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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唐逸自那飞蝗石出手,便运足目力,就见那飞蝗石一边旋转一边飞去,又平又稳,比只方才准确许多!
“旋转有利于稳定,这回去之后要好生记下。”
唐逸再是射出几颗,确定自己的发现无误,心下暗自高兴,只不过经过这一番练习,内力已是告罄,唐逸不得不停下手来,暗道:“我这内力当真是一大难题,就方才所试,只用三成力,也不过才能射上百发,若要全力以赴,怕连三十发都难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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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网快,修改83和本章错别字,提前和大家说一声,呵呵。精华也在那时一并加好。
正文 扬指对天河,豪情满心胸。八十五
内力,虽说唐逸如今的内力与唐门同龄人相差无几,可那却也只是与普通弟子比较,唐逸心下清楚的很,要达成他的目标,可不是普通弟子就能做到的。所以就算如今凭空得了许多内力,但对唐逸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望着天空,方才唐逸因为心有顾及,所以没使全力,不过三成力道下的速度和距离,唐逸心中已经有数:“我用二石强弓可在七十步处伤人,再远就没了威力。如今我若全力施为,这飞蝗石虽不及二石强弓射的远,可六十步处也还是有些威力。只可惜我的对手不会是普通人,只要对方稍会武功,这么远的距离必然能躲将过去。”想到这里,唐逸再是暗道:“更何况石子远不如箭矢锋利,同样的力道,这威力却要再打折扣,所以若要伤人,怎也得五十步内。”
其实五十步有二十三四丈远,已是相当的可观,唐逸在冯家初试,一箭射去也不过五十步,只不过这都是对普通人而言,要想伤到习武之人,那距离就要短上许多了。
“速度,力道。我因为有这天赋的目力以及多年的箭术修习,准头却是不难练,可要想伤人取胜,速度和力道才是重中之重!就如唐怀所言,真正的暗器可是连声音都快的过,就算我如今不做此想,可要与罗志为敌,这速度,力道也要比如今强上许多才是,而这一切,都是以内力为基础。”
想到这里,唐逸再看看天色,大概已经过了亥时,正该是修炼内功的时候,当下再不耽搁,转身寻到那唐镰,与他一同回转。
那唐镰头前引路,面上仍是谦恭有礼,可心下却早已看不起唐逸,毕竟他站在演武场的边缘,与唐逸方位差的太多,所以在唐逸看来越来越是精准的飞蝗石,落在唐镰的眼中却始终是乱七八糟,越看越似胡闹,想想自己深夜里陪了个小孩子胡闹,唐镰还能保持面上的谦恭,就已经很是不错。
一等将唐逸送回院子,那唐镰便道了声罪,匆匆的告辞而去。
看着唐镰匆匆而去,唐逸心下和明镜也似,这人名为引路实则监视,早便被唐逸料到,不过他也不怕自己今日所做的掩饰被人看破。毕竟自己主动要求以身来试那环阵固**,就是与唐门交易,自己对唐门的防备,唐门首脑怎会不知?所以自己如今有所掩饰,反是合情合理。
“我这时若是扮的过分愚钝,才会惹人怀疑,倒不如让他们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对我最为有利。”想到这里,唐逸不自觉的摸了摸耳上金环,心道:“反正我失聪已成定局,又身处唐门,只要不表现的太过异常,唐门应该不会对我如何。”
定下心来,唐逸坐在案前,自架上取出纸笔来,要在练功之前将今日所得记下。
看看眼前这叠纸,仅仅三四天的工夫,就已经写了十余页,图解心得更是不少,唐逸捧在手里,心下感慨,因为这叠纸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却是他的未来和希望所在。
“每日行止心得俱记录于上,就如今日,不论飞蝗石彼此有多少差异,一旦旋转而出,便颗颗稳定准确,这其中诀窍虽然简单,可要无人相告,怕是一生都难参透。”
记下诀后,唐逸笔下再道:“仰望天河而射,群星如恒河沙数,无穷无尽。正是星无穷,靶无穷,长久练将下去,效果自然强于那普通木靶。而那群星璀璨,更有明暗强弱之分,极是考较眼力,可谓一举两得。”
这扬指朝天河而射,当真是出自一时的灵光闪现,这法子可说全是自创,唐逸心中也是颇为自得,笔下一转,“望天星”这三个字便跃然纸上。
扣、弹两个基本指法都已经寻到了门路,相比之下,增进内力更显重要。唐逸放下纸笔,这书房中也有卧榻以供休息,少年当下上去盘膝而坐,丹田一股火热的内力顺着经脉运行起来。这股内力在全身绕行,每一周天便壮大一分,就算唐逸初习,也觉察出唐怀所传的这份内功的不凡来。尤其是这内功每一日修习,都似比前一日更加火热迅猛,进展也是愈加的快速,唐逸自昨日察觉到后,便更是勤加苦练,只望这内力日日深厚,终有一日可堪大用。
便如此,转眼又是一天过去。
这一天里,唐逸照常只睡了两个时辰便起来,先是面对朝阳修习一遍明目经,之后起身来到案前,案上有一张自己特意留下的纸,上面记着昨日疑问。
“为何我昨日感觉到了寂静?”
如今唐逸虽然勤习武功,可失聪终是他的一大遗憾,昨日在演武场的奇特感觉,唐逸怎不上心?毕竟要能感觉的到喧嚣与寂静,也就是说明自己还能听到声音!唐逸怎会等闲看待?
直等日上三竿,唐逸才再次来到演武场,之所以没有如以往般的早到,便是因为此刻的演武场才最是喧嚣!在堡内穿行,唐逸并没有感觉到与夜里有什么不同来,不过少年并不放弃,终于到了演武场,甫一踏入,唐逸便登时一震!
“喧嚣!”
眼前唐门弟子练的正是刻苦,与昨夜无人时相比,唐逸登时感觉出不对来,只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快,唐逸暗道:“声音是要靠耳朵去听,但为什么我此刻却能感觉的到这份喧嚣?”
“难道是我眼有所察,心有所想?”唐逸想到这里,立刻合上眼睛,如此一来,这演武场与夜晚便没了不同,但令唐逸心下暗喜的是,那喧嚣依旧!
“可这是为什么?”除去耳朵,唐逸怎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可以听到声音,虽然这份喧嚣朦朦胧胧的,根本就听不真切,不过唐逸却当真感觉的到!
“难道是我的耳朵渐要恢复?”
眉头紧锁,唐逸正自苦思,忽然就觉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虽未用力可却足够使他惊醒过来。
“在想什么?”
唐逸转头看去,就见唐雪正朝自己微笑。
这几日唐逸在演武场旁观,唐雪自然知道,说将起来,这还是她头一个答应的,只不过今日这少年虽然站着,可眼睛却是紧闭,眉头也锁的紧紧,显然正在伤神,唐雪看了许久,这才忍不住关心。眼见自己一拍之下,唐逸似是有些惊讶,忙再柔声道:“可是吓着你了?”
唐逸见了,忙摇头道:“没有。小侄不过有些问题想不通透,所以才一时走神,要不是被姑姑唤醒,怕会耽搁许多时间了。”
唐逸说到这里,心下却忽然一动,只觉得唐雪这一拍,自己似也到!可一时却又想不通透。
唐雪闻言点了点头,心道:“这孩子不仅天资好,而且还善于思考,习武不是生搬硬套,只会照猫画虎难成大器,惟有自己领悟才是正途。”不过唐雪心下随即一叹:“可惜了这孩子失了聪,再怎么练也是枉然。”
就在这时,演武场忽然起了变化,那些唐门弟子纷纷停了下来,聚拢在一起,唐逸转头看去,就见唐冷不知何时来了,他身后还跟了许多人,年纪都与他差不许多,其中还有几日不见的唐月。
自打到了唐门,唐逸便再没有见到唐月,今日看来,她依然英姿不凡,只不过唐逸的眼尖,却是看出了唐月眉宇间的一抹忧色。
“她身为唐门家主的女儿,又得唐家众人的爱戴,武功也是强的很,还有什么可忧的?”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唐冷一行人走到场中站定,随即唐门弟子也都纷纷安静下来。
“原来我这唐姑姑来此,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怕是要有什么大事宣布吧?”唐逸心道。
正文 扬指对天河,豪情满心胸。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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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今日演武场的人比前几天还要多上不少,原来今日有事要宣布。”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那唐冷开口讲话,这演武场占地广大,唐冷又自恃身份,不可能大声喊叫,所以便用内力鼓荡,将口中言声远远传将而出,唐门弟子不论远近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纯以内力传声,这并非什么难事,更何况唐冷这般的身手,漫说三十丈,就是再远上几倍也不足奇,唐门弟子亦都是早便知晓,最多心下敬佩罢了。
不过唐逸此刻却是完完全全的怔了住,面上满都是愕然,似惊讶,又似欢喜,直看的唐雪不明所以。
唐雪初见唐逸怔住,本以为这少年是被兄长深厚的内力所慑,正想解释两句,可却骤然一醒,心道:“不对啊,这孩子不是失聪了么?那他怎会闻声怔住?”
唐逸失聪不只是刘步衡所言,几乎唐门所有精通医术的人都曾来诊治过,更何况唐怀也亲自察验,唐雪怎也不认为这里面有假,可若不是听到什么,这少年又为什么会有如此表情?
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唐雪耐下心来端详着唐逸。
唐逸为何怔住?他此刻若能知道唐雪所想,定会点头同意,因为他是当真了唐冷的声音!可也正如唐雪所想的一般,唐逸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耳朵明明聋了,可为何会听到唐冷说话?”
虽然那声音模糊的很,再加上唐逸心神大震,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内容,但那声声传来的是人言,却绝对没有错!
暗道冷静,唐逸只觉得这定与自己昨日的那份疑问有关。
“这演武场昼夜的喧嚣与寂静,我能感觉的出来,此刻唐冷开口说话,我竟然听的更真!这其中定有联系!”
唐逸剑眉深锁,心下暗觉自己只要寻到这原因所在,就算耳朵不能恢复如常,可也总比什么都听不到强上百倍。
但有时越是思索反越难得出答案,唐逸的性子又拗,想不通透便不甘心,唐雪在旁看着,就见少年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不多时血色褪尽,竟显出青白来!
唐雪心下一惊,忙是扬起素手,在唐逸的肩上轻轻一拍,这一拍轻柔无比,唐雪也只是想唤醒唐逸,而不想将他惊了,但没想到她这一掌下去,唐逸竟如遭雷殛,猛地一跳!
唐雪被骇了一跳,正想为他输些真气压惊,可再看眼前少年脸色却是转好,青白早已不见,换来的全是喜悦。
因找出答案而轻松下来的唐逸正见唐雪关切的目光,心下暗暗感激,要没有这美妇人前后两次来拍自己的肩膀,怕是到现在都还想不通透!
唐逸当下一礼,恭道:“多谢姑姑相助。”
唐雪只觉得满头雾水,心道:“我助他什么了?”
正要来问,不过唐逸似是不愿多说,谢过后立刻便转了话头问道:“不知门主说些什么?竟然能令唐门上下这么多弟子跃跃欲试?”
唐雪闻言秀眉微皱,心知方才唐逸必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见少年不说,她也没有多问,只是自袖里取出两张纸道:“说来话长,姑姑都给你写在纸上了。”
原来唐雪早有准备,唐逸心下一暖,接将过来,就见上面写的满满,读完第一张,心下已是明了。却原来唐冷此来为的是明年的嵩山之盟。
这嵩山之盟,唐逸听刘步衡讲过,更何况唐门就是在上届嵩山剑试中,失手败于崆峒。
嵩山之盟,顾名思义,自是要在嵩山召开,只不过如今江湖被分做东西两半,西盟盟主少林在少室,东盟盟主万剑宗则在太室,这少室太室虽然同属嵩山,可在哪边召开,却成了大问题,也便成了两盟相争之所在。
唐逸看到这里,心下已是明了,暗道:“唐门所在的西盟自是想要嵩山之盟在少室山上召开,而东盟则要选太室山。其实这两盟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压对方一头罢了,只可惜这两盟势均力敌,所以直到如今地点还一直悬而未决。可也正因为时间紧迫,眼看嵩山之盟召开在即,定不下来终不是办法,所以双方便议个法子,将那例行的嵩山剑试提到前来,哪方若是胜了,嵩山之盟便在哪里召开。”
这便是手中第一页纸中的内容。唐逸看了,倒也觉得合乎情理,比武较技,胜者为尊,很是正常。至于眼前这些唐门弟子为何如此兴奋,却是因为唐冷等人定下,要在三日之后举行门内比武,凡三十岁下均可参加,胜者中挑选三十人,一同前往嵩山,代表唐门出战。
唐门弟子千多人,三十往下的,也有数百人,这些年轻人可说个个都想去嵩山见识一番,也更想代表唐门一雪前次失败之耻!此刻闻听人人均有机会,哪还不兴奋?
只不过与他们比将起来,唐逸倒没什么想法,毕竟那罗志被罚面壁,没可能随崆峒前去嵩山,自己就算去了也寻不到人,更何况以自己的武功,根本也不可能胜的了谁。
“嵩山之盟啊,虽说不去的话,可以省下许多时间修习武功,但若能去了,也不失一个增广眼界的机会。”
唐逸心下也不无遗憾,想到这里,再去看那另外一张纸,与上一张比起来,上面所写的字就不多了,可唐逸看过,却猛是一震,随即抬起头,望向唐雪。
正文 忙中玉手紧握,震骨传声。八十七
面对唐逸灼灼的目光,唐雪一笑,慢道:“你为唐门也做了不少事,千里送来密信,又以身试那环阵固**,还因此失聪,我唐门也终要有所表示。”
唐逸捏着手中的两页纸,纸虽然轻飘飘的没有半分重量,可却又似重逾万钧!
“唐门竟要帮我和母亲恢复清白!”
唐逸虽然只看了一遍,可那纸上的字却是个个深刻脑中!哪会有半分的错误?
唐逸经过这些日来的遭遇,心下早已经明了,杀了罗志虽然很难,可自己一心苦练,未必没有机会。但要凭一己之力恢复母亲和自己的清白,那却是难如登天!
要让世人相信自己所言为真,仅仅靠武功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声望,否则说出话来,又有谁会信?可一人之声望哪可能比的过名门大派,更何况这些名门大派还彼此相连结做同盟?
所以要对付名门,也就只有借助另外一个名门,要还回自己母子的清白,眼下就只能借助唐门的力量。不过唐门要帮助自己当真是出于好心?唐逸当然不会这么天真,唐门是真有这么善良,也就不会逼的自己失聪了。
“要我在嵩山之盟上出声,为的不过是打压对手罢了,对于唐门来说,我不过是枚棋子。”
唐逸心下好似明镜,不过这反倒令他安稳下来。被人用做棋子,虽不好听,可却也说明自己有做棋子的资本!正因为自己对唐门有用,所以唐门为自己母子洗刷冤屈才显的真实,唐逸才会相信。
一念至此,唐逸坚道:“此去嵩山,小侄定会竭尽全力!”
看着唐逸的坚毅,唐雪有些难受,唐门打了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的很,对眼前这个少年,唐雪心下总有些愧疚,眼中满是怜惜道:“你便放心的去,此行定会还你母子一个公道,有我唐门随行,也定会保那崆峒派伤不到你。”
报仇,讨还公道,如今两件大事,后一件有了着落,前一件因为自己得了内功,也初现光明,唐逸心下喜悦,当下微微一笑,应道:“小侄省得。”
至于那仍在前面讲话的唐冷,唐逸已不再关心,毕竟这唐门弟子如何比武选拔,与自己并无关系,最多自己到时来看看他们对战,增长些经验而已。
不多时,唐冷已是讲完,他身后的那些中年人纷纷走了出来,将各自的弟子引走,却是安排三日后的比武事宜,这演武场登时冷清了下来。
不过唐雪没动,反是朝远处招了招手,唐逸心下一动,却见那一直跟在唐冷身侧的唐月朝这里走了过来。
“姑姑。”
唐月到得近前一礼,随即忍不住看了看唐逸耳上的金环,中原男子本就没有带耳环的习惯,更何况他每耳七只金环,小小的排列整齐,再配上唐逸英俊的面容,不仅不显得女气反衬出一股奇特的俊美来,唐月不禁看的一怔。
这些日里好奇他这金环的大有人在,唐逸早就习惯,所以唐月望过来,少年也未在意,反是微微一笑。
唐逸的大方让唐月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唐雪随即开口道:“月儿,这几日你怎么总是愁眉不展,可有什么心事?”
唐月闻言,面色再是忧郁起来,摇头道:“姑姑放心,只是来年嵩山之盟将近,可前些日在江上与那常天赐一搏之后,侄女发现常天赐的武功也是大有长进,真要在剑试中遇到,胜他可没什么把握,这才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