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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之悲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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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根据预设来办案呢?毕竟,如果卡比安小姐的证词可信,那么我们就一定得重新
排比资料。我们知道昨晚偷袭者穿着康拉德的鞋子,但是不能因此就如你和布鲁诺
先生那样认定,只因为有人穿了康拉德的鞋子,所以穿的人一定是康拉德。”
    “你完全正确,又是我们错了,”布鲁诺喃喃地念道:“萨姆——”
    但是顽固的萨姆拒绝这么简单就把手上的解答丢掉,他咬牙切齿,像只恶狗似
地对史密斯小姐咆哮:“用那些该死的多米诺牌问她,她确不确定,问她有多光滑,
快呀!”
    史密斯小姐吓坏了,立即从命。露易莎急切地用手指触读字板,她立刻点头,
手也马上又说起来。
    是个非常光滑柔嫩的面颊。我没有弄错。
    “嗯,她好像很确定,”巡官喃喃地说:“你问她,那可不可能是她异父兄弟
康拉德的面颊?”
    不。不可能。那不是男人的面颊,我很确定。
    “好吧,”巡官说:“只好这样了。毕竟,我们必须把她的话列入考虑,所以
不是康拉德,不是一个男人,那就是一个女人,我的天,至少我们确定这一点!”
    “她一定是穿了康拉德·黑特的鞋子来制造假线索,”检察官评论道,“那表
示爽身粉是故意被打翻在地毯上。无论这个人是谁,都知道鞋子会留下痕迹,而且
警方也一定会寻找吻合的鞋子。”
    “你认为如此吗,布鲁诺先生?”雷恩问。检察官不高兴地应道:“我既不是
开玩笑,也不是在耍聪明。”雷恩用忧虑的口气接着说,“这其中有些荒谬奇特之
处。”
    “有什么奇特?”萨姆质问,“似乎对我来说,就如布鲁诺刚说的,开第结案,
这么简单明了。”
    “案子还是开的,巡官,我很抱歉必须这么说,而且离结案还远得很。”雷恩
排弄点字板的金属字母,拼出这样一个问题:“你摸到的那个面颊,可不可能是你
母亲的?”
    她随即抗议:
    不。不。不。母亲的脸有皱纹。是有皱纹的。这个是光滑的。是光滑的。
    雷恩悲哀地笑一笑。这位异常女子所表达的一切,具有一种不容扭曲的真理之
感。萨姆来回踱着象足般沉重的步伐,布鲁诺看起来满怀心事,崔维特船长、米里
安医生和史密斯小姐则静静地站着。
    雷恩似乎做了某种决定,他再度排列金属块,“仔细想,你还记得任何——任
何——其他事吗?”
    她读了问题以后神态显得很犹豫,把头靠在摇椅的椅背上。她的头向两边摇晃
——仿佛一种缓慢而且勉强的否定动作,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记忆的边缘上徘徊,拒
绝现身。
    “果然还有,”雷恩注视那张空无表情的脸孔,有点兴奋地低语,“只是需要
揭示!”
    “不,”雷恩说:“还不够多,”他稍作停顿,然后缓缓地接着说:“我们面
对的是一个五样感官已经丧失两样的证人。这个证人和外界沟通的凭借,仅剩下味
觉、触觉和嗅觉。这个证人借由剩下的三种感官所得到的任何反应,就是我们唯一
可以利用的线索。”
    “我从来没有这样思考过,”布鲁诺深思着说,“而且,没错,她已经藉触觉
提供我们一条线索,也许——”
    “正是如此,布鲁诺先生。当然,期望藉味觉来提供线索,可能徒劳无功。但
是嗅觉!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她是某种动物,譬如说,狗,有使用感官
印象沟通的能力,那事情就简单多了!然而这种特殊状况并非完全不可能,她的嗅
觉神经,有可能比常人发达……”
    “你说的……”米里安医生低声说,“完全正确,雷恩先生。医学界对感官印
象的说法有很多争论,但是露易莎·卡比安就是这些争论的一个了不起的解答。她
的指尖、舌头上的味蕾和鼻子的嗅觉,这些神经,都非常敏锐。”
    “说得很动听,”巡官说,“但是我——”
    “耐心点,”雷恩说:“我们可能有重大的发现,我们谈的是气味,她已经证
实滑石粉翻倒时闻到气味——这种敏感度非比寻常。几乎不可能……”他迅速弯下
腰重排点字板上的金属块,“气味。除了爽身粉,你还闻到其他气味没有?
    想想看,气味。”
    当她的指头摸索过板上的点字时,一种胜利同时又困惑的表情缓缓浮现脸上,
她的鼻翼大力掀动。很明显的,她正在与记忆搏斗,那记忆在与她拔河……然后,
曙光出现了,她又发出一声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野性呼号,似乎一旦她激动起来,
那种声音就会脱口而出,她的指头又忙起来。
    史密斯小姐瞪着手语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检察官心头一震,惊呼道。
    “怎么,你知道吗,”护士用同样茫然若失的声调继续说:“她说,在她碰到
那张脸,并昏沉坠倒的同时,她闻到了……”
    “快,快!”哲瑞·雷恩先生喊道,他双眸炯炯,紧盯着史密斯小姐欲言又止
的肥唇,“她闻到什么?”
    史密斯小姐不安地诧笑起来,“呃——像冰淇淋,或蛋糕的味道!”
    好一会儿,他们干瞪着护土,护士也回瞪他们,甚至米里安医生和崔维特船长
也好像都愣住了,检察官呆呆地重复那几个字,仿佛他无法信任自己的耳朵,萨姆
满脸晦气。
    雷恩紧绷的笑容消失了,脸上只是一片困惑。“冰淇淋或者蛋糕,”他缓缓地
重复道:“奇特,非常奇特。”
    巡官恶劣地破口大笑。“你瞧,”他说,“她不只又聋、又哑、又瞎,我的天,
而且还继承了她妈妈那一家的疯癫,冰淇淋或者蛋糕!鬼话连篇,简直是闹剧。”
    “拜托你,巡官……这也许并不像听起来的那么疯狂,为什么她会想到冰淇淋
或者蛋糕?这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共通点,除了好闻的味道。也许——对,我相
信这也许比你所想的正经多了。”
    他调整金属字母,“你说冰淇淋或者蛋糕。难以置信。也许是化妆粉,面霜。”
    她的手指摸索点字板,四周一片静默。
    不。不是女人的化妆粉或面霜。是——唔,像蛋糕或冰淇淋,只是味道更强。
    “不够清楚。是一种甜甜的香味,是不是?”
    是。甜甜的。强烈的甜味。
    “强烈的甜味,”雷恩喃喃地说:“强烈的甜味。”他摇摇头,又排出一个问
题,“或许是花香?”
    或许……
    她踌躇,皱起鼻子,努力要重新捕捉那数小时前的气味。
    是。是一种花。一种少见的兰花。崔维特船长曾经送我一朵。但是我不确定…

    崔维特船长眨着老眼,原来澄蓝的眸子充满惊讶,众人的眼光汇集在他身上。
他历尽沧桑的脸一片涨红。
    “怎么样,船长?萨姆问道:“能不能帮个忙?”
    崔维特船长苍老的声音显得破碎沙哑,“她还记得,我的天!让我想想,这…
…那是差不多七年前。我的一个朋友——千里达号货轮的寇克冉部长——从南美洲
带回来的……”
    “七年前!检察官惊呼,“那么久了还记得味道。”
    “露易莎是个超凡杰出的小姐。”船长说,又眨了眨眼睛。
    “兰花,”雷恩沉吟,“这更奇怪了。是什么品种,船长,你记得吗?”
    老海员抽搐一下笨重嶙峋的肩膀。“根本不知道,”他说,声音像生锈的旧绞
盘,“很少见的种类。”
    “嗯,”雷恩又转向点字板,“只像那种兰花,没有别的了吗?”
    对。我爱花,从来不会忘记一朵花的味道。那是唯一的一次。我闻到那种兰花
的味道。
    “园艺学大秘密,”雷恩说,努力想制造点轻松的气氛。但是他的眼睛没有一
点幽默的神色,而且一只脚尖不断地敲着地板,众人以一副无望疲惫的眼神望着他。
    突然间,他的脸亮了起来,敲着自己的额头,“真是的!我忽略了最明显的问
题!”然后又忙着排那些小字母金属块。
    问题如下:“你说‘冰淇淋’,是哪种冰淇淋?巧克力?草莓?香蕉?核桃?”
    显然终于敲对了音符,因为连原来懊恼不已的萨姆巡官,都以崇敬的眼光看着
雷恩。此时露易莎用指尖发现雷恩的问题,她的脸也亮起来,像只小鸟似地快乐地
点头,点了好几下,然后迅速用手语回答:
    现在我知道了。不是草莓,不是巧克力,不是香蕉,不是核桃。是香草!香草!
香草!
    她冲动地坐在摇椅的座沿上,两只瞎眼是合著的,但是那表情企求嘉奖,崔维
特船长悄悄地抚着她的头发。
    “香草!”他们齐声惊呼。
    手指又飞扬起来。
    香草,不一定非是冰淇淋,或蛋糕,或兰花,或其他什么东西不可。就香草的
味道。我很确定。很确定。
    雷恩叹了一口气,眉间的皱纹锁得更深了。露易莎的手比划得如此快,史密斯
小姐几乎要来不及翻译,她不得不叫露易莎重复比划,护士转向众人时,眸中有一
种不忍的神情。
    求求你。那能帮上忙吗?我要帮忙。我一定得帮忙,
    那有没有,有没有帮上忙?
    “小姐,”巡官大步走向房间,一边阴沉地说,“你可以拿你的命来赌,那确
实帮上了忙,帮了大忙。”
    米里安医生俯身握住露易莎发抖的手腕,他点点头,拍拍她的面颊,然后又站
回原位,崔维特船长没来由的一股骄傲自得。
    萨姆打开门嚷道:“皮克森!墨修!随便哪个人!叫那个管家马上上来!”
    阿布寇太太态度蛮横起来。原先警方侵犯她领域的震撼已经消失。她两手抓着
裙裾气喘咻咻上楼,停在楼梯口歇口气,喃喃地咒了几句,然后一头闯进死者房间,
眼睛直瞪着巡官。
    “哼!你找我做什么?”她疾言厉色地问。
    巡官不浪费一点时间,“你昨天有没有烤什么?”
    “烤什么?我的老天爷!”他们像两重量级拳击手正面对峙,“你知道这个要
干嘛?”
    “哈!”萨姆凶恶地应道:“逃避问题,呃?你昨天到底有没有烤东西?”
    阿布寇太太嗤之以鼻,“我看不出……没,我没有。”
    “你没有,嗯,”他的下巴往前逼近两英寸,“你厨房里用不用香草?”
    阿布寇太太瞪着他,仿佛他神经错乱。“香草?什么不问偏问这个!我当然用
香草,你以为我的厨房是什么样子,到底?”
    “你用香草,”萨姆一副精明的样子说,他转向检察官,眨眨眼睛,“她用香
草,布鲁诺……好吧,阿布寇太太,你有没有为任何理由使用过香草——昨天?”
他摩拳擦掌。
    阿布寇太太突然一翻身向门走去。“我才不站在这里被当做傻瓜耍着玩,告诉
你,”她猛然说,“我要回楼下去了,才不在这里答你的疯子问题。”
    “阿布寇太太!”巡官怒喝一声。
    她心虚地停下来,张望周围,所有人都严肃非常地看着她。“呃……没有。”
她不甘心地软弱地加上一句,“喂,你管我怎么做我的家事?”
    “住口,”萨姆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少要嘴皮,现在贮藏室或厨房里,有
没有香草?”
    “有——有,一瓶新的。我三天前用光了,所以跟苏顿市场订了一瓶新的,还
没有时间打开来。”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阿布寇太太?”雷恩和气地问:“据我所知,你每天替
卡比安小姐准备一坏蛋酒奶。”
    “那和这个有什么关联?”
    “蛋酒奶,记得我小时候喝,阿布寇太太,里面有香草。”
    萨姆惊讶地踏前一步,阿布寇太太昂昂首,“请问,那证明什么?我的蛋酒奶
里有肉豆寇粉,那也犯法吗?”
    萨姆把他的头往走廊一伸,“皮克森!”
    “是。”
    “和管家一起下楼,把所有闻起来像香草的东西都带上来。”萨姆把拇指向门
一比,“去,阿布寇太太,动作要快。”
    等候的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萨姆双手握在背后,嘴里哼着一个十分难听的调
子走来走去,布鲁诺的心神飞驰已远,似乎意兴阑珊,露易莎静静地坐着,背后站
着一动不动的史密斯小姐、米里安医生和崔维特船长。雷恩站在窗边俯望着无人的
花园。
    十分钟以后,阿布寇太太和她的护卫一起上楼,皮克森拿着一个用纸包着的小
扁瓶。
    “底下各种各样的气味好多,”刑警咧嘴一笑,“但是除了这瓶香草,没有其
他东西闻起来像香草,还没打开来呢,长官。”
    萨姆从皮克森手中接过瓶子。标签上写着“香草精”,封条和包装都还没拆开。
他把瓶子传给布鲁诺,布鲁诺漫不经心地瞧一瞧,就把它还给萨姆,雷恩仍立在窗
边不动。
    “旧的那瓶呢,阿布寇太太?”萨姆向。
    “三天前就把它丢进垃圾里了。”管家简短地回答。
    “那时已经空了?”
    “是。”
    “瓶子里还有香草精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短缺过?”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还一滴一滴地算啊?”
    “那可难说。”巡官故意顶嘴,他撕开包装封条,打开瓶塞,把它凑近鼻子。
一阵强烈的香草味缓缓充塞整个卧房,这是纯正香草无疑,那香味饱满而且没有杂
质。
    露易莎·卡比安娜动身体,鼻翼扩张。她大力嗅着鼻子,头转向房间对面瓶子
所在的方向,像蜜蜂远远地就嗅到花蜜一样,她的手指瞬间活络起来。
    “她说就是这个——这个味道!”史密斯小姐兴奋地喊。
    “她确定吗?”哲瑞·雷恩先生喃喃地问,他事前已经回过身看到护土的唇语,
他踏步向前,在点字板上排出下列问句,“和你现在闻到的一样强烈吗?”
    不完全一样。昨晚比较淡。
    雷恩没什么指望地点点头,“家里有冰淇淋吗,阿布寇太太?”
    “没有,先生。”
    “昨天有吗?”
    “没有,先生,一整个星期都没有。”
    “完全无法理解,”雷恩说,他的双眸如常炯炯有神,面容如常年轻有朝气,
但是眉宇之间有种困乏的表情,仿佛用脑过度,“巡官,最好叫房子里所有的人立
刻到这里集合。同时,阿布寇太太,偏劳你一下,请你把房子里所有的蛋糕和糖果
集中带来房间。”
    “皮克森,”萨姆巡官吼道:“你一起去——以防万一。”

    房间挤得满满的。所有人都到了——芭芭拉,姬儿,康拉德,玛莎,乔治·阿
布寇,女仆维琴妮亚,艾德格·皮瑞,甚至彻斯特·毕格罗和约翰·格利,他们两
人执意留在房子里。
    康拉德似乎魂不守舍,一直傻傻地瞅着他身边的警察,其他人都带着观望态度
……萨姆巡官先是踌躇,然后退避一旁,他和布鲁诺检察官面色凝重地旁观。
    雷恩定定地站在那里等。
    小孩子和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地随大人进来。他们在房间里乱叫乱跑,此时无
人理会他们的调皮捣蛋。
    阿布寇太太和皮克森捧着满怀的蛋糕和糖果盒,跌跌撞撞地进来。每个人都目
瞪口呆。阿布寇太太把她的那一堆放在露易莎床上,拿手帕擦拭她瘦骨如柴的颈子,
皮克森一脸嫌恶的表情,把他那一堆往一把椅子上一丢,就走出去了。
    “各位先生女士,有没有私藏的蛋糕或糖果在你自己的房间里?”雷恩严肃地
问。
    姬儿·黑特说:“我有,我向来都有。”
    “能不能请你去拿来,黑特小姐。”
    姬儿态度颇为庄重地走出去,一会儿之后,带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回来,盒
子上有显眼的“五磅”两个字。一看到这个庞大的糖果盒,约翰·格利就两颊飞红,
他忍不住窃笑起来,两脚在那里挪来挪去。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哲瑞·雷恩先生开始进行一项工作。他把所有的糖果盒
都集中在一把椅子上,然后一盒一盒地打开。一共有五盒——一盒花生片糖,一盒
巧克力水果夹心,一盒硬糖果,一盒实心巧克力,还有姬儿的那盒,一一打开来,
里面是一列列赏心悦目、昂贵的糖渍坚果和水果。
    雷恩从五盒里面随便挑了几块,若有所思地吃了几个,然后拿几个喂露易莎·
卡比安。壮小子比利看得垂涎三尺;杰奇则被这幅神秘的景象所慑服,用一只腿站
着,看傻了眼。
    露易莎·卡比安摇摇头。
    不。没有一个是。不是糖果。我错了。是香草!
    “要不是这些糖果的作料里没有香草,”雷恩表示,“就是香草的成分太稀薄,
吃不出来。”他对阿布寇太太说:“这些蛋糕,阿布寇太太。哪几个是你自己烤的?”
    她傲慢地指出三个。
    “这些你有没有用香草?”
    “没有。”
    “其他是买的?”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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