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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第二次吻她时,她乖乖地闭上了眼。他结实有力的臂弯疯狂地抱住她,他柔软的唇,湿润的舌尖,也在疯狂地肆略她仅剩地防备。
阎连翩只觉得心都醉了,她竟不知道一男一女接吻竟是这样美妙的事情,她觉得周围都弥漫着一层粉红色的气体,那么温馨,那么舒服。
就连多年后她再回想起这次初吻,心头还是一阵悸动,久久不能平复。
她本是想偷出宫令牌的,中途却被李建成发现了。她本是以为可以这样吻着他的唇一生一世的,中途却被一阵瓷器摔破在地上的声音中止。
首先是李建成停了下来,他回首望去,耸然道:“玉儿。”
阎连翩也放眼望去,却见秦玉儿一副失魂落魄样。
李建成轻轻地将她松开,低头看着她不语。
那一刻阎连翩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一个天大天大地笑话!她活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呵呵笑了几句,身子摇晃了几步,李建成欲扶住她,却得到她一记响亮的巴掌。
秦玉儿跑上前护住李建成,“妹妹,你为何打人呢?”
阎连翩吃吃地望着自己刚才那只打了李建成的手,一阵苦笑,她还记得父王与她说过,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
忽然她弯身一阵呕吐起来,她本就一直吃不惯人间的食物,哪有什么东西可吐,吐出来的全是胃液。
李建成欲上前抱她,却被秦玉儿一把拉住了。她的眸子似在告诉他,这个疯女人一定会再伤害他的。
阎连翩擦了擦嘴,转身就走。
“玉儿。”李建成也不知道他和她为什么刚才还像新婚,却又一瞬间成了怨偶。
阎连翩始终不曾回头,她一直在苦笑,玉儿,他叫的是她吗?秦玉儿也叫玉儿不是吗?何况就算他叫的是她,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是孟流玉,是他的妾侍之一,而不是一个叫阎连翩的地府公主。
夜深,风凉。
阎连翩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发觉她已回到自己院子外围时天上的明月稍稍偏西。
她没有进院子,她背靠着外墙,一只脚朝后抵着墙面,抬眸呆呆地望着西边的月。
今日她出去时穿的轻薄,冰冷的夜风吹在她身上她却没有丝毫感觉。其实她更恨不得现在能下一点儿雨。
落梨却是早已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当然也知道她就在院墙外,可是他也没有出声。他宝蓝的眸子穿透墙壁一直注视着那个身影,无声无息。
(哇咔咔,这章写得好爽哇,诗诗就喜欢虐小连翩,哇咔咔。不过好像小连翩不太讨喜哎,那诗诗就更得往死里虐了,没有读者爱的女主是个悲剧。—。—|||)
第一卷第035章 是该好好拜师学艺了
阎连翩就那样一直等到月沉西,才拖着步子回了院子。她一进院子却就看见落梨一袭青袍站在梨树下正看着自己。
她怔了一下,有力无气道:“老妖怪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女鬼呢。”
落梨踩着落花与草丛向她走来。
阎连翩不由郁闷落梨为什么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她目光流盼,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月虽已沉西,梨树却晶莹剔透的突然亮了起来,阎连翩无法形容那一刻的辉煌,只是当梨树突然亮起来那刻,落梨的正面陷入一圈无边的黑暗,一阵清风袭来,他拖地的长发飘扬飞起,袍子也跟着咧咧起舞。
阎连翩不得不折服,因为这幅画面唯美到了极致。
阎连翩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落梨却道:“阎连翩,要拜师吗?”
吓?拜师?拜谁为师?可是落梨不早就是她名义上的师傅了么?虽然她心里并没有承认的说。
落梨叹口气,他就知道知道他即将要收的这个徒儿是猪八戒投胎的二呆子!
“你不想恢复法力吗?”落梨问她。
屁话!她做梦都想恢复法力好不好!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地点。
落梨一撂袍子威武地坐下去,他身后本是没有椅子的,在他往下坐时,一把紫檀座椅忽然显现出来,正好接住他。
他一挥手,座椅旁又显现出一张黄花梨石心画桌,桌上摆着一盏茶。
落梨眸子坚定地看着她,“今日你正式拜师于本仙,本仙会将一生仙法毫不保留地传教于你。”
阎连翩心里打着小鼓,他是魔宫的二皇子会的当然是魔功,又怎么可能是仙法?但魔功总比手无缚鸡之力要好,何况地府的鬼术与邪魔外道本就如出一辙。
于是,阎连翩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谓精神,端起桌上的茶盏,然后递给落梨。
落梨剜她一眼,“阎连翩,你若是不情愿拜本仙为师的话,本仙还不乐意收你为徒呢。”
阎连翩立即连连摇头,一下老实的跪在地上,垂首道:“师傅,请喝茶。”
落梨云淡风轻一笑,“在此之前,本仙要与你约法三章。”
阎连翩眼珠流转,竖起耳朵听他讲。
“第一,以后你必须尊称本仙为落梨公子,什么老妖怪,老神仙的,本仙听见一次打一次,绝不手软。”
阎连翩撅嘴,她就知道他第一条保准是这条,他就那么那么在乎别人对他的称谓吗?
“第二,无论日后你的修为到底是能上天还是遁地,都不可行恶,忌杀一切生物,能做到吗?”
第二条是落梨特意针对她定的,落梨觉得她骨子里的邪气很重,为保日后自己手下教出的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必须要把她领回正道。
阎连翩心想自己平时性格只是有些刁钻,伤天害理之事她几乎没做过,其实算不算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她自己觉得不算。
“第三条本仙还没想好,日后本仙若想好了再与你说吧。刚才那两条你能不能做到?”
阎连翩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来她是真心想要恢复法力,以前在地府时她根本没有花时间去修炼什么的,因为凡是王级以上的公务员子女都是可以天生继承父母十分之一的法力的,况且以前地府和阎王还在时,哪个又需要她亲自动手去收拾呢?
二来是应了句古语,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落梨见她答应了,才微微含笑的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轻轻饮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随便一掷,起身道:“拜师仪式完成,本仙且睡个回笼觉先。”说着他便化作一团花海散去了。
阎连翩无语,不过她也觉得自己实在累得紧,她正欲回屋里,落梨忽然又叫住她,“阎连翩!本仙说过让你回屋了吗?”
他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她一直在院子里等到天亮?
“阎连翩,有一句话叫做笨鸟先飞,你体质属阴要修成仙法本就不易,你还要偷懒?”
阎连翩翘着嘴不说话,她出生在地府又不是她能选择的。
“你可知一天之计在于晨,晨间不仅天地精华聚焦,万物之灵性流动,所以你怎么好意思去睡觉?”
阎连翩沉默,她渐渐摸出一些与落梨相处的窍门了,那就是多做少言。
她盘腿坐下,深呼吸交替几次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之根本在于气,地之根本在于触,气流动而不止,触敏锐而不钝。日月之精华,万物之灵性。。。”
这些都是落梨当初教她的吸纳天地精华的心法,好在她有一个比较牢靠的大脑,好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落梨见她已入定才终于放心下来,心里不由暗想,这鬼丫头倒也挺受教的,就是性格被阎王这老头子惯坏了,幸而落在本仙手里,才愿意帮阎王这老头好好调教女儿,若是换做别人,不一鞭子打死才怪。
一般入定的时间是根据修炼者的领悟,领悟若是越高那么入定时间就会越长。
天色渐渐亮开了,早晨的朝霞照射在阎连翩安静祥和的脸上。
晴儿和绾儿一早过来看见席地而坐在院子里的阎连翩,既惊奇却又不敢上前去叫。
她们便眼睁睁看着太阳从最东方一直慢慢升起,又从头顶向西慢慢落下。
期间魏清水也抱着小婴儿来过,小婴儿本是伏羲转世,自然明白阎连翩现在处在关键时刻,为了自己的长期饭碗他只得老实的在魏清水怀里,还咿咿呀呀地要魏清水走。
屋子里晴儿已掌起了灯,她一屁股坐下,手撑着下颌,望着还坐在院子里的阎连翩,叹口气,“绾儿姐,你说这孟娘娘是在修炼什么邪功?我们难道不去告诉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吗?”
绾儿摇头,“我看书上说,一个人入定时千万不能去叫醒她,不然会走火入魔的!”
“走火入魔会怎样?”
绾儿突然做了个很可怕的表情,“见人杀人,遇佛杀佛,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去弄醒她。”
晴儿点点头,“绾儿姐,你懂的可真多。”
这时,院子里一个人影绰绰,他一袭月牙袍更衬得他儒雅翩翩。
晴儿与绾儿立即走出屋子,福了福,“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李建成幽邃的眸子望着坐在地上的阎连翩,“她这是在做什么?”
晴儿与绾儿相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李建成斜睨她们一眼,“你们下去吧。等下,本太子向来不喜欢他人乱嚼舌根,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太子定不会少了赏赐,知道了吗?”
他的意思虽委婉却很明确,他只是不想听见关于孟流玉奇怪的流言蜚语,而引来种种悱恻。
看见她们下去后,李建成特将院门关好。
他轻轻地在阎连翩身边徘徊几圈,轻轻叹息一声,提步进到屋内坐下。
(啷哩个啷,哇塞,终于迎来小连翩正经修炼的第一篇鸟,大家有木有那么小激动一下~不要嫌弃诗诗老是出来串场啦,请漠视我,漠视我。。。像厉鬼一样惚的飘过。。。)
第一卷第036章 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念之间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斗转星移,阎连翩清醒过来时正值深夜,院子里黑漆漆地,四周还有蛐蛐的鸣叫。
阎连翩见屋子里还亮着灯,她从地上爬起来轻踏着步子走了进去。
微弱的烛光照在黄色的书本上,形成一圈一圈昏暗不等的光圈。
阎连翩目光望了眼那本书,又看着坐在桌边已睡着的李建成。
阎连翩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悲还是喜。
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张睡着的脸庞,也只有在他浑然不觉时,她才敢这样一直盯着瞧吧。
只是她不知道为何,她这瞧得越久吧,心也跳得越厉害起来,就好像他也正看着自己,可是他明明合上眼帘的。
她伸出洁白的小手轻抚他脸庞,竟不由地发抖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小小的手指顺着他脸庞的轮廓一路滑到下颌,她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与开心,她的目光聚焦在他那薄唇上,脑海不禁浮现出他吻她的那幕。
他的唇很温暖,也很柔软,没有棉花糖那么甜,却比棉花糖更叫人难忘与悸动。
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闪烁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脸上的微笑也没有了,她轻轻地收回自己的手,退后几步,淡淡地看着他。
李建成缓缓睁开眼帘,幽邃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不说话。
阎连翩的脸上却压着恼火,她觉得他是故意骗了她。
李建成站起身走至她面前,“你是在恼怒寡人佯装睡着吗?”
阎连翩冷冷地看着他不语。
李建成将她揽入怀中抱住,“若然能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也叫寡人开心不已。”
阎连翩没有推开他,他的拥抱那么舒服,那么温馨,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李建成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下颌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抱着我好吗?”
阎连翩竟不知自己何时变成一个不懂得拒绝的人了,不然她怎么会言听计从的抱住他呢?可是,能抱着这个人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就像拥有了天下最最最美好的东西。
她侧脸贴住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倾听着他怦怦怦直跳的心房,泪水竟忍不住夺上眼眶。
她好想告诉这个人,其实她真的不是他的小妾,她也不是孟流玉,她叫阎连翩,是地府阎王的女儿。可是他会相信自己吗?他不会相信自己的。
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流,唰唰地流淌不停。
李建成用温润的双唇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吟道,“玉儿。”
她发疯似地甩脱开他的怀抱,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吼道:“李建成!本公主真的不是你的小妾!本公主不叫什么孟流玉,本公主叫。。。本公主叫阎连翩!本公主是第十九代阎王的女儿。”她索性一口气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无论他相信与否,她都不想再做别人的替身,她是阎连翩,不是什么孟流玉。
李建成的眸子和脸上笼罩着一层痛苦。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本公主是地府的二公主,因为谋害继母不成,误投了轮回道。等本公主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附身在这个叫孟流玉的女人身上。本公主并没有要害死你小妾的意思,本公主虽侵占了她的肉身,但她的灵魂还在周围徘徊,只要你放本公主出宫,本公主找到我父王后一定将她的肉身完整不缺地交还给你!”
李建成微垂眼帘,皱眉不语。
“本公主发誓,本公主若有半句谎言,天降惩罚,灰飞烟灭!”
李建成转身坐回原位,幽邃的眸子望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出神。
“你难道还不相信吗?”阎连翩紧咬下唇,白花花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定要出去找父王,也一定要查出地府毁灭的真相,所以她恨死这个囚禁她的地方。
过了片刻,李建成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寡人都不会让你离开。”
“为什么!”阎连翩追出屋子,在他身后歇斯底里连吼几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李建成不曾停住脚步,也没有回头看她,更没有给她解释,他只留给她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阎连翩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哭得一塌糊涂,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她再难忍心中的伤痛和委屈,放开嗓门大哭特哭了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待她哭得累了,还坐在地上嘤嘤咛咛地抽泣着。
突然门口一阵铁链子地响动,她红红的眸子呆呆地望着,却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突听一人大声道:“太子殿下有令,孟良媛失心疯已无可救药,即时起,铁链封门,永不开启。”
阎连翩只觉得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直击天灵盖,她整个人瘫软如泥,她不相信那个人会这样做,他怎么可以?他刚才还吻着自己的泪水,怎么这会却就将她打入了地狱!?
她挣扎着起来跑到大门那里,却怎么也打不开,只听得外面铁链相互交击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已流泪过多的眼睛又流起了泪水,她整个人趴在门上,慢慢地滑落瘫坐在地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十指也跟着心一起痛得紧。
她一边流泪,一边在粗糙的地上来回搓着手指。
她的泪水涌涌不断,她心痛得哭不出声来,她只能以搓手指来缓解自己的指尖的痛楚,哪怕搓破了皮,流出了鲜血,她也不能停止。
一旦停止,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觉得呼吸都要断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溃。
落梨终于化作一团白色的花海来到她面前,他蹲下身子,修长的手为她抹去流个不停的泪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要说了罢。
他也知道,无论此时他与她说什么都是徒劳,兴许让她好好哭一场,当做发泄,发泄完后他相信她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阎连翩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嘴唇颤抖了几下,她太累了,她只是想叫他一声落梨哥哥,却终是没有力气叫出来。
她整个人忽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噼里啪啦的哭着。
落梨眸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嘴角似带着一抹无法形容的笑,是苦笑还是欣慰?
他修长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他想起她第一次与他说话时那骄横跋扈的样子,想起她被他像打自己的孩子一样鞭打,想起她偶尔灿烂的笑容。。。其实无论谁都会有软弱的一面吧,只是她从不曾告诉过谁。
他眉头微蹙,双手不由将她搂进怀里,阎连翩,其实本仙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你呢,但就算本仙不说,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心情很沉重,今天码这章时诗诗的眼圈都红鸟,一直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呜呜呜。。。偷偷哭泣中。。。)
第一卷第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