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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忙劝道:“这些年刘府对咱们很是照顾,母亲也不也一直念叨刘府的恩情,如今好容易才有个机会表示一下,横竖不是月月如此,这银子该花还是得花的。”
“我如何不如?还不是想省些钱出来,好给你多陪送一些,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二丫心中一酸,嫁得不好是愁,嫁得好了也是愁,儿女是父母天生的债主,她忙笑道:“咱们家是什么家底,外人还能不知道?等侯府里的聘礼送来了,咱们拼装一下,再添些东西也就是了,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再说便是此时省出几十两银子来,也依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却又委屈了自己,倒是按咱们之前说好的陪嫁,反正女儿已经在皇后面前说了嫁妆的实数。”
李母道:“话虽如此说,能多一两的嫁妆就多一两,慢慢积攒着总是有些作用的。”
又过了二十多天,忠义侯便回到京城。杨夫人看着丈夫回来,又得知老太爷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得很,倒是开心不已,因想着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报怨儿子做事顾前不顾后的,只一意孤行。
忠义侯见妻子面有倦态,知道这段时间心里悬着事,日子过得不舒心,忙温言劝慰了几句,见妻子展露笑颜,这才正色道:“浩儿此次行事虽鲁莽了些,不过那绵乡伯也确是欺人太甚了些,若是不给他教训,以后别人都当我杨家是好欺负的。再者,李家丫头的亲事那时也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了,杨浩若是护不住她,却是不配作我杨家的儿郎。他可以没有建树,但是将妻子拱手相让,他的脸面也就不要要了只别在裤裆里算了。”
忠义侯又看着妻子笑道:“这儿女自有儿女福,咱们也老了,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过得去就行了,反正是浩儿自己看上的,由着他去吧。至于那李家丫头,你若是看不上她,等她嫁进来,你好好调教一下就是了。”
杨夫人早就知事已成定局,如今不过是对着丈夫抱怨几句,寻些安慰罢了,气已经撒了出来,便又问些老家的事,待听说公婆都喜欢自己的亲手做的衣裳jf ,脸上就有了喜色,连声道等浩儿成了亲,自己也要回老家尽尽孝心。
忠义侯这才放了心,其实他并不是没有门第之见。当年父亲进京后,为了让杨家也沾些世家贵气,这才上赶子地为自己求娶了出身世家名门的妻子。但是世家看不起武将的风俗由来已久,因为自己是真心爱慕娇妻,而妻子虽然心有不甘,但她是位正直本分品性纯良而又聪慧的人,所以经过十来年的磨合,二人终是琴瑟和谐。
忠义侯不想让儿子重复自己的老路,因为儿子未必会有自己的幸运,得遇一位品性纯良又耐得住寂寞的世家小姐,再者儿子既然有心心相印的人,他自是乐于成全,且李达盛为人不错,其女儿也差不到那里去,这夫妻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也理不清这家务事。
杨浩拜见父亲时,心中还是有些打小鼓的,忠义侯看着儿子威严地说道:“这次你办的事也算是情有可原,只是方法上有些欠缺,以后定要细细考虑周全了再行事。这次你祖父听说你要成家,心中甚慰,只说:以后成家就是大人了,不要一味胡闹,要做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堕了我杨家的威名。”
杨浩忙束手听了,见父亲确实未生气,便涎着脸求父亲尽快去李家下聘。忠义侯不由笑骂儿子没出息。
因为是御赐姻缘,所以纳采等很顺利是进行完,接着便是下聘。侯府世子的聘礼都是有例可循的,杨夫人自赐婚旨意下达后,便早早做了准备。
下聘那日,杨浩一身新装,满脸喜色地跟随父亲连同官媒一起亲自去下聘,杨家下人们也均穿着新衣,手捧担挑,鼓乐相随,五千两的聘金,一担聘饼,各色茶果糕点,并有金银首饰若干,绫罗绸缎等等,共一十八抬,排列成队地供人观看,一路来到李宅。
第二零五章 置办嫁妆
李家也是焕然一新,趁着众人忙成一团,杨浩悄悄跑去看二丫。却见二丫正拿着聘礼单子瞧,杨浩心中好奇,忙冲着万儿摆手,万儿也乐得成人之美,不由掩了口悄悄退了下去。
二丫正全神看着单子,倒是未发觉。她心中暗暗估算着聘礼价值,聘金并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折成现银应下不了一万两。依着京城里嫁女的规矩,为表示自家养得起女儿,并不是卖女求财,多是将聘礼重新拾掇了,另添些这金银等物,再加上压箱银子并田地铺子,嫁妆基本上就比聘礼翻了一倍,另外家具都还不算在内。
而自己又比别人不同,因为杨浩身为侯府世子,自己嫁去便是世子夫人。世子是依例出的聘礼,而女家多为了表示自己女儿并不是高攀,必会准备更多的嫁妆。几年前李淑媛嫁给平原侯世子便是个例子。当日平原侯世子的聘礼不会比杨家的多,但是李淑媛的嫁妆可真是十里红妆,据她所知怕是有五六万之资。
这世子娶亲可是不多见,到时必是人人争相来观礼的,真是寒碜的很,也是不太好看相,不过加上这些聘礼总比自家只干巴巴地嫁妆要好看的多,二丫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杨浩早在一边看她只管指着金银之物,口内念念有词,眉头惆怅,不由奇怪地问道:“这聘礼是照着世子的身份送来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二丫乍听杨浩的声音,吃了一惊,想到自己在这里算计金银之物,定是被他看在眼中,不由有些窘迫,再想此时二人已是未婚夫妻,却是不该再见面的,一时又羞又窘。
杨浩见二丫神情忸怩,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着悄悄看她一眼的,没想到就登堂入室了,为了掩饰他自二丫手中接过嫁妆单子,看了看,道:“这都是照着规矩置办的,我母亲等人又细看了几次,那聘礼送来前也是查看核对过的,应不会出错吧。”
二丫忙笑道:“办得极妥当,我只是随意看看罢了。”
杨浩不信,二丫只得实话实说:“记得前几年平原侯世子娶亲时,可谓是十里红妆,气派极了。当日我父母是以我家的身份地位,来为我置办嫁妆的,便是想到以后会高攀到侯府,也是无力置办,所以到时嫁妆方面怕是有些不好看,你也要心里面作些准备,幸好这京城人家都知道我家的老底,想来也是能够理解的。”
杨浩只顾着高兴得娶佳人,倒是没想到这嫁妆的事,如今见二丫因为嫁妆的事愁成这个样子,他自动想了一下当天如果李家只凑个十多台嫁妆,自己面上确实也不好看,二丫此后也定会被人嘲笑。
虽然他手中没钱,但是侯府里的财物还是很富裕的。况且当年他还曾放言要为二丫置办十里红妆呢,没想到如今一高兴竟是忘了个精光,倒象是哄骗她似的!
于是杨浩忙笑着安慰道:“这事你不用担心了,我回去看看,给你弄些来,怎么着也不能比当年的绵乡伯府大小姐的差。”
二丫不过是想让杨家提前作好准备,免得到时心理接受不来,杨浩如此一说,倒象是自己逼着他拿侯府财物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忙拉着杨浩的衣角,阻拦道:“快别这样,这算什么事,哪里还有让男家出嫁妆的理,到时我如何在人前立足!”
杨浩却趁势握着二丫如玉的小手,笑道:“反正都是抬到侯府里,不过是暂时拿出来见见日头,充点门面罢了,只要你人到了府中,这钱财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我当年可是说了,要为你办成个十里红妆。”
二丫没想到杨浩竟还记得他那年说过的话,当日她只当是他一句戏言,又看着自己的手被杨浩的大手紧紧握着,不由脸面发烫,忙挣脱开来,红着脸唤着万儿进来。
终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事实面前,不得不人穷志短,二丫又低声说道:“也罢,我就暂且借用一下,充充门面,免得两家面上都不好看。等观礼过后,就立马还回去。”
杨浩觉得反正不过是出左手入右手的事,侯府若是没有就罢了,既然不差这点钱,皆大欢喜当然是最好了。
前面院里,两家人又商议成亲的日期,杨家已让人看了日子,此后几个月倒都有好日子,最终将日子定在两个月后,两家便开始忙活着娶亲的事来。
杨浩忙将李家家底薄、置办不出世家女子那样的嫁妆之事告诉父亲,又出主意说为了两家面上好看,不如就将库里闲着的物件暂搬过去充充脸面!
忠义侯笑道:“这有什么,咱们家还能贪图她家的嫁妆?他家什么情况,谁还不知道,做什么倒来倒去的,麻烦不说,外人看着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假了!”
杨浩陪笑道:“儿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毕竟是侯府世子娶亲,到时免不了众人来观礼,二丫的嫁妆太少了,咱们府上也没光彩,这知道是一回事,当时看到又是一回事。这么多年统计才几个世子娶亲,前几年平原侯世子迎娶绵乡伯府的大小姐时,可是十里红妆,二丫如何能让人比了下去。”
杨家世代是镇守边关,家财亦是颇丰,所以忠义侯对于钱财并不是很看重,再加上他常年在外,家中一切均是妻子一手打理,所以对于女子嫁妆的重要也不是很了解。此时见儿子又特意提了绵乡伯府,以为他还与伯府憋气呢,便出口教训儿子了几句,便将此事交于妻子处理。
杨夫人听儿子一番暂借的言论,不由气笑:“这嫁妆还是能暂借的?你可知道这嫁妆可是要呈示给人看的,一旦写成单子咱们收了下,就是板上订钉的事,便是新娘子的私产,这以后夫家是轻易不能动得的。不是她说不要,咱们就真能收回的。”
杨浩倒是知道些嫁妆的事情,忙劝道:“到时她只按着七品嫡女的身份准备嫁妆,便是将聘礼全部都陪送过来,也没多少,这以后让她如何在那些世家夫人小姐面前抬头,况且咱们府上也不好看!再说了,您二老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家财可不都是我的,便是那嫁妆将来也是要传给子孙的。”
杨夫人不由气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如果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哪用得着你来操心女家的嫁妆,如今倒好,人还没进门呢,家产倒是先分了去。”
见母亲松了口,杨浩心中却没有太高兴。他心道,果然不是自己挣的银子,这花起来就不顺心,自己这个亲儿子倒也罢了,二丫却是免不了心虚,便是那嫁妆将来不收回到库里,怕是她也不会去动分文的。俗语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以后自己可得好好当差,媳妇花丈夫的钱倒是天经地义的。
忠义侯只要不少了他每日的酒肉,不短了他手下老兵的使用,这银子的事就由得她母子二人倒腾。这些年府里的收入很是可观,有圣上的赏赐,有忠义侯夫妻的俸禄,还有庄子里的收成,府里主子少,用钱的地方也少,故府里很是殷实。
这压箱底的银子倒是有了,古玩器具库里也是堆放了不少,珠宝首饰也陆续地置办起来,绫罗绸缎也一一买齐,杨浩手中倒是有个小庄子,李家也在柳州城陪送二百亩良田,倒也勉强过得去。
不过杨浩存心要让二丫压那李淑媛一头,便想再多些田地,此时在京城外却是一时不好买,去外地也没那个时间,杨浩便打起自家庄子的主意来,可惜杨家的田庄,多为当年先皇所赐的职田,只能耕种却不能买卖,无论如何也不能作为陪嫁的,其他的一些庄子,由来已久,人人皆知是杨家的产业,也不好拿来充当嫁妆。
杨夫人看着儿子有些焦头烂额的,不由心疼道:“我的陪嫁里倒是有几个小庄子,不如就拿出来,作她的陪嫁吧。”
杨浩刚要反对,忠义侯已经说道:“不可!我杨家娶新人哪能用媳妇的嫁妆,你倒是心疼儿媳却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宁愿多出些银子,也不能动你的嫁妆。”
杨夫人嗔道:“什么你的我的,莫非这嫁妆才是我的,这府里的银子便没我的份了。多花出的银子难道不是我的吗,况且短时间内未必能买倒合适的!不论是我的嫁妆还是府里的,以后不都得是杨家子孙的吗,不过是提前 给了他们而已。”
忠义侯陪笑道:“自然都是夫人,只是那庄子都知是你的陪嫁,拿出去也不像,倒让人以为咱们家穷得要用夫人的嫁妆娶媳妇呢。”
“这倒不防,我这些年曾在那几个陪嫁的庄子旁新添了几个小庄子,就拿出那几个小庄子就是了。”
杨浩见母亲主意已定,忙笑着上前来奉承母亲,杨夫人恨道:“真是有奶便是娘,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娶了媳妇忘了娘!”
因为婚期比较紧,所以原本应是女家做家具也都由忠义侯府来办了。杨浩借着去问二丫对房中布置的喜好,将嫁妆一事都告诉了二丫,二丫心中感激杨家二老的通情达理,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二人。
玉真观中的公主们早就过厌了观中枯燥的清修生活,借着要喝舅舅喜酒的由头,便上表要求回宫。
第二零六章 拜堂成亲
当日大家都知道所谓公主出家修行不过是因为年幼,怕成王求亲,这才不得已为之,如今和亲事了,自然就可以回归红尘了。
圣上与皇后等人也心疼女儿,于是钦天监也适时进言:今年的灾难已是过去,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再祈福下去,却又要折了百姓的福分。公主们便顺利回了皇宫。
只是李淑妍却不得不在观中修行满一年,因为当日圣上亲自说了因为她的八字于国于民有利,这才强行拒绝了成王的索要,如今倒不好与公主们一同下山。
圣上也怜惜她在山上清修太苦,不仅派人对观中主持说请,道她是贵女不必遵守观中的清规戒律,只要早晚为民祈福即可,还让绵乡伯府又送了些她用惯了的丫头嬷嬷上去。
因为杨家治军严格,圣上因嫌他们会碍了自己的事,便借口公主已回宫,便不用再劳动杨家军,趁机换上了自己的心腹,为他以后上山与淑妍相会创造条件。
罗嬷嬷不得不再次上山伺候李淑妍。随着府里的人上山,李淑妍也知道了山下发生的一切。她不由怀疑,自己穿越一次难道只是一个女配,只是为了见证一个古代女子麻雀变凤凰的历程,只是这段历史的一个匆匆的过客?
怨不得她这样想,这大齐朝的门第观念还是很森严的,而李淑婉的事情太过神奇了, 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也见过她几次,皆是平平无奇,如果没有开金手指,怎会让那霸王杨浩不顾一切地从成王手中夺得她,如今还一跃而上成了世子夫人。
李淑妍有些拿不准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秘密,如果说她真的没了记忆,没得一点先机,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子,能走到这一步真是上天莫大的眷顾;如果说她还记得前世的事,却不见她趋吉避凶,疏远杨浩,行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能说李淑婉是上天眷顾的宠儿,李淑妍坚信: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她只要活出自我就好。
偏又有人多嘴,将杨浩后来大闹绵乡伯府的的事情也一一说给了李淑妍,李淑妍听说不独祖父卧室便是自己的房中也被杨浩泼了狗血,而满京城的人却无一人说其行为不对,她不由喃喃道:“在这没有人权的时代,权力果然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杨浩见公主们下了山,脑瓜子灵光一闪,最近忙得昏了头,竟是忘了圣上他们了。杨浩忙进宫去求见了圣上,明里暗里示意自己就要成亲了,作为姐夫也要表示一二的。
圣上就不明白了,这些年杨浩怎么就这么看重这些黄白之物,果然娶妻得娶贤,杨浩寻了小户女,也跟着变得小家子气了。他便是不来,到时自己也会照例赏些东西的。
不过杨浩既然能拉下脸来求,圣上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除了例行赏赐外,圣上又格外赐下一大堆的东西。皇后及太子公主等也纷纷以金银珠宝等表示了他们的恭贺之情。杨浩满载而归,笑得合不拢嘴。
成亲之日来临前的几日,大丫夫妻带着儿子小虎子也及时赶来。李家此时也算是一家团聚了。大丫拉着出落得花骨朵似的妹妹,直道:缘分果是天注定!当年再也想不到,妹妹会真嫁给杨浩为妻。
虽然这几年时常有些书信来往,大丫也一直都道自己过得很好,二丫也知前世姐姐过得幸福,果然这些日子里,姐姐话里笑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冯长富笑道:“本来该早就动身的,不过那里才发现你姐姐又有了身孕,头三个月不敢上路,所以这拖到现在。”
李家众人自是高兴万分,一边又小心地照顾着大丫,大丫笑道:“我这胎稳得很,偏他不放心,生生拖到现在。”
众人忙道还是小心些好,二丫一边哄着小虎子,一边羡慕地看着姐姐的肚子,此生她也定会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