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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谁可恶了?”
他松手放开我的下巴,但随即又揪住我的双臂…
“明石?”
“为什么我会这样……这样在意你……本来想就干脆让修二担任模特儿,但是我却怎么也办不到……只有你……我想要的只有你。”
在明石的摇晃下,我的身子前后摇动着。
明石一脸坚毅的表情,用灼热的目光注视我。
而我……却怎么也不能将目光自明石脸上移开。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它,我一直渴求的就是这个。
胸口似乎纠结在一起——好痛。
“然而,修二却告诉我你和渡来很要好……”
刚才本来还想就这样让明石误会下去也无妨,幸好自己主动将误会解开,不然岂不正中西的诡计了吗?那才真的叫人火大!
不过,正因为明石的主动质问,才让自己赢了西一场,这样做似乎有点狡猾。
“那都是西他一个人…”
“我知道……我全部知道……我被修二耍了。”
明石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了我。
明石的脸上终于露出苦笑,因为彼此之间的误会冰释,两人不禁四目相视,打从心底愉快的笑了出来。
好久不曾这样了,和明石一起这样开怀大笑。还是这种感觉最棒,长久以来梗在心里头的疙瘩一下子全都溶化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不知不觉间,明石的笑声消失了
“明石?”
明石默默的凝视着我。
“氏家。”
耳边传来明石喃喃自语的声音,随即他的唇覆上了我的。
和上次那个激烈的吻不同,这是一个温柔、甜美的吻。
只要稍稍集中力道,便可以轻易的挣脱明石,然而在这片宁静的空气之中,自己却不听使唤地靠在明石温暖的臂膀里。
明石的舌巧妙的伸进自己微微张开的嘴唇之中,当我察觉的时候,两舌早已交缠,而明石不断的吸吮着自己。
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伤佛彼一阵朦胧的白雾所笼罩,让我无法思考,也不能思考。
反覆亲吻中,我的身体逐渐发热,不止是和明石接触的部分,甚至连背后也灼热了起来。
“氏家……氏家。”
耳边不断传来明石的低喃,背部肌肉不停的颤抖着。
明石的唇停留在我的颈项上,不断的轻舔,反覆的啄着,我只有努力的维持呼吸平稳,尽力的压抑住背部不停的颤抖。
本来应该在背后的手此刻却来到了我衬衫的下摆,他撩起我的衣服,缓缓的从腹部向上爱抚着。
“……啊……”
我从头到脚如电流闪过一般,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流窜全身,我忘情的叫了出来——明石闻声立刻停住动作。
然后再一次的紧抱住自己。
我的头正好贴在明石的胸口上,只听到一阵阵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是我的,还是明石的。
周边再度陷入一片死寂,耳边只传来明石为了维持平静,努力调整呼吸的声音,而我也好不容易才停止悸动。
明石用近乎痛楚的力道捉着我的手,大口吐着气。
“氏家……”
明石用嘶哑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的心跳仿佛就要停止了。
“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
明石一脸正经的表情像个大人似的,那是我所不曾看过的,仿佛是个我不曾认识的人。
害怕明石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紧绷着脸,如果明石要和我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我一定会马上逃走,谁叫自己一放松心情就让明石吻了自己。
明石看到我这副紧张的样子,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噗嗤笑了出来。
“我送你去坐车。”
我感觉得到明石想说的不是这个,不过我并不急着去追究,如果因此而暴露了我不愿人知的事就大事不妙了,而那种危机感在刚才的确曾经出现过。
“不用了。”
“没关系,我送你。”
“你真是孩子气!”
“这是什么意思?”
明石嘴呈出一子型,和平日的他没有两样,我这才放心的捶捶胸。
“走吧!”
“明石!”
“我说要送你回去就是要送你回去。”
为了抚去刚才不可思议的气氛,我只好顺从像个孩子般耍赖的明石,让他送我到巴士站牌。
一路上我们持续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然后再浸显影液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应该没关系吧,反正是新闻社拜托的。”
明石将发生在摄影社一些好玩的事情说给我听,他们正在冲洗新闻社拜托的相片时,有社员不小心误开了暗房的门。
“啊!没有关系,还有一卷底片。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柿沼也真是的少了一根筋,身为摄影社社员,竟然糊里糊涂的将暗房的门打开!”
“难道门口没有挂上禁止进入的标识吗?”
“有啊!所以社长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那可怜的小子只好被派去当公关。”
“当公关很辛苦吗?”
“这是当然的,虽然我们大部分的作品都是以校内人士为对象,但是其中还是有些人不愿意拍照,或者已经是特定摄影师了,还有些人只要一去,便会大声怒骂,而公关就要负责处理以上的各种情形。”
“总之,就是接受各方抱怨的可怜虫罗!”
“简单的说就是如此吧!”
明石呵呵的笑了起来。
“说别人可怜,我自己还是一样,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心跳漏了一拍,然而明石的口气并不是特别的严肃,反而带着一丝开玩笑的气氛。
‘你说什么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当我的模特儿——不过,你不能再考虑看看吗?”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明石终于回到以往的样子了。
“我想一想罗!”
“什么嘛,我可是认真的。”
“我知道,再说吧,…bye!bye!”
“嗯!明天学校见罗!”
“好。”
我飞快的跳上刚到站的巴士。
虽然是下课时间,巴士还是空荡荡的,我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回过头望向字窗外,明石正努力的挥手向自己道再见。
母亲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超过十点钟了,她的心情好得不在我之下,哼着歌,好像是喝醉似的醺陶陶的回来。
“呵……呵……呵……”
“干什么?要笑不笑的,真是恶心!”
“今天达成了本期业绩目标,我当然高兴罗!”
原本是这样,所以心情才会这么好!
母亲打了一个大哈欠,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喂……妈,拜托一下嘛,别在那里脱你的丝袜!”
“真生……”
“什么?”
我忙着收拾母亲脱了一地的丝袜、手帕和蓝灰色的套装的上衣。
真是的,竟然让儿子做这些事,我可不是你的仆人耶!
“那个橘老师——明石的父亲,真是个好人!”
本来蹲在地上的我,顿时抬起头来。
我感觉到母亲的声音里透露着某种讯息。
“这么爽快就决定要跟我买保险,本来想优待他第
一个月份的保险金,他也说不用……”
原来如此……真是的,让人有点沮丧。
“反正他是个好人。”
“老师也说你长得很漂亮喔!”
“他真的这么说吗?”
母亲开心的笑了,又忘情的哼着歌。
我收拾着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时,母亲突然叫我住我。
“真生——今天的事不可能再发生了喔!”
母亲指的是今天我对老师说的话,母亲的工作本来就是订定保险契约,而自己这么做似乎妨碍了她的工作了。
“对不起……”
我诚实的向母亲道了歉。
母亲将手贴在额头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还这么开心,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疲累?
“……我真的不是个好母亲。唉……其实我也知道,因为他是你的书法老师,所以你才会这么做的,真生果真是打从心底热爱着书法,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妈!”
母亲不自然的笑了笑。
“虽然我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有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自己不也如此吗?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自己才会喜欢上书法的。
果然母亲比我还想念父亲,虽然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但内心并不是这么的。
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装作若无其事,不让母亲发现自己已经察觉她心里的感受。
“我先去洗澡罗,你先睡吧!”
“晚安!”
“妈,你别净柞在那里,快去休息吧!”
“是,尊命!”
母亲说完便把脸朝向头发的另一边,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知何时,她哼唱声也消失了。
第七章
隔天早上,母亲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异样。
“完蛋了,来不及了,真生,我该穿什么好呢?”
从房间里传来母亲悲凄的呼喊声。
真是的,我光是为了打点早餐和便当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却又得看看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如果不过去的话,她一定会叫个没完,真是伤脑筋,唉——
“干什么?”
我探头看了母亲一眼,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似乎又开始了,只看从床上到地毯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你觉得这件和那件乳白色的,哪一件比较好?”
“哪一件还不都一样!”
我回了一句。
“你说嘛!到底是哪一件?”
母亲噘起嘴逼迫我赶快下决定,真是拿她没办法。自己要穿的衣服自己选嘛!
“那就乳白色的那一件好了。”
“知道了。”
母亲捉起了乳白色的薄毛衣急急忙忙的穿上。
看着母亲凌乱的头发及睡眠不足的脸庞,一点也不像个能干的职员。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谢啦!”
母亲坐在化妆台前开始打起粉底。我也回到厨房继续煎荷包蛋。“真是的,明知道每天早上一定会这样搞得手忙脚乱,为什么不在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隔天要穿的衣服呢?”
不知道是谁在胡扯着什么自己有多辛苦、家事有多么操劳的啊!
没有多久,母亲便化好了妆,打扮得无可挑剔以一副完美的职业妇女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完蛋了,没有时间了!”
母亲边咕哝着,边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
“今天我会早点回来,到时候我再多买点蛋糕回来给你吃喔!”
母亲说的是一间我很爱吃的蛋糕店。
莫非……母亲是因为咋晚的事情,所以才……
“我等你……”
“那我走了罗!”
背上皮包,母亲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自己是不是一直忽略了母亲长久以来负面的情绪呢?
“早安!”
教室中充斥着一声洪亮的男音。
是明石。
这个小子变得还真快,明明到昨天为止还绷着一张脸,用小得不能再小的音量打招呼,今天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明石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春风满面的向我打招呼。
“喂,氏家。”
“早安。”
我也愉快的回应着,突然觉得这二个礼拜来的阴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自己也和明石一样,再单纯不过了。
“听说伯母昨天有来我家?”
“嗯,老师向我妈买了保险了。”
“原来如此啊……”
“怎么了?”
“我爸昨天一整个晚上直念着‘美人、美人’的吵好了久。”
“真的吗?”
“不过,说真的,伯母真的长得很漂亮。”
“我妈也说老师人很好。”
虽然不知道母亲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不是因为老师向她买了保险,不过,就当她是真的这么想吧!
“原来这样……”
“该上课了……”
突然有人从背手拧住了我和明石的脖子,用力的敲了一下。
“好痛!”
“痛死人了!”
我和明石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你们看起来挺要好的嘛!”
原来是茶屋町在搞鬼!说着说着,茶屋町又伸出手掐住了明石的脖子。
“好……好难过……”
“不知道是谁说和我没有关系的啊?让人家在一旁干着急了这么久?”
茶屋町摆出一张可怕的表情,挖苦着明石,果然茶屋町还是在介意这件事,不过他可是真的使劲掐着明石的脖子。
“茶屋町,放手,是我不好!”
“氏家可是一点错也没有喔?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在闹敝扭的?”
“……是……是我不好、保、我……”
茶屋町这才肯松手,明石干咳了好几声,我赶紧轻拍他的背,关心的问道:
“你还好吧!明石。”
“还好……不过,这小子真是凶狠。”
“谁叫你把别人的好心好意当狗!”
茶屋町此刻脸上露出了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平和 笑容,真是可怕……莫非……这才是茶屋町的真实个性?
“真是太好了,氏家,你们俩终于和好了。”
“嗯……嗯……”
看到我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茶屋町恶作剧似的笑了。
“别这么害怕嘛,我是不会动氏家一根汗毛的,反正你也吃到苦头了。而且,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恐怕会被人说我成欺负他的模特儿,然后被这个摄影狂狠狠的修理一顿。”
“咦?”
我们就这样开心的瞎掰着,直到升旗典礼开始。
能和明石这样开怀的聊天,实在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西从隔壁班走了过来,看到我们开心的模样,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教室。
过了四、五天这后,家里来了一封署名要给母亲和我的信。
是父亲写的。
是一件稀奇的事,父亲一向都是只打电话的,甚少写信过来。
信封上的字体,是父亲卓越的笔迹。
放学之后在信箱里发现了这封信,我有股想马上打开的冲动,不过,还是决定耐心等待母亲的归来。
母亲回到家时已过了八点了。
“我回来了!”
“妈,你回来了啊!” 太好了,看母亲又轻松地哼着歌。心情好像还不错。
“妈!”
“干什么?”
我将信递给了母亲,看了信封上的署名后母亲才低呼了一声。
打开封口,里面似乎放了信和票之类的东西,母亲迅速的读完信,然后将信和票一起递给了我。
“他说有书法展。”
“咦?”
我赶紧接过手中的信读了起来,和信封一样,信中也是父亲鲜明卓越的字体。
“好久不见了,你们过得还好吗?
我和另外十九位书法家将在新宿的百货公司开书法展,本来应该早一点通知你们的,但因为准备工作繁忙,所以才这么晚通知,真是对不起,如果你们有时间,请务必前来参观。
重要之事特此相告,华森赖”
怎么说呢?简单平淡,像极了父亲的作风,真是只是叙述完的事就搁笔了。
再多写一点也好啊……
里面放了二张招待券,上面印着“现代书家二十选展”,列了二十位书法家的名字,有父亲也有橘老师的。
记得以前曾听老师说过要写一些展览用的作品。
就是这个吗?
但是,老师却没有提过父亲也会参加同一个展览。
或许,老师认为我本来就知道了,也或许是老师听母亲提过家中的事,所以刻意不提父亲的事情也说不定。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母亲早已消失在客厅了,可能早回房间换衣服了吧。
我手里拿着父亲的信和招待券敲了母亲房间是的门。
“进来吧!”
母亲早已脱下套装,换上了家居服坐在化妆台前卸妆,然后看着镜子问我:
“都读过了?”
“嗯!”
看着母亲不断用化妆棉拍打着自己脸部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猜透她到底在想起什么。不过,如果母亲不希望我去参观展览的话,我就不去。
然而母样的话却出乎我意料之外。
“难得的机会,你就去吧!”
“妈……”
“你父亲都专程把招待券寄来了。”
“那你呢?”
“我……我也很想去,不过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吧!”
“……嗯……”
我姑且答应了母亲,不过不知道她说的工作繁忙是真的或者只是个藉口?
母亲卸完妆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别愁眉苦脸的嘛!”
“我才没有愁眉苦脸呢!”
“没有的话就好啦!今天晚饭吃什么?”
母亲此刻的表情摆明了一副“我很饿”的样子。
是我想太多了吗?如果真是自己多虑那就好了。
“……有腰果炒鸡丁、汁淹黄瓜和沙拉。再加上罗卜味噌汤。”
“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生你这个儿子真是不错!”
这句话听起来不大对喔!
“快,再不吃菜都要冷了。”
母亲推了我一把,催促我赶快往餐厅移动。
即使到了第二大早上,我的心情依旧持续着昨日的低沉。
而母亲仍如往常般把衣服小题大作的洒了一地。好像书法展的事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因为这件事,让我上课心不在焉,整天没做件像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