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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云司修打什么主意,家里住着两个人类不是要招其它两个族的族人忌恨么?桂河当然知道云司修不可能那么傻,那到底是……
而这个宋非远到底又是怎么想的?跟他会面的那个神秘人又是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要做什么?桂河想着自己在这里猜测也无济于事,还是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陶夏玥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战斗能力,她跟着那个人走街串巷也不知道自己跟去哪里了,等发觉的时候,那个人也不见了,路也寻不着了。
四周有茂盛的树木,很多老旧的房屋被覆盖,藏在了林荫间。这地方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陶夏玥正想抬头敲门问人,结果才往其中一间屋子走近后颈又是一疼,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到现在陶夏玥也不得不相信,她穿过来的日常戏码就是被敲晕被绑架,这才是她穿越的人生真谛——真谛你妹呀!
陶夏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旧房子里。除了一张木桌和两个配套的椅子外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右手2米左右有一个米型的小窗子,只找开了一边,透出一线微弱的光线进来。
她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全身被牢牢绑在一张椅子上。幸好她的嘴巴没有被堵住,这就给她呼救的机会了:“救命啊,快来人,救命!这里有人被绑架了,救命!!”
才刚喊完正准备再来一次,桌子靠边那头的门就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是面生的一男一女,看样子很年轻,大概在二十多岁左右。
那女的端着一盘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后冷冷地说:“想吃东西就不要大吵大闹,不然饿死你。”
陶夏玥立刻蔫了,弱弱地问:“你们谁啊,为什么绑架我?我爸不是李刚也不是李嘉诚。”
男的哼了一声:“想活命的话乖乖配合的好。你别管我们是谁,也不需要知道。”
女的跟着点头,又端起碗用勺子给陶夏玥喂饭:“吃吧,饿死你就不好办了。”
陶夏玥也不是什么抵死不从的贞洁烈士,于是张口就吃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很淡定了。能不淡定吗?换了谁被三番五次的绑架都能从惊恐心悸到麻木淡定。
要是她有听云司修的话,带肖帆显出门就好了。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呀。
喂陶夏玥吃完饭,两个人就出去了。不就是喂个饭么,有必要两个人?是不是怕她逃呀?也不知道桂河跟着宋非远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早知道她就去跟踪宋非远好了,也不至于会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
现在是凭她脑海万马奔腾,无限悲春伤秋也半毛法子也没有,还是等着云司修他们发现她不见了来找她吧——才离开她家男神大人修爷云哥哥的身边那么点时间,她突然好想念他。
这就是典型的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珍惜,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对云司修说出那三个字,就是救救我!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里加个期限,她希望是马上。
被桂河跟踪的宋非远什么地方也没去,到市场里买了一些菜就直接回家了。桂河在差三步之遥就是狮王的地盘止住了脚步。真是浪费,还是应该和陶夏玥换一下跟踪对象,兴许还能挖出点什么有用的情报。
回头找陶夏玥去吧,这样想着桂河就回头了。
走到一条大道上时确实后面没有人跟着,宋非远拎着菜才慢慢转身向后看。只来得及看见那个一路跟着他的人影往后面转身离开,也没认清是谁。宋非远眼神略过一丝深思后的凝重,也转身回淞枫。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跨越的界限
云司修下班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光景:肖帆显坐立不安地在厅里走来走去,艾琪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宋非远听到有脚步从玄关走进厅里,他抬头看到云司修回来,本来一张苦瓜脸换成了笑:“司修你回来了。”
不要说这么明显的话,云司修感觉出气氛很沉重,于是松了松领带问:“你们怎么了?”今天可真是出奇的安静。对了,那个吵闹的根源陶夏玥没在:“陶夏玥呢?”
一听到云司修问陶夏玥,肖帆显很明显动摇了:“老大,我先去睡了。”
“才8点,你要睡了?”云司修微挑眉。
艾琪实在看不过去肖帆显这副娘炮模样,大大方方地说:“老大,夏姐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肖帆显你紧张什么?”云司修手搭到肖帆显肩上问。肖帆显挤出笑容来说:“老大,我不是紧张,我……尿急。”
这叫什么话,尿急不早点去。云司修挥手让肖帆显去解决生理问题,又问道:“她还没回来?尾津先生跟在她身边吗?”
宋非远摇摇头说:“我去找尾津先生问过了,她没有在那边。”
那就是说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不是早跟她说了她要出去的话找肖帆显跟着吗?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看她回来他怎么教训她。
“不用担心,她要回来自然会回来。”
艾琪表情却像是陶夏玥出事了一样:“可是宋哥说……”
云司修看向宋非远:“非远,你有头绪?”
宋非远点头说:“我中午买菜回来的时候小甜甜已经出去了,而且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有可疑的人跟着我。我想会不会跟她没回来有什么关系?”
云司修头疼至极。今天他去上班,积累了一大堆事情处理,又接了两个案子需要找资料。累了一天回到家还要为陶夏玥伤脑筋,当个律师当个老大她以为他真的很容易吗?怎么老是搞这些幺蛾子?他这是自作孽吗?
“好吧,你们有去找过她吗?”
艾琪回答:“已经找过了,附近和她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现在再出去找找。”云司修吩咐道,真是自讨苦吃。陶夏玥呀陶夏玥,你可长点心呀,他能保得了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
肖帆显和艾琪还有宋非远又出去找陶夏玥,云司修想着要不要去方敬那里问问或是找季崇泽家的桂河占卜一下,没过多久三个人回来了:“怎么样,找到没?”
三个人皆是摇摇头。云司修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去找比较保险,就说:“我去找,你们都回去吧。”
“可是老大……”肖帆显叫住他:“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艾琪用力往他头上一拍:“你别捣乱扯老大的后腿,跟我们回去。”一说完又觉得有些后悔,让肖帆显跟着云司修去,她不就能跟宋非远两个人独处了吗?
肖帆显只好灰溜溜夹着尾巴跟艾琪和宋非远回去了。宋非远临回去前还叮嘱了云司修:“司修你要小心些。”
云司修点头就去找方敬。方敬一听说他找陶夏玥,说陶夏玥没来过他这儿还非拉着他说了几句重话。无非就是八月祭时他和陶夏玥的“绯闻”,方敬最后说了,若是和人类走得这么近,就非要坐上王位不可,不然到分别的时候会痛不欲生。
云司修觉得方敬这话说得很玄,也没放到心上去。告别了方敬,剩下就只能找季崇泽家的海龟先生桂河了。
季崇泽坐在自家气派的大沙发上手里宝贝地擦着一个像是男性生殖器的花瓶,听到下仆说云司修过来了,忙让人去请。
云司修进屋就直说:“崇泽,我有事想找你家桂先生。”
季崇泽停下手上的工作,问:“又要占卜?”
云司修点头。季崇泽笑了:“我说司修,上次的人情还没还,这次又欠的话利息可是很高的。”
云司修也不以为意:“利息我付得起。再说我们狮族跟你们豹族走这么近不也算是一种利息么?”
云司修是什么人,季崇泽怎么可以忘记他也是个会打小算盘的人。他不应该小看云司修的:“桂先生的话还在后院种花,是我叫他过来还是……”
“既然是我有求于你,当然是我动动脚的好。”季崇泽转回正题云司修也不再偏题里钻牛角尖,笑着说完就要去他家后院找桂河。
季崇泽招招手让候在一边的两个下仆跟着云司修出大厅,自己又专心致志地擦花瓶。
季崇泽家的后院有个大大的水池,四周围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大大的日光灯照亮整个后院,不注意看还会让人以为是白天。
桂河背对着云司修他们拿着锄头在翻土,一边翻土一边擦着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个专门养花种花的花农。
云司修走近他:“桂先生。”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桂河停下工作转过身来。居然是狮王云司修,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能请你帮个忙吗?”云司修很直接地说道。
桂河后背一紧,知道云司修想做什么了。可是他没理由再帮他:“不帮,就算我家老大开口我也绝对不帮。”
“那我跟他说你收藏了他大量的相片……”云司修很平静地说着桂河已经急忙打住他还要往下说的话:“成成成,我帮!”
现在要说云司修和陶夏玥不是一对桂河打死都不信。这威胁的手段和说辞一模一样,真是妇唱夫随,恩爱缠绵呀,他摔!
真是好懂。云司修把来意跟桂河说明了,桂河却一脸大惊小怪地样子:“她没有回去?我还奇怪怎么找不到她以为她已经回家了。”
听桂河的话,好像他知道什么:“怎么回事?”
桂河犹豫了一下才把中午遇到陶夏玥,跟踪那个奇怪衣着的人的事讲给云司修听。当然他把自己跟踪宋非远的过程给隐瞒了。云司修是什么人他也清楚,自然不会说些会节外生枝的话。要是惹云司修猜疑,对他们老大及他们这一族都没好处。
云司修心里有了数,还是让桂河占卜陶夏玥现在所在的方位。桂河不敢怠慢,立即动手。他不是想通了或是好心要帮云司修,而是希望尽快打发走云司修,免得自己一会儿不小心说错什么话让云司修捉到端倪。
云司修从桂河那边打听到了陶夏玥有可能在的方位,就去跟季崇泽告辞。
季崇泽已经擦好他的宝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杯一手夹着雪茄在享受的看着对面博古架上那些珍稀玩意。听到云司修跟他说要走了,惬意地抿了一口红酒说:“司修啊,你为什么对一个人类这么上心?”
“对人类好有什么问题么?”云司修不知道季崇泽问这话是什么意图。
“司修,如果你登上王位,就必定要和从出生那时起就选中了的人结婚。你对那个人类投入太多感情,到要分开的时候会很艰难。”
这话听着和方敬的意思似乎有那么点相似。可他们是真的误会他和陶夏玥的关系了,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谢谢崇泽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出了佟竹,云司修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陶夏玥的方位是知道了,可是现在大晚上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还是先回去跟肖帆显艾琪还有尾津希他们商量一下再作决定吧。
桂河从云司修走后花也没心情种了,收拾好工具后就到厅里来。季崇泽招呼桂河坐下来陪他喝酒,顺口就说问:“司修找你是问陶夏玥的事情?”
季崇泽这么问好像他不知道云司修问的是陶夏玥的事情:“是的,老大。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啊,没什么问题。只要与豹族无关,管他们做什么?陶夏玥这个人类有她存在的用处,能让司修这么上心,我觉得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选择了陶夏玥,那么就已经失去了登上王位的资格。”
桂河听季崇泽说完,瞬间满心欢喜,泪流满面。他一直以为他们老大对争夺王位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得他是焦急万分。如今听到季崇泽说出这番像是有了斗志一样的话,能不欢喜,能不泪流么?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说他选择了陶夏玥就会失去资格?”
“你知道为什么返祖的我们要和人类保持距离吗?并不单纯是因为害怕人类对我们的偏见或是唾弃,而是因为我们与人类有一道不可以跨越的界限。”季崇泽一口喝光酒杯仅剩下不多的红酒说道。
桂河正想要再问下去是什么不可以跨越的界限,季崇泽已经擅自结束了这话题:“这件事只有长老和我们三个人知道,再说下去就糟糕了。桂桂,今晚月亮挺圆的,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我们去钓鱼吧。”
桂河心里纠着纠着。他家老大也真是,干嘛说话说一半,这不存心是在吊他胃口吗?不可跨越的界限,跟近祖和人类的亲近有什么关系?又是什么界限?实在太好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机智生计助逃跑
陶夏玥昏昏沉沉地醒过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四周也很安静,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开始咕噜叫起来。
“云哥哥……男神大人……修爷……你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回去呀?”陶夏玥喃了一句,突然感到无比的空虚。她张开嗓子就喊人:“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我肚子饿,我要吃东西!有没有人,给我来个人呀!”
似乎是听到陶夏玥的吵闹声,外面把守着门的男人推门进来了:“吵什么?还没到点吃饭!”
终于有个人来了:“我说大哥,我都要闷死了,你们倒说说想把我怎么样啊?”
“没见过这么急着死的人。”男人哼了一声说道,“我告诉你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们老大随时会过来。”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就是……”男人一说到自家的老大那表情无比骄傲,差点就脱口而出名字,随即发觉到陶夏玥是在套自己话,连忙改口:“关你什么事?”
一个看门的都这么聪明是要闹哪样?陶夏玥看着那男人准备回岗位,急忙去叫住他:“我说你去哪里呀?陪我聊聊天呗,我一个人关在这里无聊死了。”
“……”男人那表情跟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大姐,你以为你是来住旅馆的吗?你就是个人质,就是个被绑架的受害者啊,你这么淡定像是出来旅行的一样,让他们这些坏人的面子往哪里摆?
“哎,你别走啊……”那男人用深沉纠结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就出去了,陶夏玥叫都叫不住。不陪聊天至少端点吃的来也行啊。
才这么想着,过了不一会儿就又有人推门而进了。陶夏玥兴奋道:“今天我要吃红烧排骨,有没有做红烧排骨……”
陶夏玥还没说完的话被进来的几个人硬硬生生截断:“你们……”
林琰摘下帽子,露出那张狡猾的狐狸脸来。他跟来虎王尉湖清的后面,等着尉湖清发话。尉湖清见到陶夏玥这么有精神的样子,不禁笑道:“陶小姐,看来你精神不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快放了我。”那个害她差点失身的家伙竟然是林琰,真是抑郁。她前世是跟这只狐狸有仇啊,他要三番五次地对付她!这次看来连他家老大都跟他是一伙的。
尉湖清笑了笑:“陶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但只有放了你这一点恕难从命。”
陶夏玥一听就要闹腾了:“什么叫恕难从命?你倒是告诉我你捉我来是要做什么?要是想威胁云司修我告诉你你捉错人了。”
林琰上前一步:“谁给你胆子这么大声跟我们老大说话的?信不信现在就让你尝尝硫磺的味道?”说着就要作势从口袋里掏炸弹。
如果说林琰现在扮演的是白脸,那尉湖清绝对是红脸的那一个:“小琰,别吓着陶小姐了。”
林琰心里腹诽,陶夏玥哪里会是个被吓着的主。
“陶小姐,我可是对八月祭那天的事情终身难忘,你就别否认了。”
搞半天尉湖清是个心理变态么?就因为别人在他面前秀恩爱他就要把别人捉着关起来吗?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极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其实你家林琰长得也挺女气,不然你将就和他在一起怎么着?这样对你的病情也有帮助。”
“在一起……病情?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尉湖清开始有些摸不清陶夏玥的意思。
林琰一听陶夏玥那句话,脸不自然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