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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人多,训练有素,将领指挥有方,那边胜利的希望就大,只要多出一个高端修士,就可以随时翻盘。”
蒲成点点头,丝毫不反驳的说道:“确实如此,没有高端修士镇场子,越是兴旺,就死的越是难看。如果说修为境界,那你都比我强,无论是修炼速度还是修为实力,但我毕竟是混情报消息的,这明王教只是近些年发展起来的。而他们之前早就存在过白莲教,升仙教,太乙救苦天尊教等等,最后的结果就不用说了,你肯定不知道,就算听过,也肯定不了解内情,说穿了,和现在明王教本质都是一样,都是以香火愿力修行,只是手段略有不同罢了。”
“呵呵,不过没有一个好下场,不是被修真门派剿灭,就是被修真世家联合剿灭,再就是被整个中州修真界一齐剿灭,没有一个能继续存在下去,就算是出自这个教派的修士,也有不少改头换面,或者隐姓埋名,纵使他们逃过了一劫,这些组织却是都湮灭了。”
“就是看到这些前例,我虽然不甚明智,但也不会发傻,所以万万不会掺和进明王教与整个修真界的争斗。”
靳秋倒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修真教门,看来香火愿力的修炼确实有可取之处,而且也算是源远流长,只是毕竟从一开始就想着取巧的法子,所以根基实在浅薄,以至于劫难重重,难有大的作为。
修真修的是自身,修的是身心,修的是内外,但不论哪种修行方式,最初的根基必须打牢固,没有这个原点,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纵使再美好,也绝不会长久。也许在自身有一定根基,再去尝试香火愿力也并无不妥,但在一开始就走这外求的路子,除非是有天大的机缘,否则难有所成。
这也是靳秋在晋升凝元,击败付中申之后才有的感悟,别看付中申和正统修士斗起法来,可以不落下风,甚至稍占上风,而且花样也不少,居然在只相当正统修士先天境界时,就能施展凝元修士的攻击手法。但他们并没有抓住重点,或者说他们必须保证自身的生存,实力上的强悍,所以不得不如此。但既然不以激发自身潜力,增强生命源力为要,那么以后的路只能越走越窄,直到无路可走。
所以哪怕正统修士在相当的境界里不是明王教修士的对手,但只要继续提升,那么总有以境界压过明王教修士的时候,而这种斗法更是最强的手段,只不过平时所说的斗法乃是斗法术高低,争实力强弱,决生死胜负。而这种斗法,则是斗根本道法,看境界高低,定寿命长短。
而前种斗法,还可以或和或逃,后种斗法,就一定能分出胜负。
靳秋赞许的说道:“不错,看来你们搞情报消息的,确实有很多见识,特别是这种事,就更容易判定了。却是我多嘴了。”
“好了,不说这事,我这里有些用不上的符器,就换些疗伤丹药吧,虽然这次伤得不重,但也提醒了我,是要准备一些品质好的丹药,那些普通的修真坊市也难得有好东西,想到你们这里应该有些精品,就来了,你可不能藏私啊。”
蒲成也是含笑说道:“这你放心,我这里确实有些好东西压仓,绝不会藏私的,这些好东西就是换给你们这些身家丰厚的,我还留着干嘛,疗伤类的丹药,我这里有生生白骨丹,专门治疗肉身伤害的,还有易经豹胎丸,是理顺经脉,调理脏腑用的,还有定元丹,是理顺真气真元紊乱,净化归元用的,最后还有定惊丸,是治疗神魂受冲击,或者识海震荡用的,当然这个就只能治疗一些微伤,毕竟受了这种伤,确实很不好治疗。不知你要哪种?”
靳秋只是静静的听着,但等到蒲成刚一说完,斩钉截铁的说道:“全要了。”
却是靳秋听到这里存货不少,都是些会用得上的好东西,再加上他灭杀了安家八人之后,虽然二长老和五长老的储物袋没有到手,但还有那五位先天和大长老的储物袋,再加上他以往还得了几个,所以底气十足,不怕出不起价钱,靳秋现是一个人行走,这些东西可少不了,除了那符宝天晶沙,靳秋得来的这些储物袋中也没他看上眼的东西,索性都用来换取这些丹药。
就在两人淡好价钱后,蒲成就要去取东西,靳秋忽然又想到,他现在已经是凝元修士了,在修炼真元之时,也同样要修炼肉身,以开发生命源力,承载真元。而那在先天之时,就花了不少时间炼化筋膜骨骼,净化五脏六腑,而且还用了不少辅助的调理丹药。
而现在到了凝元境,虽然只是初入凝元,但也少不了要小成之后,也就是全身真气都转换成真元之后,继续炼化肉身,而此时就是深入骨髓,炼化骨髓中的杂质,使得骨髓恍若白霜,也就成了,即炼髓如霜的肉身成就,而这个炼化的过程也是需要一些辅助的丹药,那么未雨绸缪,干脆一同换之,于是叫住蒲成,把这事一说,蒲成当然不求之不得,马上又介绍了一些辅助丹药,这些辅助丹药并不是必不可少,只是可以促进肉身的修炼,所以靳秋在富余的情况下,还是换了不少。
之后确定靳秋再没有别的要求之后,蒲成离开这里,去取东西,没有让靳秋多等,不一会就拿过来一个储物袋,里面就是装的那些丹药,靳秋几乎把多余的储物袋清空,把那些个符器,用不上的丹药,修行道诀等等都换了出去,也算是废物利用,于是两人皆大欢喜。
虽然对靳秋有这么多的储物袋,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蒲成也只当不知道,反正东西现在就在靳秋的手上,也就是他的东西,谁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修真界就是如此的残酷。
这里没有律法,只有约定俗成的规则,或者说是修士们各自奉行的规则,却是不能用世俗的善恶来评断。
而修真界这样的事也不少,说不定就因为什么结仇,然后血拼,最后身死,那已死修士的东西难道还让它随着一起埋葬。而且修真界也不会有专门打劫的存在,因为这里不是靠的大规模人手,不会像靳秋碰到的那些山贼一样,可以欺负欺负那些武力不强的商队。
修士几乎人人都是有实力的,只看实力大小,而只是为了这些符器什么的,就作生死战,实在是不划算,只从风险上来看,就是得不偿失,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或者联合几人一起伏击,而对方身上确实有你觊觎的东西,比如安家伏击天云门小队,但目的却是珍贵的载灵玉实。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追究
靳秋看着蒲成仿佛在说别人的遭遇一样,非常平静,没有丝毫的异样,也没有因为说出自己以前的怯弱模样而惭愧,颇有种昨日之我不可追,今日之我才是我的意味。
靳秋心中一叹,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既有没有耻笑,也没有怜悯,因为当事人都已经看得开了,自己有什么好笑的,能如此平静的陈述着自己的过往,丝毫不避讳以往的自己是如何的糟糕,只此一点,就说明蒲成现在确实能面对自我。
靳秋只是平和的说道:“没想到蒲成兄还有这样的过往,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如此的,我看当时蒲成兄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纵使没有‘晓’的帮助,也一定会晋升成功,只不过他们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蒲成倒是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谁知道了,假设的东西没有意义,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事实就是‘晓’组织为我提供了绝大的帮助,借助那奇特的符器,才使我顺利晋升先天,我当然要会感激他们。那么你呢?又是如何晋升先天境界的。”
靳秋听到蒲成如此发问,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呵呵,却是比较幸运吧。原本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机缘得了道诀,依此修行,默默的修行到了通脉大成,后来听说了可以进入修真门派,反正也没有什么挂念,就独自一人上了山门,其实和你一样,到了山门像你我这样的通脉大成的外门弟子一大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点,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和许多师兄弟交流,但那时对如何进入先天也是一头雾水,只知道要真气转换,要生出灵觉,但具体到如何做,也是毫无头绪,所以你不要以为修真门派就很好,至少外门弟子确实没有什么地位的,感觉就像是放养一样,全靠自己,能成先天,才算正式的弟子,也就是各门派的内门弟子。”
“我那时因为进入通脉大成时间尚短,也就没有太急切的情绪,所以比较难以体会蒲成兄当时的心境,但我看着不时有很多无望晋升的师兄们下山,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这种觉悟令我当时也很感触,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晋升先天之境的,反正我那时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一些不好的遭遇,我在后山的山林中迷路了,因为是第一次去那里,而且又跑的远了,最后居然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有幻术禁制遮蔽的洞府,应该是哪位修真前辈的修炼之所,遗留下来,里面有一面石壁,很奇特的石壁,光照不入,但本身却很清晰的出现在人的面前,如果不注意的话,还根本发现不了,只是因为那洞府里五光十色,到处都十分绚丽,唯独那里却是太过正常,正是因为在周围华丽的衬托下,那原本很普通很正常的,就变的不正常,与众不同了,然后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奇特的石壁上时,我的神魂突然就进入到一个奇妙的所在,感觉中是在那石壁里面,但是仿佛又是缩小了的外面的山林,而我的神魂仿佛融入了那一片天地,感受着风,感受着树,感受着那里的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晋升先天了。”
蒲成有些瞠目结舌的说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你就这样晋升,未免也太过容易了吧,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你那天真的是迷路了,而不是被什么前辈高人引到那里去的。”
靳秋没有任何得意,只是淡然一笑:“算是机缘吧,前辈高人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后来出来后,我再去寻找,却是再也没有找到,所以我想应该是有幻术禁制遮蔽,而且那时我迷路,也没有看方向,就是乱走一气,搞不好,就是这样才能走到那里的,后来认真寻找反而没有任何痕迹。不过你也无需如此,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别看我如此容易晋升先天,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经历更多的磨难,反而你之前算是过了一个大的阻碍,虽然晋升先天时,艰难了些,但难保将来不会得到好处,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现在的种的因,将来就有各样的果。”
“反正每个人晋升先天都不大一样,比如你,比如我,还有我的几位师兄,有的是和先天修士交手,来感受先天的存在,反正各种各样,没有定式。应该说这先天境界应该是我们身心的第一次进化,像这种全面的进化,确实是因人而异。”
说到这里,靳秋又想到了霜无雪,他又是如何晋升先天的呢?反正靳秋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因为在靳秋看来,霜无雪应该是在他叔父霜未明的帮助下,晋升成功的,但到底是如何做的?不过这些也是靳秋的猜测,是他自己本事也好,还是有人提携也好,一样都随风而去,暂时也不用多想了。
随后靳秋又和蒲成聊了些修真界的趣闻,待到最后两人最后吃了顿丰盛并含有少许灵气的饭菜之后,正式告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蒲成也知道会是如此,却也没有做挽留的虚言,仿佛两人因为这深入的交谈,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也都明白各自的打算。
而靳秋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之后,总算心思沉静了不少,接下来就可以安心的修炼下去,又因为没有固定的去处,而且洗髓丹到手,又有五六年没有回家,此时正好把这改换体质的洗髓丹送去给母亲刘氏服用,虽然不能带着她一同修炼,但也算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最后也是希望能陪着母亲度过一段时日,反正现在去哪里修行不是修行。
就在靳秋离开角山府后的两天,在明王教角山府分坛所在的宅院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好碰上了还在调查的辛执事。
只见一人面容刻板,着玄色衣服的中年人,边上是一天青锦衣,玉冠束发,俊朗不凡的青年,看情形应该是那中年人领头,只见他径直闯入了正堂大厅,眼神锐利的看向正坐在上首,听着一人汇报的辛执事。
还没等辛执事发怒呵斥,那玄衣中年,眼神锐利的沉声问道:“你可是此时主事之人?”
辛执事也没有回答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意思,虽然这两人看起来十分嚣张,好像不好惹的样子,但辛执事同样有自己的底气,堂堂凝元修士,到哪里都有份量的人,何况还是在他们明王教的地盘上。
只见辛执事嘴巴一瞥,眼神斜视的说道:“哪里来的野人,连规矩都不懂,就敢跑到我的面前撒野,速速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面对辛执事的蔑视,玄衣中年眼神一眯,闪动寒光,似乎就要动手的样子,但还是深呼了一口气,暂时压下杀机,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么说你就是此地的主事了,是先天护法,还是凝元执事,大概十几天前,我们有两位先天弟子来这里执行任务,却不知所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那么你都知道些什么,从实说来,我就给你个痛快。”
其实玄衣中年就是法相宗的凝元修士,此次前来就是因为那法相宗两位先天弟子,也就是那杜远和尤胜二人的失踪,知道他们二人是来铲除明王教妖人,因为法相宗不少弟子都被派出来执行任务,或者说是历练修行,而这些弟子都会自己选择人员搭配与地点,有独自一人的,有结伴同行的,法相宗也没有阻拦,但是规定最多只可两人同行,就是怕人一多,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直接人海战术,那赢了也没意思,而且独自一人和两人结伴的评价也要区别开来的。
但因为众人性格不一,有孤傲的,有不合群的,有不善言语的,有关系颇好的,有长袖善舞的,有天生亲和力强的,也就造成这些情况,而杜远和尤胜就是颇为默契的搭配,但等其他人陆续回来之后,才发现唯有这两人是一起消失的,没有半点消息,其他出去历练的,大多数都成功,少数也成功败逃而回,只有一个是死了的,但也是碰上凝元修士,而且他本人的实力也不强,逃都没有机会的。
但杜远和尤胜可是两个人,而且是这两人的实力在这批外出历练的人中也是可以排到中上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找到,确实很诡异,所以法相宗管理此事的主事派出那玄衣中年和俊朗青年来处理此事。
一是调查此事的原因,为什么这两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难道是被明王教设了陷阱,有凝元修士带人围攻?
二是不管能不能找到二人,不管是人还是尸体,都要把这处分坛铲平,法相宗的尊严不容挑衅,胆敢作对之人,尽数灭杀,绝不容情。
而玄衣中年和那俊朗青年俱是凝元修士,只不过玄衣中年是早已进入凝元境界多年,处在凝元顶峰的高手,而俊朗青年只是初入凝元,算是随玄衣中年多多历练。
第一百二十章 霸道
辛执事眉头一皱,显然不知道这玄衣中年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两位先天,他哪里会知道,他只是比这两人早来两天,而且是查证击杀付中申的凶手,虽然这次的凶手从打斗的痕迹上来看,最少也有两名凝元,但辛执事不信他们没有受伤,如果真的具备压倒性的优势,还弄什么偷袭,前后夹击的把戏,直接正面推平就是。
所以辛执事认为这帮凶手也就两人的样子,虽然总人数实力上逊色,但却能把敌人分割,形成局部实力对比的绝对优势,反而个个击破,虽然用了偷袭,夹击之类的计谋,但绝不会有人指责,反而辛执事颇为欣赏,但事情还是要查下去。
这也就是辛执事目前了解和推论出来的东西,但是什么两先天弟子,他压根一点不知道,况且这二人来这里执行所谓的任务,能是什么任务,这里既非修真大坊市,也没有出现什么重宝,八成就是要对付他们明王教,而且一看这两人,特别是这玄衣中年定然不是和善之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辛执事也是怒极,大喝道:“来者何人,通报姓名,出身何地,不是什么小喽啰都敢在本座面前大呼小叫。”
玄衣中年面色一沉,但毕竟是法相宗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不管结局如何,就算是要杀死对方,也让他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便不在纠缠,不然总是你问你的,我问我的,都想占据上风,获得主动,这么就永远没有结果,就算是杀了对方也改变不了。
索性自报家门,沉声说道:“我们都是法相宗弟子,十几天前,我门派两位先天弟子,杜远和尤胜两位师弟,来到此处后,就突然失踪,而且就是失踪在你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