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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极尽简化之能事,让更加傻瓜式的用户也能流畅地使用你的软件和产品。
这样的精细推敲,其实初音集团也有在做。比如初音视频网站上的视频,究竟广告缓冲完之后,是要用户点击一下“播放”箭头,才会播放,还是自动播放?最初的时候,同行都是要用户点一下播放箭头的,但是初音视频就愣是在陈世军的考究下,省掉了这个动作。
只不过,初音至今在这些方面,做得还不如苹果和藤讯那么极致。
顾莫杰合上所有材料,关掉电脑上的视屏,像兔斯基一样深邃地手动揉脸,感慨道:
“过去的时代,网民被微软调教地过于‘训练有素’了,连消费者都是‘专业的消费者’,系统死了懂得如何自己重装,数据丢了知道自己还原,所以微软被惯坏了。但是我可以感受到,苹果公司马上就会娇惯坏一批什么都不懂得小白用户,结果就是,被微软调教到训练有素的消费者,既可以用微软,也可以用苹果。而被苹果养成小白的消费者,就只能用苹果了。”
费莉萝在一旁把顾莫杰看完后散落一堆的材料重新整理好,又帮着顾莫杰处理了一下邮箱里那些没看的邮件。问道:“阿杰,拉里佩奇可不是简单地通知你呢,他还有个邀请,你要不要回应一下?”
“什么事儿?我刚才没看到么?”
“谷歌公司目前隐约有个想法,鉴于苹果会在今年7月以前正式开始销售IPHONE,所以谷歌方面也准备未雨绸缪地联络一个防御性的移动终端开源系统计划。如果到时候IPHONE的市场形势真的很好,就公布这项计划。
谷歌的构想是,由谷歌方面牵头,承担核心研发费用,开发一款开放性的开源手机系统、要基于高通3G以上制式的芯片组硬件平台,同时免去任何OEM厂商使用该系统的授权费。计划名字暂定为ANDROID。”
“当然要回应!先参加了再说。”顾莫杰从沙发椅上一下子仰起上身。听了苹果三年磨一剑的事迹,他正心虚自己在硬件领域基础积累实在太薄弱了呢,要是有大船可以傍,为什么不傍?
“辛亏我去年计划做手机的消息,没有瞒着谷歌那边的人。”
第七十八章忙死你不偿命
实话实说,在乔布斯发布IPHONE的那个时间点,在手机行业内,顾莫杰真的连个屁都不算。
之所以谷歌方面会想到他,无非第一个原因就是谷歌自身如今在手机业界也是叼基础没有,另一方面则是顾莫杰好歹表现出过进军手机界的姿态、做了些外围花哨活的储备、外加算是谷歌公司如今一个比较给力的合作伙伴。
于是乎,顾莫杰放下手头的事情,也不顾越洋航班的辛苦劳顿,眼巴巴又飞了一次旧金山,前前后后在国外花了一周光景的时间,和拉里佩奇为首的一些谷歌核心促膝长谈,约定了一个宽泛松散的同盟——或许都没资格用“同盟”这个单词。
不过,或许是谷歌方面也还比较谨慎,手头什么底牌都没有,因此被邀请的潜在合作者也不多。在美国国内稍微有两家可靠的小公司进入了谷歌的视野,而欧洲大牌一家都没请。
东亚文化圈,或者说中文文化圈里,除了顾莫杰自己以外,他只看到了一家受邀方,而且颇被谷歌重视。
是台弯的陈文奇、王雪红夫妇——宏达电子(HTC)和威盛电子(VIA)两家大佬的共同老板。
王雪红也算是前辈企业家了,是当年台弯首富、台塑集团创始人王永庆的女儿。相比于父辈在化工界的泰斗地位,王雪红从80年代开始,就创造了自己的事业,认准了电子业进军。
当时正是蒋小先生带着台弯腾飞进入“亚洲四小龙”的十年,威盛电子励精图治,一跃成为了个人电脑CPU领域第二大巨头AMD的主要代工和技术支持合作伙伴,后来渐渐发展到自主研发。在2007年年初,威盛电子是世界上排名第二的、唯一可以打破美国高通公司在3G标准手机CPU领域垄断的企业。
VIA专做3G手机CPU,HTC专做手机外围电子和整机。所以王雪红名下的这两家公司,俨然可以在手机业界自成产业链,不怕任何对手从任何环节卡脖子。
要知道,哪怕是苹果公司或者三星公司,在3G时代开始的时候,也只能扮演好王雪红名下的HTC的角色,而他们的CPU,只有问高通去买授权。
说白了,苹果和三星,也是给高通打工的,至少在硬件生产销售环节,高通的利润率比苹果还高,谁让它有这个垄断的霸气呢。苹果充其量算是打工者中最成功的那个高级打工者,但并不能改变被人卡脖子打工的本质。
在如今这个时间点,王雪红手中的牌路之齐全,让谷歌的拉里佩奇对其非常重视,对王雪红的礼遇也远在顾莫杰之上。
顾莫杰对此也没什么不服的,人家毕竟是兢兢业业做实业的50后前辈,那也是应该的。他放低身段,在这一周里在王、陈夫妇面前很是谦虚,讨论了很多业界前景、布局路线的想法,宴请送礼更是不在话下。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这一周里,王雪红夫妇和顾莫杰还算融洽,不说结下多少交情,好歹混了个脸熟。
……
1月19日,一个星期五。明天就是周末了,忙碌的人们纷纷进入了泄压的半狂热状态。但凡有几个闲钱的,不是买买买,就是喝喝喝。
东京,银座。一个还算高档的安静、私密小酒吧里,权宝儿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浏览。她面前摆了几杯饮料和清水,经纪人助理则在稍远处门口的桌上坐着,好让她一个人享受一会儿安静。
清水是3000円一杯,折合人民币大约150块。鸡尾酒就不好说了,一般2万円起。
毕竟银座这种地方,在80年代“广场协议”导致日本房产泡沫崩溃之前,最高地价曾经飙升到过相当于100多万人民币一平米。后来泡沫破裂,暴跌到最低时的6~8万。到了2007年光景,大致涨回到40几万人民币。
当然这是指土地价,不是房子的楼面价。考虑到东京市区动辄5倍以上的超高容积率,银座的楼面价如今约莫十万。
十万一平的地方,用于开每天只营业6小时的酒吧,如果不把一杯酒卖到1000块人民币以上,早就亏死了。
“这阵子真是太忙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肯定是去中国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唉。”宝儿一口把小半杯“血腥玛丽”灌入喉咙,最近忙的跟狗似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中滑过。
23号的初音歌姬东京演唱会结束之后,她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隔了两三天马上就参加了TNS唱片大赛,拿了个年度金奖;旋即便是12月31号的NHK电视台“红白歌会”,再次登台演出。
日本人的“红白歌会”大致上便相当于中国人的“春晚”,日本人是不用农历、不过春节的。所以他们过年过的就是公历的新年。刚刚20岁的宝儿,这已经是第五次受邀参加年终“红白歌会”了,从16岁起每年都参加。
年后,她才有时间忙活自己拖延了许久的专辑,最终在1月17号,正式推出了《双十年华》(MADEINTWENTY)这张专辑。
那是两天之前的事情,发布会昨天才结束。
如此忙碌的行程,便是铁打的元气娘,都会耷拉下来吧。
“原本还想欧巴生日的时候回礼一下呢,实在是太忙了……算了,反正我也没答应过,本来也只是惊喜,不去就不去,他也不会怪我的。”
翻看着日历,宝儿想起顾莫杰生日那天,她连个电话都没打。虽然两人谈不上多好的交情,但是毕竟两个月前在中国,宝儿庆生的时候着实叨扰了人家,一点不表示有些失礼。
他肯定也很忙吧。
宝儿想着,不由自主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至于国际漫游长途话费这种事情,根本不在喝两千块钱一杯酒的土豪妹考虑范围内。
电话接通了,对面传回来的是个挺惊讶的声音:“打我电话干嘛?”
宝儿:“忘了对你说生日快乐了,迟到了两个星期,不怪我吧。”
顾莫杰:“这有什么好怪的,大家都忙么。怎么突然想到了,难道是才空下来?”
宝儿:“猜的真准。我前天正式出的专辑,昨天新闻发布会,今天总算空一点。前阵子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每天只睡4小时。”
说着说着,宝儿的声音有些哀怨,似乎想到了那些辛苦的日子。
顾莫杰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差不多啦,都一样。这日子真是邪门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进07年,感觉扎堆的事情就扑面而来。”
宝儿呢喃着:“你有啥忙的?”
“靠,我肯定比你忙呐。”顾莫杰这几天正是神经有些绷紧过头了,被人一撩拨,顿时滔滔不绝数落起来:
“你想想,1月初,移动联通电信公布3G路线图,我得忙吧?得筹备自己的手机公司吧?9号,乔布斯就逼命一样公布了IPHONE,我又得忙吧?得飞美国找潜在战略同盟吧?
这还远远不算完呢!我人在美国,结果国内还有新的事情电话一个不停打进来。一会儿是周洁伦找我打听,说他和宪哥的合约3月1号就到期了,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他新注册的‘杰威尔音乐公司’,出钱持小股;
然后昨天手下娱乐事业部的人又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和我说暴雪公司的《魔兽世界》在美服已经开了‘燃烧的远征’资料片了,但是国内九城这边和暴雪迟迟谈不妥新的条件,文化部的人也在卡,估计国服每个一年半载是更新不了了。问我有没有兴趣……算了,这些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顾莫杰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会一瞬间成了话痨,竹筒倒豆子一样就倾诉开了。有些东西还是商业机密呢,怎么能为了“证明自己有多忙”就随口乱说呢?
顾莫杰清了清嗓子,在打住之后关照了一句:“嗯哼——刚才那些话,听过就算了,有些事情还没定呢,你可别给我乱说。”
宝儿音色肃然地说:“这我当然懂,难道我是口风那么不严实的人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出卖朋友?”
“那就好,我没别的意思。”顾莫杰似乎也喝了点酒精饮料,有些自嘲。
“那你人还在美国?”
“没呢,在成田机场。这不和美国人聊完怎么对付IPHONE,就赶着回来处理杰威尔音乐公司和《魔兽世界》的事情么。”
宝儿大惊:“你在东京?可是怎么会,从旧金山或者洛杉矶都有直飞沪江的航班的呀,怎么会在东京加油临靠?”
顾莫杰:“本来么是这样的,不过我在美国这阵子,和HTC/VIA的老板王雪红套了几天近乎,总要顺带着去探望一下她老爹——台塑王永庆。王永庆如今定居在新泽西州,所以我最后只能是去东海岸转了一圈,从纽约起飞回国了。”
波音747客机的油舱容量,就是按照地球上最远的越洋航线设计的,如果从洛杉矶起飞,油量足以飞到沪江,但是如果是从美国东海岸起飞的飞机,因为又额外多了4000公里航程,所以不得不中途停靠加油一次。
要么在洛杉矶加油,要么在东京加油。顾莫杰在新泽西见了老王之后,回国搭的这个航班,恰好纽约起飞东京加油的,所以他需要在成田机场停留几个小时。
“那你不够哥们的呀,都到东京了,怎么不进城陪我喝一杯。”
“我还两小时就重新起飞了!”
“改签!”
“我的护照……”
“你不是有长期商务签证的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BANDAI谈生意的时候就办好了!是男人就别磨磨唧唧。”宝儿把一杯新加坡司令一口闷了,重重地把杯子砸在吧台上,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
“再说了,我也是为你着想——你想呐,从纽约起飞的飞机,到中国的,肯定只能飞沪江、不能直飞钱塘那种小城市,对吧?你现在飞,后半夜到了沪江,也没法回钱塘,还是要在沪江住一晚。你要是在东京改签,可是能找到明天直飞钱塘的航班的呦。手续问题,难道还难得倒我们的顾大老板么。”
第七十九章只看贼吃肉不知贼挨打
在日本,一月中下旬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鹅毛大雪,搓绵扯絮一般往下泼。
以银座的繁华,街道两侧尚且不免微微堆积了起来。至于屋顶,窗棂,自然更是一片纯白的世界。
只有霓虹灯的广告牌上,因为灯光的逼人热力,让雪花无法堆积在上面,也让这条街道的明暗反差更加鲜明。
一个一米八几个子的年轻挺拔男人,戴着墨镜,在西服外面裹了一件和人一样挺拔的阿玛尼风衣。只见他从低矮的计程车上很是不便地跨下来,走进了风雪之中——日本的计程车后座,在他的身材来看,实在是太逼仄难受了,所以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
司机收了张一百美元的钱,正准备找零,他却已经闪了。于是司机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窃喜地说道:“嘿,米国阔佬。”
这年头,GPS还没有大规模民用,顾莫杰只能按照权宝儿给的地址找,拐了几个门厅,找到电梯,上楼。在电梯里,好几个日本妹子刚好和他同梯。虽然因为大墨镜和风衣的高立领所阻挡,看不清面容,却不妨碍他的挺拔伟岸和阿玛尼的华贵自行溢出。
“卡……卡阔依……”、“呆斯基……迪斯内……”
顾莫杰走出电梯的时候,分明听到几个压抑销魂的低呼声从电梯门缝里传出。
这是一间安静的酒吧,没有重金属音乐,也没有舞池,甚至没有DJ。同样,因为酒吧的半开放属性,这里不可能安排包厢,却尽可能使用屏风,在远离吧台的桌位之间,给客人隔出了有限的私密感。
这么安静的环境,顾莫杰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向那张桌走了过去。
一个30多岁的日本女人起身作势要拦,但当她回头向同样戴墨镜的宝儿望去时,看到宝儿在微微点头,她才恭敬地对顾莫杰微微鞠躬,放他过去。
“那个是我在日本的经纪人助理,希望你理解。”宝儿解释了一句,旋即看清了顾莫杰的装扮,觉得眼前颇感一亮。她在中国那两个月,从来没见过顾莫杰穿西服,只见到过他穿IT人的那种休闲风,“怎么,今天来见我,反而穿得这么正?而且你好像身边连个妹子都没带。费姐呢?你不是一遇到商务谈判都带上她,好给你红袖添香的么。”
“我这次去见的不是圈里人——王永庆比我爷爷都老了,穿正式一点,显得尊重些,不也很正常么。至于费姐么……有些商务谈判的细节,很难给你解释。”
HTC和VIA的掌门王雪红、陈文奇夫妇,实际上是王雪红这个女强人在掌舵,“驸马爷”陈文奇则形同“入赘”。顾莫杰还没傻到去见一个女强人前辈谈合作时,带着和自己不清不楚没名分的女人去招摇,那样岂不是给对方下眼药么?万一对方是个女权注意者呢?是个直女癌呢?
这些道理,很难一句话说清楚,也不方便说。于是顾莫杰只能很隐晦委婉地表述了一番,宝儿竟然也听懂了。
“好吧,不管欧巴是为什么穿这样,我只想说,很帅很精神呢——电话里我也没问你口味,就随便给你点了。特奎拉日出能喝吧?大冬天的,喝热烈一点也好。”宝儿说着,温柔地把一杯由亮橙至血红色的酒推到顾莫杰的面前。
两人说的都是中文,远处的那几个日本人是听不懂的。在日本人耳朵里,韩语和汉语很难分别。
“我有啥不能喝的。”顾莫杰接过酒,先微微晃一晃,然后深深抿了一口,压低声音自嘲地说,“我觉得我真是疯了:我有日本签证,可是我的保镖没有!然后我居然就一个人临时出关、搭计程车进城赴约了!要是我在东京被刺杀了,你可要负责。”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今天真死了,我给你偿命。”宝儿显然喝得有些亢奋,说话不喜欢再经过大脑。
“说什么呢……我开玩笑的。”
“我也开玩笑的。”
顾莫杰有些尴尬,便硬着心肠分析:“其实,我是深思熟虑过了,在东京停留完全是临时起意,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预测。所以只要你这边不出岔子,就完全不会有危险。”
“切,人家还以为欧巴肯为人家冒那么一点点险呢,原来还是算计来算计去的,没劲。”宝儿沾着杯子里的清水,在桌面上有意无意地画了几个圈圈,“你说,每天都活得那么理智,一切都在算计之中,真的有意思么。”
“走到这一步,我是不可能再回头的。”顾莫杰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别扭。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么?还是把周洁伦的《四面楚歌》里的歌词给抄串儿了?
“好吧,不管怎么说,先迟到地祝福你一下:干了这杯,生日快乐。”
两人碰了杯,一口闷。
“其实我现在已经比以前自由多了——我是说比几年前。”宝儿眼神有些迷离,说话恍恍惚惚,“欧巴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顾莫杰喝得还不够多,需要妹子的提醒,才懂得捧哏。然后他想了想,又用他自以为补救、实则补刀的语气说了句:“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自己往下说的。”
宝儿苦笑了一下,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