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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以为你一个人能赢得了我们吗?啊?”
面对混混的恐吓,特攻服男只是叹了口气反问道。
“你就不问为什么我要打他吗?”
“闭嘴!这有什么关系!”
“你摆什么架子!”
面对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的男人,特攻服男冷静地回应道。
“像你们这样的垃圾,我有信心一个人打赢你们,不过……”
就在此时——混混们只觉得脊背发寒。
“我不想为你们这些人渣费心,今天是要打持久战的。”
男人这样说着,从他的背后——小巷的入口处,出现了大约十个同样身穿特攻服的年轻人。
“!”
混混急忙回过头,却发现背后的小巷中也走出了数名“To罗丸”的成员。
“为、为什么……你们到底是谁?”
面对哭丧着脸的混混,特攻服男扭了扭脖子回答道。
“刚才你自己都说出正确答案了,还问我?”
“……我们To罗丸,被你们DOLLARS修理了一顿……”
※ ※ ※ ※ ※
数分钟后
离小巷距离并不远的停车场中,已是鼻青脸肿且被迫正坐在地上的混混们,用有气无力的声音争辩着。
“不、不、不是的,都说了我们真的不是什么DOLLARS!不对,我们并不是DOLLARS(注:此处用了敬语),对不起。我们只是在网上注册过,从来没见过首领的样子。”
面对自然而然改用敬语的少年们,特攻服中的一人手持木刀开口道。
“嗯,算了,这种事无所谓。”
“…。。”
“使用这个名称,也就意味着要背负相应的风险啊。不过你们也只是用DOLLARS的名字在这一带称霸,这个大家都懂。”
“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或许足因为嘴坐也肿了,混混艰难的道歉声显得发音不准。To罗丸的男人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手机,扔到了某个正座的混混膝上。
“把他们叫来。”
“啊,什么?”
“你们是用短信联络的吧?能叫来多少就叫多少,只要叫你那些和DOLLARS有关的同伴来就行。”
“除此之外,你们别无选择。”
※ ※ ※ ※ ※
20分钟后
“喂,看什么看!回去!”
To罗丸的人在停车场入口往外驱赶正向内窥视的小学男生。
男孩们哇的尖叫着一哄而散,他们手中还握着手机。
“……喂,难道他们也是DOLLARS?”
“不、不知道。我刚才用DOLLARS的专用群给几乎所有成员发了讯息……”
“刚才还有女高中生和白领在往皿张盟。”
“差不多该有人报警了,快走吧。”
听了同伴的话,To罗丸的男人们叹着气自古自语道。
“可恶,难道是个人就是DOLLARS的成员吗?”
而后,当他想到万一情况不妙就连那群小学生也会冲上来揍自己的时候,他拉长了脸愤愤道。
“你们组织的创始人是个聪明的混蛋。”
※ ※ ※ ※ ※
都内某处 栗楠会组 事务所
以池袋为地盘的几个组织之一——目出井组系栗楠会本部。
乍一看,那是一幢似乎只有大企业才会入驻的高档商务楼,但它的入口却没有任何标识。同时,虽然此刻大楼的门都敞开着,所有的入口却都装配着看似坚固的卷帘门——聪明人见此情景都会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而自动离开。
在这幢商务楼的中部,驻扎着栗楠会的事务所。
这个事务所中,有着和电视里描述的黑社会事务所一样,“理所当然”的摆放着高级工作桌、匾额、黑色皮沙发的房间;以及“照搬电视”里的那种摆放前目出井组组长和栗楠会会长照片、设有灯笼供奉着神龛的房间——但绝大部分的构造都和普通商务楼没什么两样。
就在这楼中一角的会议室内,数名男子正凑着头商量着什么。
其中大约有一半人的打扮,让人一行就知道“这人不是正经人”。
另一半则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上班族——但身处现场的气氛中,他们还是散发出了一种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威严感。
其中一个目光犀利的年轻男子,带着总会令人联想到爬虫类动物的敏锐眼神开口道。
“那么,平和岛静雄他人呢?”
听了年轻男子——栗楠会干部风本的发言,坐在对面座位上神情可怕的男人喷着烟圈道。
“喂,风本,你这算什么意思?”
面对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风本看都没看对方,答道。
“青崎大哥,请别介意。我只想抛个问题,并没有其他的意图。”
“谁知道。”
与极为冷静的风本完全相反,被称作青崎的男子不容分说地瞪了对方一眼。
青崎有着超过190公分的身高,肩膀宽,骨架大,全身的肌肉和脂肪分布均匀,一套刚巧合身的西服在他健壮的身上显得仿佛随时会被撑裂一样。这个男人,以一种食肉野兽般的气质给当场的气氛平添了一层紧张。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插话道。
“别这样,青崎。”
男人的发育令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同时噤声。
“少主。”
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这下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那个男人——栗楠会少主,栗楠干弥。
他不仅是栗楠会的社长,更是栗楠道元的亲儿子,所以人们都将他视为组织未来第一继承人。
近年来,像他们这样的组织让亲儿子继承的情况越来越少了,但因为干弥本人要求继承父亲的事业,所以现在他的身份是栗楠会的少主。
干弥是栗楠道元的次子,因为长子并没有进入黑道,所以即使从这点来看,也能明白继承栗楠会确实是他的心愿。
组织里有些厌恶他的人,觉得他全是仰仗他父亲才得到了继承的机会。而且因为不曾作出过任何成绩,周围的组织也认为他是栗楠会的“破绽”。于是现在的干弥正处于腹背受敌的情况。
至于他是否像其他组织头领的儿子那样,确实拥有能够继承组织的资格,在这点上,栗楠会的大多数人都持保留意见。
这个男人眯起眼,为了让会议继续而向水面投下了疑问的石予。
“我不知道那个叫平和岛的小子……不过这家伙,真的是那种能赤手空拳杀死我们三个弟兄的人吗?”
这个单纯的问题令会场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距今三十分钟前——栗楠会三名成员的尸体被人发现。
这一简单明了的事实让栗楠会昀所有组员陷入了复杂而阴郁的状态。
事件是在5月4日,人们迎来黄金周最高潮的时候发生的。
干弥所领导的是栗楠会的分属组织“魔炮岛株式会社”。
虽然名称上带有会社二字,但这明显是为了隐瞒组织性质而做的掩护。
明面上这是家销售画品的代理商,由干部四木任董事长。而事实上最上层的领导者是干弥,生意所得资金一部分归栗楠会本部,而另一部分则流人上层团体日出井组。
这里是“魔炮岛株式会社”在池袋的三个事务所中的一个。
那些明面上处理不了的事情,都被转移到了这里来偷偷进行。
事件便是在这里发生的。
当时在事务所共有四人,正确的说是四人中的三人。
第四人是个年轻组员,当他完成工作回到已经离开了数小时的事务所时一——
里面站着一个身穿洒吧侍应生服的男人,周围则是死状凄惨的同伴们。当他带着枪回到房间里时,男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这是年轻男子对上司四木亲口诉说的内容。
年轻男子证言道“那毫无疑问是平和岛静雄”,而此刻四木也已经派出了部下追踪他的下落。
虽然据说那个平和岛从小的工作是从那些欠电话俱乐部费用不还的人身上讨债,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正道上的人。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杀死三个“有背景的人”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干你就平和岛静雄这个男人提出了疑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身穿印有夸张花纹西服的男人。他的身高和青崎差不多,但体格却属于细瘦型的。他戴着一副明显很昂贵的有色眼镜,虽然看不出腿脚有什么不便,但身边却靠着一根行似属于他的西洋风拐杖。
“并非赤手空举,他可以根据心情使用各种武器。”
被杀的明明是同属栗楠会的同伴,但男人的脸上却带着笑容。透过那副名牌眼镜,能看见他犀利的双眼。从他脸上明显的伤疤和周围人的反应,可以看出这男人哪怕在会议室的成员里也算是相当凶狠的武斗派。
“你知道他?赤林。”
被称作亦林的男人动了动身子,只听见椅子吱嘎作响,接着他面对干弥开口道。
“干弥先生常出国,很少呆在池袋,也难怪您不知道。我曾远远见过他和人打架的样子……那家伙确实会用武器,但平时不会带在身边。他是看见什么用什么。”
“这有什么,不管是店招牌还是石头,只要是经常打架的人就算是小鬼也……”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他用的是自动贩卖机或灶公路护栏之类的东西。”
“?这更算不了什么,他把人往这些东西上面撞是吧?”
赤林的发言让干弥更是摸不着头脑,他蹩起眉头——
“不是,他把它们扔出去。”
听了赤林的回答,干弥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啊?”
“比如把自动贩卖机扔出去,或是把护栏拽下来之类的,好像还拔过路灯灯杆。”
赤林嘿嘿的笑着说道。就在于弥想要斥责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的瞬间,他感到了某种异样,不禁将怒骂堵在了喉咙里。
因为屋里半数人都只是略微移动了目光,而后陷入了沉默。
如果赤林足在开玩笑,风本肯定第一个出言责备他。
而此刻,风本本人也是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双眼,而肯崎则同样拉长了脸缄默不语。
于是干弥这才发现,赤林那眼镜背后的双目里完全没有笑意。
他应该在此刻明白了,赤林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什么玩笑。
尽管心里觉得不可能,但显而易见,至少这屋里的半数人都对“平和岛静雄”这个名字感到了紧张。
“……总之,明天就婴和上面商量对策了,这段时间内尽量不要做出多余的动作,以免暴露弱点。我是希望大家不要动作太大,但是……”
“在外界知道这件事之前,务必给我把那个叫平和岛的男人挖出来。”
※ ※ ※ ※ ※
都内某处 大楼3F
遭受了袭击的栗楠会事务所之一。
离尸体被发现还不到三十分钟。而正在同一问屋子里进行的对话,却让人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那种气氛。
“总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话,都习惯了。”
“从栗楠的老会长年轻时,我们就承蒙他照顾了。”
“真不容易啊。”“干弥那孩子也长那么大了。”“是啊。”
笑着回答的栗楠会干部——四木问候的,是几个已经驼背的老婆婆。
乍珩之下,她们只是普通的清扫员。然而,她们的服装却显得密不透风,如果再加上专用头盔,这些人或许看上去就会像与细菌打交道的特殊部队或是专业马蜂驱赶队了。
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们在屋巾进行着清扫工作,就连回答四木的问候时也未曾停下手里的活。
“……”
四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房间一角的作业。
“所幸没怎么出血。要是用鲁米诺什么的检测出来的话,你就说是出鼻血留下的。那玩意就算你换了墙纸也躲不过。”
“警察才不会相信我们的这种说辞呢。说到底,鉴定人员是不会来这里的,我已经做好了处理工作。”
“你说的倒也对。”
“哈哈……”
对边打扫边笑哈哈的老人们露出一个谄笑,四木便开始询问起身边的男人来。那是个脸上包将绷带的青年,就是他在一天前因为看到塞尔堤的真而日惨叫起来而遭到了四木的惩罚。
“对了,平和岛静雄人呢?”
“这个,还没有……找到……”
“我也明白,想要制服那个小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们就算出手,他也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那么,我们有多少人被干掉了?”
“这、这个……”
而对吞吞吐吐的部下,四木微微撇过视线,用冰冷的语气问道。
“怎么了?”
“那家伙只是在逃……完全没有对我们出手。”
※ ※ ※ ※ ※
池袋 丰岛区政府附近
“你是平和岛静雄吧。”
在离池袋商业街稍远处的街上,有人向静雄搭话。
“……”
依然穿着一身显眼制服的“嫌疑人”在听到有人叫自已名字后,默默转过了身。
他的背后是数名男子,以封锁道路的阵型走了过来。
他们每一个都是身强体壮,散发着正派人士所无法感应的气息。
回过头,只见那里也是好几个同样气质的男子,堵住了道路瞪着静雄。
同时,一辆全黑的货车停在了车行道上,这下静雄的周围被完全封死了。
“……什么事?”
静雄叹息着问道,于是其中的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回答。
“别装傻,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那不是我干的,但你们不会相信吧。”
不说自己不记得,也不认同对方的话语,静雄只是淡然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男人们闻言表情未变,上前一步道。
“信不信不由我们决定。老实点上车。”
“我拒绝。现在我正要去修理陷害了我的临也,请别妨碍我。”
静雄的语气依旧冷静。
从他居然用了对年长者才会使用的敬语这一点来看,光听他说话可能别人会以为他此刻的心情尤其好。
但是——与他对峙的男人们想错了。
静雄仅仅在用语言作出回复——眼中根本没有他们。
他的眼中,正燃烧着对某个还未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的怒火。
当然,男人们都是栗楠会的成员,其中也有与静雄同年的人。
只要是和静雄同一时期在池袋读高中的人,都曾听说过“打架人偶”的传闻,其中有不少人曾亲眼目睹过他的恐怖。
人飞在空中的光景,给他们留下了剧烈的视觉冲击。
栗楠会的年轻人中也有曾见过这副光景的吧。
平和岛静雄。
在这个如同牧歌般悦耳的读音背后,是熟悉他的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留下的冷汗。
就算是眼前这群暴力专家,几个年轻人在面对这个青年时还是感到了他身上的巨大威慑力。
然而,就在男人们企图以自己的“暴力”压制平和岛静雄的“怪力”的瞬间一——
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就发生在了眼前。
仿佛随时会爆发的穿着洒吧侍应生服昀青年居然如此干脆的转过身去,开始向无人的方位逃跑。
不是人行道的前后,也不是车行道。
正面是大楼,并没有什么通往店铺或办公室的入口,只有靠在墙上的一座自动贩卖机。
但即便如此,静雄还是朝无人的方向逃跑了。
也就是——向上方。
就在静雄向自动贩卖机转过身的瞬间,好几人都确信他会把它举起来。
然而,静雄却没有出手,只是猛蹬了一下地面。
静雄的脚力,能够轻松踢飞机车。
借助这股力量的跳跃,让静雄的身体轻盈地飞到了空中——静雄利用这上升力跳上了自动贩卖机,一把抓住了大楼二楼的窗户。
在呆若木鸡的男人面前,静雄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撑到了上方,顺势向大楼窗户伸出了腿。
当人们都以为他要破窗而人时,静雄却踏着窗框又是一记跳跃,飞身移动到了隔壁大楼用来安装店门招牌的铁架上,随后以和几乎等同于奔跑的速度继续向上、向上跃动一——
“他、他跑了!”
当其中一个男人终于回过神大叫起来的时候,静雄的身影早巳消失在了大楼的屋顶。
世界上存在将一种被称为“跑酷”的技术体系。
之所以被称为技术,那是因为人们还未对它作明确区分,不知该算作体育、艺术、还是一种移动方式。
在大街和自然中,美丽地、自由自在的、不顾一切的奔跑。
说起来这不算什么,伹其实这并非是简单的在土地和沥青路面上奔跑。
拥有这种技术的人们,会飞跃街面上所有的障碍物,径直向目的地飞奔而去。
越过大楼的间隙,翻过层层高墙,在楼梯扶手上奔跑,并以它为原点向更高处跳跃。
这是一群时而穿过高楼的壁障,时而轻松跨越围栏,时而交替踩踏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