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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干什么……”赵卫国吓得心脏狂跳,想要推开易庆林,手伸出来,却又停下了,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虽说与自己的幻想有些偏差,不过,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让他继续好了,反正总要有人来承受的。
平缓着呼吸,赵卫国试着接纳易庆林,身体虽痛,心却如饮蜜一般甜,这种事,果然还是和心爱的人做,才会真正感到幸福。
“卫国,其实,我也爱你……“易庆林叹息似的低喃着,说话的同时,一挺身,欲望整根没入赵卫国体内。
虽然已经尽力放松着身体,但还是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赵卫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双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身子下意识的扭曲着,想找出一个让自己不会太疼的角度来。
赵卫国因疼痛而下意识的收缩着括约肌,这让埋在他身体里的易庆林也不太好受,感到自己似乎快要被他夹断了。两人僵着身子喘息了好一阵,赵卫国重新放松下来,深吸了口气,“我没事了。”
听到赵卫国的邀请,易庆林开始缓缓的动起来,一边□着自己,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只要他稍一显出痛苦之色,便马上放慢节奏,待他脸色缓合,才重新加快速度……
夏夜总是非常短,两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相拥着躺下时,天空已由墨黑转为深蓝,再过一个小时,太阳差不多就要出来了。
赵卫国和易庆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没从激烈的情事中缓过神来,下意识爱抚着彼此的身体,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多久了?”赵卫国张口大喘着气,说出的话还些含糊不清,但易庆林还是听懂了。
“记不清了,有二十多年了吧。”易庆林盯着天花板低喃着,时间过的真快,自己和赵卫国都已经四十岁了。
闻言,赵卫国苦笑一声,“我也是……呵……我们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爸妈不可能接受我们的,如果那时说出来,我们会被人当成疯子。”易庆林揽住赵卫国,叹了口气。
“他们现在也不会接受的,我们怎么办?偷偷在一起?”赵卫国有气无力的问道,身体过于疲惫,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易庆林抿着唇思量了半天,模棱两可的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赵卫国长出一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赵卫国浑身酸痛,趴在床上爬不起来,好在此时正是周末,不用上班。易庆林早早起床,买了豆腐脑喂给他吃,又体贴的帮他按摩酸痛的腰。在易庆林的照顾下,赵卫国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又到周末,两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正当易庆林与赵卫国纠缠在自家客厅,相互撕扯彼此的衣服时,意乱情迷的他们竟没注意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真到大门被拉开,站在门口的人发出一声惊叫时,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惊恐的看向门口。
直愣愣站在门口的,是易涵……
十三
“小涵……”易庆林一手拉下被推至腋下的背心,一边伸出手,唤着儿子,而回应他的,是易涵的关门声。
关门声并不大,却震得两人浑身一颤,手忙脚乱的边整理衣服边冲向门口,当赵卫国的手触到门把手时,易凡的声音透过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大门传入两人耳中,“小涵,你怎么了?”
原来易庆辰的儿子也来了,赵卫国感到心脏沉重的跳动了几下,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易庆林的状况也不比他好多少,不知该庆幸这件事没被侄子看到,还是该为被儿子撞见自己的背德行为而担忧。
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只见易凡已经上到了三楼与四楼间的缓台上。将门开大了些,易庆林看到了儿子,易涵一手揪着短裤的布料,双腿微微打颤,细声细声的道:“没事,被静电打了一下,一不小心把门关上了。”
闻言,易庆林和赵卫国同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易涵的想法,但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了。
把两个孩子迎趤屋后,易涵把凉鞋一脱,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自己在长白山的见闻,从温泉煮蛋到原始森林里大片大片的青苔,从隐匿在岩缝中的四脚蛇到一个老人放生的百余只小狐狸……
“那些小狐狸是老爷爷从野外捡的狐狸们生的,结果生了太多,老爷爷养不起了,就只能放生了。我和二哥本来想喂它们点东西吃,可是它们怕生,一看到我们就跑……”易涵扁了扁嘴,还在为没能与小狐狸亲近而郁闷。
易庆林还没缓过劲来,只能干笑两声,“真可惜……”一扭头,见赵卫国还僵着脸,便偷偷碰了碰他。
“狐狸都怕生。”赵卫国忙接了一句,随后垂下头,又没了话说。
易凡本能的觉察出气氛不太对,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我得去照相馆洗照片了,小叔、赵叔再见。”
“路上小心。”易庆林悄悄长出口气,冲易凡笑了笑,起身送他出门。
易涵跟在易庆林身后,探出头冲已经走下几级台阶的易凡道:“二哥,取照片时叫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知道了,等我电话。”易凡回过头,再次挥手告别,随即小跑着下楼了。
关上门后,易涵依然兴致不减,又说起了兄弟几个在国界碑处照相的事。半大的男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易家兄弟几个趁四下无人,偷偷跑到界碑后面轮流照了相。都说出国难,他们这次“出国”,也就是脚一抬一落的功夫,而且不但出了国,行为上还构成了偷渡。
易庆林和赵卫国哭笑不得的看着越说越兴奋的易涵,突然觉得,让他就这么继续说下去也不错,如此一来,再过一会,说不定他就会把刚刚那一幕忘了。
然而,两人的想法明显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易涵说到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后,话锋一转,问起了先前让他受惊的那一幕,“对了,爸、赵叔,刚刚您俩个在干什么啊?”
“我们……”易庆林耳朵发热,冷汗从毛孔中渗出,不到一分钟,浑身便湿黏黏的了。赵卫国感到脸上有些痒,伸手一抓,原来是顺着脸的弧度流下来的汗液作崇。
“你们在打架?”易涵偏着头,眨巴着眼睛,像是好学的学生在等待老师解答问题。
见状,赵卫国忙顺坡下驴,“没……闹着玩,闹着玩而已,是吧……”说着,偷偷碰了碰易庆林,示意他快些圆谎。
“啊……是,我们……我们闹着玩呢。”易庆林勉强扯起嘴角,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笑比哭还难看”。见易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人松了口气,看来是蒙混过去了……
谁料,易涵忽然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两条细缝,“这种事,还是在晚上做比较好。”
闻言,易庆林和赵卫国齐齐愣住了,听易涵先前的话,他似乎是不明白两人在干什么,可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好象什么都了解了呢?这个小祖宗,他到底是真的了解,还是在不懂装懂?
易庆林感到自己就像是刚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转而就被丢进了冰窖,刚刚止住的冷汗又流了出来,支吾着道:“小……小涵,你说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易涵耸了耸肩,两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偷看两个大人,吐了吐舌后,打开门跑了出去,“我去爷爷家看小猫,晚上不回来了。”不等易庆林答话,大门就已经被关上,咚咚咚的声响提醒着他,宝贝儿子已经跑下楼了。
“他到底……”赵卫国右手紧抓着沙发的扶手,骨节微微泛白,左思右想了好一会,也猜不透易涵的心思。
易庆林抚额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宝贝儿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不然,也不会跑开,让他和赵卫国独处。可是,他才十三岁呀!“人小鬼大……”易庆林又叹了口气,易涵那过于平静的表现,不是正常的十三岁孩子该有的反应。
“总比被厌恶好。”赵卫国揪着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被揪掉了好几根,转头与易庆林对视一眼,双双垂下头,谁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房中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和冰箱制冷器工作时发出的低低的轰鸣声。
两人一直坐到晚饭时间,其间,电话铃响起一次,接起一听,原来是易涵到了旧宅,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见天已经黑了下来,易庆林起身到厨房煮了些切面,又做了些鸡蛋酱,做为他和赵卫国的晚餐。平日里最喜欢的拌面条,如今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饭后,依旧是沉默,两人并坐着看电视,看似很认真的在看,其实却连自己在看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画面变成密密麻麻的雪花点时,赵卫国如梦初醒似的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了,易庆林一直坐在沙发里没有动,心里一直很在意易涵的反应。
易涵在爷爷家住了两晚,易庆林连着两晚没睡好觉。周一下班回来,见易涵在家,忙迎了上去,嘴唇翕动几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爸爸喜欢赵叔吧,赵叔也喜欢爸爸?”易涵笑的一脸无邪,却让易庆林再次冷汗直流。
“小涵……”易庆林身子摇晃了一下,扶住衣架,才勉强站稳,“事到如今,我也不该瞒你了,可是,你不懂……”
易涵眨了眨眼睛,笑着摇摇头,“我懂,不就是和帝释天与阿修罗王不多嘛。”
闻言,易庆林苦笑一声,“你还是不懂啊……”虽然不知道宝贝说的那两个人是谁,不过,他在去长白山前,天天捧着名为《圣传》的漫画书,那两人大概是那里的人物吧。把漫画人物和现实中的人做比,易涵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小涵,这和漫画不一样,我和……算了,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不要告诉别人。”易庆林叹了口气,拍了拍易涵的头,想了想又道:“小涵,以后不要看日本的漫画了……”
虽然不解爸爸为什么不准他再看日本漫画,但易涵还是点头应下了,其实本就没多大兴趣,日本漫画书又贵,当时掏钱给赵雅婻买《圣传》时,着实让他心疼了好久,小猪储蓄罐里装的满满登登的钱,一下就掏空了……
听说易涵的非正常反应是受日本漫画荼毒后,赵卫国哭笑不得,当即回家,把女儿视为珍宝的漫画书给封了起来,怕女儿回来后会哭闹,又跑到少儿图书馆给赵雅婻办了张借书证。
见少儿图书馆也有不少日本漫画,赵卫国上前翻看了一下,见故事梗概似乎没什么问题,遂放下心来,只要是正常的男女配对,倒还没什么问题,虽说自己走上了背德之路,但不希望女儿也……
赵卫国用手中的书拍了拍脑袋,喃喃道:“婻婻的话,应该没事吧,倒是小涵那孩子,让人担心……”放下书,又看了眼书名,《尼罗河的女儿》,既然是少儿图书馆的书,给孩子看应该可以。
待赵雅婻从内蒙回来,如赵卫国所料一般,哭闹了一番,用借书证也哄不好。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赵雅婻在三年内不准再打《圣传》的主意,而三年后,若她顺利考上大学,赵卫国要归还《圣传》。
第二天,赵卫国和易庆林都要上班,赵雅婻和易涵在家闲着无聊,揣上借书证,想去借几本书回来看。
在图书馆转了一圈后,易涵挑了本《老人与海》,赵雅婻则两眼放光的捧了两本《美少女战士》,登记时,管理员翻看了一下书价,“两个小东西,还真会拿,刚好二十块。好了……记得半个月内要还回来。”
易涵与赵雅婻不解的对视一眼,问了管理员后才知道,原来在图书馆借书是有限制的,所借的书总价不能超过二十元,总数不能超过三本。这一次,两人是刚好擦边。
十四
旅游的照片冲洗出来了,易涵拿着自己站在国界碑后的照片,给赵雅婻讲了一遍,当日“偷渡出国”的经历。
“这个是朝鲜士兵?”赵雅婻歪着头,指着易涵与两个堂哥的合影问道,她所指的地方,是一个身穿橄榄绿色军服,正在向兄弟三人的方向奔跑的青年男子。
易涵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支吾着顾左右而言他,“呃……那个……我们还照了几张小狐狸的照片呢,你看。”
“小涵哥哥……”赵雅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两个小月牙,“小涵哥哥,告诉我嘛,好不好……”说着,趁易涵不备,双手分别袭向他腋下和腰侧。
“呃……哈哈……我……我说还不行吗,别弄了,痒……”易涵浑身的皮肤都很敏感,最怕痒的便是腋下和腰侧,从小一起长大的赵雅婻深知他的弱点,每次问话时,若他不从,就用这招来对付他,而且屡试不爽。
易涵擦了擦眼角的水花,用低了八度的声音道:“那个……是,是朝鲜边防兵,看到我们到了界碑后面,来哄我们回去的……”
“那他有没有骂你们呀?”赵雅婻眨了眨眼睛,紧盯着易涵,双手蠢蠢欲动,打算若他不说,就第二次使用“必杀技”。
“不知道啊,他说的话,我们又听不懂,只能看懂他的动作。”说着,易涵伸出一出手,哄小鸡似的摆了摆,逗得赵雅婻大笑不止。
“有什么好笑的啊……”易涵撇了撇嘴,有些不满。
“哄……哄小鸡,哈哈……”赵雅婻边笑边捂着肚子,见状,易涵轻哼一声,暗道:哼,疼死你……
说到小鸡,赵雅婻想起了易家旧宅养的那只梨花猫,“小涵哥哥,花花的宝宝已经满月了吧?”
易涵点了点头,“嗯,已经能吃食了,你想抱一只回来养?”小猫仔的确可爱,不过,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同意养猫啊,易涵双眉微蹙,四下看了看,房中再多猫的话,应该占不了多大地方。
本想等大人们下班回来后,先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但赵雅婻一遇到感兴趣的事,就成了急性子,听说小猫断奶了,就拽着易涵回旧宅找干爷爷要猫。
一路上,易涵苦力似的蹬车,赵雅婻坐在车后座上悠闲的哼歌,还不时的催促他,“小涵哥哥,再快一些呀。”
易涵累得直喘气,见赵雅婻还是嫌慢,不由得嚷嚷,“已经够快了,再嫌慢你就自己做火箭吧……”
“火箭?怎么坐?”赵雅婻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轻轻摇晃了一下易涵的腰。身后传来自行车的颠簸声,赵雅婻回头看了一眼,提醒易涵道:“小涵哥哥,后边来人了,你蹬稳一点。”
“嗯。”易涵应了一声,稳住车把,边骑边向赵雅婻解释何为火箭,“坐火箭就是,在你屁股上插个窜天猴,点上火,嗖的一声,你就飞出去了。”
“啊?”赵雅婻愣了一下,刚想问是不是真的能飞起来,就听哗啦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从后边赶上来的那个骑自行车的人摔倒了,看样子摔的不轻。“小涵哥哥,停……”本想叫易涵停一下,看看那人伤的重不重,谁料他爬起来后,把自行车扔在一边,捂着嘴快迅跑开了。
易涵看了一眼,不解的耸了耸肩,“怪人……”重新上路后,身后隐隐有笑声传来,问赵雅婻有没有听到,她却说没听到。幻听吗?易涵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天太热,把自己晒迷糊了……
通往市郊的土路上,一辆自行车倒在路边,它的主人在不远处,靠着土墙坐着,双臂抱膝,脸埋在臂弯中,肩膀还一耸一耸的,但他不是在哭,虽说他的肘部有些擦伤,还渗着血。
“呵……窜天猴……”楚信然压抑着自己的笑声,一抬头,见一个小孩正张大嘴巴,流着口水看着他,不由得双眼一瞪,细长的丹凤眼顿时圆了几分,把那小孩唬得转身就跑。轻嗤一声站起身,楚信然揉了揉擦伤的右臂和右侧的膝盖,“嘶……”还真疼……
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车前,扶起车慢悠悠的走着,说笑话的两个小孩早已经不见踪影,真是可惜,还想再听几个笑话呢。小孩子之间的逗笑,远比同学拿腔拿调的照书念笑话有趣。
行动间扯动了伤口,楚信然倒抽了口气,笑着晃了晃脑袋,不过……为这一笑,自己付出的代价还真是不小,伤成这样,没有半个月,估计是好不了了。
易涵和赵雅婻到达旧宅时,易涵已经累得喉咙冒火,支好了车,就冲进屋里喝水,赵雅婻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面带甜笑,腻着干爷爷讨要小猫去了。
易天清十分喜欢这个俏皮可爱的干孙女,连声应着,带赵雅婻去挑小猫。易涵擦了擦汗,长出一口气,希望她能多挑一会儿,自己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刚缓了口气,就见小表妹林静抱着一只小猫跑进屋,边跑边哭,“姥姥,小猫挠我……”
见林静哭的撕心裂肺,易涵还以为她伤的有多重,探头一看,原来只是手背被抓出三道淡淡的血印,分明是轻的不能再轻的伤。看着林静眼泪鼻涕齐流的样子,易涵皱了皱眉,这个表妹是哭神转世吗?怎么这么爱哭……转头看了看赵雅婻,还是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