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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8-蝴蝶飞过苏醒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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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贯穿整个春天的黄昏时光中,任何走过这座江南小城的人都能见到一个穿着白衬衣,神情专注的男孩坐在河边的青色石板上。他手里握着一本小说,眯缝着眼仰望天空,裸露的脖颈被阳光晒得黝黑,那就是我。我最喜欢一个人坐在河边那块冰冷的,生有深绿苔藓的大青石板上,胡思乱想地长久沉默。    
    小城的河水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女人的胸罩,男人的短裤,甚至还有残留着液体的安全套……我偶尔会看着它们发呆,想着它们的来处。夜深人静时,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经常能听到路边的小房子里传出奇怪的响动,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喘息,床板吱呀吱呀的摇晃声,充斥着我的耳朵。我通常走着走着身体就燃烧起来,面红耳赤地回到家中,大口喝凉水,沉默地看看父母,然后上床睡觉。    
    母亲为此经常唉声叹气,埋怨父亲从小给我看太多的书,越看越自闭。父亲通常会从军装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看看母亲,再看看坐在一边看书的我。我厌烦他们的鄙夷神情,厌烦他们拿着医院证明谈论我的轻度自闭症,厌烦从我15岁起他们就开始无休止地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而我最最厌烦的是,每当月亮要升起来前,母亲总是叫我回家吃晚饭。我觉得那是一种痛苦,母亲入侵了我唯一的领地——青石板。    
    但我不能反抗,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她了解我的所有秘密,包括左肩锁骨上的那只蝴蝶——一块蝴蝶状的暗红胎记。童年时我经常抚摩它,母亲说那是一只正在飞翔的蝴蝶,从那时我开始喜欢蝴蝶。在我拿到北京某工程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的蝴蝶胎记,突突地开始疼痛,但我的心情是兴奋的,我终于要离开这个江南小城,离开每天喊我吃饭的母亲了,我并不在乎自己去哪里,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找到一块属于我的大青石板。可我又深深地忧虑,在那个陌生城市,我能不能看到月光下飞舞的蝴蝶?    
    临走前一夜,月色又亮又野,我伸直腿躺在青石板上,恍惚中看到一只白蝴蝶飞过来,它安静地落在我的膝盖上,它比我看过的任何一只蝴蝶都要更大,更丰润。不一会儿,冰凉的夜露打湿了它的翅膀,我微笑着,眼泪却淌了下来。我想问,你是不是最美丽的蝴蝶?    
    我要找到最美丽的蝴蝶。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的骨(一)

    一只白蝴蝶的尸体从他手指间滑落。    
    是他杀了蝴蝶。我离他不过3米,听到了轰然的一声巨响。那是蝴蝶尸体落地时发出的声音,周围的人没有反应,可我的胸口却开始剧烈起伏,锁骨痛得快要裂开,呼吸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他在仔细清理自己的手指,那上面沾满了蝴蝶翅上的银粉。    
    蝴蝶落在一条染血的新鲜卫生巾上。这真可笑。我看到卫生巾的一边是血,一边是蝴蝶,蝴蝶的触角还在微微抖动,令人心慌意乱。    
    那一天是9月26日,早晨8点钟,阳光温暖妩媚,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林枫阳面无表情,他刚刚拍死了一只落在肩膀上的白蝴蝶。他穿着黑风衣站在机电系门口,像一株挺拔盛开的桃树,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生像蜜蜂似的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我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唇线,还有左耳上的一枚闪光的耳钉。这幕奇怪的场景使我的身体微微出汗。九月的阳光下,我穿着白衬衣和绿色涤丝裤,整个人灰扑扑的,忽然有了一种慌乱感。我开始抬头看蓝天,一架喷气飞机在云中来回穿梭,长长的尾气将大片白云划得四分五裂。我担心那些云会堕落下来,担心它们会重重砸上地面。以至于上车后林枫阳对我问好时,我还在想那些云的下场,不愿同任何人讲话。    
    林枫阳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从一个笔记本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照片。“哥们儿,看看,我女朋友杜若,她的眼睛特漂亮。”他举着照片,用脚费力地将厚重的尼龙背包顶入座位下,问:“怎么样?不错吧?”我瞟了一眼,迅速转过头,惊恐地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白杨树,远处的天空在打雷,窗外却有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这是一个秋天的天空,我听不到林枫阳说了什么,汽车正在前往军训基地的山路上,它正在驶入隧道,我的眼睛暂时陷入黑暗。    
    我偶尔会想起那只被杀死的白蝴蝶。它那么小,脆弱得像一朵花,轻轻一拍就凋零了。面对林枫阳,我却没有太多的怨恨,他只是不知道,蝴蝶对于我,像锁骨一样重要。    
    郊外的星星近似凄美,不时有银子弹一般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消逝在天的尽头。林枫阳常常把杜若的相片拿出来仔细端详,放在手里转啊转的,都捏软了。我从旁边的一侧看过去,女孩的笑容就像一簇燃烧在夜里的火。林枫阳给我讲他们以前的故事,高中同班,青梅竹马地过了三年,考入不同的大学,一个北京,一个上海。我躺在床上听得面无表情,心生厌烦,可他越说越起劲:“丫的非让我去上海,凭什么我去啊?我就在北京呆着!”     
    我不明白什么叫“丫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似乎很疲惫,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将光溜溜的脊背对着我,不一会便鼾声大作。我很晚才睡着,愣愣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林枫阳有了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女朋友呢?我当时以为找个女朋友就是要一定与她结婚的。可当林枫阳遇到柯艾,我才明白这种观点并不完全成立。    
    军训第六天的上午,在一片杏林下,我看到了柯艾。     
    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的心就疼了起来。她那么瘦,脸色苍白,两只眼睛闪着水光。我想她应该是古书上描绘西施的那种美吧。林枫阳坐在树的阴影里,坐在一片尘土里,盯着柯艾,我听见他问,这女孩儿叫什么啊?    
    柯艾正蹲在树下的草丛里用一根细细的稻草拨弄悬在空中的小红蜘蛛,阳光从她身后泼来,穿过脖颈、四肢和长发,她的额前长发散散下垂,捻成阴影覆盖住了面孔。    
    林枫阳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拉着我绕到柯艾身后。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柯艾的腰从迷彩服的间隙中露了出来,那么瘦,那么白,像玉一样,粉红色的内裤边缘清清楚楚地落在阳光下,套住腰身以下的臀部,那些隐晦的地方,是我所不能看,更不敢想的禁地。    
    林枫阳和柯艾的相识过程非常简单。柯艾在树下想得到一朵野生的栀子花,周而复返两三次也未成功。我们的英雄林枫阳几乎是带着一阵旋风连地拔起,“喀嚓”一声,一枝完整的栀子花枝就放到了柯艾的手心。我站在他的身后,听到路过男生夸张的口哨和哄笑声。林枫阳头也不回地转身,对我打了个“V”字的手势。    
    两个星期的军训在汗水和泥土中结束了。那天,部队教官排成一列,整齐地站在大路两旁,我们的车缓缓开过,他们突然同时举起右手,向我们敬上庄严的军礼。那一刻,汹涌的眼泪模糊了每个同学的双眼,有一个叫张家义的男孩哭得特别凶,开始还是发出正常的声音,到后来竟是用手扒着车窗,甩开嗓子干嚎开了,似狼嚎。他一开始嚎,全车都没声音了。带队的辅导员从客车前面站了起来,回头笑着说:“你哭什么呢?丢不丢人啊?”    
    他哭得更厉害了,扯着模糊不清的嗓音喊:“辅导员,我不想走了,我想当兵。”    
    “你看哪个当兵的在女孩子面前哭过?”辅导员慢吞吞地甩出一句话。    
    脸哭花了的张家义果然渐渐收起了声音,林枫阳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泪眼朦胧地回头,嘴巴半张着。我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可他的下巴扬了扬,什么也没有说,又转过身去。远方军训基地的旗杆仿佛突兀的白骨伫立在树林之中,随着客车飞快地前进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黄昏的暮霭之中。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的骨(二)

    报到前一日,我在王府井大街上游荡了很久,在高楼大厦间端详来往的蝴蝶。可惜,看了许久,飞过的蝶又小又懒,远不如江南的白蝴蝶硕大健康,我十分失望地回到学校。    
    我们的学校,北京某工程大学就坐落在城市西边的一条宽阔的马路上。这所学校是全国重点工科大学,不少工科人才在这里诞生。学校大体呈一个长方形,机电系的男生宿舍就坐落在这个长方形的西北角,紧挨着的是教学主楼。为了防止男女生有更多的不良接触,学校领导根据往年的调查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将机电系女生宿舍迁徙到东南角,军训时林枫阳曾义愤填膺地说:“我靠,咱们怎么看女生宿舍啊?”    
    我提着行李箱走进自动大门,大路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松树,路西边一侧的公告栏里挂着中秋节晚会的大幅海报和节省能源的倡议书。一路找寻到机电系门口,“青春的先锋,引领的旗帜——第三期优秀学生党员标兵风采”的大型展览正在机电系门口进行巡回展览,优秀学生党员们的照片和介绍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越过这些光鲜的塑料板,我径直走向新生报到处。     
    机电系大一男生住在宿舍楼的四楼,房间的墙壁雪白。林枫阳早到了,他看到我就兴奋地喊:“白长安,咱们住一个宿舍!”我顿时烦躁起来,把包放在靠窗的上铺,看着抽烟的林枫阳,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他打量着宿舍墙壁,埋怨说:“这宿舍真烂,估计墙上还掉灰,看,丫新刷的。”他摸了一下墙壁,一手的白灰。407宿舍里的新生逐渐到齐了。上午9:30,留着板刷头的张家义把行李放在我的床下,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就下铺上开始打游戏。10点整,一位叫何毅的男生在老师的指引下来到了宿舍,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老师,谢谢老师,老师您慢走。何毅自我介绍说,老师非要他当班长,除了高考分数高点儿,他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哦,何大班长!”林枫阳笑着说,“以后多罩着点儿我们啊。”    
    “好说好说,你们也得多配合我工作嘛。”何毅在另一张床的下铺点了根烟,神情甚是得意,指着我问,“哎,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啊?”我低下头去,一声不吭。林枫阳说出了我的名字,何毅又问:“不是北京人吧?外地的?”林枫阳说是江苏人,然后回头小声对我说:“丫的傻逼,甭理他。”    
    我们等到晚上,再也没有别的新生来407宿舍。林枫阳、张家义和被林枫阳称为何大班长的何毅都是北京市区人,说起话来一嘴的京腔。宿舍空了两个床位,林枫阳说我们这里是被人遗忘的角落,或者是我们四个人的人气太强,其他同学都望而生畏。何大班长说估计是咱们三个人都抽烟,别的同学在外面一看宿舍跟着火一样就吓跑了。    
    正式开课前几天的日子过得异常郁闷,除了吃饭就是在学校里闲逛。何毅成为新生班长,天天忙得见不到人影,张家义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林枫阳一看到我躺在床上发呆就喊:“白长安你丫天天不动窝儿,呆在宿舍都快发霉了!”他死活拉着我结伴而行,教学楼、食堂、操场、图书馆、花园……我们的足迹踏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当参观完学校的最后一个厕所后,林枫阳得出一个结论:这学校还凑乎。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他可能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和我谈论很多事,从女孩的月经到男孩的遗精,从第一次看黄色书籍到第一次牵女孩的手,几乎是将十八年所有的经历一倾而尽。每每说到他和杜若的精彩之处,英俊脸孔上的一双桃花眼便流露出奇异的光彩:“那真是无以伦比啊!”我没有资格和林枫阳谈论关于接吻这件事,因为我从未有过女朋友,这一点让我在他面前显得万分沮丧。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能保持沉默。    
    开学不久,我才发现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只好硬着头皮和睡在下铺的林枫阳进行交流,我曾壮着胆子问他,“能告诉我什么叫‘你丫’吗?”他很惊喜地看着我,说:“我以为你不会主动说话呢!”张家义打着游戏,答腔说:“你以为人家长安自闭啊?人家是金口玉言!”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人捅到软肋般疼痛起来。林枫阳骂了他一句,又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从小骂人就这么骂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他又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儿你得好好学学北京话儿呀,不然打车丫挺的司机都得骗你。”    
    张家义的话让我难受了很长时间,他是无意,我是有心。可林枫阳说喜欢我的性格,他说:“男人沉稳才能干大事,我就不行。”我顿时觉得凄凉,我哪里是沉稳?我是真真切切的自闭啊。但随着时间的延伸,我的确开始接受身边的同学,偶尔主动和他们讲话。有一天睡觉前我拿着林枫阳的明星杂志翻来翻去,眼睛忽然就停住了,林枫阳正好从水房走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看什么呢?”其实我没死盯着画报,更多的目光是投向了他,然后又看看画报上的那个肩膀上爬着蜥蜴的男人:谢霆锋。    
    我忍不住问了句:“你看这人像不像你?”他看了看杂志,笑了出来,“我没那么难看吧?”但事实证明我的说法是正确的。林枫阳的名字没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女孩儿们都说,他比谢霆锋还帅,比周杰伦更有气质。    
    外系的男生们全烦她,一个被女孩们宠爱的男孩是让人烦的,何况他生得是妩媚的英俊!英俊也是让人烦的,一个男人可以英俊,但怎么可以这样英俊?女导师给他考试分数的时候,他明明是不及格,可他委屈的样子让导师放了她一马。林枫阳对我们得意地说:“实践证明,女人都是软弱的——特别是在我这样的帅哥面前!”    
    可我知道林枫阳的暗伤。    
    林枫阳的父母离婚七年了。在学校中最高的那棵栀子树下,他苦笑着说:“知道七年之痒吗?我爸说他因为太痒了,忍不住就离了。”和林枫阳相比,我不过是江南小城飘来的一片云罢了。他人长得又帅,家就在北京市区,他爸下海经商,每个月塞给他大把的银子。也就是在家庭环境上,我还能找到一点幸福的平衡。    
    林枫阳知道我爸在部队激动得要命,一个劲说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他说以后想当个记者,战地记者,旁边有人叹了口气说:“未来的战争在电脑里!”我们一看,张家义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旁边。“我以后要当CS职业玩家,那多好啊,想杀谁就杀谁,又没危险又不用偿命。”他转过头,问我想做什么。我摇摇头,他们揶揄我说:“没事业可就没有女人啊!小心打光棍!”我犹豫了一下,傻乎乎地点头,他们笑得手里的烟都掉了,说:“那你干脆出家好了,以后考哈佛去吧。”    
    “什么哈佛?”我小心翼翼地问。林枫阳揉着眼睛笑,说:“哈尔滨佛学院啊。”有这学校吗?我心里折腾起来。    
    林枫阳在女生面前像一只骄傲的狮子,昂着头走过学校的大街小巷。我经常看见女生们羞涩或兴奋的笑。林枫阳走过的地方总是春光灿烂,高年级的女生想抱着他,低年级的女生想让他抱着。他经常拉着我一起招摇过市,通常情况下,我故意和他保持距离,女生的目光都带着电呢!他却说:“你得试着找感觉,我发现你从来不和女生说话,大学四年总得谈恋爱吧?”我轻轻踢开一块路上的小石子,看着它蹦蹦跳跳地奔向花坛,我胡乱看着地面,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和林枫阳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我们专业的女生仅仅有九个人,林枫阳说柯艾算个美女,那个叫王涔涔的算中流,其他的都是垃圾。一天晚上,教室只剩下我们,他问我:“你想搞定哪个?”    
    我摇摇头。惭愧得很,开学一个月,我连那些女生的名字还没记住。我听见林枫阳说:“我想把柯艾搞到手。”    
    我好奇地问他:“你不是有杜若了吗?”     
    他朝天一声笑,鼻子里愤懑地哼了一声,用一种教训的口吻对我说:“你还嫩着呢,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啊?男人就是茶壶,一个茶壶要有几只茶碗相配的。结婚了又怎么样?”林枫阳摔下一句话,语气里全是不屑。“结婚还可以再离婚嘛,”他说,“真的无所谓。”我想起杜若,好多灰尘簇簇落在了心上。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的骨(三)

    周末,整个学校沉浸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二点三十分,我和林枫阳夹着书走在学校的路上。转过一条小路,我的脚下忽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是一个粉色的钱包,上面微笑的Hello…kitty咧嘴笑着。我迟疑了一下,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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