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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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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闻言再想,失笑道:“我却是忘了,那刘神医早上要来。”

冯茹笑道:“正是这事,我就怕表兄忘记,所以来提个醒,刘伯伯白日里还要坐堂,所以说了早上来,定是要极早的。”

唐逸点了点头,忽是想起一事,问道:“那刘神医的姓名如何?我知了他姓名,日后也好感谢。”

冯茹轻笑道:“刘伯伯是长辈,我只是听爹爹曾唤他步衡,想是名字了吧。”

少女正说到这里,就见外面脚步声响,冯谦与刘神医谈笑的声音传来,冯茹朝唐逸一笑,却是她说的准了,那刘神医来的果然极早。

“逸儿,一会刘神医为你诊治,你可要仔细认真,莫要将自己的身体当做儿戏。”

冯谦见女儿也在,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再叮嘱唐逸。

唐逸当下应了,冯谦也不多留,过些日子就要出关,出行的上下打点,货物准备,事情多的很,老人自有他需要忙的。

冯谦走后,那刘神医也不

嗦,当下自怀中取出一本枯黄旧册,薄薄的一本,页数不多,看其古旧程度,想是大有年头了。

“这本册子是我早年偶得,名曰明目经,乃是古人所著,不过那古人的姓名却被黑墨涂了去,已不可考。这明目经的内容也不繁杂,只是些护眼歌谣,所以那卖书之人也未当是什么宝物。”

顿了一顿,刘神医继续道:“不过我在闲暇之余,将这明目经前后看了一遍,却发现那最后几页记载了些特异的眼疾以及疗法,试了几次,竟当真大有收获。”

看了看唐逸,刘神医道:“你那赤瞳便是出自这里,而且医治之法也在其中。”

冯茹笑道:“那刘伯伯就帮表兄治了吧。”

刘神医哈哈一笑道:“侄女莫急,刘伯伯今日来了,自然会为他医治。”说着,转头看着唐逸,笑道:“你这眼有两种治法,其一是十日治愈,此后再无任何隐患。其二则最少要十年之功,还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唐逸闻言一怔,随即沉吟道:“神医可否说说这二者的不同?”

刘神医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常人要是听了我这一说,定是选那头前一种,你既然来问这两者区别,而不急于定夺,显然大是聪慧。”

冯茹起先秀眉一皱,却也随即醒悟过来,捂了小嘴轻笑。

唐逸微笑道:“这却也没什么,如果这两种方法果真是一个十日根治,一个十年都难,没有其他的隐情在其中,神医也不会多费唇舌让小子选择了。”

刘神医点头道:“不错,说起来,两种方法各有优劣。那十日根治却也简单,老夫为你施金针之法,依了明目经上所注的**位一一行针,不让这气血随怒气逆涌眼上,便如此一日一次,依老夫的手段,十日之后保你根治。

不过这法子虽是简单有效,能根治你的赤瞳,但问题却也出在这根治之上。想这赤瞳万中无一,乃是天赋异禀,凭白放弃,却也可惜。”

说到这里,刘神医看着唐逸道:“当然,如何决定,还要看你。”

唐逸听到这里,心念电转,想起昨日射箭时的异景,唐逸心里也不愿放弃这有些怪异的赤瞳,毕竟日后安身立命,这箭技是一大保证,不说远了,就是眼前出关,自己所依仗的,也只有手中这张弓和箭。如果想这箭技更上一层,怕没有这赤瞳之助不行。

想到这里,唐逸道:“那小子妄测,第二个法子可是能保住这赤瞳,却又不至失明?”

见唐逸问来,那刘神医毫不犹豫道:“不错。”

指了指自己的脸,刘神医道:“这第二个办法正与第一个法子相反,并不是要去堵住那气血上涌,而是以金针之法疏通眼面经络,为的却是让这气血更易入眼。”

冯茹听的一惊,颤声道:“那,那血都涌了上来,表兄眼睛不更容易坏了?”

刘神医笑道:“莫惊,这个法子分为通、护两面,通者扩其经脉,护者保其双目。如此一来,经络顺通却又不至过溢失明,不仅治了这眼睛,还能保住这赤瞳异禀,功成之日,这赤瞳可以随意施展,有如常人一般。”

说到这里,刘神医肃道:“从金针扩其经脉,有我在,却是容易的很,可护其双目却是要你自己依那明目经上的**道行功,这才是难处,也是为什么要十年还不见得会竟全功的原因。”

把眼来看着唐逸,刘神医道:“你选哪个?”

正文 檐矮人高需低首,且忍让。(十五)

一个是根治却要舍弃天赋,另一个留下天赋却要担得大风险,选哪个?

冯茹只道唐逸要多想,却不料唐逸当下笑道:“有劳神医为小子行那第二种诊治的法子。”

刘神医也不再问,点头道:“好。”

唐逸母子住的这小院虽小,却也还有两间厢房,当下三人进了东厢,唐逸寻了把椅子,照刘神医的吩咐坐的笔直。

就见那刘神医取出一盒金针,双手飞快,睛明、攒竹、鱼腰、丝竹、瞳子

、四白、风池诸多**道无一错漏,不片刻,却已是行针完毕!直把冯茹看的眼花缭乱。

那刘神医罢了手,笑道:“针睛明、丝竹、瞳子

、风池,是为治你目赤刺痛、针攒竹是治你视物难明、针鱼腰、四白则为了通经活络。”

说着,问唐逸道:“可有什么感觉?”

唐逸笑道:“神医妙手,这针虽然刺的不少,可却并无不适,反是阵阵温热随金针相连之处流动,很是舒服。”

刘神医笑道:“这便对了,这针为的就是要舒你脸面的经络,以后那气血上涌便不再难受痛苦,这便是通。”

收拾了随身带来的小药箱,那刘神医道:“这针要行上六个时辰,其间饮食不忌,不过不可随意起身行动,更要切记万不能生气发怒!等六个时辰之后,我自会来与你取下金针,再授你明目经,用以护目。”

说罢,那刘神医便要走,唐逸忙道:“神医慢走,这诊费小子还未付得。”

刘神医闻言笑道:“老夫行医半辈,素喜疑难杂症,如今是见猎心喜,这诊费便不用了。”言罢飘然而去。

“这刘神医倒是一副高人作派。”

唐逸头上插满了金针,那刘神医又说了不能随意行动,只得眼看着刘神医远去。

冯茹闻言笑道:“刘伯伯就是这个脾气,再说这时候也不早了,等他医治的人许多,刘伯伯也要去忙。”

说到这里,冯茹看着一旁桌上自己放下的食盒,忽是一笑,上前打了开来,取了两只馍,一碟凉醋拌青菜,一碟腌脆萝卜,还有一碗蛋花汤。

唐逸昨日里一整天没吃东西,直到了晚上,冯谦设宴。可那接风宴上虽是丰盛无比,却被那冯平搅的冷了,唐逸也吃的匆忙,哪里吃的饱?早上起来,肚子早已空了,此刻见到这些吃食,虽远没有昨日的奢侈,却也觉得大对脾胃,口舌生津。

冯茹见唐逸意动,当下笑道:“表兄不能行动,可却也不能饿了肚子,不如就由小妹代劳吧。只是可惜这汤已经冷了,表兄先吃些馍馍。”

冯茹玉葱似的纤指捏了只馍,就要送到唐逸的嘴边,唐逸脸上满是金针,想躲又躲不开。

那冯茹却是大方,毫不忸怩,倒似真的兄妹之间递食一般,唐逸犹豫片刻,却是把心一放,坦然接受。

三两口吃了早点,唐逸道:“我这几日治这眼睛,不能行动,母亲可要劳烦茹妹了。”

冯茹收拾碗筷,笑道:“表兄这话就见外了,照顾婶婶,却也是小妹应当的,再者,爹爹这次出关,还要指望表兄大力相助。”

唐逸闻言肃道:“茹妹且放心,冯伯大恩,我自会舍命相护!不过此行有那崆峒派的罗志相随,想来这一路应该没什么危险。”

说到那罗志,唐逸想起冯谦所言的那些名门武功,念起那些武功个个威力非凡,自己就算射的好箭,却也远不能及,一时竟有些心灰意冷。

冯茹的俏目一直注意着唐逸,忽然见他神色黯淡下来,奇道:“表兄怎么了?可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刘伯伯?”

唐逸苦笑了笑道:“与这眼睛无关,刘神医的医术确实高明,我这眼睛很是舒服,感觉较之以往清明不少。只是忽然觉得要治这眼睛需要花费十年之功,却不知是否值得?就算这十年将眼睛治的好了,也不过射的手好箭,与那些高手相较,可差的远了。”

冯茹虽然是个女子,可生在平凉,对崆峒派的高手武功也时有耳闻,见唐逸有些颓唐,俏目一转,笑道:“那高手的武功究竟如何厉害,茹妹虽然听过却未见过,不过想来,人人资质不同,就和学文习字一般,有人天生聪明,有人便愚笨一些,如果同样的努力,那聪明之人总是要占些先手的。”

顿了一顿,见唐逸望向自己,冯茹继续道:“想这习武也应是如此,表兄天赋赤瞳,如果治疗得法,目力可胜常人十倍,这总是优势,日后如果有缘可以习得武功,便是一大助力,又怎算会无用?如果今日放弃,那就算日后有了机会,却也晚了。”

唐逸闻言一醒,不禁动容道:“有备无患!多谢茹妹良言,唐逸记下了。”

其实唐逸并非想不通这其中道理,只是他生性执拗,忽是受了冯家恩惠却又没有本领报答,急切之下,这才一时颓唐,那冯茹一席话正中唐逸心事,少年登时恢复了往日的洒脱。

二人说笑间,冯茹已经将食盒收拾妥当,起身道:“小妹去看看婶婶。”

唐逸六个时辰内不能随意行动,只得道:“可有劳茹妹了。”

冯茹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便如此,唐逸端坐屋里,看那日起日落,直坐到天边已是昏黄一片。

这一天里,冯平倒没有出现,这有些出乎唐逸的预料,其他时间里,有冯茹陪着说话,却也不觉得枯坐无聊。

等这天色暗下来时,那刘神医提了小药箱再次出现,为唐逸取了金针下来,然后道:“金针通络之法只需十日便可,其后就要你日日勤加修习这明目经了。”

说着,自怀中取了一片素绢,上面抄了一首歌谣,又画了正反两张头面的**位图,刘神医将这素绢交给唐逸道:“这是我自那明目经上抄来的歌谣,那图则是对应**位,你要看熟记牢,此后十年,每日三次,不可停怠。”

唐逸先是谢过,将那素绢接了过来,就见上面写道:

指按明睛压鼻根,双手抚面左右分。

轻揉太阳抹眉眶,横竖随心目有神。

风池在后需谨记,四白于前要当真。

日日持久莫懒惰,眼明睛清不求人。

这明目经的歌谣是用哩语写就,读起来琅琅上口,又不至晦涩难明,再有那**位图一一对照,唐逸看了一遍也就明了于胸。

那刘神医见唐逸看过,当下叮嘱道:“十日针灸过后,你这眼睛偶尔动用一二次的赤瞳,倒也还是可以,不过每用一次,日后便要十倍的修习才能补偿,且不能频繁,一日更不能连用两次!否则便是大罗天仙来了,也难再救你了。”

唐逸闻言一凛,那刘神医再道:“明日早上,还是这里,我再为你行针,记得时辰,莫要耽误了。”

说完,再次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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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日开新卷《黄沙漫》,**前奏开始。

PS2:因为正是两卷之间,本章的字数少了点,所以本周末加更。

PS3:大家读《明目经》歌谣,有啥感觉?猜对无奖。o(∩_∩)o

正文 黄沙漫,风狂百里横贯。(十六)

转眼半月过去。

那刘神医的医术果然高明,金针行了十日,唐逸大觉目明神爽,心下也更信了这明目经的好处,自是日日勤练不辍。余下时间,则是照顾病母,在集古斋中找些活计帮忙,冯谦看在眼里,本不想让这侄子劳累,可也知道少年心存了报答之意,想想也便随他去了。

唐氏有唐逸和冯茹的细心照顾,吃喝也精致许多,病虽没有立刻就痊愈,但较之以前要强上许多,已能半坐着起来进食,听唐逸和冯茹讲些笑话,咳嗽也轻了许多。

这些日来,唐逸过的虽然忙碌,心情却相当不错,不仅生活有了着落。母亲的病情也大见好转,就连那冯平也不再来烦着自己。那冯平一连半月,都是很早出门,很晚才回家,冯家上下都以为他又恢复了本性,去与闲汉胡混,却不想就在一行人将要起程出关的前一天,那冯平却是很早的回来,而且回来的还不只是他一人,身后还领了个瘦高汉子。

这汉子年纪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身量虽然很高,可却哈着腰跟在冯平的身后,一脸的谦恭卑微。

“平儿,这是谁?你怎么把闲汉带了家里来?”

冯谦正与罗志说话,相谈明日出发的事宜,唐逸也在一旁听着,正说话间,就见儿子带了个瘦高汉子来见,那汉子一看便不像正经人,冯谦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冯平在外与闲汉胡混也就罢了,怎么今日胆子竟然大到敢往家里领人了?还领到自己跟前?所以冯谦的脸色很不好看。

冯平一进门便在观察自己父亲的脸色,当下见了冯谦不快,忙道:“孩儿怎敢带闲人回家?此次出关干系重大,孩儿也想为家里出份力,所以便去寻了向导。”话说到这里,冯平回头使了个眼色,那汉子见了,朝四下里团团的作了个揖,卑笑道:“小人胡三,自小便在关外长大,于那关外道路颇是熟悉,更是擅长观察天气,听闻大爷要去关外,便毛遂自荐,想来帮衬一二。”

这胡三说话间,倒真有些关外口音,那关外长大之言倒也有几分可信。

不过此次出行的人马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了明日起程,忽然间来了个陌生人,冯谦心下却是不愿带上,再说冯谦自己便是向导,当年他与唐逸的父亲只是二人都在大漠里走了个来回,莫说现在人强马壮了。可这终归是自己儿子用了心,老人却也不好回绝,心下更道:“逸儿一来,平儿也孝顺的多了,更是知道为我分忧。”

冯谦正自犹豫间,那胡三道:“大爷且听小人一言,要说这引路指向,却也寻常。听少爷说,大爷年轻时更是只身独闯大漠,那更不是小人所能比拟。”

这胡三说起冯谦年轻时的得意事,虽然他是与唐逸的父亲二人闯荡,非是一人独力,可能生还回来,却也算是奇迹了,冯谦也不好恶语对他,正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胡三察颜观色,见冯谦的脸色好看了些,忙是再道:“所以小的敢与小少爷同来,仗的不是能引路,而是另有家传绝技。”

冯平在旁也道:“是啊,爹不是说那大漠之中最可怕的不是马匪强贼而是天威么?所以孩儿这些日里便四处寻找能预知大漠天气的人,直找了半月,终是找的到了。有了他在,能预先知道天气,这路上的艰险也就大少,父亲也不必冒了风险。”

说到这里,冯平朝唐逸看了一眼,神色间甚是得意。

唐逸这才明白为什么半个月来自己治眼,那冯平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打扰,原本以为他是怕了冯谦责备,或是恢复本性,如今看来,倒是去做了正事。当然,这自称胡三的是不是真有本领,那却是两说了。

冯平带这人回来,不论心下做何打算,可口上说的却是堂皇。“为了父亲少冒了风险”,这拳拳孝心令冯谦心下一暖,当下脸色再是缓和些,转头问那胡三道:“你说你能预知天气?”

那胡三卑笑道:“老爷有些误会,小人所能预知的只是大漠中的天气,到了别处却是不灵的。”说着,腰杆仿佛直了一点道:“不过要说起在这大漠中,只要有半分兆头,都逃不过小人的眼睛耳朵和鼻子。”

冯谦点了点头,其实大漠中的天气虽是难测,可却也不是全不能知,但凡能做向导的,多少都会查看些天色,只不过真要是准确及早,可就难找了,这胡三要真如他自己所说的能预知大漠中的天气,那可是大有助益。

唯一可虑的就是这人来历不明,冯谦哪敢随意带上?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那罗志,却见罗志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胡三,见冯谦望来,微笑道:“这人不会武功,带上他却也不怕他作怪。”

那胡三闻言忙是赔笑道:“大侠说笑了。听少爷说,此番出关却是有位崆峒派的大侠坐镇,想来便是您了,以崆峒派的威名,就是借了胡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那罗志傲然一笑,却是将这胡三的恭维照单全收,随即朝冯谦点了点头。

冯谦见罗志打了保票,再想这胡三只是一人,随在队伍里却也当真不怕他反了天起,真要是看出不妥来,那大漠也便是他的葬身之地了。想到此处,冯谦道:“好,你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等明日便要起程了。”

冯平见自己的爹同意了,当下喜道:“他就一人,哪有什么好收拾的,随时都可上路。”

冯谦点头,朝冯平道:“你且去外面客房寻上一间给他暂住便是。”

看冯平欢天喜地的去了,那胡三弓了身子紧随在后,唐逸心下感觉有些不妥。想那冯平的能耐眼光,当真能寻到这么有用的人才?再说那胡三看着就是一副落魄样子,真要是有这绝技傍身,虽不至暴富,也断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所以说,这胡三里外透着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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