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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美贼 作者:帕斯卡尔·布吕克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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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山中。一个人前来拯救他们,埃莱娜和邦雅曼。这时,作者抛开了他们,转而描述一个奇怪的女孩马蒂尔德。马蒂尔德是精神病科的住院实习医生,她学了7年,才明白自己学错专业了。“我从事这一职业是不是为什么东西赎罪?我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就像事先都安排好似的。”“我早就痛恨这种生命,不是因为它有限,而是因为它可以预见。”马蒂尔德的父亲是摩洛哥人,母亲是比利时的瓦隆人,她“好像并不缺乏魅力,但天天痛苦,美又有什么用呢?”不管怎么样,我们到了8月14日,马蒂尔德在主宫医院里值班。这是一年当中最奇怪的周末——城市好像被遗弃给了游客,孤独者、穷人、忧伤者、痛苦者和垂死者都苏醒了。马蒂尔德别无选择,只能“前往”。

  邦雅曼也在主宫医院里。他就是马蒂尔德决定接诊的那个用布面具蒙脸的滑稽的家伙。邦雅曼说是38岁,看起来有50来岁。他想讲述自己的故事。他是一个失败者,勉强度日,直到他出版了一本书。在那本书中,他的剽窃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使他遇到了一个有钱的女孩马蒂尔德。在9个月当中,他成了她的“东西”:“我没有糊涂:我是她的玩偶,是从阴沟里死里逃生的人,是她明净的客厅里的鬈毛狗,被她抱在翘得高高的脚上爱抚。我是她的杰作,由于我,她不再因自己富裕而感到内疚。”

  在8月15日的巴黎这“无人地带”里,这两个“不合时宜”的人之间将发生什么事?他们的谈话和对抗会有什么结果?他们惟一的共同之处是: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极清醒的认识。表面上看,马蒂尔德是有权的,她是医生。但邦雅曼没有乖乖地在房间里等她来跟他谈话。他成功地躲过了护士们的监视(他扯下面具,人们反而不认识他了),前往她休息的寝室去找她,迫使她听他说。人们狂喜地进入了邦雅曼的故事,等待意想不到的情节,但帕斯卡尔·布吕克内却决定不说下去了。他想写一个关于“美”的残酷而道德的故事。“美”已成为一种如此反动的“价值”,成了一种如此传统的神话,以至于会产生一种毁灭“美”的疯狂。埃莱娜和邦雅曼被几个滑稽的人救了。那些“盗美贼”,他们之所以绑架年轻的姑娘,仅仅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她们,让她们在几个月内……衰老。

  这本书读起来并不会使人感到不愉快,布吕克内哪怕在使坏时也显得很善良,他的黑色幽默是可怕的(“还俗”的老左派成了精神失常的人,他把年轻的美人关了起来。这个人的形象值得配框挂起来),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一个道德故事应该更加简练,更加节俭。

  马蒂尔德和邦雅曼的故事本来可以写成一部奇怪的小说,但人们没能等到。如果帕斯卡尔·布吕克内正在写作,要让人们有耐心,还是不能缺少“盗美贼”。

       译自1997年9月12日法国《世界报》

  
  









性与恨

皮埃尔…罗贝尔·勒克莱尔

  邦维曼·托隆和未婚妻埃莱娜在汝拉山的一条路上被大雪封住了。他们在杰洛姆·斯泰纳家里找到了庇护所。斯泰纳和妻子及一个仆人雷蒙住在一座瑞士小木屋里。邦雅曼是个“吸血”作家,他从名着中抄袭片断,然后把它们搅在一起。他向我们讲了他的生活和与埃莱娜的爱情,那种色情一开始使我们大为震惊。“她把男人的身体当作是一块荒地,在上面研究、开垦和除草。”

  马蒂尔德·阿亚基是主宫医院精神病科的住院实习医生,对自己的工作毫无兴趣。她跟我们进述了她的生活和与费迪南的爱情。费迪南“想当一个坏蛋……我们的房间成了性商店的仓库”,他想教她成为一个女子同性恋者。

  这两个平行的故事除了性与爱的体验外,没有别的关系。人们担心帕斯卡尔·布吕克内会流于时髦,把性变成是一种严重缺乏浪漫灵感的东西。然而,多少保持平衡的杂技在此既非因灵感枯竭而作出的权宜之计,也非无目的耕作。因为在一个8月15日,这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相遇了,尽管他们的故事风马牛不相及。那天晚上,警察给马蒂尔德带来一个无证件的男人,他用面具蒙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就是邦雅曼。此后,作者进入了正题,色情在此不再是一种附加的东西,而是一种基本素材,美、气恼、疯狂的仇恨通过神奇的故事进入其中。

  斯泰纳的瑞士小木屋一点也不比爱伦·坡笔下的场景逊色。木屋离瑞士边境500米,二战期间,抵抗组织曾使用过其地下系统。现在,这里住了一个扣押“罪人”的三人帮。“罪人”的罪恶,就是美。比如雷蒙绑架来的那个19岁的女孩,“精巧而迷人”。这个被监禁的女孩,直到变得又老又丑,甚至精神永远受到创伤时才会被释放出去,因为年轻也是这些失去理智的伸张正义者仇恨的目标之一。邦雅曼发现了这些可怕的事情后,杰洛姆给他带来了妻子弗朗切西卡的一句话:“人的美貌是极不公正的东西……为什么他们漂亮而不是我们漂亮……美人们应该为她们犯下的罪行作出补偿。”埃莱娜必须遭受囚犯应得的命运。不过,假如邦雅曼回到巴黎后,能抓住三名年轻漂亮的姑娘,把她们送到瑞士小木屋里,埃莱娜就能获释。邦雅曼把这种交易的秘密告诉了马蒂尔德。马蒂尔德被这个“青春的坟墓”迷住了,也许被吸引住了。

  布吕克内这个如此精巧的故事吸引了我们,但他没有揭开结局。他巧妙地把我们从平庸的开篇带入故事当中,奇幻的故事被他安排和策划得那么好,以至于我们在这个奇幻的故事中都看不到奇幻的东西,而作者却分明以巴罗克的手法,揭示了某些人的仇恨与快乐,他们以摧毁生活中可能存在的美为己任。布吕克内才华横溢,用这个“杀美”然而又是“正常公民”的二人帮创造了具有道德寓意的三个人物。在这些无节制地创造出来的人物后面,有一种残酷的现实。人们经常悲叹法国小说视野太狭窄,缺乏想像力,老围着自己打转。布吕克内在此给我们以一个十分罕见但十分有力的反驳。而且,从文学的角度来看,非常美。

       译自1997年第9期法国《文学杂志》

  
  









布吕克内的残忍故事

菲力蒲·屈赞

  大家都以为莉迪·萨尔维尔的大作《群鬼》会得奖,但折桂的却是帕斯卡尔·布吕克内的《盗美贼》,这使得格拉塞出版社今年在获得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和龚古尔奖之后,又获得了勒诺多奖。①

  ①《盗美贼》由法国格拉塞出版社出版,勒诺多奖、龚古尔奖均为法国的文学大奖。

  可以感觉得到,得奖者是满意的:“勒诺多是一个很好的奖,它使我实现了宿愿。在这之前,我没有得过文学奖。从此,我可以安心工作了。我已经够老了,这一胜利不能不使我高兴得要死。我很快就要50岁了,还是个普通作家。这下,我以后不会被人忘记了。”

  《盗美贼》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评论界对其内容分歧这么大?在279页当中,一种关于道德秩序的思考和关于疯狂的思考结合在一起。8月14日,一个蒙面怪人突然出现在主宫医院精神病科的急诊室里。他叫邦雅曼,极想向值班医生马蒂尔德讲述自己的故事,而马蒂尔德却认为他因“身份混乱”而痛苦。但这位年轻的女医生自己也因生活混乱而痛苦:进行了这么多年的专业学习之后,她不敢肯定自己是否选对了道路。

  不管怎么说,应该好好听听邦雅曼想讲些什么,况且,她别无选择,因为邦雅曼躲过了护士的监视,成功地来到了她的休息室。这个男人声称38岁——他看起来显然不止这个年龄,有50来岁。他的生活平平淡淡,直至出了一木书后才发生变化。那是一本抄袭之作,却获得了成功,这使他结识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埃莱娜,她控制了他。

  出了什么事?邦雅曼和埃莱娜离开了瑞士,开车行进在汝拉山中,他们遇到了猛烈的暴风雪。去哪儿躲?躲在山中的一座小木屋里。在那儿,夫妻俩认识了几个很奇怪的人:退休律师杰洛姆·斯泰纳和他的太太弗朗切西卡。期泰纳年老而英俊,父亲是抵抗运动组织的成员,也是弗朗什…孔泰地区的名人。弗朗切西卡是意大利人,性格专横。如果没有一个忠诚的仆人,这个场景是不完整的。我们就好像是在梅尔·布鲁克斯的仿作《小伙子弗朗肯斯坦》中。雷蒙很可怕,但他负责一切家务。然而,这座木屋并不是一般的木屋:真相大白后让人害怕。其实,这是一座关押年轻女人的监狱,她们因其美貌而被抓!屋主要盗走她们的美,或消灭她们的美。斯泰纳如同恶魔,是当代的“蓝胡子”。全书在两个故事间来回穿插:邦雅曼与马蒂尔德面对面的交谈;小木屋可怕的秘密。

  帕斯卡尔·布吕克内1948年生于巴黎,至少是个折中主义者。是由于童年时期的经历(在里昂的耶稣会学校上中学,并先后在奥地利和瑞士的结核病疗养院呆了两年——先会说德语,后来才说法语)?回巴黎后,他在享利四世中学读书,1968年5月时好像成了左派——当时很时髦——两次考巴黎高等师范学校都失败了,后在巴黎大学跟弗拉迪未尔·让凯莱维奇学哲学,然后又在罗兰·巴特的指导下,撰写关于19世纪乌托邦主义者夏尔·宫里耶的论文。富里耶是自由之爱的创始人之一,也是鼓吹取消婚姻和共同生活的先驱。

  帕斯卡尔·布吕克内很快就与阿兰·芬基克洛特为伴了——今天,这两个男人已经分手——1977年,他们一起发表了《爱情新混乱》,引起了一定的反响。1983年,他独自创作并出版了反滥用权力的第三世界主义的《白人的哭泣》,1990年又出版了《民主的忧郁》。在《天真的诱惑》中,布吕克内重新研究了澳大利亚美国人罗伯特·霍格斯的在《窝囊文化》中的分析,抨击了当代男性——以及女性,尤其是美国的女权主义者——的幼稚倾向,他们装作受害者的样子,不负责任。

  现在,帕斯卡尔关于恶魔、汝拉和精神病治疗的那些小故事得到了回报。“我很走运。”他说。

      译自1997年11月11日法国《费加罗报》

  
  









布吕克内应邀跳吸血舞

弗朗索瓦·努里西耶

  红客栈还是蓝胡子?瑞士成了特兰西瓦尼亚,汝拉山成了喀尔巴阡山?我们将跟在埃莱娜和邦雅曼后面学习猎捕扎罗夫伯爵,还是这个让人不安的斯泰纳先生(可能是德拉居拉伯爵再生)吸我们的血?这种写法在法国当代小说中比比皆是。我觉得帕斯卡尔·布吕克内是把这部新小说当作电影剧本来写的,指向很明确。比如说,是写给《吸血舞会》的作者罗曼·波兰斯基看的……最直观的小说是最好的小说,所有这些片段都历历在目,读者以为是坐在银幕前,他们津津有味地欣赏作者如此熟练地让他们感到害怕的东西。

  这是一部套中套的小说:精神病科的住院实习医生马蒂尔德8月15日在主宫医院值班,她喋喋不休地讲述她与失业的喜剧演员费迪南复杂而有点棘手的爱情。这时,一个奇怪的蒙面病人出现在她面前。他叫邦雅曼,是警察在街头收容来的。他向马蒂尔德讲述了一个故事:暴风雪,消失的木屋,三个恶魔,被关押的女孩。我们来到该书的中心。但别的故事也不断插入其中,比如说“猎艳”,可怕的斯泰纳和侏儒雷蒙强迫邦雅曼去捕猎美人,以赎回被他们押作人质的埃莱娜……这与整体协调吗?某种残忍的欲望,爱好极端的情形和强烈的感情,施虐狂的盛大鸡尾酒会,风格极具19世纪的色彩。那时,一个口才绝佳的人,靠在壁炉上,翻开随便什么小说的第一页,就能使之成为谈话的中心。

  还是让我们回到喀尔巴阡山——或者说汝拉山上来吧。那里有个改了名字的地方,“小西伯利亚”。一天晚上,埃莱娜和邦雅曼从瑞士回来,被大雪困住了,让人感到不安的斯泰纳夫妇收留了他们。豪华而孤独,美酒,畅谈:这座奇怪而隐蔽的屋子是怎么回事?小说讲述了黑夜、寒冷、堡垒般的木屋、参加过“68年运动”的老夫妻,恐惧感慢慢地攫住了那两个游客:非常出色。写法熟悉而粗糙。“文学上”毫不做作。当读者得知斯泰纳夫妇的心理有多变态时,他们也许会更加持保留意见。他们也许会“走向”昔日的吸血鬼,当他们明白这并不是布拉姆·斯多克那部著名小说的翻版时,不禁大失所望。由于我并没有完全读懂,所以我对斯泰纳夫妇变态的发明创造不妄加评论。我没有反科学精神……

  这部杂乱的小说有何寓意?它围绕着美做文章。真正的美,即所谓的“青春美”,青春是一种无法补赎的罪恶。美只能引起仇恨和妒嫉。美也能产生爱情?邦雅曼可完全不这么认为。那些怜爱埃莱娜的人火了。小说最残忍的地方就在这里:埃莱娜投入邦雅曼的怀抱,这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我在夏末读《盗美贼》时,我觉得这部令人心碎的小说奇异地证明了布吕克内的理论。它在十天当中充满了我的脑海。人们不会指责帕帕拉齐们成为“盗美贼”吗?傲慢无礼的青春正在受命运的“惩罚”,他们不是在努力窃取它最后的、难以忍受的形象吗?在我们这个有点疯狂和腐烂的时代,这部小说突然产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意义,悲剧性的,而且非常接近。

       译自1997年10月4日法国《费加罗杂志》

  
  









布吕克内,隐面的挑衅者

克里斯蒂昂·索瓦热

  “15岁的时候,我就发誓,决不正儿八经地工作,不结婚,不成家。”再过一年,他就要50岁了他结了婚,刚刚有了一个小女孩,他把自己的新着献给了她:“献给安娜,欢迎她来到世上。”20多年来他不停地工作,不断地出版论文和小说,这叫做“衰老”,他却喜欢“长大”。

  凭着《盗美贼》,一个残忍而极现代的哲理故事——为了与专制的美作斗争,三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关押了一些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当她们正像鲜花盛开时那样)——帕斯卡尔·布吕克内出现在龚古尔奖的名单上(第一轮有十位竞争对手)。他聪明,富有才华,在新闻界如鱼得水——他是《新观察家》周刊的记者,有机会时也在《费加罗杂志》中露面,并不时出现在电台或欧洲电视一台上,谈论戴安娜之死和特里莎修女之死——而且,他是个漂亮的小伙子。他拥有成功所需的一切。

  这些都是表面现象,而表象是骗人的。这位作家表面上非常谦恭,谦恭得几乎有些害羞,但他面对挑战,从来就没有后退过,他最喜欢攻击因循守旧的思想和彬彬有礼的举上。从他的《爱情新混乱》或《蜜月》中就能看得出来。两年前的《无辜的诱惑》或今天的《盗美贼》表明,他并没有改掉这种让人不快的怪癖。(这不如说象征着一种使人振奋、让人感到安慰的活力,不是吗?)

  他讲述的时候,声音温柔,与回荡全书的古典音乐相协调。他的书房就是这样:一切都是灰色、乳白色和白色的。既协调,又有挑战性。这屋子在离圣德尼街及其妓女不远的一条巷子里。“我经常去那里……。在中世纪,人们把我的那条街叫做‘谋生路’;当我在那里住下来时,大楼里还有两名妓女在干活。’现在,那里住的是一位作家和一位音乐家……”

  帕斯卡尔·布吕克内生于巴黎,在里昂上的中学。上学之前,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8岁之前,我被迫住在奥地利,然后是瑞士,远离父母。”他得了结核病,所以只能在山中空气好的地方住,先学德语,以后才讲法语。后来就不那么有趣了。“在里昂上基督教中学。教育很出色,但生活极可怕。里昂的贵族有产者不喜欢外地人。我只有靠阅读来与厌烦作斗争。”他是一个出色的学生,“不合群”,记者多米尼克·苏西耶回忆说:“上哲学课时,我曾对他说,‘以后,你不是成为流浪汉,就是成为法兰西学士院院士。’他什么都懂。他知道如何吸收、消化和抛弃所学的东西。”布吕克内从那里毕业后成了“激烈的反教权者”,今天,他发现了让…保罗二世的一些优点(除了避孕和堕胎……),并赞扬天主教“比基督教宽容得多”。

  巴黎,享利四世中学,“一口清新的空气”。很快就到了1968年5月,他对此一无所知。一种习惯:“我成了左派,有点太晚了,嬉皮士一不吃香,我就到了印度。”他两次考巴黎高等师范学校,都失败了(他对此毫不隐瞒),但他的学习成绩很好。他是研究让凯莱维奇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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