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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一个长着金鱼眼的人阴阳怪气的道,赵雅婻颤抖着后退了一步,这个人,是那个领头的。
“小妹儿,你看,这天这么冷,我们是想帮你暖合暖合,你跑什么呀?”另一人凑了上来,冲赵雅婻伸了手,一对肥唇一张一合的道:“来,哥哥陪你玩。”
赵雅婻疾速后退,猛的一转身,抬腿想跑,却脚下一软,跌倒在地,被那两人抓了个正着。
“救命,救,唔唔……”赵雅婻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呼救,却被人捂上了嘴,推搡着带回了那漆黑的小巷。
回到先前被围的地方后,赵雅婻被人从后推倒,未等她转过身来,便已被金鱼眼压住,大衣被人扒掉了一半,脖颈被一张臭哄哄的嘴啃来啃去。赵雅婻强压下从胃中反上来的酸液,双手紧紧护住裤子。
张雨佳此刻就在不远处,赵雅婻只能看清她头上戴的琉璃发卡,她被三个人压住,其中一人伏在她身上,身子不住的耸动……而那肥唇男此刻正在一旁笑嘻嘻的观战。
“雨佳姐姐……”赵雅婻哑着嗓子唤着,张雨佳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赵雅婻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难道她死了?
压在赵雅婻身上人的并不急于进攻,却不满她的反应,狠狠掐了她的屁股一下。赵雅婻惊呼一声,死命的挣扎起来,这一下,正好称了金鱼眼的心,那人满意的咬了她的后颈一口,用一只手轻松掰开她紧紧护着裤子的手,另一只手同时解开了牛仔裤上唯一的一颗钮扣。
赵雅婻发现,自己的力量与对方差了不止一个等级,此刻,她就像一只小蚂蚁,无力反抗压在身上的巨象,只能闭上眼别过头,给金鱼眼一种她已经绝望认命之感。趁他松开她的双手,认真与她的裤子周旋之时,赵雅婻摸索着找到一块带着锋利尖角的石头,紧紧的握在手里。
长裤被剥掉的瞬间,赵雅婻拼命回想着金鱼眼和肥唇男的样子,天亮时,一定要去报警……
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白嫩的大腿显出一种朦胧美,金鱼眼舔了舔嘴唇,拉开裤链掏出去宝贝,分开赵雅婻的双腿,提枪便上。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幻想中销魂的□,而是坚实的肉壁。
金鱼眼哀嚎一声,捂着撞疼了的老二骂道:“妈的,真晦气,竟然是人妖!”
赵雅婻趁金鱼眼松懈之际,咬了咬牙,抬手狠狠的把石头砸向金鱼眼的头。随着一声惨叫,腥热黏腻的喷了赵雅婻一脸,不敢去想脸上的是什么,趁金鱼眼的同伙拉住她之前,赵雅婻又咬牙砸了两下,每砸一下,都会有新的热液喷到脸上……
“老大!”肥唇男跑上来,狠狠甩了赵雅婻一巴掌,打得她扑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那人晃了金鱼眼几下,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手一抖后,不由得大叫,“出人命了!老大让那小骚货给做了……”
就在此时,远远传来警笛声,同时有人在巷口喊道:“110来了。”
那四人顾不上为金鱼眼收尸,以最快的速度向另一头的巷口跑去……
就在赵雅婻被金鱼眼压在身下的同时,易涵忽然从梦中惊醒,大喊到隔壁着叫醒赵卫国和易庆林,“爸,赵叔,婻婻出事了!”
闻言,两个大人先是一愣,随即,易庆林笑着拍了拍易涵的头,“小涵做恶梦了吧?别怕,爸这就回去陪你睡。”
“不,我说的是真的!”易涵摇摇头急切的解释道:“我能感觉到,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易庆林与赵卫国面面相觑,这孩子是怎么了?世上倒是有心灵感应这一说,但是,那也只限于血亲之间,这两个孩子,可能吗?
“爸,赵叔,我真的感觉到了,婻婻她有危险!”易涵喘着粗气,仅着着衬衣衬裤的身子,在没有暖气的客厅里瑟瑟发抖。
见状,易庆林上前抱住他,安抚道:“好了,你先别急,就算婻婻真的有什么事,我们现在也帮不了她啊,到明天早上才会有去长春的火车,我们先回去睡觉,然后明天一早就去长春找婻婻,好不好?”
“嗯……”易涵抿着唇点了点头,父亲说对,现在就算着急也没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十一点,还要等八个小时,才有开往省会的火车……
回到自己的小卧室后,虽然易庆林一直安慰着,但易涵却越来越心慌,心跳一下快似一下,且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闷,最后,竟像装上了马达一样,突突的狂跳起来。易涵捂着胸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任易庆林说破嘴皮,也不愿停下来,上床睡觉。
可能是由于自小一起长大,易涵与赵雅婻有着莫名的心灵感应,这件事是两人的小秘密。今天,易涵主动说了出来,两个父亲却都不相信……
“婻婻现在很害怕……”易涵捂着胸口,说话时,声音发颤,仿佛是受了赵雅婻心灵的感染。
赵雅婻用手撑着身子勉强坐起,近乎空白的脑中一刻不停的回响着一句话——出人命了。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散发着腥气的液体,赵雅婻梦呓的对渐渐走近的人道:“我杀人了……”
三十二
“别怕,他是罪有应得。”黑暗中,赵雅婻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的声音却让她觉得安心。
“警察快要过来了吗?”赵雅婻又抬手擦了一下脸,想到正走上前来的是一个男子,便又忙不迭的道:“你……你先别过来。”边说边手忙脚乱的套上衣裤,穿好后,又爬到张雨佳身边。
张雨佳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双腿大张着,裤子被扔到了一边,赵雅婻伸出手,颤微微的探着她的鼻息。感到喷到手上的热气后,赵雅婻松了口气,还好,她只是昏过去了。
笨手笨脚的帮张雨佳套上衣服,赵雅婻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问那男子道:“我会不会被抓起来?他们会不会要我偿命?”
“只要你的行为被判定为正当防卫,就不会有事,防卫过当不用负刑事责任,别担心。天冷,给你朋友披上吧。”男子脱下大衣,扔给赵雅婻,为了让她能安心,他一直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没再靠近一步。
“谢谢……”赵雅婻接过衣服,吃力的扶起张雨佳,把还带着男子体温的大衣盖在她身上,男子的外衣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也不知是古龙水,还是他特有的体味。
赵雅婻无心去想那气味的来源,此刻,她的心已经乱成一团,当时该坚持不要抄这个近路的,不然也不会遇上那些人,只是一念之差,自己和张雨佳的清白被毁,自己更是成了杀人凶手……
“小涵哥哥……爸爸……易叔…… ”赵雅婻吸了吸鼻子,以往受了委屈,他们总是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变戏法似的拿出她爱吃的食物哄她。就好象,现在这样……赵雅婻眨了眨眼睛,盯着伸到眼前的手,摊开的手掌中,一块巧克力在微弱的灯光下隐约可见。
“啊……”赵雅婻后知后觉的低呼一声,随即向后退了一下,这个人,他怎么一下子就在眼前了?
“别怕,我没恶意,我只是觉得,你吃些东西,也许会好受些。”男子尴尬的笑了笑,把巧克力塞到赵雅婻手里,随后,又退回到几步之外。
“谢谢……”赵雅婻松了口气,再次道谢,一阵冷风吹过,她下意识的拽紧领口,忽然想到一件事,自那些流氓跑后,警笛声似乎是停了……想到这,赵雅婻捂住嘴,强压下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
“你怎么了?”男子发现了赵雅婻的异样,不由得上前一步问道。
“站住!你别过来……”赵雅婻惊呼一声,把手里的东西像男子扔去,随后又从地上抓起碎石,一股脑的掷向敌友不明的男子。
男子被石子打中,疼得闷哼一声,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安抚赵雅婻道:“慢着,你听我说,刚刚是我为了吓走那些流氓放的录音,这次,他们真的来了,不信你听。”
闻言,赵雅婻稍停了一下,果然听到了警笛声,“这次是真的?”
“嗯。”男子应了一声,蹲下身捂着额头直哼哼,“我说你下手可真够重的,再偏一点,我的左眼怕是就要废了……”
“对不起。”赵雅婻垂下头,把脸埋在臂弯里轻声抽泣,警察终于要来了,自己杀了人,他们真的会如那个哥哥所说,不会把自己抓起来吗?他们真的不会要自己偿命吗?
心慌意乱之时,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怕,一会儿,你只要把事情照实说出来就好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男子的声音像是定心丸,让赵雅婻暂时放下心来。
过了不到两分钟,警车呼啸着驶进小巷,车头的大灯照亮了赵雅婻眼前的事物,金鱼眼倒在不远处,两眼翻白,嘴巴大张着,后脑一个黑乎乎的血窟隆,血已经不流了,混着少量脑浆沾在他的头发上。
“呕……我以后再也不吃麻婆豆腐了。”男子别过头,干呕了几声,声音极为痛苦。
再一次看到死人,赵雅婻本就一直在颤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上一次,还隔着玻璃,这一次是直接面对,相距不到五米;上一次,那人是跳楼自杀,这一次,金鱼眼是死在自己手上。赵雅婻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泪流的更加汹涌。
“小妹妹,先别哭,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年轻的女警用湿巾擦净赵雅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柔声询问着。
赵雅婻又哽咽了几声,忽然换了个人似的,止住哭声,语言清晰的道:“是这样的,我和朋友出来帮人买药,为了抄近路,走了这里,结果遇上了流氓,对方一共有五个人,他们……他们……”赵雅婻抿了抿唇,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侵犯了我和我朋友,那个人,是他们之中的领头人,被我失手杀了……之后,这个人赶来,吓跑了另外四个人。”
闻言,女警转头看向报警的男子,赵雅婻也同时抬头看向他,这才发现,对方只是个大男孩,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脸很白,戴着一付无框眼镜,一头漂亮的三七分短发,标准的学生扮相。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出来买药的,路上隐约听到有人呼救,快跑了两步后,就看到她被两个人推着,进了这里,但当时离的太远,看不清那两人的脸。报警后,我追到巷口,就听到了这个人的惨叫声,见他的同伙似乎在报复她,我就用我的手机铃声把那几人吓跑了。”说着,男子还掏出手机,把铃声放给女警听,铃声做的很逼真,若不细听,真的分辨不出那点细微的差别。
见状,女警又把目光转回到赵雅婻身上,问她是否记得那几人的模样。
“跑走的四个人,我只看清了其中一人的模样,另外三个,天太黑,没看清。”赵雅婻咬着下唇,懊恼自己为什么没能生一付小虎那样的夜视双眼。“那个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国字脸,三角眼,塌鼻梁,鼻翼肥大,嘴唇很厚,还有,他的额头有一道疤,从左额一直划到左眼角。”
女警一边飞快在本子上记下罪犯特征,一边道:“如果受害人都能像你这样,我们每次破案的时间将会大大缩短,也会少一些人受害。”
虽然知道女警是在夸她沉着冷静,但赵雅婻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轻吟一声后,她两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幸好报警的男子及时出手,不然她已经因脸先着地,而摔的鼻青脸肿了。
“咦,我不是已经把她的手擦干净了吗,怎么又沾上血了?”女警奇怪的看了一眼,赵雅婻紧握的双手上沾满了血,染红了她的掌心。
“这是……是她自己的血。”男子仔细看了眼,赵雅婻双手的指甲深陷进肉里,原来她是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保持冷静,见状,他不由得仔细看了赵雅婻一眼,这个女孩,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遇到这样的事,还能记清罪犯的模样,实在不容易。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男子轻抚赵雅婻紧皱的眉,把赵雅婻紧紧抱在怀里,直到到了医院,才把她交给工作人员去采样,一同被推进采样室的,还有张雨佳。
过了一会儿,负责采样的人走出来,却只带出一支样本。“那个小一些的女孩是‘石女’,从生理上讲,她算是不幸了,但遇上这样的事,她反倒成了幸运的那个,不过,她的心理阴影应该比另一个女孩要大吧。”负责采样的人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就忙着去做接下来的工作了。
男子听了工作人员的话,不由得探头看了一眼刚被推出来的赵雅婻,她竟然是“石女”?仔细想想先前那人的话,说的的确有道理。虽然她身体上没受到什么伤害,但心理上的阴影还是会有的。这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孩子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决定留下看看。
赵雅婻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白嫩的小手掌上缠着纱布,硬是把纤长的手掌缠成了小熊掌。采样时,赵雅婻曾醒过一次,但短促的惊呼一声后,便又昏了过去,大夫说,她这是受惊过度所致。
联系赵雅婻前后的表现,男子觉得,她在警车到来之前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话,不停的找事情做,也许是为了分散注意力,以便能撑到向警察交待完一切。“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你的父母一定不简单,真想马上会会他们。”男子摸了摸赵雅婻的头,轻轻掐了掐她苍白的脸蛋。
清晨,赵雅婻一睁开眼,便看到前一夜帮忙报警的哥哥,正坐在床边,笑吟吟的看着她,“小丫头,醒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嗯,我叫赵雅婻……”赵雅婻轻轻应了一声,四下看了看问道:“这里是医院?雨佳姐姐呢?她在哪?她醒了没有?”
男子忽略掉赵雅婻的一连串问题,冲她笑了笑,“真是好名字,和我的名字很相称呢,我叫郑思南。”见赵雅婻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郑思南耸了耸肩,依旧脸上带笑的道:“小丫头,我好象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啊?”赵雅婻愣了一下,呆呆的望着郑思南,他刚刚说什么?
与此同时,尚在家中的赵卫国接到一个电话,未等对方说完,他就失态的把话筒掉到了地上。电话是省会的警方打来的,他的宝贝婻婻真的出事了……
三十三
听到女儿出事了,赵卫国哪还有心思等着坐长途客车或是火车?收罗了全部现金后,就冲到大街上拦车,想直接雇辆车去省会。
天色尚早,开晚班的司机们都忙着交车,也有已经交接好了的,却不愿意开那么远的路,一路上有七个收费站,赚的那点钱除去来回的费用,也剩不下什么,还不如只在小城里转转。
“别试了,还是马上去车站吧,不然赶不上早车了。”易庆林叹了口气,赵卫国显然是急的昏了头,顾此失彼了。
易涵脸色苍白的跟在两个大人身后,赵雅婻真的出事了,但他现在宁愿这只是另一个恶梦……
由于之前耽搁了一会儿,三人没能赶上早班的长途汽车,眼睁睁看着它驶远,他们连不及懊恼,又马不停蹄的赶去火车站,最终在火车开车的前一分钟上了车。
现下正是艺术生考试的时段,火车上可以看到背着画袋,拎着工具箱的美术生。同一车厢的美术生中,有一个男生是文科一班的,易涵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叫许若飞的男生,和张雨佳关系似乎不错,以前见到他时,易涵都是上前打招呼,但今天,他实在提不起精神,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
许若飞一向健谈,易涵态度冷淡,也没能冻住他的话匣子。与易涵身边的人换了位置会,许若飞笑咪咪的坐在他身边,天南地北的说了起来。
易涵闷闷不乐的以单音应着,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假寐,见状,许若飞耸了耸肩,“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这么半天也没能把你逗笑……”
“嗯……”易涵再次以单音回应,想了一下后,又道:“我们家的事,不方便和你说,你还是别打听了。”说完,易涵虽过头,打定主意,不底许若飞再说什么,都当是没听见,许若飞自讨没趣,耸耸肩后,背靠在座椅上补眠。
列车的广播一直在响,反复播着同一首不知名的歌,“还是回家吧,还是回家吧……”易涵听的心烦,这是哪个没长脑子的人选的歌?这一车的人大都是外出的,他却在车上放这样的歌!
赵卫国也被那歌弄得心烦意乱,频频的看表,神色越来越焦急,易庆林轻叹一声,按住他的手,“别看了,睡一会,醒了就到了。”
闻言,赵卫国手握成拳,“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睡得着?”易庆林拍了拍赵卫国的肩膀,不再说话,他的心情,他能理解。
话分两头,再来看看赵雅婻。
正当赵雅婻因郑思南突如其来的表白而愣住时,先前的女警送来了技术科画好的罪犯画像,让她看一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见到女警,赵雅婻努力压抑的记忆一股脑冲出,身子又不禁颤抖起来,为了配合警方工作,她只好用先前的办法,双手在被子底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使自己冷静。指出了几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