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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子底下;踢了踢身边的海岩。海岩转过脸怨她不听话:“叫你剪的;你就不肯剪;什么不好涂;指甲油你还涂蓝色的。”石雨再难堂而皇之地伸出筷子夹菜;结果吃得半饱就溜下饭桌;却被海岩的父亲叫着:“吃这么点怎么行?吃不习惯的话;让海岩带你出去再吃点什么。”边说边掏出几张大票子给海岩。
石雨和海岩趁机溜出来;丑媳妇见公婆;原来真比想像中为难啊。
是夜;石雨睡在海岩的房间。海岩和她一起歪在床上守着她说了半夜的话;她赶他出去睡沙发;他去了;却把沙发上的枕头被子抱进来。
“石雨;其实我们这;订婚的人就可以同居的。倒是只登记没订婚的,同居会给人笑。”海岩死皮赖脸。
石雨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一方水土;有一方的习惯,但更知道他在找借口留下。几次推推搡搡;他依然不走;最后将她抱离地面;朝着连接他父母房间的墙壁努努嘴:“嘘;别吵醒他们。”石雨被他抱到床铺上;他自己捱着石雨躺下;手脚开始不老实。
“给我;好不好?”他哀求。“我不会放进去的。”他的唇在石雨的耳根轻轻摩搓笃笃保证着。石雨微微睁开眼:“你保证?你说话算数?”海岩搂着她的手已经攀进内衣;轻轻地揉着她;石雨也忍不住意乱情迷双眸惺忪半梦半醒:“你说话要算数??????。”
他就那么软硬兼施地解下石雨身上所有的掩饰物;甚至不让石雨拉过毛巾盖在身上;石雨的身子海岩已经几乎都摸了个遍;可都是隔着衣物摸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全裸的石雨。当她彻底地暴露在海岩面前时;海岩才醒悟歌星当初的语意。身高164的石雨的三围是85、58、86,双腿笔直修长;肌肤凝脂般细腻白皙;近乎完美;海岩看得发了半天呆,咽着口水呢喃:“石雨;等我们结婚时;我要将你全身涂满奶油??????。”
可婚期何期?他忽然发觉自己今夜必须得到她,在他出国之前;否则;若干年后他回国;她会属于谁?他无法抑制去想像在他离开后;会有另一个男人像他这样趴在石雨身上??????。
石雨一直闭着眼睛;娇羞难耐;一个翻身向下趴着不肯转回来;这样海岩总无法将床颠倒了罢?
海岩原想把石雨掰过身来;他还没有好好看她;还没有看够;可伸出的手却随着忽然的转念;伸手轻轻地抚摸起她光洁柔滑的肩背;俯身下去一寸一寸地吻下去、吻下去??????。石雨任他的轻吻扫遍了后背、臀、腿、直到脚趾。她抑制着心里泛起的恼人的涟漪,只希望海岩快点结束这种酷刑;温柔的酷刑。可海岩的手轻轻地探进她的腿根;她本能地夹紧双腿;海岩趴上来:“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就看看??????。”他的膝盖落在了石雨的腿之间;轻而易举就瓦解了石雨的武装;他趴在她双腿之间;却因为石雨趴着身子看不真切;忍不住抱起她的腰抬离床铺;探进头去轻吻她的私处。石雨直觉再这么闹下去她也难保不投降,正想拒绝时;他却放下她的腰;她庆幸地以为海岩悬崖勒马;紧紧绷着的神经忽然轻松下来,几乎要沉沉睡去。
海岩趁石雨放松;轻轻跨到她身上;不经意似地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些;石雨以为他又想去吻她的私处;便闭目将脸埋进枕头,她还无法睁开眼去观看这羞人的一幕。
可这次;海岩不仅仅只是吻吻而已。
海岩趴在石雨的身上;不经意似的调整着姿势;感觉他下身突起的硬物在迫切地寻找归宿时;石雨终于惊觉不妙;伸出手去挡;可海岩捉着她的手;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挪动了几秒;忽然迅速进入石雨的体内。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只看见她一阵抽搐;被他摁在草席上的手慢慢地卷曲;十指在草席上划下10条深深的痕迹,蓝色光滑的指甲油;裂痕斑斑。
海岩有些害怕;慌忙抽出来掰过石雨的身子;石雨咬着嘴唇紧闭着双眼;两滴泪慢慢地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海岩全身燃烧的欲望一瞬间彻底熄灭。他拿纸巾轻轻地替石雨擦尽下身;看着那鲜红的血迹;他抱着石雨说:“等我回来娶你。”
石雨双手十指指甲生生地掐断在掌心。
良久;她眼睛看在别处;平静地说:“如果爱上别人;请给我一张离婚证。”海岩懵了:“嗯?”她继续道:“哪天跟谁上了床;麻烦先给我一张结婚证;然后去换离婚证。我不想跟任何人解释我为什么不是处子。”她的声音凝重甚至哀伤;海岩抱着她:“傻瓜。”
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冲动;或者说不后悔自己的阴谋得逞;他觉得石雨太看轻他;简直是杞人忧天;我海岩;会是那种不耻的小人?他是没有恋爱经验;他是还年轻;可是,他知道自己是用一生来对石雨说:“嫁给我。”
他没有说“我爱你”;因为他觉得砚轩一定说过;尽管石雨否认她跟砚轩有友情以上的感情;可他还是半信半疑;所以他说:“嫁给我。”无论她的心多深;他用一生来读;总不会输给砚轩了罢?也许砚轩是她心里的第一个男人;可他是她身体的第一个男人。歌星说过的;要通往女人的心;阴道是最佳捷径;他一定会住进她心里去的;而且要把其他的人都赶走。
第二天;家里为海岩定了几座酒席饯行。海岩的哥们;还有乡镇的几个年轻同事都来助兴。看着站在海岩身后的石雨;都嘴里祝福着;偏过头去私语:傻。异地之恋都朝不保夕;何况异国之恋?
石雨离开海岩家时;海岩的妈妈拉着她冰冷的手:“要多吃点饭,啊;你太瘦了。”
自海岩走后;一个星期一封信;一个电话,雷打不动。石雨慢慢习惯每个礼拜六就乖乖地呆在家里等电话。她错过几次;海岩生气地质问她:“一个礼拜;你就不能给我一天?”石雨没有辩解。她想起送他上飞机前重复的那句话:“哪天跟谁上了床;麻烦先给我一个电话。”海岩被她呛了一下;气恼地拍拍石雨的脸:“乌鸦嘴!!!我胡汉三一定会回来的!!!”
上班三个月;她参加当年的律师资格考试。她一次就过关了,这点连她自己都不信。她得感谢海岩;因为每个礼拜六她都无处可去;只好一边给海岩织毛衣;一边看参考书。她就是这样的人;答应了自己的事;她再委屈自己勉强自己都会去做;何况已经和海岩有了夫妻之实?虽然只是一瞬的交合;却已经是一生。一生就一生罢;怎样不是一生?何况一切是自己选择的。
考上律师;石雨开始忙碌;实习律师;开始接业务。
而极具讽刺的是她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远房姨妈的离婚案。
那天陈姨带着这个表妹回家时;石雨还没下班;回到家看见陈姨正坐在沙发上劝一个少妇。少妇泪水涟涟。看见石雨开门进来在门口换鞋子,陈姨说:“小雨、这是你姨妈。”
陈姨的姑表姐妹甚多,石雨基本都不认识;不过她向来体贴母亲,过去恭恭敬敬地叫:“姨妈好。”陈姨一边拉着表妹的手一边让石雨坐下,解释起来龙去脉。原来表姨妈不能生育,表姨父若干年前逼姨妈跟人”借种”,生下个儿子。可儿子渐渐长大,自然显出亲生父亲的眉宇神态,表姨父开始后悔,成天无端生事虐待儿子。表姨妈护着儿子跟姨父拼命,可女人终究是女人;真的动武力那里是男人的对手?今天姨父的光辉成绩是将姨妈的头皮敲破了,裂成寸余的血口子,上医院缝针出来时遇到了陈姨。陈姨开口询问的一瞬间表姨妈泪水滂沱,陈姨便带她回家来了。
石雨听完,走到姨妈身边伸出手指挑开姨妈的头发,纱布只是松松地趿拉在头发上而已,轻轻一拨就看见伤口了。石雨纤细的手指上涂着耀眼的蓝色指甲油,指甲很长、很整齐、很干净,齐刷刷地趴在伤口边,像一排吸血鬼的舌头准备随时舔食血迹。
她进屋找相机,虽然有医院的鉴定病历足以为证,但她还是打算留下相片。这种感官的刺激,够法官看到三天吃不下肉的。
起诉离婚;石雨带着姨妈跑了趟民庭。庭长老李50来岁;瘦瘦小小的。立了案;才知道当事人是石雨的表姨妈;不禁多看了石雨两眼。自始自终石雨都没什么情绪;一个未婚的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如此处事不惊;老李不禁有些欣赏;只是她那手蓝色的指甲;老李有些难受用;可又不得不承认;她那双手让人过目难忘,鬼魅的美。
表姨父接到起诉书副本时开始悔过。石雨看出表姨妈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离婚;便带姨妈去撤诉了事,回家跟陈姨说了说;陈姨说知道了。让表姨妈起诉离婚本来就是陈姨的主意;吓吓表姨父而已。说不过如果再有下回;就绝不善罢甘休,可真有下回真的就能不罢休?
石雨只静静地听着。陈姨看她发呆;不由得叹气:“我看你还是别等了;啊。你所里的那个小陈不就很好吗?他都托人来了几趟了。”石雨回过神来:“呵呵;妈;没事;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王老五;还有嫁不出去的丑媳妇?”陈姨拿她没办法;只能偃旗息鼓。
没事的日子石雨就窝到隔壁的法院里去就看卷宗;看一篇心就冷一层。有天看完回家赶午饭;下楼梯撞上了人;她脱口而出:“冷面杀手。”被她叫“冷面杀手”的刑庭庭长啼笑皆非。石雨莞尔而去。
法庭进进出出久了的;总有一天会忘记四季;只剩下冬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第26章
海岩的信越来越短;常常只有百来个字,这还得算上标点和空格。石雨常常不拆信就直接回信;偶尔思绪打了结;她便凝视着窗台上的文竹;发会子呆。海岩走的那年;石雨去买了株文竹回来,她曾去佩儿家剪了几次玫瑰来插;却总也不活;也就作罢。文竹长的很好;石雨专门买了个描兰的黑釉花盆养着它;律师所里一个师兄到石雨家看到时;竟冒出一句:“这盆竹;倒像个少女。”说着就往前凑;石雨伸手挡:“猥亵少女。”
师兄仰天大笑:“未遂;未遂。”
佩儿度过了涨潮的大一退潮的大二后,学会了跳舞、麻将、扑克??????就是学不会织毛衣。大三回来过寒假,成天拉石雨陪她去野,可无论她怎么劝,石雨就是肯陪她去舞厅却坚决不下舞池。佩儿带上男友肖程,叫上大学的本地校友一起去切磋舞艺,她还叫上了砚轩。
砚轩也不会跳舞;舞厅里吵杂不堪;他似乎在忍受。
偶尔有男士过来邀请石雨;砚轩看着石雨缓缓地站起身,高挽的发髻,立领的白色兔毛毛衣,曳地的紧身黑色长裙,10厘米的高跟鞋,鹤立鸡群;也许不算只美丽的鹤;却不失鹤的优雅:“对不起、我不会。”
所有的男士都顺着台阶往下滑:“哦、打搅。”
砚轩点上烟,挥手让服务生过来。要了纸和笔,写了几个字推过来给石雨:
“还好吗?”
石雨看完;跟他借过笔:“若菲怎么没来?”
笔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
“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和成斌一起罢。”
“?你们不是??????。”
“她说她喜欢我;可我觉得还是成斌合适她。”
“嗯;”
“我3月份去北京。”
石雨拿着字条站起身,提起椅背的大衣,对着出口指了指。砚轩也披上风衣一起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写了几个字拿佩儿的杯子压着才出来。
外面有点冷。石雨跺跺脚、她很少穿这么高的鞋子;可上舞厅;她必须穿着。它带给她的高度;足够吓退那些邀舞的男子,只是苦了自己的脚;她锁眉。
砚轩说:“去竹园坐坐吧。”
竹园离这约200米;园内设置了10多个竹子搭成的圆形小屋子。屋里生着小火炉、可以唱歌、喝茶、聊天。
石雨随在砚轩身后一起往竹园的方向走。她太高了;站在170左右的砚轩身边会很滑稽。
“你刚才说你要去北京?”
“嗯、去做手术。”
“手术?”
“嗯、心脏手术。”
砚轩头也不回,自言自语似的说。
“安全吗?”
“嗯、应该没事;即使有事,那也是命。”
石雨不再问。起风了,她呛了一口咳嗽起来,咳得厉害,忍不住站下来低下斗弓着背,两手掩着口鼻。砚轩转身,石雨的眼光落在他那被风卷起的衣袂,黑色的西裤空空的,这两年砚轩一如既往地瘦着,瘦得让她生气,绝望的生气。
砚轩走过来,伸出手臂欲拍拍石雨的背,可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
石雨好不容易咳歇了,两个人并排到了竹园。竹屋子里生着火红的炭火,砚轩点了杯菊花茶给石雨,又让服务生把火炉子移到离门较近的地方,他怕石雨受不住烟熏。石雨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忙。
终于砚轩坐下来,习惯性地摸出烟和打火机搁在桌子上,石雨伸出手拿起打火机试着点火。砚轩知道她一向喜欢看火苗,他常常透过火光看她。
“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
石雨摇摇手中的火苗轻轻的问。
“嗯、联系好了。”
“去多久?”
“看情况。3个月以内。”
“学校那呢?”
“嗯、赶上考试就行,赶不上就迟一年毕业。”
“手术可以完全治愈吗?”
“不;只能改善。而且;还将长期服药。”
打火机烧久了开始发烫;石雨松开手;火苗熄灭了。两个人又回到沉默中。
“他什么时候回来?”
砚轩艰难地开口。
“不知道。也许???????”
石雨真的不知道。海岩走时她也问过海岩,信里也问过,但他的答案永远都是一个:不到时候。她便不再问。第一次询问是眷念;第二次是忍耐;第三次是无奈。没有第四次;三次以后都是不堪。
海岩已经走了近两年了,他说他正在考大学。
“万一他??????。”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回来见我,哪怕是做某种了断。”
石雨淡淡地回答。
砚轩叹了口气:“你太自以为是了。”
佩儿从舞池上来,看见杯子下砚轩的字迹:“我和石雨先走了。”
这正是佩儿希望的。她决定今夜不回家,一会去石雨家敲门骚扰她去,这次非说服石雨和砚轩重修旧好不可。砚轩在学校时就告诉她三月去北京做手术的事,她相信石雨知道后一定会回到砚轩身边。
第27章
石雨回到家洗刷完毕,歪在床头回想着砚轩的话:“你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这是砚轩对石雨说过的唯一一句逆耳的话。她找出海岩信里留下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海岩,海岩说话费太贵,他又常不在家,都是他给石雨挂电话。
0081…03…XXXXXXXX。石雨拨了数次都不通,她正在纳闷时,佩儿提着洗刷衣物来敲门。石雨放下手中的电话号码去开门迎佩儿进来,佩儿眼尖:“给海岩打电话?”
“嗯、打不通。”
佩儿也照着海岩留的号码一通乱拨,依然无果。她想起自己在邮局上班的姨妈,便打到姨妈的值班室,正好是她姨妈值班。问了问才知道是0081后面的0不用拨的。
“什么意思嘛,写个号码也不清不楚,错误诱导。”佩儿埋怨着。
终于打通了,佩儿把电话给石雨自己赶紧溜出去洗刷,她无心探究别人的隐私偷听别人的情话。
石雨握着话筒,计算着那边已经是夜里近一点了,海岩应该在。
“喂??????你找谁?”
一个慵懒的女声传过来。石雨以为是挂错了号码,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这么巧?真挂错了也应该出现日本人,国际电话挂错还能挂到中国人家里去,除非是奇迹。
“请问、海岩在吗?”
“他在洗澡。你是那位?有事你留个号码、回头给你挂过去?”
“哦、不必了、再见。”
放下电话,石雨把电话号码撕成碎片。她不记得号码,也不必记了。
佩儿进来时看见石雨歪在床上正在拆一件尚未完工的毛衣。
“又是给海岩的?干嘛不织了?”
“嗯、打错了;重来。”
石雨将毛线棒针收了,佩儿在她身边躺下。
“电话通了吧?”
“嗯、不在,录音电话。”
“哦。对了、砚轩三月去北京动手术。”
“嗯、我知道,他说了。”
“石雨、我想问你件事,你能实话告诉我吗?”
“什么事?”
“你爱海岩吗?”
石雨沉默。
“那你爱砚轩吗?”
石雨依然沉默。
“我知道你不喜欢海岩。一开始我就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前因为砚轩身体不好,可是;现在砚轩可以动手术了??????。”
“砚轩可以治愈吗?手术只能改善!何况他能手术;那我呢?我能吗?”
不等佩儿说完,石雨就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一整夜她的心一直在泣血哀啼:事到如今;什么都晚了;她已经失身于海岩;手术?那时候还没有修复处女膜之说;就算有;她也不屑去做啊;何况又有谁能修复她刻意安排的种种伤害?还有;还有他手术后的后遗症。
“砚轩说了;手术后还将长期服药;他的健康指数;将随着年龄而递减。”石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歉意地解释。眼前似乎摆满了花花绿绿的药片;她几乎能感觉到噩梦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