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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例外,在剿灭明王教分坛的人中,毫无疑问,这法相宗蔺如意和摩云宗聂刃的名声最大,不仅仅是他们剿灭了不少明王教分坛,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曾经以弱胜强,在先天境界之时,就能越阶战胜凝元修士,这是多么强悍的实力,怎么能不名声大振。
所以即使是辛晋这样的巡查执事,凝元修士对他们也是如雷贯耳,也确实有值得传诵的资格。因为很多凝元修士都把他们视为足以匹敌的对手,甚至颇有些忌惮,不过在那次对战之后,此人就销声匿迹,不在人前显露。
此人在那之后就再没出现在明王教的势力范围,原本以为此人纵使战胜了凝元修士,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少,应该是返回法相宗养伤去了,没想到不是这样。联想到此人现在已经是凝元修士,多半是他已经是先天顶峰,又挟大胜之威,而且和凝元修士斗法,必又所悟,这才返回法相宗晋升凝元去了。
而更不巧的是这人一出山就让自己碰上了,辛执事不由苦笑,怎么这么背,想这人在以前先天境界之时就相当于凝元修士,而现在更进一步,该是强悍到如何地步,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更重要得是这人是跟着师兄而来,这就是两打一,难怪那玄衣中年如此霸王,确实有这个底气。
如果让那玄衣中年知道辛执事作如此想,只怕气得根本懒得逼问于他,直接干掉他,那玄衣中年什么时候要靠师弟来逞威风了,对付区区一个明王教巡查执事,他一个人就够了。
辛执事在那里自认倒霉,确实输得不冤,而且再仔细联想前后,这才通过细节明白,哪怕就是最初的斗法,人家两人根本没有拿出大的手段,只是留有余力的逼迫于他,也确实没有下死手,否则人家一上来,直接最强状态,或者施展几手拿手的法术,只要认真对付他,几乎没有施展紫影遁的可能。
直到此时,辛执事才算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也没有任何用处,自己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生死不由我,想到此处,辛执事更是低沉,心情糟糕透了。
而俊朗青年,也就是法相宗蔺如意,就是想通过交淡,逐步瓦解对方的信心,消蚀他的斗志,不过看到这辛执事只是因着自己的一句话,就彻底变了模样,也是他想不到的,本来他还想一步一步的打击,现在倒好,对方彻底焉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确实不错,正要继续追问,马上感觉到远处天空的异样,再仔细一看,却是一只火鸦疾疾飞而来,虽然没有那紫影遁和金鹏的速度快,但也绝对不慢,不片刻那只火鸦似乎也感应到了这里的情况,直直飞来,撤去法相真身,显出那玄衣中年的身形来,却是蔺如意的师兄到了。
那玄衣中年先是看了一眼半坐于地的辛执事,看他受了重伤,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就不再注视,而是看向蔺如意,发现他也只是显得疲惫了些,并没有受伤或者别的什么,玄衣中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并不是真得担心蔺如意受伤或者有什么意外,只是担心蔺如意一旦有什么,那他就得担上责任,因为他和蔺如意的关系并不算好。
这也是正常,毕竟蔺如意以前是在先天境界的圈子里,纵使同为法相宗的弟子,但是就以靳秋在天云门里的短暂生活中也可查知,山门是很大的,并不是同门,就都必须认识,更不是必须亲厚,只能说同派是一个大圈子,同境界是一个稍微小的圈子,而其他还有各种各样的圈子,所以新晋凝元的蔺如意认识熟悉的多半都是先天境界的法相宗弟子。
而在玄衣中年看到蔺如意无恙之后,松了一口气,不等他询问,蔺如意就很乖巧的上前说明,包括怎么追上对方,怎么击对方,甚至就连方才所说的话和辛执事的反应都一一禀报,事无巨细的陈述出来。
这样一来,原本还有些不平的玄衣中年,气也顺了,这一嘛,敌人没有追丢,也没有意外,还是拿下了,这任务的最低标准算是达成了,二嘛,蔺如意虽然有些跳脱,但本质还是不错的,很是尊敬自己这个做师兄的,并没有因为他机缘了得,声名卓著,实力强悍而轻慢自己。
于是玄衣中年在听完蔺如意的详细禀报之后,很是赞许了蔺如意一番,言他是本宗新一代弟子的骁楚,更是本宗弟子的典范。然后在骁楚连连自谦中停下话头,转而盯着垂头丧气,身受重伤的辛执事。
看着之前还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并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鸟人如今这番模样,确实解气,你不是很能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只是个井底之蛙罢了,也就在明王教这小教小派里嚣张,整天面对得都是毫无实力的凡人信众,或者是先天护法,能有多大见识,真得碰上高手,还不得像现在这样,一击就跨,没了精神。
玄衣中年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辛执事,事已至此,还希望你能详细告诉我本宗两位先天弟子到底如何了?”
这玄衣中年见大局已定,说话倒客气起来了,如果不看此地情况,还以为是老友间的交谈。
辛执事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瘫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想来他也知道反正也逃不了,以两方的敌对立场,对方也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那么自己就哈全部说了,又能如何,能保命吗?显然是不成的,就是辛执事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也断然不会放过一个敌对势力的凝元修士,所以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玄衣中年等了半天,对方硬是没有半点回应,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冷哼一声,寒声说道:“怎么,还想活命,用这个来要挟,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说,也逃不过一个死字,而且绝对不让你死的舒服,你不让我们好过,你也别想死的痛快。如果合作点,大家都好。”
说完就落了下来,站到辛执事的近前,果然,那辛执事已经是万念俱灰,闻言更是断了所有的念想,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便神色一狠,就要自尽,免得受人侮辱,这却是身为凝元修士所不能忍受的。
但这玄衣中年也是经验丰富,知道修士都是有傲骨的,自己别威胁不成,最后一拍两散,所以就落到他的近前,果然等到这样的结果,好在辛执事身受重伤,反应迟缓,所以玄衣中年轻易的阻止了他的自杀举动,到了这个地步,缺是生不由你,死也不由你了。
而辛执事更是心中大恨,恶狠狠的瞪了玄衣中年一眼,却是自玄衣中年来之后,第一次和他交流,虽然不是善意的。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头,这就很好,只好你有反应就好,不然还真是无处下手,他可没有直接拷问灵魂的能耐。
但是辛执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不然如何能修到现在的修为境界,只是恶意的盯着玄衣中年,依然不肯多说,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也没有管那也落下来站到玄衣中年身后的蔺如意。
玄衣中年见这样不是办法,而且真的折磨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于是说道:“不管你恨也好,不恨也罢,总之,修真界就是如此,也怪不得我,看你修行到现在的境界也不容易,我也作个承诺,如果你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情况,那么我保证让你死的干脆利落,绝不反悔。如何?”
辛执事却是笑了,嘲讽的说道:“先不说你的保证有没有用,就算你遵守了,不是还有你身边的师弟可以动手吗?到时候还不想怎样就怎样,这招我早就玩的不要了,只怕也就能糊弄那些初出茅庐的新嫩罢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逼问(二)
玄衣中年哪怕再好的脾气听了这句也是气的够呛,以为他是什么人,出尔反尔的小人,他确实没有想到玩弄文字的把戏,因为他觉得得了消息,也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直截了当的干掉这人,然后就回山门交差,这任务也算完成了。
可以对方这么一说,就显得玄衣中年有多卑鄙似的,虽然玄衣中年脾气确实不好,可也不是这样的人,要是传扬出去,他这张脸还要不要,法相宗可是中州的名门正派,就算只是为了面子,也绝对不会容忍有这样的门人,至少表面上你必须符合名门正派的标准。
当下很是恼怒的说道:“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们明王教藏污纳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法相宗乃是中州执牛耳的大派,而我身为法相宗弟子,自然尊崇宗门规矩,我再说一遍,我以法相宗的名义保证,只要你说出真相,一定让你死个痛快,我们也没那闲功夫陪你耗,如果还是不配合,那你可得小心了。”
而当玄衣中年说出此话之后,辛执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人笑容,只是一闪即逝,但却让一直旁观的蔺如意发现了,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辛执事之所以说出方才的话,一是为了试探对方到底是何心意,如果真是诓骗自己,那绝对会恼羞成怒,那辛执事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肯定不会说出实情,虽然他也并不知道什么实情,却可以给对方添堵。如果是真的,那么也就达到了目的,并且恶心了对方一把,也算是小小的报复,所以才有那一丝诡异人笑容。
哪怕是死之前,也要让敌人不好过,显然一直冷静旁观的蔺如意看出来了,但他没有多说,反正受气的也不是他,而且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就不要节外生枝吧,赶紧把任务完成,确定两位师弟的生死以要。
待得玄衣中年第二次保证完毕,辛执事才显得中气不足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而且我知道的事也不多,因为我也只比你们早来两天,而就在我来的那天,本地护法修士已经战死,而你们说的那两位法相宗的先天修士,我肯定是不知道,如果他们真得来过此地,那么也只有坐镇本地分坛的护法修士最为清楚,可惜他已经死了,不过我调查时发现他大概也是在半个多月前,遭遇到了一次袭击,只是险险的逃脱了,按照你们说的时间,那两人极有可能就是在那天出的事,但半月前的那天也死了不少普通人,最后都被烧焦了,肯定也分辨不出来了。”
辛执事把关于那两位法相宗先天修士的信息说出来后,就不在多言。
而玄衣中年和蔺如意却是若有所思,想来他们也认为杜远和尤胜两人也是死在那次的事件中,但既然当时还有人剿灭此地分坛,那么这人究竟是谁,是不是知道其中的详情,于是玄衣中年问道:“既然你教护法已死,那么你是否查到当时袭击你们的修士的身份?”
辛执事也是极为配合,并没有拿捏,而是实话实说,很是果断的说道:“没有,据一些亲历的普通人说,那位修士似乎是有意掩饰,居然还戴上了面具,而这些幸存者也只知道最初在大厅发生的事情,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还是玄衣中年发问:“既然没有查到那人的身份,那么后来那人是否出现过,和你教护法之死有无关系?”
“确实有很大的关系,那人就在两天前,又一次袭击了本教分坛,虽然没有幸存者看到本教护法是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但能确定的是本教护法联合了一批修士来对付那人,但不知怎么回事,照理说实力差距已经很大了,但当我那天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反而是我方惨败,现场有本教护法和三位凝元修士的尸体,而根据打斗的痕迹推断,那人应该也是凝元修士,而且还有一个同为凝元境界的帮手,再用偷袭和前后夹击的战术,一共杀掉了三个凝元修士,然后消失无踪,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死去的三位凝元修士似乎是安家的人,因为在那人派出一个傀儡吸引其中一凝元修士的注意力时,所喊的话,指明了是要对付安家的人,但我调查的仓促,一时间还不知道这安家到底是什么势力。”
当玄衣中年和蔺如意两人听到安家之时,眼光一闪,这辛执事毕竟是在世俗发展,而且和传统的修真势力关系也并不融洽,所以消息很不灵通,根本不知道能出三位凝元修士的安家,铁定就是天云门通缉追缴的修真世家,就是伏击天云门护送小队,夺走天云门载灵玉实的安家。
但是同为中州修真门派的法相宗肯定知道,而处于凝元境界的门派修士更是个个清楚,因为那载灵玉实可是和他们关系紧密的异宝。
虽然两门离得也不近,一个在中州之南,一个在中州之北,就是见个面也不是很方便,但修士自有手段,及时的消息传递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在几年前知道天云门出了一颗载灵玉实,法相宗的下层修士,特别是凝元境和先天顶峰的这些修士,更是颇为关注,原本以为这天云门很快就要出现一位杳冥修士,这可是大大的喜事,别看一个门派弟子不少,但是越到后面,境界越是难得提升。
只看当初靳秋了解的天云门的状况就知道,整个门派有两百多内门弟子,先天弟子有一百五十多,凝元弟子有五十多,而杳冥弟子只有十几个,不到二十,这也是靳秋了解到的情况,至于更上面的,他就不清楚了。
从这个构成就可以看出,先天境界只要努力,那么还可以看到晋升凝元的希望,只是看用多长时间,有天赋机缘的只要几年,而什么都没有的,可能终生都难以晋升,但毕竟都有谨慎的可能。
然而从凝元期到杳冥期就不是每个人都有希望,因为先天晋升凝元,有可见的,或者说是可预期的目标去达成,去奋斗,炼化筋膜骨骼,五脏腑,之后只需要一个契机,真气化真元,成就凝元修士就完全可以办到。
但是从凝元境界开始,晋升杳冥,不仅需要继续凝炼真元,炼化骨髓,至炼髓如霜的肉身境界,更需要净化神魂,纯化灵觉,而这一点,就不是完全靠修炼得来的,或者说不是靠以前的模式修炼来的,从这个阶段起,修士开始摸索神魂和灵魄的关系,神魂寄居于识海,灵魄则附着于肉身,然后是人体和天地关系等。
这点又根据每个人的不同而不同,也就是没有谨慎杳冥境的定式,而这载灵玉实就是一个极佳的媒介,能平稳的促使凝元顶峰境界的修士顺利晋升杳冥境界。
所以引得众多的凝元修士垂涎也就不足为奇了,而像玄衣中年这类资历老,修为高的凝元修士,以及像蔺如意这样本身天赋异禀,又有野心实力的后起之秀,绝对是更为关注。
只是原本以为天云门将会出现的杳冥修士没有出现,反而传来天云护送小队被伏击,导致全军覆没,载灵玉实也被人夺走的消息,更是让他们个个复杂,如果不是他们鞭长莫及,如果不是种种顾忌,这出手的就绝对不是那安家了,虽然那安家的实力也确实不凡,总有家主和六位长老共七位凝元,还有更多的先天修士,举族一拼,也的确能对付中州大部分的队伍,包括门派的各个队伍,比如那天云护送小队。
而许多人更是报着侥幸的心理,奢望自己能捡个便宜,所以拼命的搜查安家的下落,甚至比天云门追查的力度更大,只是那安家一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而且行事老辣,只带上了安家所有核心成员,没有让人抓住把柄,顺利得遁走,并潜伏下来,准备等着风声过后,而自家实力大增,再出来行走,但却极其意外的没有得到载灵玉实,于是背上了最黑的黑锅,而且还不能,也不敢出去辩驳。
这也是他们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依然执着得搜寻着靳秋的下落,务必要把他连人到物都弄到手里。
只是时运不行,因为心急着要对付靳秋,反而被靳秋算计,弄到最后人财两失,甚至丢了家族重宝,到死还依旧背着黑锅,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输了个精光,甚至连翻本的本钱都没有了。
而且安家几位长老为了不损威信,并没有透露当初是为什么要去伏击天云门的队伍,只是寻了个为三长老报仇的由头,纵使后来有些人猜出了端倪,但他们并不说明,猜测就只能是猜测,做不了准。
至于载灵玉实的事,提都没有,更别说还没有拿到。而现在安家所有上层都被毁灭,这里面的隐情就将永远得埋藏起来,不为人所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念想
玄衣中年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明王教和那安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和他们联合起来?”
辛执事却被问的莫名奇妙,诧异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也在调查那安家什么来历,想要从他们那里找到突破口,可是什么都才开始,你们就来了。那安家跟我们明王教应该没什么关系,不然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多半是那付护法自己的关系,才能拉拢他们帮忙助阵。”
玄衣中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于是压下那丝悸动,继续问道:“那么你知道还有谁和那付护法关系比较好的,也许能从这些人里得到消息。”
辛执事无奈得说到:“就是因为这付护法平时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