步,取了椅来放好,木莲子点头谢过,随即和绿水仙子一起坐下,这才道:“木莲此来,先要问仙子一句,嵩山决战的结果,仙子可是得知了?”
濯星仙子闻言,面色一动,点头道:“知道了,这些名门相争,自损元气,却是报应不爽!”
木莲子暗摇了摇头,他早便想到濯星仙子会有此一说,天山剑派当年的遭遇,与名门也不说一点关系都无,更不说天山剑派消失之后,各名门的反应,全是在以天山剑派做文章,竟无人真的有人过问,如此,濯星却也有怨恨的资格。
木莲子当下只好一略而过,没有在此多做纠缠,而是接着自己方才的正题道:“既然仙子已经知道嵩山决战的结果,那便好说多了,实不相瞒,木莲此来,就是因为这一此大战的结果。”
濯星仙子听到这里,却是开口打断道:“且慢,嵩山决战,万剑宗自宗主行云以降,三千人,尽陷地下,你好歹也算行云的师父,怎地不见半分愁容?”
木莲子闻言,稍一沉默,片刻之后,缓道:“说将起来,我与云儿相聚的时间,并不多久,不过云儿的禀性,我倒敢自夸,可了解的很。”说到这里,木莲子微微一笑,直视濯星仙子道:“万剑宗三千人,与敌俱灭,这结果世人相信,更有数万人亲眼得见,不过我却是不信。我那徒弟,怎都不是将全派一起埋葬的人,他虽有同归于尽之胆气,却无那狠硬心肠,这剑神图大展,必有内因。”
濯星仙子闻言,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
木莲子微笑道:“具体如何,我并不知晓,不过我知德皇前辈仙去之前,身旁仅有两人,一个是云儿,一个是那唐逸。唐逸我可见过,实在非凡,云儿则更不必说。若说其后嵩山决战,就这么简单,我却是不信的。”
濯星仙子自然知道唐逸如何,她也有心招揽过,此刻闻言,暗里也点了点头,可转瞬又是盯住木莲子道:“左右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却与我何干?”
木莲子闻言,也不计较,只管微笑道:“云儿生死,可是仙子疑问,当然,这暂且不提,不过嵩山决战的结果,却与木莲此来大有关系,也与濯星仙子大有关系,这便不得不说了。嵩山决战,此战不论如何,影响深远,中原江湖元气大伤,必要有一番改变,昔日十大名门,绝对是要重谱一番。”说着,木莲子一顿,看了濯星仙子一眼,沉声道:“莫非仙子不想借此机会,令天山剑派重归名门之列?”
濯星仙子闻言,登时一震,不用木莲子再多说,她也有些明了后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濯星仙子却也承认,木莲子之言,十分诱惑。重整天山剑派,为的就让天山剑派重回名门之列,这样,自己的掌门做的才有意义。
只不过木莲子此来,要自己去做的事,却也绝不简单,甚至可说凶险!
“你要我做什么?”濯星仙子也没有和木莲子纠缠,直直的便问了,一双凤目,满是凌厉,紧紧盯住木莲子。
木莲子微笑道:“其实仙子心下已有答案,若是木莲没有猜错的话,这还是仙子日夜所想之事。”说着,木莲子的声音稍稍低了些,缓道:“杀了武帝那胡人!”
濯星仙子虽然就如木莲子所言的,早就料到,可闻听此言,凤目依旧锋寒电射,冷道:“杀了武帝?他若是那么容易被杀死,你怕也不需要潜在这大漠天山许久了吧?”
木莲子似是没有听出濯星仙子语中的讽刺,竟然点头道:“不错,早先武帝全盛,莫说我来动手,便是出手的念头都未曾动过。明知无望,还要强行动手,实是莽撞之举,不过如今却是不同。”
木莲子也是紧盯着濯星仙子道:“那武帝被德皇重伤,若非有那勒日夜守护,我早便下手!如今那勒似有要事远去,那胡人的伤却依旧没有起色,此刻不动手,还待何时?”
濯星仙子垂下眼来,似是计算。
木莲子见了,忙道:“如今那胡人身旁不过就只有马斤赤一人,虽然马斤赤与那勒都是魂级高手,可高下却差了不只一筹,只要你我一人,便可杀他有余,剩下一人,杀那胡人,简直易如反掌!”
木莲子的话,十分在理,也十分诱惑,濯星仙子在那勒走后,也起过这个念头,只不过如今天山剑派只有自己一人是魂级高手,马斤赤再差,却也不能一击将其击毙。若一击不能得手,又无分身之术,其后便只有用整个天山剑派与万马堂相拼。且不说天山剑派如今并不见得就是万马堂的对手,就算当真胜了,却也是惨胜,结果就算杀了武帝,天山剑派也会全毁。
对于武帝,濯星仙子恨之入骨,可她也不想将整个天山剑派搭进去,如今的天山剑派虽然全无往日辉煌,但却当真是自己的心血。
不过如今,木莲子忽然来到,想他原本武功就十分之佳,到得大漠天山,刻苦修炼,如今也有了魂级境界,就如方才所言,两个魂级高手,一人去杀马斤赤,一人去杀武帝,雷霆之势过后,就算万马堂有心拼命,可面对两大魂级高手,却也只有灭亡一途!更不说没了武帝和马斤赤,万马堂不过散沙,要将其击败,容易的紧!
一念及此,濯星仙子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心道:“更何况木莲子要来动手,绿水她也不会坐视,再有我儿在,杀敌足以!”
木莲子一直注意着濯星仙子的脸色,见她意动,当下再道:“那武帝的伤势十分之重,那勒和马斤赤都不愿我去探视,由此可见一斑!所以,真正的阻碍也就只有马斤赤一人,只要你我一人去杀了他,另外一人,只管轻轻回剑,便可刺死那胡人!之后,万马堂又岂是我们的对手?此战实是必胜!”
看着濯星,木莲子的口里不停:“那胡人纠集万马堂马匪,又诈伤德皇前辈,至其身死,祸乱我中原武林,一手导致嵩山决战生。如今杀了他,可是为我中原武林除去祸害,日后天山剑派也必会被中原支持,重立江湖,再入名门,实是必然。”
闻听至此,濯星仙子猛一抬头,和木莲子联手,杀了武帝,不只能报仇,更能重回中原名门!这怎不诱人?
就在这时,木莲子再道:“若如今不动手,将此天赐良机,平白浪费,一旦那胡人伤愈,则天山剑派危矣,中原江湖危矣!”
木莲子说到这里,再不多言,就这么等待。濯星仙子却也再不犹豫,冷道:“便就听你一言,可我的丑话却说在头前,此番去杀武帝。你别想动半份心机,否则我濯星神剑可不留情!”
绿水仙子在旁,一直没有说话,一切任由丈夫做主,只是此刻闻听濯星仙子出言威胁木莲子,柳眉登时一皱。木莲子感觉到妻子的不快,忙是一阻,随即正色道:“木莲子生为丈夫,自当一言九鼎!”
濯星仙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那也无需多做准备,你我这便先去动手,杀他的措手不及,星儿则去集齐人手,随后支应。”
木莲子闻言大喜,当下也就起身,可也就在这时,却听门外一人忽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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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卷卷名想好了,是【道英雄】,不过词牌章节名还没有想好,所以这一章先放在18卷里。
正文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七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七
濯星仙子和木莲子两人都是魂级别高手,可说整个天山之上,如今无人可以暗里偷听他们的谈话而不被察觉,就算马斤赤也不行。也正是如此,二人这才敢在厅里密议,去杀那武帝。但如今方下了定论,四人还未来的及动身,却是突然传来一声阻止,这怎不令人惊骇?
那声音靠的木莲子更近些,就在他斜后不远的窗外,离着也就不到三丈。被人这么近的欺到身后却还不知,木莲子先感到的,并不是落了颜面,而是吃惊!
如今身在天山,武帝的治下,若方才话语泄露出去,后果难以想象!就算那人口道“不可”,似乎没有多少的敌意,但木莲子依旧不敢放任。就见他脚上一用力,整个人连椅朝斜后电射而出!转眼之间,木莲子连人带椅便到了窗前,随即将身形一沉,那椅子则先是从窗户射了出去,随后木莲子才再一力,跟着穿出窗外。
既然那人敢开口,十有**不会立刻就逃,且那人的身手必然不会在自己之下,所以木莲子虽然去的快极,但手下却是谨慎,先是椅出,人藏椅后,果然,方出窗外,就见身前一股浩然之气横里撞过来,那椅子登时被击的飞了出去!
用椅子引来人先出一招,木莲子的目的便已达到,随即趁这机会,神剑青光出鞘而去!
就见木莲子的剑光一闪,可却没有攻敌,而是直断其后路!木莲子的心里清楚,来人的武功绝不下于自己,自己若是一味去攻,对方若起了离去之心,他可拦之不住,倒不如先一步断下他的后路,濯星仙子立刻便到,那攻势,自然有她,二人联手,就不怕这人走脱。
木莲子出手之前,心下对这来人已经有了些了解,其先出一声,声音浑厚,是个男子,年岁想来不会小了,且他说“不可”,十有**,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只是出声阻止。也正因此,木莲子也没有下杀手,只想将对方留住,问个明白。
“有话好说,我们并非恶人。”
木莲子人出到厅外,神剑方才出手,耳旁却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自己倒还有些个熟悉。只是如今来不及细想,就见眼前一阵浑厚罡风就似排山倒海一般的扑来,一时竟让自己生起来难以力抗之感!再看去,那罡风之后,竟是一柄骨剑。
“厉害!”
木莲子心头一惊,手中青光却是没有停下,反是朝那罡风的紧秘密处,直刺过去!就见神剑青光好似一缕青丝“嗤”地一声,穿了那气墙而过!
再浑厚的内力,只击其一点,自可以弱胜强!
当然,木莲子这一剑却也凶险,固然他穿透了对方浑厚的罡风,但此剑刺中对方的时候,自己却也要被这排山倒海一般的罡风击中,最少也是个重伤!
不过木莲子却并不担心,因为对手自方才起,接连两击,虽然威力十足,可却都只没有杀意,出剑只带起浑厚的罡风,似是只要击退自己而已。更令木莲子不想再战的是,濯星仙子已经自另外一边的窗子穿了出来,可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连自己的妻子也出了来,都没有与对方交手,再想起方才自己觉得那女子的声音煞是耳熟,可见这来者怕真是相熟之人。
也正如此,木莲子出剑的度稍是一缓,果然,对方并不想与他性命相拼,当下借此机会,侧身让过,骨剑朝天一扬,那浩然罡风自然也就击到了空中。
木莲子见状,心下更是一宽,对方将这浩然罡风击到天上,说明他并不想弄出什么动静来,否则这惊人一剑,击到了地上,墙上,可就不是方才只劈中只椅子那么简单了,巨响过后,必然惊扰到武帝!如此看来,对方就算听了自己方才的密语,也应无碍。
青光神剑斜指地下,木莲子打量眼前来人,就见这人十分苍老,怕不有百岁年纪,可精神却是顶好,此刻正满面微笑。
“夫君,这位就是丹神老前辈。”见木莲子停下手来,绿水仙子忙是上前,先低声与木莲子说了来人身份,随即朝那老人一礼,笑道:“绿水见过老前辈。”
丹神闻言,抚掌笑道:“一转眼,竟也有七八年未见了。”说着,一指身旁的端庄女子,笑道:“淑龄为吾妻,你与淑龄同为师姐妹,便不用唤我老前辈了。”
一旁木莲子闻言,心下一悟,暗道:“难怪,我说这江湖还有谁人的内力竟然深厚于此。”
丹神乃飘渺天宫主人的师弟,医术天下第一,可也正因其醉心医术,其心并不再武学之上,所以成就与其师兄相比,大有不如。但即便如此,凭其百岁高龄,修为又岂可小觑?
想到这里,木莲子再朝旁看了眼,方才出声的女子,自己也认识,正是洗月仙子,原本的天山剑派之长。如此一来,丹神出现在这里,却也没了疑问。
天山剑派当年解散,掌门洗月与这丹神结为夫妇,一偿四十年相思之苦,之后便一直客居在万剑宗里,且这位丹神与万剑宗主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如此,木莲子的心才是当真放下大半。
当下神剑归鞘,木莲子洒然一笑,拱手道:“木莲见过兄长。”
论起辈分,丹神与飘渺天宫主人同为师兄弟,飘渺天宫主人最少要高如今各派掌门,就如唐冷、安静仙等人一辈,所以也高过木莲子最少一辈。可问题就在,丹神和自己却又各娶了洗月仙子和绿水仙子为妻,如此算来,辈分便有些个乱了。
如今木莲子倒是喊的大方,丹神闻言,也是一笑,颇有些赞赏的看着木莲子道:“好!虽然你我辈分差的许多,可妻子却是姐妹,这声兄长却是深得吾心!”
洗月仙子闻言,也是掩口一笑,之后与木莲子和绿水仙子点头见过,这才转过头来,面色变的一片肃然道:“师妹。”
濯星仙子自方才起,便一直没有开口,只看着对方,脸上阴沉沉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濯星仙子并没有回答,洗月仙子只得叹了口气道:“当年之乱,师妹你的错可大了,只不过今日我来,却非与你计较旧事,更不想与你来争这天山剑派的掌门之位。”
天山剑派当年神秘消失,在那之前,正是濯星仙子率众逼宫,更是杀了同门姐妹,所以洗月和濯星二人之间,怎都难以和好如初。所以濯星仙子对她这师姐,戒备非常。
此刻闻言,濯星仙子立时便冷道:“那你来做什么?”
洗月仙子的眉头微微一皱,摇头道:“我来,只是为了不使这些依旧眷恋天山的苦命女子们,再遭劫难。”
濯星仙子闻言,冷笑道:“劫难?如今武帝重上,那勒远走,只有马斤赤那蠢货和些马匪,杀之请而易举,哪会是我天山之敌?”
这两个师姐妹说话,原本木莲子在一旁听着,并不相插口,但洗月仙子说到了,要救天山上下,这不能不令木莲子警惕,不过木莲子却没有立刻来问,而是四下里看了眼,随即言道:“我们还是进屋说话的好。”
丹神暂且不提,洗月仙子可是原本天山剑派的掌门,天山门下哪个不识?就这么站在门外,却是有些不妥,濯星仙子虽然面上不喜,可也没有拒绝,当下吩咐唐星将那碎了的椅子和窗子收拾一下,若有门下闻声寻来,便打了去。
说完,看唐星点头应下,濯星仙子举步朝后行去,后面是她平日起居的院子,里面清净的很,不怕被人打扰。
五人当下进到院里书房,再是坐下,濯星仙子也没有上茶招待,便就这么看着洗月仙子,一时屋里气氛有些个尴尬。
木莲子咳嗽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这才疑道:“罗师姐,你口中的劫难是什么?”
濯星仙子虽然口中不屑,但她却知道自己这师姐的脾性,从不会妄言。所以木莲子这一问,也正对了她的心思,口中不提,但也凝神来听。
洗月仙子闻言,也不耽搁,这正是她此来的目的,当下便道:“嵩山决战,想来你们也已知晓,我与怀石在决战之前,便已乔装,离开了太室,为的便是一路赶来,好为行宗主带话过来。”
说着,洗月仙子看了眼木莲子,随即道:“师弟在武帝身旁,卧薪尝胆,行宗主已经知晓,乃是唐逸唐少侠说与他听的。只不过行宗主自苦无暇分身,这才任由师父身处陷境,心下十分不安。”
木莲子闻言,心下一动,点头道:“云儿可是有心了,不过这江湖里还有更大的事等着他做,我木莲子不过小小人物,与中原武林相比,实是微不足道,他若是为我而耽误了大事,我才反会怪他。”
洗月仙子闻言,微微一笑道:“师弟心怀武林安危,确实不愧能为行宗主之师。”
木莲子摇头道:“师姐也莫要夸我,云儿他还说了什么?”
洗月仙子闻言,继续道:“行宗主曾说,言道他师父虽然看似洒脱,可内里刚直的很,此番卧薪尝胆,最终必然是为了刺杀武帝,好为中原武林分忧解难,便是唐逸不与他说,他也能猜出几分来。而这,也正是他最最担心之处。”
说到这里,洗月仙子一顿,随即再道:“武帝与德皇前辈一战,虽然重伤难起,可说几乎赔了性命,但行宗主却总决那武帝还有后着。想他既然敢上剑竹岛冒险,必然胆大异常,敢将天下人都瞒下,便连德皇前辈也都骗过,可算狡诈以极,此等样人也必然心细谨慎,不可能随意冒险,就看他这些表现,若说他重伤之后,并无后手,任由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怕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不禁是木莲子,就连濯星仙子的眉头也是紧皱一起。
随即就听洗月仙子继续言道:“这一番言语,行宗主说与我听,也与他那二夫人商议过。行宗主的二夫人智慧如何,想来也无需我来多言,就连她,亦是如此担心。所以行宗主早决战之前,一来为了不拖累我等非万剑宗门下的客人,二来也是为了天山剑派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