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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与她对视良久,说:“小姐与我跳支舞吧?”
跳舞?阎连翩二丈摸不着头脑,“我不会,也不喜欢。”可是没等她话说完,那人已经带着她旋转了起来。
他带着她不停地旋转,迈着轻快的舞步,他眸子如星月般闪烁,目光不曾离开过她的脸庞。
阎连翩微微偏头,望着周围景象不停地变换,皱眉道,“就这样一直旋转就是跳舞吗?”
他的笑意更浓了,“这叫圆舞。”
阎连翩才不管它是圆舞还是扁舞呢,反正她就是讨厌跳舞,她不耐烦道,“停!”
那人竟真的马上停了下来,阎连翩甩开他手,又把他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拈开,没好气道,“你到底是谁?”
“嘘。”他修长白皙的食指轻压她双唇,脸庞靠近她脸庞,“叫我缚。”
阎连翩退后一步,双唇自然离开他手指,“缚?”
缚微笑着点点头,他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胸前,彬彬有礼,十足的绅士样。
“我已经知道你叫缚了。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阎连翩实在好奇他的身份,遂是直言直说。
缚突然大笑,他高举双手,转过身去,又放下手回过身看着阎连翩,阎连翩摇摇头,她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微微颔首,一只手直接插进腹部,阎连翩整个人惊了,目光聚焦的看着他腹部。但也未见他出血,他的手好像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很久,他的手拿着朵玫瑰花抽了出来。他将花递到她面前,她凝视着那娇艳欲滴的花瓣,摇了摇头。
他本是满怀期待的脸色一下变得黯淡无光,他将花朵随意一丢,手一下又伸进了肚子里。
阎连翩长舒口气。他这到底是要干嘛?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人!
这次缚从肚子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可是阎连翩还是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却叫人心疼,他又相继从肚子里拿出葡萄酒,黄金。丝绸,书卷,甚至人的各个部位。而阎连翩却都是摇头。
他眼中似隐隐有泪,他垂头丧气好一会儿,突然他眼前闪过一道光,他喜不胜收的又将手伸进腹部,将一只绿色的小恐龙递到她面前。
阎连翩眼前一亮。这不正是被他吃了的小青龙吗?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小恐龙。而小恐龙到了阎连翩手上,却一下活了过来,它站在阎连翩手掌上,小龙爪指着缚又跳又骂,“?☆…??#&☉☆?”
缚却直接无视它,他得意洋洋的又打了个响指,这时,两只僵尸抬着一根木棍走了过来,小婴儿就像猪一样被捆在木棍上,嘴里还被塞了块烂布,小婴儿泪眼汪汪的看向阎连翩,呜呜呜地出声。
阎连翩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缚竟这样厉害,帮她把两个恶魔收拾得服服帖帖,实在太痛快了。
缚上前拉着她就跑,她问,“你要带我去哪?”
他回头看她,“我知道你在找大邪神,我知道他在哪里。”这次他不再是用腹语,而是用嘴说的,但发音却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别的民族说汉语一样。
阎连翩突然听得他用嘴说话,觉得新奇不已,“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大邪神?你和他什么关系?”
缚回头朝她微笑不语,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音还未完全沉浸下来,一只黑绒绒地巨大长毛象从他们身后追了上来,阎连翩惊奇的望着长毛象,他拉着她轻轻一掠,一下就坐到了长毛象的背上。
他从她身后环抱住她,“这是我的宠物。”他的话语依旧很不标准,十分别扭。
长毛象很大,它像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在雪地上向前奔驰着,剧烈的寒风迎面击在阎连翩的脸上,她血红的发丝飘曳在脑后。
阎连翩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风实在太大,她实在不好开口,遂什么也没说。
长毛象一直将他们带到一座宏伟的冰雕城堡前才终于停住,缚又直接抱着她来到城门前,“这是我的城堡。”他迷离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庞,“今后你将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他的汉语虽说不太流利,也有些别扭,但听得多了,却另外有种风情,很舒服。
阎连翩愣了一下,她刚要开口说话,他又带着她直接进了城堡。
阎连翩不可思议的望着周围的一切,这还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冰雕城堡啊,无论是灯,还是壁画,所有的一切皆是用冰做成的,晶光闪烁几乎要亮瞎了眼睛。
“哇~哇~哇~”身后的小青龙和小婴儿已变回了原样,他们看见此情此景也是忍不住连连感叹。突然他们又鄙夷的互视对方一眼,轻哼一声,互不理睬。
阎连翩觉得这座城堡无论建筑还是摆设等,都与她曾见过的完全不同,别具一格。
而这城堡也像个无底洞,一直没有尽头,且也不重样,阎连翩却觉得有些视觉疲劳了,她停住脚步,“你不是说知道大邪神在哪里的吗?”
缚抬头望望天花板,含笑道,“他就在这里。”
阎连翩不由回头望着小青龙和小婴儿,他们可看见了大邪神?小青龙与小婴儿都耸肩瘪嘴。
阎连翩一下甩开缚握着她的手,“你骗我!”
缚连连摇头,脸色十分着急,用他那十分不标语的汉语说道,“我没有骗你,我也不会骗你,我怎么舍得骗你?”他忽然看向她身后,“他就是大邪神。”
阎连翩立即转过身,只见从城堡的另一头一个人影慢慢而来,他身着奇形怪服,脚上穿着的也甚是奇特,头上戴的虽然看得出是帽子,却又和她见过的帽子很不一样,他脸上还有两个金箍儿架在鼻梁上,正好一个金箍一个眼睛。
那个怪人来到他们面前,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然后朝缚深深一鞠躬,又朝阎连翩深深一鞠躬后,才站直了身子,“欢迎主人回来。”他又看着阎连翩,“女主人你好。”他的汉语倒说得十分流利,吐字也非常标准。
小婴儿和小青龙面面相觑,这位就是大邪神吗?
阎连翩眉头微皱,“你是大邪神?”
怪人又深深一鞠躬道,“鄙人正是大邪神。”
阎连翩望向小婴儿和小青龙,他们俩却是拼命的摇头。
怪人浅笑出声,他看着小婴儿说,“伏羲,你母后华胥氏还好吗?”
小婴儿深吸口气,眼睛瞪得溜圆。
怪人又看向小青龙,“青龙,四神兽之首,你被和大仙捉去了,又被抽了龙筋,还被封印了两千年,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小青龙脸色阴沉得可怕,沉默不语。
怪人目光柔和的看着阎连翩,“你是和仙儿,是和大仙的女儿?”
阎连翩目光转了转,“我叫阎连翩。”
怪人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你也叫阎连翩,但你真的是和大仙的女儿吗?”
阎连翩皱眉,他一直这样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目光上下打量他,“你怎么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
怪人仰头大笑,他指着自己的鞋说,“这叫皮鞋。”他又指着自己的衣服说,“西服。还有这个,”他指着头上的帽子说,“礼帽。”
阎连翩摇摇头,她望着他的脸。
怪人略笑,他将脸上的金箍取下来,一下为阎连翩戴上,说,“这是眼镜,戴着它你可以看到方圆五百里的所有景物,高清的。”
阎连翩不由向四周看去,哇,果然,还看得特别真切,就好像在眼前一样。她将眼镜取下来还给怪人,“你既是大邪神,你怎么会在这?”
“还有你为什么要叫那个人为主人?”小婴儿紧跟着冒出了一句。
大邪神将眼镜插进胸前的口袋,“各位有所不知,他的确是我的主人,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当年盘古把我封印在这了。”他朝缚温温含笑,“尊敬的僵尸王,缚。”
小婴儿与小青龙一下跳起来,不可思议的念了句,“僵尸王?”
阎连翩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缚,难怪刚才那些僵尸看见他都害怕得嘤咛哭泣的。
缚轻抚阎连翩面庞,微笑道,“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
阎连翩戚眉,“你为什么要等我?我们认识吗?”
缚微泛苦笑,他眸子带着种难懂的深邃之意,“我可以给你无穷无尽的生命力,永远不死不老,不病不灭,你愿意吗?”
阎连翩瞳孔一下收缩,她莫名感到有些害怕,她退后几步,“我。。。”
缚却慢慢踱步向她而去,他迷离的眸子渐渐被血色染红,他慢慢张开嘴,两颗獠牙像怪兽一样长露了出来。
小婴儿和小青龙也停止了呼吸,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旁的大邪神面带微笑。
阎连翩不断后退,嗄声道,“不要。。。不。。。”
第三卷第15章 有爱的父母是最了不起的,请不要无视标题
缚步步紧逼,阎连翩步步后退。
大邪神轻叹口气,他从袖内拿出一根手掌拍,突然走上前对着缚的后脑勺使劲拍了下去。
缚猛地转过头望向大邪神,血红的眸子跳跃着怒火,呲牙咧嘴。
阎连翩无语,小婴儿和小青龙也是摸不着头脑,大邪神不是说缚是他的主人吗?他这打得不仅仅只是僵尸王,更是他的主人呐。
说来也怪,本是恼怒至极的缚却渐渐安静了下来,长长的獠牙消失不见了,血红的眸子也重新恢复了透亮,他望一眼阎连翩,嘤咛一声,一头埋进大邪神怀里,呜咽抽泣不已。
小婴儿与小青龙松了口气,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彼此互拥着,两人一下分开得老远,嫌弃得连连哼气。
阎连翩不解的看着大邪神,大邪神像哄小孩一样轻抚怀中的缚,脸上宠溺的笑容别提多腻人。
等缚终于止住抽咽,他缓缓离开大邪神的怀抱,偷瞄一眼阎连翩,拧身捂住脸就走。
阎连翩却是云里雾里,这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所谓的大邪神和僵尸王就是这副德行?
大邪神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笑道,“连翩,你切莫笑话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总是显得很腼腆害羞。”
阎连翩木楞的点了点头。
大邪神转身坐到一张雕龙附凤的冰椅上,手扶椅把,翘起二郎腿,俨然帝王之相,他面带慈笑,“其实他刚才的样子,身为他父亲的我也不过只见三次。”
小婴儿与小青龙不由同时倒吸口气,僵尸王竟然是大邪神的儿子?难怪堂堂的大邪神甘愿认缚做主人的,真是每个强悍的血汉背后。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父亲啊。
阎连翩也有些惊讶,她懦了懦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只听见大邪神说,“第一次是在他出生之际,第二次是他咬我时,第三次就是刚才。”大邪神突然叹口气,脸上布满哀伤,“他是尊贵的僵尸王,能被他直接咬的人现在不超过三个,而能令他主动想咬的人却只有一个人。”他火炬般的目光凝注阎连翩。
阎连翩宠辱不惊。她淡淡道,“为什么他会想咬我?又为什么说他一直在等我?”
大邪神笑了,他的笑容特别好看。甚至将整座冰雕城堡都比了下去。
他站起来走至阎连翩面前,一只大手拍在阎连翩肩上,“连翩,不知我这样叫你是否可以?”但他不给阎连翩回答的时间,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是吗?”
小婴儿趁机爬到阎连翩另一个肩头,他咕噜噜地转动眼眸看着大邪神,大邪神宠溺一笑,大手戳了戳小婴儿眉宇,登时。小婴儿蜕变成了大伏羲。
阎连翩与小青龙却都惊愕不已,大伏羲用十分鄙夷的眼神扫视他们一眼,闷闷的不说话。
阎连翩凝神思量了好一会儿。“你难道一点儿责备我的意思也没有吗?”她可是在与整个天庭抗衡。
大邪神笑了,他的笑声爽朗通透,阎连翩觉得这笑声似曾相闻,啊,记得以前她还附身在孟流玉身上时落梨的笑声就是这样的。
他双手举天。头高高扬起,高声道。“何为正?何为邪?”他忽地收回手臂,垂眸看着阎连翩,“做你自己想做的,保护你所想保护的,对与错没有界定。”
阎连翩听得似懂非懂,现在的一切是她自己想做的吗?她想要保护的人现在又剩几个?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意的笑。
这时缚穿得一身笔挺的高领西服,头戴高礼帽缓缓走了出来,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比三月的梨花还要好看,不止阎连翩,就连小青龙也看呆了。
缚轻轻握起阎连翩白皙的手,弯身轻轻吻了吻她手背,抬眸看她,“愿意为你效劳。”
阎连翩脸颊突冒上两朵红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心像有几只小鹿一样乱撞,意识说不出话来。
大邪神彬彬有礼地朝缚和阎连翩鞠躬道,“恭送主人,女主人,请。”他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腰身成九十度。
小青龙不由碎念一句,“真是演戏演全套,送佛送到西啊。”
大邪神地耳朵好使着呢,他当然听见了小青龙地话,他也不恼,依旧满脸堆笑地弯着腰。
缚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阎连翩,他拉着她向城堡外走去。
阎连翩回首望去,却见城堡的大门正慢慢关闭,大邪神站直着身体,面带微笑的朝她挥手,她的耳边不由响着大邪神的话语,“连翩,无论今后结局如何,请记住,纵天道有不灭时,但求不灭未必是种福祉,坐拥天下又如何?一切不过过眼云烟,因为无所求才能淡然。。。”
城门最后一条缝隙也合并了,大邪神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阎连翩心乱如麻,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问大邪神呢。
“怎么没有下雪了?”小青龙突然道。
阎连翩抬头看天,果然,鹅毛纷飞的大雪怎么停了?这里不是一年四季都大雪飘飘的吗?
随着一声巨响,冰雕的城堡顷刻间坍塌了,阎连翩深吸口气,眉头紧蹙,失声呼喊道,“大邪神!”她赶紧抓住缚的双手,“怎么会这样?”
缚将她搂进怀里,仰天一声长啸,登时那只巨大的长毛象奔了出来,缚抱着她飞到长毛象背上,呵斥一声,“快!”他话音刚落,长毛象登时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阎连翩回首看向还在倾塌的城堡,失声叫道,“大邪神还在里面,我们要回去救他!”她双手紧紧扣住缚的门襟,“他不是你的父亲吗?你怎么能弃他予不顾?”
缚的半张脸被高高的礼帽挡住,他颔首沉默不言。
阎连翩不停地抡他胸膛,直到一滴冰冷地泪水落在她手上,她一下愣住了,她不由吃吃的看着那滴落在她右手虎口处的泪水,是雪花融化所成的吗?
长毛象还在拼命向前奔驰,阎连翩和缚的身体高低起伏不已。
她仰头望天,并没有雪花飘下来啊,那她手上的水滴到底怎么来的?她眸子微微转动,望着眼前的缚,白皙的手颤颤巍巍地将缚地礼帽拿开,那躲在帽子下的人早已泪水横流,阎连翩垂眸,他抱着她的手也紧紧握拳,青筋凸起。
阎连翩呆若木鸡,看见缚哭泣,她的眼眶也一下红了,血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赶紧用手抹了抹,为什么她也会跟着流泪呢?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像被人捅了几刀一样疼痛?
缚微抬下颌,哭咽道,“父亲为了让我走出血色冰封,用自己的身体与封印同归于尽了。。。”他每吐一个字,都连抽好几口气,泪像洪水一样狂流。
阎连翩这才明白过来,她的血水也更多了,她想起了阎王,想起了欧阳紫,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而魂飞魄散了,她本想安慰缚的,但想起阎王和这三年的无奈与悲苦她心痛如绞,啊着嘴仰天大哭了起来,弱肩颤颤发抖。
缚用手为她抹去脸上的血水,却怎么也抹不尽,他只能将哭泣的她揽入自己怀里,就像之前大邪神安抚他一样轻抚着阎连翩。
阎连翩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而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
缚紧紧抱住她,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但又好像不知道。
小婴儿已恢复了小孩身,他和小青龙都抓住长毛象的尾巴,听见阎连翩歇斯底里的哭声,他也跟着抽泣不已。
小青龙白他一眼,“龌龊的伏羲,你跟着瞎起哄什么?”
小婴儿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说,“我也想我母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最好的妈妈了。”
小青龙翘嘴,它半信半疑戏谑道,“你不是叫阎连翩为妈妈吗?”
小婴儿红红的眸子使劲瞪它一眼,“像你这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东西是不会明白母爱这种伟大的感情的。”
小青龙无语,好吧,它的确有点不懂,可是它不知为何,它脑海里突然想起和大仙来,想起与和大仙游山玩水,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