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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了,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还以为又来了什么过江猛龙,毕竟像水云坊市这样交易集散地,少不了的就是高手名士,缺不得的就是身家丰厚,大气豪爽之人。
也许是听了李云修的话,或者是在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兼且靳秋察觉到有不少人的眼光中露出**裸的贪婪,凶残,有了防备之心,自然是趋利避害,早走为妙。
甚至不无揣测的想道:“说不定那李云修也知道自己是个大麻烦,火药桶,即便初次相谈甚欢,并且彼此都有好印象,但也只是刚建立起来的好感,不足以和自己共同对付可能的凶险,这才借口离开,不然的话,结伴游一游这水云坊市的其他地方也无不可。这人也是个聪明人,倒是很懂得审时度势,不是热血莽撞之人。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成为朋友。”
私下揣测归私下揣测,但丝毫不影响靳秋的果断,当两枚极品天星灵玉一到手,也不理会旁人的搭讪,攀交情,直接出了会场,客栈也不回了,就选了个人员往来最少的门户出城而去。
因为人员往来少了,自然少些麻烦,少些风险,也少了给有恶意者混入人群中不好分辨的机会。而这人员往来最少的一个门户,这条路自然不好走,甚至说是崎岖难行也不为过,但对靳秋来说最适合不过了。
但靳秋方一出了水云坊市的门户,离开不远,居然就碰到了李云修,当真是诧异的很,但转而一想,也就觉得并不意外。
因为靳秋记得最开始他就说过他可能遇到麻烦,自己跟他交谈,恐怕落入别人的眼中,别人会对他不利。现在他早早离开,恐怕也是在此地事情了结,再无牵挂的原因。
既然碰到,自然要打个招呼,靳秋上前说道:“道友好快的行动,居然还走在我的前头,没分开多长时间又见面,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李云修的表情有些尴尬,但一瞬间就恢复过来,也听不出靳秋说话就是这样,还是话里有话,不过都无所谓了,笑道:“看来道友也是明白人,知道深浅,懂得进退,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走一段吧,等离开了这水云坊市的势力范围,再作计较。”
靳秋无喜无悲,一如开始打招呼的模样,说道:“道友说的有理,一起离开吧。”
两人也放心在这水云坊市周边的安全,并没有急速奔驰,而是以并不快的速度飞行着,随便留意着是否有人尾随。很快发现对方的细微举动,两人只是微微一笑,便自做自的,没有说话,也算是心照不宣,看来是双方都知道自己有麻烦,既然如此,结伴而行,风险也就小了不少,对双方都有利,何乐不为。
越行越远,渐渐快要脱离水云坊市的势力范围,周围的人也更加少了,一路上的分流,两人观察因为不会有人对他们动手,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小尾巴,不过也不足为虑。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驾驭鸟形符器的修士,突然接近,然后就是一道金箭暗算过来。
要知道修士虽然可以在空中斗法,但绝对没有这份控制力在高速飞行中斗法,所以那人暗算了下,速度就降了下来,但是面对袭向李云修的金箭,李云修也不得不停下来应对,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分心两用,一边飞行,一边斗法,修士斗法可是凶险之极,胜负生死只在一瞬之间,没有一个人敢大意。
哪怕是面对实力道行皆不及自己的对手,如果这样大意,也不会有好下场。
而那人居然敢对李云修、靳秋两人动手,并不是他有多高明,而只是为了纠缠住两人。果然李云修施展元气带,一击打偏金箭,再看那偷袭之人,已经离的远远,但又有威胁性,他倒是很明白自己的任务,没有冲动冒险。
李云修脸色一沉,待要说话,边上的靳秋则看向他们两人来的方向,果然一群三四个人风卷残云的奔袭而来,虽然不甚齐整,但也很能吓唬人。
也就在这耽误的一会时间里,那伙人就急速飞了过来,半围住两人,。
其实李云修也不是不想跑,一看这群人来势汹汹,自然不是好事,可是这牛皮糖似的人物根本不接战,只要李云修有要走的动作,他就准备来一下,就算李云修强行离去,也只是多走一些路,最终还是会被缠住,也就没有去做那无用功,等待应变,况且他还存着看看靳秋有多少实力的念头。
反正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既然别人摆明车马,自己可不能这么跑了,怎么也要‘好好迎接’一下,不然岂不是弱了气势,心中有了阴影,恐怕更让对方得意。
而靳秋也存了同样的心思,也想看看这李云修到底有什么本事,同时对自己也是充满了信心,只要不是杳冥修士出手,就算这几个全是凝元修士,凭借两人,全身而退绝对没有问题。
所以两人才不约而同的等待观望。
那打头纠缠之人一改之前的沉默,对于后来的三四人中的一个说道:“唐哥,小弟幸不辱命,拦住了那家伙,就等唐哥来处理了。”
被称呼为唐哥的人白衣黑发,卓然不凡,剑眉星目,咄咄逼人,自有一股铮铮之气。
他拍了拍后着的肩膀,大气的说道:“你小子不错,就是看在你机灵,而且飞行速度快的份上,才给你重任,完成的不错,回头会有你的奖励。”
纠缠之人自有一翻感激之话,唐哥也是耐心,认真听完,然后才让他站到身后,这一番作为,显得这人极讲规矩,做完一切,这才看向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人,拱手说道:“两位道友好。”
虽然说的是两位道友,但也只是客气之语,只能说明这人修养不错,他始终只看向李云修,看来李云修才是别人要找的正主,接着说道:“李云修,你倒是走得快,要不是我消息灵通,还真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可不好找你了。”
对于对方的忽视,靳秋毫不在意,反而乐得如此,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看看这李云修的真正实力,到时真有危急,再出手不迟,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找上李云修。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故事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切磋
李云修倒是镇定自若,对于对方的点名,他回应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找上在下。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仇怨吧。”
唐哥惊愕万分,就像看到怪物一样看着李云修,然后才激动的说道:“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你怎么能不认识我。”
李云修皱眉想了下,还是摇摇头,遗憾的说道:“我应该认得你嘛,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虽然我们修士的记忆力都不错,也不可能把所有见过的人都记下来吧,那多累了。不好意思,真的没有印象。”
唐哥气极而笑,惨笑道:“好一个没印象,没想到我唐堂也有这么一天,居然让别人记不起来。”
然后神色一整,郑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希望你记清楚,我叫唐堂,和你争夺水幽府元光洗礼资格的对手,那次败于你手,我非常不甘心,回来之后,勤修苦练,总算有了一点成绩,这次正好你来到了我这里,早就想再跟你交手一次,以定胜负,只是在水云坊市不好动手,只能拖到现在。”
“现在我们一对一,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李云修听了唐堂的叙述,仿佛恍然大悟,肯定道:“原来是你啊,当时对手太多,又时间紧迫,而且你也没有什么特点,几下就击败你,所以没有记住你,真是不好意思。”
靳秋听后,不禁莞尔,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什么叫‘你没什么特点,几下就击败你’,这不是现场打脸吗?不过也是,任谁被人缠住,不依不饶,还以为是要斗上一场,结果居然是什么一对一的决斗,也要上火。
言语上打击一下,自然是来个下马威。
这唐堂闻听这犀利的反击之语,虽然脸色不好,但也忍受住了,看来这人也不上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今天我定要一雪前耻,因为你在水幽六杰中是最弱的,同时也是最不能让别人服气的一个,非常侥幸才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我就要打破你的侥幸。”
李云修听了不为所动,只是看了看唐堂身后的几人,笑道:“那不知道是你们一群人单挑我一个,还是我一个单挑你们所有人。”
唐堂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几人就按捺不住了,看不惯李云修的嚣张之言,纷纷谴责道:“你怎么说话的,就你这样,也配我们一起动手,别说唐哥,就是我小三阳也足够对付你了,嚣张个什么劲儿。”
“就是,要不是唐哥,我们早就把你揍得屁滚尿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唐哥是什么人,就对付你这样的,还用派我们这些兄弟出马,如果不是唐哥为人仗义,正气堂皇,换了别人,你今天能不能离开这里还要两说。”
……
唐堂先是斥退几个手下,然后才大气凌然对李云修说道:“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这几个兄弟只是为我掠阵的,是不会欺负你的,不然也胜之不武,不能让人心服口服,我可不会像你这样做人。”
李云修只是笑道:“看来我要收回我说过的话,你不是没有什么特点,而是我没有发现,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这牙尖嘴利的功夫可比你的法术犀利多了,我是甘拜下风。”
唐堂觉得再说下去,恐怕最初带给对方的压力就要全部消除,反而让对方在言语上打压,不想多说,决然道:“少啰嗦,就让我打破你这虚假的面目,让世人都知道你是名不副实,根本不配称为水幽六杰,哪怕是里面最弱的那个也不配。”
说完狠话,唐堂独身上前,先是一礼,然后说道:“请道友指教。”
典型的世家子弟之间的切磋礼仪。而李云修也认真起来,毕竟对付这样的人,还算好打发,只需要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自然就化解了,不用像遇到劫持一样,打生打死,以命相博。
这是切磋技艺多过生死相斗,利益相搏。看了靳秋一眼,靳秋虽然和李云修认识时间不长,也就一天,但人与人相交,更多的意气相投,所以马上明白了李云修的意思。很是识趣的退到一边,让出空间,算做是李云修和唐堂的战场。
同时心里有些嘀咕:“这唐堂自称是来了他的地盘,又处处显露出世家子弟的教养气度,以及缺少世事磨练的纯真,而自己听到的消息中,似乎那灵引楼就是唐家在经营,而唐家正是水云坊市族成管理方的几大家族之一,也是现在势力最强的。再看他能拉起一批修士,十有**就是唐家的人。”
“这样一来,他说自己参加过水幽府的争夺也不足为奇了,毕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水幽府元光洗礼的消息怎么也瞒不过这附近的人,而这唐堂居然也有凝元境界,看来也不可小觑,只是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败北的,又是怎么不服气,回来苦练,要讨回场子的。”
“不过这倒是个机会,看看这两个家伙的真实水准,这李云修的名气似乎不小,看气度精神,也是不凡。至于这唐堂,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倚仗,敢来挑战胜过自己的修士,但那灵引楼的东西可不是假的,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拿也来,而是自己消化了。”
不说靳秋在这里浮想联翩,两人行过礼后,倒是真有切磋的味道。
先是李云修三色元气带灵动飘逸,只如神仙中人,卖象已是不凡,而唐堂也不甘于落后,使出护身罡气之后,就开始进攻。
先是普通的风刃满天进行试探,但毫无意外的被李云修的三色元气带轻轻一拨,就失去了方向,偏离开来,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而李云修做的风轻云淡,仿佛不值一提,虽然很多修士都嫉妒他,说他的实力不足以取得元光洗礼的资格,只是靠了运气,这才走了大运,撞了头彩。
以至于连唐堂身后的那几个手下,也认为这人不过如此,上次能侥幸赢下唐哥,实在是走了大运,所以方才对李云修没有半点惧怕,认为他实力远远弱于名气。
但是很多时候,眼见才能为实,只有亲身体验过李云修的厚实,才能体会到那种力不从心,才能体会到从心里升起绝望的无奈。
而唐堂早就体会过这种感觉,他自小在家族的细心培养下,加上自身的天赋和努力,修炼进度总是超过别人一头,在水云坊市的几个家族中,永远压下同辈人一筹,无论是冯家的冯华还是其他家族的优秀子弟,都是在他的阴影下成长起来。
难得的是,他唐堂从不因此而骄傲自大,铭记在心的是家族的悉心培养,无数的资源用在他身上,还有家族子弟中其他人的羡慕嫉妒,但他总对自己说,这是你努力得来的,是用你实实在在的成绩取得的。
有着这样坚定的信念,他无时无刻的激励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以前一直都无人超越,直到他参加了水幽府的争夺。
这才知道天地宽广,天才繁多,知道了四大修真门派在中州无可比拟的底蕴,知道了出身四大门派的那四个厉害无比的修士。
同时也见识了其他大家族的不凡,而那木青冥的犀利,简直不输于大门派的英杰,看过他们的激烈斗法,唐堂算是知道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没有气馁,而是想要努力的站到他们的面前,验证自己的所学,提高自己的修为,然而就是眼前的李云修这匹当时的黑马,直接破碎了他的梦想,拦住了他的步伐,直接被淘汰出局。
但是败就是败,没有任何借口可讲,而且不光是他一个,很多有希望争取最后一个名额的修士,都被李云修斩落马下,成了他的踏脚石。
很多人都认为如果他们再努力一下,也许就打破了李云修的防守,也许在坚持一下,就耗光了他的真元,但就是这看似小小的一步,却断送了很多人的美梦。
这才有李云修最后晋级,但被人诟病的原因,除了这点,也许是他出自散修,没有背景也算个原因,这样人们批评起来,也没有后顾之忧,显得肆无忌惮了点。
这才有他唐堂一回到家里,勤学苦练,并且意外得到了一件罕有的法术灵引,学会其中那犀利的法术,便有了一雪前耻的心思。
在外人看来,甚至是他的手下看来,唐堂是输不起,认为他丢了唐家的脸,也有别的家族暗地里的诋毁,说他唐堂也就是在水云坊市这巴掌大的地方逞威风,结果一出去,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击败了。
后来查出来,是冯家冯华放出来的消息,但也不能把别人怎么样,就算是别人嫉妒他,加上以前的压制,想要抹黑他唐堂,但也没有好的理由反驳,总不能说,我就算输给了小人物,还不是把你们这些废材甩到千里之外。
第二百二十章 水幕连天
这话解气是解气,但只能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反而让对方更加得意,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场子,在那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
而老天似乎都很帮忙,居然让那李云修来到了水云坊市,再加上唐堂实力大增,修为更进一步,只是不能在水云坊市内动手,这是铁律,作为唐家人,自然不能带头违反。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就唐堂而言,其实别人怎么说,他虽然有点气愤,但绝对不会失去理智,要是这么经不起挫折,早就沉迷在各种赞美中,那里会有现在的唐堂。
他最大的动机,其实是为了驱散自己心中的执念,也就是那种不甘心的情绪,如果这一次彻唐堂还是失败,那就说明以前所谓的只差一点点只是幻觉,是真的不如人,那也就死心,努力做好自己。
如果赢了,自然是对自己的肯定,说明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付出了终究还是有回报的。
所以当唐堂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觉悟了,无论输赢,他都是自己的赢家。
而李云修虽然不明白对手的想法,但当唐堂真正的和他对峙起来,却也感受到了不同,那是一种真正的斗志。
唐堂也不管手下的屏息凝神,只是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斗法之中,先是风刃试探,虽然数量繁多,角度变换,但李云修的不动如山,只是稍微一动手,就将他的第一波攻击化解无形。
就连靳秋都认为,哪怕自己施展飞羽流星,虽然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但也没有这样举重若轻,让人忍不住赞叹。
唐堂神色凝重,虽然也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但再一次感到了压力迎面而来,就不再作更多的无意义的试探,毕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第二招就是他曾经的绝招,真空刃,没错,这正是他当初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