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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少卖弄你的汉语言。”赵雅婻撇了撇嘴,“我想说的是这个。”说着,赵雅婻双手虚握,对在一起,动了动拇指。
见状,易涵总算知道了赵雅婻的意思,原来,她的意思是,少了自己和她这两个电灯泡,爸爸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这臭丫头……不过,真好啊,那个古灵精怪的婻婻又回来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开学报到的日子只有一个星期了,易涵和赵雅婻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只待楚信然收拾好了东西,三人便会出发。
送给楚信然的笔筒,在他的生日前一天才彻底完工,他对那笔筒喜欢的紧,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但是,竹黄的筒身到底显得有些单薄,他想找个人,给笔筒上的梅花填个色,再刷一层亮油,这一来,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到了动身这一天,易涵和赵婻雅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的做好了早饭后,又把行李搬到门口,这才唤两个大人起身。易庆林看了看表,刚刚五点,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度了……
吃过早饭,又休息了片刻,四人收拾好东西来到火车站。还只是清晨,火车站却已经很热闹了,两个孩子不急着去候车室,反而穿着略显单薄的衣服,站在火车站大站外等楚信然。
六点半时,楚信然拖着行李箱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见到等在门口的易涵,他笑着伸手打招呼,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把他的头发映成漂亮的棕黑色,他伸出的手透着微微的橘红,像是变了形的小太阳,让易涵有一瞬间失神。
赵雅婻仔细看了看,确定楚信然是只身前来,不由得感叹道:“信然哥哥真酷,竟然一个人去报到。”
“婻婻,别乱说话,信然哥家里出了点事,他只能一个人去报到,一会儿你可千万不要提这件事。”易涵注视着楚信然,小声对赵雅婻道。
闻言,赵雅婻吐了吐舌,“知道了。”
打过招呼后,五人一起走入车站大厅,刚把行李放到检测机上,就听有人在身后唤楚信然的名字。易涵回头一看,正朝他们走来的男人,与楚信然有几分相像,他……应该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吧。
“你来干什么。”楚信然收起笑容,冷着脸质问着父亲。
男人被楚信然的冷漠态度弄得一愣,不由得笑道:“小然怎么还在闹别扭,要去报到了,也不和爸说一声,爸还想送送你呢。”
“谢谢,不必了,别忘了,我们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楚信然轻嗤了一声,他敢打赌,如果自己这次不是和易涵他们一起走,父亲是绝对不会来的,这个人,最会装相,总是在外人面前扮成和蔼慈父,假惺惺的样子让人作呕!
闻言,男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在楚信然耳边低语道:“小兔崽子,你别不识好歹!”
楚信然挑了挑眉,“就算我不识好歹,也不关你事,起码我还知道礼义廉耻,我还知道知恩图报,看看,我懂的这么多,根本用不着你来教训。”
听了楚信然的话,男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不会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那是变相的指责,说他不懂得礼义廉耻、不懂得知恩图报。然而,虽然生气,他却无力反驳,因为儿子说的话都是真的,最后,他只能轻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留下一个信封就走了。
“信然哥,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份了?”易涵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楚信然的衣袖,虽然不太喜欢他的父亲,但是,当着这个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如,这样多少有些过分了……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楚信然握紧拳,把手里的信封捏的一直作响。
“里边装的是什么?”赵雅婻的好奇心一上来,一定要问到底才肯罢休。
楚信然强忍下想把信扔入垃圾桶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撕开了信封。信封里是五张红色的票子,和一张房产证,房子是省会靠近学校位置的,户主一栏,填的是他的名字……
四十三
“信然哥哥,里面还有封信。”赵雅婻眼尖的指着信封道。
闻言,楚信然一看,果然,信封里还有一封信,刚才,薄薄的信纸紧贴着信封,他没有倒出来,也没有看到。取出信一看,纸上只写着短短的几行字:小然,这套房子算是你的成人礼物,想怎么处置随你,以后我会按月给你五百元生活费,再加上你妈给你的,应该够你好好的过一个月了,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亏待自己。
看完信,楚信然随手把信纸撕烂,扔进垃圾箱,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假惺惺!”
“别这么说,你爸他是真的关心你。”易涵拽了拽楚信然的衣袖劝道:“就算他做了伤害到你的事,你也不该断然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况且血缘是斩不断的。”
“不,我必须与他断绝关系!”楚信然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只有断绝了关系,自己才可以不受他干涉的任意选择将来的伴侣,至于母亲,但不用担心,自己有信心说服她。
“为什么……”易涵不解的问道,抛妻弃子的确可恶,但是……
“别问了,你不懂。”楚信然轻叹了一声,拍了拍易涵的肩膀,率先朝候车室走去。
易涵耸了耸肩,自己的确不懂,毕竟每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都不同,自己觉得可以原谅的事,在楚信然看来,可能是不可饶恕的。
火车开始缓缓启动后,车内的广播适时的响起,简单的做了下行程介绍后,又是例行的城市简介和音乐欣赏。
有了先前的经验,易涵早早就趴在桌子上假寐,赵雅婻也取出耳机,用随身听听音乐。楚信然有好几年没坐过小城到省会的火车了,还不知道一会儿广播会播那首听了会让人郁闷的歌。
托着腮看了会儿风景后,女歌手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还是回家吧,还是回家吧……”楚信然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不由得低咒道:“MD,怎么放这样歌……”说着,环视了一下车厢,正是开学报到的时候,车上大多是外出上学的学子,听了歌,大家的脸色普遍不好,有几个女生甚至眼圈微微泛红。
见状,赵雅婻耸了耸肩,把耳机分给楚信然一支,两人一左一右的塞着耳机,分别捂上另一只耳朵,听着萧亚轩的歌。估摸着那首欠扁歌应该播完了,楚信然把耳机还能赵雅婻。
赵雅婻一手接过耳机,另一只手推了推易涵,唤道:“小涵哥哥,起来了,那首歌放完了。”
“哦,好……”易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后,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由于刚刚睡醒,他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一些,却恰到好处的诱人,楚信然不由得失了神,直到易涵伸手在他眼前乱晃,他才回到神来,按下他的手。
“别闹。”楚信然嗓音微哑,透着不同于往日的性感,微眯起的双眼,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足以慑人心魂。
“信然哥想家了吧。”易涵讪讪的收了手,没话找话的道。
楚信然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想?”
易涵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父亲,轻轻摇了摇头,“暂时不想。”不过,以后大概会想吧……
到了省会后,赵家父女在郑思南的接引下去了J大,剩下易涵、楚信然和易庆林三人,一前一后的上了D的接待车。
到了D大后,先是登记,然后交费,两个孩子没让易庆林帮忙,一直都亲自跑上跑下。由于两人专业相同,又是一起申请宿舍,两人自然而然的分配到了同一个六人宿舍。
到宿舍时,其它四人已经到了,易庆林帮易涵和楚信然整理了一下床铺后,又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其它人的父母也陆续离开,大人们一走,室友们便张罗着做自我介绍和排号。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最终决定以到寝室的先后顺序排号——老大高鹏,老二陆铭,老三杜司宇,老四朱成军,老五楚信然,小六易涵。
对这样的编排,楚信然和易涵都没什么异议,反正,就算按年龄排,他们也会是小五和小六。倒是老四微有些不满,按年龄排,他应该排在第二位,结果现在却成了老四,不过,朱成军是个心大的人,抱怨了一句后,他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半小时后,再有人提起时,他已经忘了这茬。
晚些时候,易涵用寝室的电话播通郑思南的手机,得知赵雅婻已经安顿好了,他放心的挂断了电话,和室友一起外出吃饭。这顿饭算是庆祝相识,席间,老大高鹏提议大家都喝两盅,尽管楚信然和易涵不大乐意,但少数服从多数,最后,两人不得不灌下两盅白干。
由于微醉而产生的兴奋,大家都不想睡觉,这可苦了对酒精没反应的易涵,明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不得不陪着楚信然聊天。楚信然第一次喝白酒,用的又是一饮而尽的方法,喝了第一盅时,他就已经有些头晕,现在,在微醉的状态下,他俨然成了新一代话唠,拉着易涵说个不停。
易涵闷声应着楚信然的话,头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睡着了。但每到这时,楚信然都不会让他如愿,一爪子拍下来,可怜的易涵便又暂时清醒了。最后,易涵受不了,轻轻给了他一拳,“睡觉!”楚信然这才收敛了些,不再和他闹了。
报到结束后,便是长达十五天的军训,北方的九月,天空中少云,又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又热又晒,可苦坏了这些新生。
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赵雅婻仍不忘每天一个电话,提醒易涵给鼻子上药,不然,军训时,他就要鼻血与汗液齐流了。尽管按时给鼻子上了药,但长时间的暴晒,让鼻腔干燥的速度加快,易涵还是不可避免的流了几次鼻血,后来,教官给了他一个特权,觉得鼻腔不舒服时,他可以及时上药,不必报告。
这次军训,大家穿的基本都是迷彩服,衣服的透气性还算不错,却还是会有人中暑,训练到了第八天时,那个一直站在易涵旁边,体格壮硕的女生,嘤咛一声后,软软的靠在了他身上,虽然知道她是中暑了,但周围的人还是被她那声轻吟弄出了一身冷汗。
与楚信然合力把那女生弄到休息区后,易涵累得又流出了些鼻血,但那些恶趣味的同学却说他是被那女生弄得狼血沸腾了,解散休息时,众人纷纷围在他身边,不住的调侃,让易涵感到不自在。
见状,楚信然撇了撇嘴,就算易涵是小色胚,他的口味也不至于会这么差吧,真是的,连玩笑都不会开……
当高鹏一天一划的写了三个“正”字时,军训终于结束了,十五天的暴晒下来,大家都模样大变,易涵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而楚信然的皮肤则成了小麦色的升级版——古铜色。
军训结束后,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易涵和赵信然借机去看了赵雅婻,J大的军训还没有结束,赵雅婻晒的小脸通红的站在队伍中,见到两人,冲他们偷偷眨了眨眼睛,随即又一本正经的站军姿。
由于下午没有课,郑思南此时正在场边,等着“服侍”赵雅婻,见到易涵和楚信然,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后,便又低下头,把包着冰红茶的小棉垫重新系了一下,一脸的贤良主夫相。
趁易涵不注意,楚信然偷偷走过去,悄声对郑思南道:“祝你早日追到赵雅婻。”快追到手吧,这样自己就少了一个“敌人”。
闻言,郑思南耸了耸肩,“八字刚有了个小撇,没想到第一次追人就这么难……”
“第一次?”楚信然不太敢相信的看了郑思南一眼,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大三了,没想到他竟然从没交过女朋友,看他也不是书呆子的类型,在学校应该很受欢迎,能一直保持单身,还真是稀罕啊……
“那是那是,本大爷可是本世纪最后一个纯情男人。”郑思南笑了笑,打开小折扇扇了两下,做翩翩公子状。
见状,楚信然不禁微抿着唇笑道:“你这人真有趣。”说话间,哨声响起,队伍解散,早已口干舌燥的众人纷纷跑向自己的水瓶,迫不及待的把已经被太阳晒得微温的水倒入口中,楚信然看了一眼郑思南手中包着保温垫的饮料瓶,心想:还是他想的周道。
见赵雅婻还能喝到清凉的饮料,其它人都不由得羡慕的咽了咽口水,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可惜自己是暂时遇不到那样的人了,初来乍到,相互间还不熟悉,没办法发展“奸 情”啊……
军训之后,新生开始正式上课,由于不在同一个班,上基础课时,易涵和楚信然会分开,只有公共课时才能聚到一起,见两人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班里好事的女生,戏称他们是连体婴。
被说是连体婴,易涵倒没觉得怎样,只是女生们那暧昧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这些人,比宫美娟她们还要可怕……
四十四
国庆节,学校放假,易涵他们早早就买好了车票,在9月30号下午就坐车回了小城,回程途中,火车广播又播了那首歌,楚信然掩口打了个哈欠,“这次倒是应景。”
“不过,听了之后,更想快些到家了。”易涵双手托腮,微眯着双眼,习惯午睡后,冷不丁不睡,就睡的不得了,但在火车上又睡不好,这一次,车里的人都像打了鸡血似的,聊天的,打牌的,还有来回溜达的,乱哄哄的,吵的人难以入睡。
“想快些回家睡觉,是吧?”楚信然笑了笑,一语道破易涵心中所想。
易涵长出一口气,伸长了胳膊趴在桌子上,略带些不满的嘟嚷道:“是啊,车里太吵了,都睡不着……”
楚信然伸手拍了拍易涵的头,低声安慰道:“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家了,忍一忍吧。”说话时,楚信然一直在偷瞄着赵雅婻,这一次,她对自己的举动倒是没有干预。
察觉到楚信然的视线,赵雅婻抬头看了一眼,见他的手还放在易涵头上,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被人摸头会不长不高,那只是个迷信的说法,过去三年里,他趁自己不注意,没少摸易涵的头,也没见易涵不长。
又在火车上晃悠了一个多小时,广播提示说即将到达终点站。易涵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终于要到家了,真怀念我的床啊。”
楚信然轻笑了一声,微眯起眼,却偏偏有不和谐的声音飘来,“小涵的床够大吧?”
闻言,楚信然冲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有件事我想了一路,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回家,某人要死乞白赖的追过来呢?”当然,追过来本身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借宿在易家,还要和易涵睡在一起?火车站边上那么多小旅店,随便挑一个住下不就得了。
“好大的醋味……”郑思南吸了吸鼻子,挑眉对楚信然道:“某人一开始不是还鼓励我……呃……”
“郑大哥,药不能乱吃,话也不是可以随便乱讲的。”楚信然皮笑肉不笑的对郑思南道,刚时,偷踩在他鞋上的脚,悄悄用力碾了两下。
郑思南嘴角一抽,不动声色的抽回脚,迅速用另一只脚,踩上楚信然的脚,“楚小弟,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这么激动干嘛。”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他也用力的碾了楚信然的脚几下。
楚信然趁郑思南用力前,缩起脚趾,笑眯眯的看着他碾自己的鞋尖,末了,还学着易涵的样子,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暗道:笨蛋……
郑思南没占到便宜,讪讪的收回脚,叹了口气,“唉,其实我更想借宿在小婻家里啊……”
闻言,赵雅婻二话不说,踩住郑思南的脚用力碾了两下,见状,楚信然不由得乐了,低声笑道:“活该!”
“婻婻,下手轻一点,别踩太重。”易涵打了个哈欠,说出一句在郑思南看来比较有人性的话,结果,还没等他感慨,易涵又补充道:“把他踩伤了的话,他就不能帮你搬行李了。”郑思南来不及发出的感慨卡在了喉头,原来,这小鬼一样没人性……
最后,郑思南仍是借宿在易家,却并没有与易涵共处一室,易庆林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他,反正两个孩子走后,自己的卧室就闲置了。
易庆林的卧室虽然闲置,但他每天都要打扫,倒也没让郑思南看出什么异样。
吃晚饭时,两家人照旧聚在一起,两个大人在厨房里忙活着,一个洗菜一个切菜,一个淘米一个刷锅,配合的相当默契。
见状,郑思南不由得叹道:“你们父亲的默契度真高。”
“因为他们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分开过。”易涵叼着一根筷子,含糊的道。
“嗯,就像我和小涵哥哥这样。”赵雅婻点了点头,说出的话却让郑思南不由得皱了皱眉,瞥见小丫头嘴角隐含的笑意,他才发觉,原来她是故意逗自己。
“坏丫头。”郑思南伸手轻弹了赵雅婻的额头一下,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婻婻,什么时候能答应思南哥哥啊?”
闻言,赵雅婻羞红了脸,往易涵挪了挪,结结巴巴的道:“思……思南哥哥,你……你说什么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