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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经验的婆子们,看着二丫的肚子大起来,人却是越发的长开了,不仅变得更为漂亮,肤色也更加的白皙莹润,都说姑娘打扮妈,又是如此安静的性子,看来定是位小姐了。
杨夫人也是如此认为,不过她自己都是先开花后结果的,这生男生女只能看老天爷的心情的,虽是小小失望了一下,仍是对儿媳呵护有加。
到了七月份上,瓜熟蒂落,因为府里的稳婆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二丫平日里又时时走动,故只是挣扎了几个时辰,倒是很顺利地生下一个女儿来。
忠义侯听了有些失望,不过孙女也是孙,杨家终于有了下一代人,他还是很有兴致地要为孙女取名,原本想着叫招娣,杨夫人不乐意,自家的宝贝孙女怎么能叫这么个名字,太上不了台面了。若不是因为由男性长辈取名,能更显示出对孩子的珍重,杨夫人都要捉刀代笔了。
等二丫歇息过来,杨夫人已经抱着孙女,坐在床边,笑道:“侯爷很高兴,已经取了大名,就叫宝珠。”
虽然名字有些俗气,却是含有杨家掌上明珠之意,不过为了避着杨浩的字,才换成了宝珠。
二丫本因为生了个女儿而有些担心公婆不喜,如今公公为女儿取了大名,婆婆又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她便放了心,又欠身笑道:“儿媳代宝珠谢过父亲赐名!”
第二三四章 路遇贼寇
杨夫人忙按住二丫道:“你这才生产了,身子虚着呢,可要注意着些!说什么谢不谢的,当祖父的为孙女起个名字是应该的。倒是你该给她取个小名!”
二丫忙笑道:“儿媳肚里可没什么墨水,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倒是母亲素有才女之名,若是为宝珠取个小名儿,也让她沾些母亲的才气,将来也做个才女。”
“到底你们是她父母,理该由你们取名才是,”杨夫人说着把孙女送到二丫眼前,笑道:“瞧瞧,这小模样,多可爱。”
二丫忙伸手接过,看着女儿软软糯糯的粉红一团,顿时柔情万千,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她轻轻地把脸贴到女儿身上,含笑道:“我们宝珠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爷还有几个月就来了,到时让他来为宝珠取小名吧。”
宝珠洗三那天,圣上与皇后各有赏赐,便是太子等人也送了礼物,但凡能和忠义侯府沾上点边的世家官宦夫人们也都上门来到贺。
二丫那日不易出去,李母便陪着她在房间说话,见她精神倒是不错,也放了心,又悄悄嘱咐道:“这媳妇只有生了儿子才算是站稳了,尤其是这大户人家,姑爷再过几个月也该回来了,到时先委屈宝珠一下,把她交给奶娘,别看你公婆高兴,其实心里还是想要个儿子的,抓紧再怀上个儿子才是正经。”
二丫忙安慰母亲,她晓得这其中的重要性,必不敢懈怠的。
话时如此,但从心里来说,宝珠是她第一个孩子,她还是想亲自喂养,好好疼爱一番,至于儿子的事,等杨浩回来再说吧。
因为洗三时太过热闹,累得杨夫人休养了好几天。等到了满月礼时,因想着杨浩能在百日礼前回来,以他的性子必会大摆筵席,所以便不曾大办满月礼,只请些亲朋好友热闹一番。
满月礼那日二丫也下了床,元气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亲自抱着女儿出席,身段倒是没走了大样子,只脸上身上圆润些,脸上也有了光彩,众亲友见了无不暗道她果是个有福的。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宝珠百日礼时,杨浩竟不能及时赶回来。
二丫认为孩子还小,倒是不易连番大办,反损了其福气。
杨夫人也点头赞同,于是令人做了百家衣来,到了那天,只请了至亲好友来,李母又亲自为外孙女带上长命锁,大家一起吃了酒席,简简单单,倒也温馨。
过了几日,二丫因想着当日曾去净月庵拜过送子观音,如今百日一过倒是该及时还愿,也好再为女儿求来平安符。
杨夫人又嘱咐道:也一并再为杨浩求平安,做些功德,早去早回,免得到时宝珠找不娘又要哭了。
所以这日一早,二丫便与常嬷嬷一起带了几个小丫头并家人,轻车简行,去了净月庵。
二丫因惦记着女儿,添了香火钱还愿,又在菩萨面前为全家祈福,为女儿求得平安符后,便一刻也不停地向回赶。
哪知,走到半路上,就见前面的路被堵,早就有人上前去查看,回来禀道:前面是川阳侯府的二少夫人,她乘坐的马车出了点小问题,正在修着呢。
二丫撩起马车旁边的小窗帘子,只见,他家马车把个大路占得满满的,自家根本就过不去,心中暗自埋怨:这路上人来车往的,修车也不知挪到一边去,果然是权贵之家,一点也不知体谅人。
此时王素云也因为马车坏了,心情坏到极点了。
当日因刘栋跌入水中,害得她子嗣艰难,不过,因为刘栋是勋贵子弟中最为出色的,虽然暂时仕途受锉,但他一个堂堂状元爷且又有世家作依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而她一个五品官之女,本就高攀不上世家勋贵,刘栋又是相貌出众的,故此嫁给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哪里想到,他竟心里头惦记着别的女人,她虽生气却也想得明白,自己这个正妻的位置稳稳的,他想也是白想,但到底心头不忿,且自己又占着理,这才烧了字画卖了人,这本不算什么,哪知却传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不贤善妒。
她也是大家子里出来的,如何不知这是嫂子齐语彤故意不约束下人,让人知道自己夫妻二人的短处,好显出他家世子夫妻确实是名至实归。
只是她的名声已然坏了,与丈夫的关系又不好,再不能雪上加霜,少不得忍气吞声与齐氏扮妯娌和睦。
对于年轻媳妇来说,子嗣自然是最重要的事,况且她本就子嗣艰难,于是今日她为表示虔诚,带了人赶了大早跑到净月庵来拜求送子观音。
本来一切诸顺,正准备回程时,这车子就出了问题,真不是个好兆头,都是齐氏给准备的好车子!
这时下人来请示:这车子一会就能修好,只是堵了路,少不得要挪动到一边去,却是要多耽搁些时候。
王素云没好气地说道:“让他们等着,反正一会就好了,费不了多少时间。”
倒是旁边的妾侍,早悄悄寻了婆子问了,听主母如此说,有些迟疑地提醒道:“好像是忠义侯府的世子夫人,这样慢待她,怕是不太好吧。”
王素云一愣,想了想,笑道:“倒也算是相熟的,该去打个招呼才是。”
王素云过来打招呼,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她说自己有急事要回去,想要自己捎带她一程,却让二丫有些愕然。
早就听家人说了,她的马车只是出了点小毛病,半个时辰就能修好,如何就等不得了。再说,这王氏出门,她自己自然做的是大车,还有丫头婆子们坐的车,若真要赶时间,坐个小车也无不可。
王氏面上带笑,眼含哀求,二丫碍于刘夫人的情面,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得点头同意,笑道:“如此甚好,一起走路,也好有个说话照应的人。”
于是刘府的人把车子挪开,留了人修车,王氏只带着丫头婆子跟着二丫一起回城,二丫自然要邀请王氏与自己同车。
王素云上了车,眼睛稍一打量,便知与杨府的车相比,自己的车子的确是够寒酸的。再细看这位少夫人,却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当年不过是个七品官之女,竟直接嫁作世子夫人,倒是个好命的。
二丫自然也看出王氏在打量自己,面上隐有轻视之意,她便没了与王氏客套的心思。
在前世,对于这王氏,她既同病相怜,又对其刚烈性子满心敬佩。但对今生的王氏,她倒是有些说不清自己对她的感觉。
当日芳姐儿说王氏是个有心计手段的,二丫则极力为其辩解,但她心里其实对于王氏逼婚于刘栋的举动是有些不太赞同的。
可王氏因刘栋而子嗣艰难,好嫁的希望很小,如此做了夫妻倒也算是应当的。如果是她处在这种地步,她也不知道会如此做才好,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子,不是她所喜欢的。
王素云对于二丫的客气疏远,并不以为意,只要她顺路捎自己回到川阳侯府,自己这个侯府二少夫人如此寒酸狼狈,出个门车子是坏的,还要别人捎回府里,这却是结结实实打了齐氏一巴掌,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心喜。
两位主子不说话, 常嬷嬷与王氏带来的丫头也默默无语。时间长了,二丫觉得做为主人,她该说些什么,要不然一路上都沉默太尴尬了。
二丫正要开口说些家常时,却听外面一阵人马嘈杂声,就听有人大声说道:“留下钱财女人,留你们一命。”
车里的女人们一下子都慌了,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贼寇出现!
便是前两年灾情严重时,这京城也没听说哪里有暴民,今日这是冲撞了那里的瘟神,竟遇到了贼寇。
外面的家人已经对二丫道:“少夫人不必惊慌!”
于是就听到外面吵嚷打斗声乱成一团,王素云知道杨家的下人都会几下子,可不知外面贼人多少,只紧紧揪着丫头的胳膊。
二丫已经稳住的心神,她把身上披风除下,取了帕子蒙了脸面,又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握于手中。王素云见了,也依样学样,除了披风万一有不测跑起来也方便,至于簪子则是为了防身或自裁保节。
那贼人本得了消息说是车里坐着川阳侯府的二少夫人,没想到她府里倒是有几个会功夫的下人,不由幸好自己人多,而他们却是女人多男子少,只要掳了那小娘子也算是完成了五爷交待的事了。
杨府的人倒都会几招,可对方不仅人多,还有几个好手,时间长了就有些不支,竟让他们寻了空子来到大马车前。
那贼人掀开帘子,恰好是王素云的丫头在那里,她吓得大叫起来,王素云本能地往里靠去,倒是常嬷嬷伸手拉那丫头一把,二丫见那贼人伸手就要拖那丫头,情急之下,拿了那簪子就扎向那人的手。
那贼人一个不提防中了招,疼得松了手,却对外喊道:“这里有两位美貌的小娘子,够辣,咱们兄弟有福了。”
第二三五章 英雄救美
杨家下人急忙回护,却腾不出手去,又听到丫头婆子们喊叫救命,原来竟已被那贼人抢得几个俊俏丫头去。
二丫这边也是情况紧急,她手中的簪子早被人夺了去,王氏的丫头也被扯了下去,不过那贼人的目的只是车上的年轻夫人,所以扯下后便甩到一边去了,只拉扯二丫与王氏。
此时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庄简泽不耐烦地说道:“还吹嘘什么身手了的,这半天了怎么不见把人解决了,磨蹭什么呢?早前几次,人早就掳过来,咱们也不必躲藏在这里,已是英雄救美了。”
庄简泽也实在是闲极无聊了。他是堂堂的皇室宗亲,过不几年便是没有儿子,也必会封爵的,若是其他勋贵之家倒也罢了,也是能领些差事,展示一下才能的。
可惜本朝为了怕再现景帝之乱,凡是皇室宗亲虽然有俸禄田地,却无实权。他父亲瑞王虽然位高权重,大哥也有官职,但圣上明显忌惮他家,瑞王的其他四个儿子,虽有封了爵位的,却都毫无一官半职。
若是他胸无大志倒也罢了,如此安享富贵荣华一生也是众人世人所求的,偏他自认自己才高八斗,熟悉兵法,可谓是文武双全,如此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实有负他的不世才情,偏圣上既想利用他家来牵制杨家,却也不想让他一家做大,这些大家都明白,所以长了眼睛的文武官员都对他是避之若浼,只有些不入流的人才来奉承他。
庄简泽既有才不得施展,自然就免不了做些事来宣泄一下。
于男人来说,便免不了争奇猎艳。偏他有个怪癖,不爱勾搭未出阁的小姑娘,直言她们如朵白花似的,又没见过男人,便是勾引了来也算不得本事,故总是寻些美貌的年轻夫人下手,却并不强迫,只让其心甘情愿地遂了自己。
因为这一两年妻子总爱去净月庵进香,他便动了脑筋,带了人演起英雄救美的把戏来,也有成了的,也有没成的,但无一例外,因怕名声有损,俱都对遇有匪徒之事缄口不语。
今日他无意中得知,川阳侯府的二少夫人来此进香,因素来不服刘栋的才学,且王氏行事有些泼辣,倒有些趣味,便作了主意,想要勾她到手。
旁边的人已笑道:“五爷,请少安毋躁,许是那府里的家人也有几手,小的这便是去一查究竟。”
不多时,那人回来道:“来盛做事越发粗心了,竟是劫错了人!偏是忠义侯府的世子夫人,他家的下人自然都有些工夫,虽然咱们的人占了上风,却一时也不能带人过来,还请爷的示下。”
庄简泽倒是竟外之喜,笑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合该着五爷我今日有艳福,走,去看看!”
庄简泽赶到时正看到大车前有两位年轻妇人被扯了车来,看穿着打扮,李淑婉应是那位蒙了面纱的女子,虽处危急时刻,对比起她身旁的年纪媳妇的惶恐狼狈,倒显得她更为镇静从容些。
二丫等人最终被人强扯下了车,虽有下人回护着,却一时不能再爬上车去,她手里的簪子已经遗失,如今手无寸铁,便有些惶恐,四下里看了看,却发现脚下有一马鞭,想是车夫无意扔在地上的,她心中暗喜,便弯下身去捡起来。
此时庄简泽已经大声叫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行此事,今日遇到我五爷,少不得将你们擒拿!”
旁边人也附合道:“这是我们瑞王府的五爷,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杨家众人见来了帮手,神情一振,越发勇猛起来。
那些贼寇相互使了眼色,准备再乱战一气,便速速撤离。
二丫鞭子在手,心中有了底气,又觉得被贼人拽下车来,很是憋屈,恰有个贼人又作势过来再次拉扯她,二丫一鞭了便甩了过去。
那人实在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的一个女子竟还使得鞭子,一愣神中便被二丫抽了个正着,身上衣衫便绽出缝来。
二丫见了心中惊喜,胆气更足。
当日在家中,杨浩也曾给二丫喂过招,不过那时夫妻二人**大于练功,再则杨浩也没傻到真就让二丫甩在自己身上,所以二丫只当自己是花拳绣腿,唬人还行,与人对打却是万万不可。此时见真打了人,大是兴奋,心中有了谱,竟是对着身旁的贼人挥舞起来。
庄简泽坐在马上看过来,心中暗惊:怪不得把杨浩训得服服帖帖的,感情是只胭脂虎啊!
再看她鞭子舞得虎虎生威,偏又身姿窈窕,不同于男子的鞭法,行动间别有一番动人之处,不是寻常闺阁女子所能比拟的,如果将这么一只母老虎顺服,想想杨浩在她身边如小猫一般,而她却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却是人生一大快事!
那些贼人见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忙大叫道:“兄弟们,撤!”
又对庄简泽道:“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你以后可别犯在咱们兄弟手上,否则,哼,哼……”话未说完人已窜出老远。
杨家众人只当庄简泽会捉拿贼人,因怕府里人被掳了去,只着重救人。
庄简泽的人自然不会捉了自己人,所以贼人便四下里逃窜了。
二丫见状,忙对众人叫道:“快捉住几个贼人,好问供,查出他的老巢来!”
庄简泽闻言,头皮紧了紧,忙道:“快捉拿贼人!”
却不知那些贼人是训练有素的,说撤就已经如洪水般退去,眨眼间都骑马跑了。
恰巧二丫身边有一贼人受了伤,行动间有些慢,扶了马要上去,二丫忙急跑去,手中长鞭也甩了出去,便将一贼人卷倒在地,不过女子力量终是小了,那人虽摔倒在地,却没受多大的伤,立马跳起,扯了旁边的马翻身上去就要逃走。
二丫见那人骑马远去,也不敢上前去追,只气得跺脚。
忽然,自后面射出一支利箭,竟直中那人扯着缰绳的臂帮,那人哀嚎一声,第二支箭紧接着便射在马匹上,马吃痛,身子一纵,把那人甩下去。
便见有一人骑马自后面赶过去,又搭弓射箭,前面又有一人中箭上马,见其余贼人已无踪影,他才回身跳下马来,提着先前中箭的人向旁边扔去,命令道:“连同那人一起绑了!”
二丫早就热泪盈眶,激动不已,此时急忙小跑着迎上去,早忘了身边环境,竟忍不住扑入那人怀中,半天才嗔道:“你怎么才回来!”
杨浩心中亦是开怀,本来应该早半个就能回来的,不过因为刚开始接触杨家的亲信将领,难免多费了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