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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山下的万马堂众终于上得山来,这山上杀的激烈,万马堂就算暂无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唐星在旁,看到万马堂众上山,眉头更紧,脚下使力,跃到木莲子的身旁。绿水仙子已经回到了丈夫身旁,正附身照顾。方才木莲子见妻子危险,竟惊的晕了过去,绿水仙子得知,担心的同时,却也欢喜,此刻她正细心的给木莲子度着真气,不片刻,就听木莲子长吁一声,醒转过来。
唐星虽知此刻木莲子的身体十分不妙,可见他醒过来,也不得不立刻开口问道:“我母亲三人怕是难敌那胡人,万马堂又上得山来,不知师叔可有什么法子应对?”
木莲子刚刚醒来,不过以他的智慧,再把眼来一扫,立时便明了场中的状况,不禁摇头叹道:“如今看来,实是我低估了武帝,除非再有高手前来相助,否则今日之局怕就难了了。”
唐星闻言,眉头一皱,他可不想自己母亲有什么意外,也就在这时,木莲子忽然道:“若是非要想出些计策,倒也不是没有。那就得拉下脸面,将马斤赤抢来做质。就算武帝不想顾及他徒弟的性命,可有这许多万马堂众在,他也不得不多加考虑,若是见死不救,恶了万马堂,武帝的手下可便没了人手调派。”稍是一顿,木莲子摇头道:“应是明里没有了人手可用。”
以武帝如此深藏不露,若说他背后没有自己的势力,木莲子可是不信,不过以马斤赤为质却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如今事态紧急,也只有一试。
唐星闻言,倒没有犹豫,木莲子的主意虽然于正派的颜面上不好看,但却也算是一石二鸟,既可令武帝停手,也可令万马堂投鼠忌器,为了自己母亲的安危,便是做次恶人又如何?
当下微一点头,唐星再是一跃,一来一回,手里便多了个人。这人自然就是马斤赤,好在马斤赤还没死,唐星不禁大喜,随手点了他的穴道,将血止住,然后站起身来,正要大喝,可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忽然叹道:“那马斤赤虽然恶劣,可他的性子如何,你们当真看不出来?他如今知晓你们要以他为质,怕是十有**,要自我了断了。”
这声音听起来年轻的很,可却是个男子,要知道天山剑派里,除了唐星外,哪还有年轻男子?
“这人是谁?”
唐星的心下一骇。
正文 谁料独首两狰狞。三九三
谁料独两狰狞。三九三
眼下天山门人,除去唐星自己之外,全是女子。而外人中,仅有的几个男子,木莲子就在自己的身旁,丹神依旧在前奋战,再无第三个男人!但如今却当真出现男子的声音,而且就在自己的身旁,唐星一怔之下,全身立时戒备起来。这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潜过来,又敌我难分,怎不叫人惊骇?
只不过唐星并没有失措,闻言之后,更是觉得那人说的有理,马斤赤声在马匪窝里,脾性也十分乖戾,真要是自尽,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尤其是方才木莲子要以他为人质。
一念及此,唐星便要去将马斤赤的大穴封住,可再看去,就见马斤赤的两眼圆睁,满是愤恨不甘,但这眼神之中却是再无一丝一毫的生气。
马斤赤死了!
木莲子要以马斤赤为质,这计策虽然不甚光明,可也不失为一可行之策,但谁料众人一时的疏忽,马斤赤竟然也如此硬性,不愿受辱,也不愿为自己的师父添麻烦,竟然自我了结!
“他是自断了心脉。”那人在旁又是缓道。
那人说话间,来到了木莲子的身旁,木莲子闻声,心下也是暗惊,只不过他如今受了重伤,便是想躲都无力可躲,反最放的下,更何况听那来人的言语,最令木莲子心动的是,这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将头一转,木莲子终于看清楚来人的容貌,面上先是一怔,随即有些不信道:“君儿?真的是你?你怎地来了?”
木莲子口中的君儿,自然是他那两个徒弟之一的行君。虽然身为行君的师父,甚至当初十分看好自己的这个弟子,将他带在身边,日夜教导,可终究相处的时间太少,比起当年与行云在一起的时间都要短些。更何况那年行君不过才十五岁,如今却已过二十,声音变了许多,木莲子一时竟未能听出来。漫说是身影,便是木莲子此刻去看,眼看这样貌颇有些个成熟的年轻人,一时木莲子也不敢当真确定。
说起行君,前日里,木莲子还听到他的消息,嵩山决战,万剑宗与敌同尽,仅仅留下一些妇孺,可也就在这时,行君终于出关,承诺将这些万剑宗的妇孺带回安乐谷。
对于这件事,江湖传闻不少,有说唐门、点苍等名门大派的心地良善,怕万剑宗余下这点人守不住偌大的太室山,这才指点他们回那安乐谷修养生息。可也有人传言,说点苍等派未安好心,有意吞没万剑宗的财宝秘籍,只不过恰恰这时,行云的师弟行君出关,且武功大进,更有他的妻子水仙,就是那大闹少林的轻功高手在旁,这夫妻二人竟以高深武功,逼的点苍和唐门等派答应他们离去。
如此,传言种种,不一而足。
木莲子听到这些传言,以他的阅历经验,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不过稍是分析,似行君带了万剑宗回转安乐谷这般的,想来却是无差。尤其江湖皆都传,说那安乐谷只有一条山中隧道可供出入,虽然极易防守,但要出谷,却也十分之难。以木莲子所想,也正因此,点苍等派才会放下心来。
“只是真是如此,安乐谷的出入洞口必然会被名门守的严紧,那行君怎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木莲子的心头颇有些个疑惑:不过木莲子也没有将自己的疑问全都问了,眼前也不是叙旧的时刻。
其实木莲子还是没有认错来人,站在他眼前的,正是行君,亦是萧宗赫,眼看木莲子望了过来,就见他当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弟子见过师父,师父所言不错,弟子正是行君,只不过如今换了俗名,姓萧,名宗赫。”
木莲子闻言,先是一喜,能见到自己的徒弟,这自然是好事,不过木莲子随即又是一奇,心道:“他怎唤自己萧宗赫?这名字可有什么来由?”
萧宗赫一礼过后,稍是一顿,又朝绿水仙子行了一礼,这才接着回答木莲子之前的问题,缓道:“弟子此来,实是为了师父和师母。弟子虽远处西南,可心中却牵挂于这天山,武帝此人非是易与之辈,师父师母在其身旁久待,终究危险,所以弟子将门下安置妥当,便立刻起程,赶来相助,不想今日来的正是时候。”
暂将行君的姓名,以及如何出的安乐谷放在一旁,木莲子听闻自己的徒弟竟然如此关心自己,心下怎不开怀?欣慰的笑了笑,一旁的绿水仙子也朝行君点了点头,对这在危难时刻,还能赶来的年轻人,好感大生。
只不过木莲子也只是笑了笑,可随即忆起如今形势紧急,心道眼下可不是说闲话的时间,这些言语并不重要,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杀了武帝,最少,天山剑派,不能被毁,丹神夫妇也不能出什么意外!
毕竟人家丹神夫妇不远千里的来传讯,为的也是天山剑派好,如今的事实更是证明行云的担心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可结果,自己却鼓动他们一起动手,去刺杀武帝,妄想一劳永逸,以至如今这等难以收拾的局面,若是丹神夫妇再出了意外,自己可当真不好交代了。
好在自己的这个徒儿忽然出现,且不说他如何出的安乐谷,只看他立若渊亭,修为竟是深不可测!最少凭自己的眼力,是怎都看不出来了,如此说来,那传言之中的修为大进可是真的。
“君儿快去接下武帝那胡人,否则你洗月师叔他们可就危险!”
自己这徒弟如今武功大进,进展之实是出人意料,不过木莲子一时也没有去追问原由的心思,只一心想他上前帮手,凭他的修为,一旦加入战团,那武帝的以剑御剑再强,也不可能敌。
武帝如今毕竟不是全盛,甚至可说连一半的功力都没有,毕竟那四头双臂只用了一半而已,且还早被自己击成了轻伤!所以木莲子满打满算,只要自己的徒弟上前,此战胜利可期!
但出乎木莲子意料的是,萧宗赫缺并没有闻言而动,而是摇头道:“如今出手已晚。”
木莲子闻言一怔,随即就听身旁的唐星怒吼一声,整个人直朝前跃去!而那场里,形势也是再变,濯星仙子的左臂浸血,竟然软软的垂了下来,显然被武帝一剑伤了,而洗月仙子则被武帝一剑劈了开去,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剑伤,可却猛喷出一口鲜血,内腑之伤怕是更重!
濯星仙子和洗月仙子这一受伤,武帝手中四剑哪里耽搁?面上狰狞一笑,转手便要乘胜追击!也就在这时,唐星不顾及性命的冲了过去,人在半空,手中透骨钉先是直射,随即如墨剑罡更加暴涨,连这一跃之势,堪堪架住武帝追击上来的一剑!
与此同时,丹神也再不施展百练平天,亦如唐星一般,舍身抢上前去,只不过他比唐星的修为高上许多,所以比唐星还快一步将武帝的剑拦了下来。
只不过武帝能独战这三个魂级高手的联手,一剑之威又岂是轻易挡的下来?丹神还要好一些,毕竟他的修为也是够高,就算如今气力不济,但举剑相迎总不似百练平天那么消耗内力,砰然巨响过后,虽然也如他妻子一般的喷了满口的鲜血,但终究还是接住了洗月仙子,飞退两丈之后,跌坐在地上。
可唐星就没有这等修为了,他本就勉**涨剑罡,这才挡在武帝的剑前,两道剑罡只一相交,唐星登时如遭雷殛,虎口暴裂之下,如墨再把持不住,随即脱手而出!要非是唐星之前使了心思,透骨钉先一步射出去,扰了武帝,怕只这一击,便能要他性命!
濯星仙子虽然受伤,可她的伤却与洗月仙子又有不同,她受的是剑伤,内力一时受创不大,眼看自己儿子被武帝下了重手,当下濯星神剑奋起,将武帝的来剑一推,撞去后半力道,这才保得唐星重伤之下,依旧还能勉强站立。可唐星也仅仅只能站住不倒,濯星仙子左臂一时用不得了,方才一拼之下,也受了伤,丹神夫妇的伤势更重,双双跌坐地上,再不能战。至于武帝,一人大败四大魂级高手,背后那头颅狰狞之色遍不,四剑虚引半空,一时竟然神威凛然。
木莲子眼见濯星仙子三人大败,心中一叹,暗道一切便要结束了,今日怕是再难逃武帝毒手。
一念及此,木莲子抬头看了眼自己妻子,就见绿水仙子满面的关怀,笑容恬静异常,木莲子本来的颓势竟在这笑容之下,一扫而空,随即恢复往日洒脱,哈哈笑道:“今日生死由天,我木莲子但求无愧于心!”笑过,吃力的伸出手来,绿水仙子当即也伸出柔荑,与丈夫的手握了个紧紧。
木莲子对妻子一笑,他二人如今已不需再多言什么。
木莲子随即抬起头来,朝不远处的丹神夫妇歉道:“却是木莲连累了兄长和师姐。”
洗月此刻合着眼睛,依在丹神的怀中,闻言,却是没有动,不过脸上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丹神爱怜的抱着妻子,闻言笑道:“我与淑龄可比兄弟你要长上许多,你都如此看开,我们岂不如你?此战无论你如何鼓动,终究是我们自己肯,也是有心为中原武林除这一害,如此,纯属自愿,又说甚么连累的?却是休要再提!”
木莲子见丹神如此大气,当下也不顾气力不济,勉力再笑了笑道:“兄长以为医术闻名江湖,丹药之法更是冠绝天下,不知道可有什么神丹妙药,吃了之后,令我们完好如初,再去与那人相斗?”
丹神知道木莲子是在开玩笑,当下也不在意,摇头笑道:“丹药倒有一些,也能恢复些气力,不过要看对手是谁。”说着,看了看武帝,丹神叹道:“若对手是他这等人物,就算吃了却也无用。”
木莲子与丹神这边说话,濯星则是一脸惶急的奔到唐星身旁,伸手便去探察唐星的经脉。唐星见自己母亲一脸的关切,心头一暖,沉声道:“母亲放心,孩儿还撑的住。”
濯星仙子见唐星勉力说话,来安慰自己,不知怎地,心头一颤,猛地一把,将唐星搂在怀里,再不愿放开。
木莲子本也想与濯星仙子说上几句,可见她真情流露,心底一叹,便不再多口,而是反过头来,低声对萧宗赫道:“君儿,你快快逃了,武帝那胡人虽然能将我等四人重伤,可也要多加调息,以你如今的修为,逃出天山,应无问题!”
萧宗赫闻言,见师父如此关心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不过随即便又恢复成那远他外表年纪的沉稳,缓道:“师父为什么要弟子逃出天山?”
木莲子一怔,瞥了眼武帝,就见他不知为何,站在那里,只看着这边,但却没有动作,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若说武帝如今没有气力,可那四只神剑悬在半空,显然气力不亏。木莲子一眼看去,心下竟然隐约冒了个古怪的念头:“这胡人似是在等着什么似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武帝不出手,终归是个逃走的机会,木莲子当下忙是劝道:“方才君儿你若出手,有濯星仙子等前辈在旁,四人合力,胜过武帝那胡人应该不难,只不过如今我们都败了,你一人面对他,就算如今的武功大进,想来也不是对手,平白坏了性命。”
说到这里,急急的喘了口气,木莲子要抓紧时间,赶在武帝动手之前,说服自己这徒弟逃走,所以也不管肺腑的翻腾,强道:“如今不是逞一时之勇的时候!留此有用身,你还年轻,大可以待来日!”
说完这话,木莲子便是一阵的咳嗽,青衫之上,又染了斑斑的血迹。
萧宗赫闻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木莲子见到,以为自己这个徒弟同意了,正要高兴,可谁知他竟朝前迈出一步,微笑道:“师父且请放心,今日天山之上,谁都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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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晕,可能是热伤风,抓紧喝水中,明天七千字……
正文 谁料独首两狰狞。三九四
谁料独两狰狞。三九四
木莲子眼看着自己那徒弟朝前行去,一时竟没有开口阻止,他之前虽然担心,认定自己这徒弟就算变的厉害了也不可能是武帝的对手。但是如今,萧宗赫轻言一语,不仅没有逃走,反是说这天山之上,无人会死!更令木莲子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是,他感觉的到徒弟身上那一股令人莫明折服的气势!那气势若有若无的压在木莲子的心头,竟然令他眼睁睁的看着萧宗赫走到武帝的跟前。
不只木莲子,濯星仙子等人亦是惊讶万分,武帝的强横已经尽显无疑,就算久战之余,身上又有伤势,可毕竟方才四个魂级高手围攻的结果不假,地人齐齐重伤,就算曲正秋等化形级高手,怕也难做到!
可明明见到如此强横的对手,萧宗赫却是丝毫不惧,面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这一瞬间,众人忽然有了些期待,纷纷暗道:“或许他当真有胜利的把握?”不过木莲子再看去,就见武帝这面对众人的一面,横眉立目,满面狰狞,又忆起方才的可怖,实又心惊起来。
萧宗赫举步上前,却似闲庭信步一般,待到武帝身前两丈,这才停了下来,既不慌张,也没有因为武帝伤了自己的师父而恼怒非常,只淡然道:“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武帝闻言一怔,木莲子在旁也有些奇怪,不想自己这徒弟当真的冷静,此刻竟还有心情问那武帝。也不待武帝回答,就听萧宗赫张口再道:“不知你这双头,哪个为?”
在场众人闻言,心下暗道;“对啊,这武帝两头四臂,可说只观上身,完全就是两人,如今这一面怒气冲天,与他往日的冷静截然不同,根本就是另外一人!如此一来,两个人不同,自然也就有主有次。我方才心急,却是全没有顾及。”
想到这里,木莲子转目再看,就见武帝依旧怒目圆睁,并没有开口,与此同时,另一把平和的声自他背后传来道:“虽然不便说与人听,可我这异处已然示人,就算倒也不必再多做保密。”众人虽然看不到武帝的另一面颜色,可这声音之中,却是许多凄凉感叹之意:“你们所见这一面横眉怒目的乃是我的胞弟,只可惜我这弟弟除却战斗,再无其他思想,所以我依旧是我,并无主次之分。”
说到这里,武帝一顿,随即再道:“萧门主,你有何话,大可问来便是。”
武帝这声音明显与往日无异,只可惜面对众人的却是那怒目横眉的一面,就见这一面口唇不动,平和的声音却自背后传来,十分的诡异。再念及武帝人本就生的有别常人,其弟更是活死人一般,由他亲自道来,其中苦处,一时竟令人心生恻隐。
萧宗赫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对武帝的解释也不做肯定,只管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如方才之言,我已承诺,这天山上下,不会有人死去,不知你觉得这话对还是不对?”
萧宗赫的话中意思,木莲子十分明白,那就是要迫武帝,看他是不是就此收手。若武帝承认天山上下不会有人身亡,也就是说,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