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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 作者:[美] 凯文·吉尔福伊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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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他真的开始刨木头,锯桌腿,组装成型,做出一个我们可以看见,可以触摸到的东西后,这个现实中的桌子只是思想的体现,是一种不完美的仿造。”
  “那么洞穴呢?”萨莉一边问一边打开保温瓶,把浓厚、甜美的绿色液体倒在两只高脚玻璃酒杯中。
  “他说我们的经验就好像一个洞穴中的人的经验,我们都在观察着从未知世界投射到墙上的影子,我们看见的影子只不过是对真实人类不完美的仿造。”
  “真实人类?如果你看不见他们,那他们在哪儿?”萨莉问。
  贾斯汀从她手中接过酒杯,身子向前倾,他们的肩靠在了一起,贾斯汀的唇离她的唇很近很近。“在这儿,”贾斯汀说,“在楼顶上,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在夜里,在你的梦中,这是真实的。”
  他吻了萨莉——这个悠长的初吻让人心跳、难忘,早晨醒来时还留在萨莉的唇上,感觉如此真实。天哪,感觉像真的一样。



第三章

  杰姬挂掉了一个私家侦探的电话——他说他姓罗伯特比格·罗布(BigRob)姓罗伯特(Robert),罗布是罗伯特的简称。,叫什么记不清了——杰姬走进浴室,关上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洗漱盆里。她的手在发抖,她的双眼已经哭红,因为这个坏消息。
  她让一个人走向了死亡。
  罗伯特侦探向她保证没有证据表明菲利·卡内拉的失踪和她的案子有关,但如果不是自己让卡内拉返回的话,他是绝不会去内布拉斯加的。内疚像哮喘发作般涌进她的肺里,使她无法呼吸。
  罗伯特侦探告诉她,她的案子没有新的进展。她告诉罗伯特自己的事没关系,只是菲利的失踪让她很难过。罗伯特没有提那个男子的画像或神秘小男孩的照片,也没说他是否知道那个男孩是不是她丈夫的私生子。杰姬也没问。
  杰姬作自我评价时脑海里总浮现出三个自己:过去的,现在的和未来的自己。过去的杰姬充满活力,前途无量;现在的杰姬总是处在变化中;未来的杰姬会心满意足,最终过上轻松快乐的生活。然而今晚在镜子里,她只能看见前两个杰姬。她不能想像自己的未来会没有丈夫,没有女儿,没有这座房子。现在这种耻辱已无以复加。
  她的丈夫要离开她,侦探也死了。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事究竟有多少是她的错。



第四章

  早上6点左右,比格·罗布走进布里克斯顿的巴吉特旅馆,用自来水和一小块旅馆准备的肥皂冲掉了一身的尘土,然后他钻进车子,驶向米莉啤酒屋。布里克斯顿还有其他酒吧,但来过这个小镇三次以后,比格·罗布知道只有在这家店里才可以吃上让人放心的汉堡包。菲利失踪后的一周他来过两次,当地警方——共有一个局长,四个警察——刚开始好像被他提出的问题搞得很不安,但最终他们理解了比格·罗布剽悍的身体内满怀的悲痛和内疚,开始重视这个前芝加哥警探,把他当做编外力量来帮助他们。这群警察很少处理失踪案件,谋杀案更是头一遭碰到,如果这个案子是个谋杀案的话。
  第一趟去林肯时他乘坐的是低成本运营航空公司的飞机,很不舒服。这一次他开车去,开着他那辆雪佛兰旅行车上高速。他称这辆车为“监视调查两用车”,布里克斯顿警察局的新朋友们看见后不禁啧啧称赞。
  比格·罗布走进米莉啤酒屋时克里平警官已经点好了吃的。“今晚这儿人多,”克里平说,“我不得不挡住一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以保全你的坐位。”
  “他们在这儿有多无法无天?”比格·罗布问。
  “我猜这正是我们致力于弄明白的。”克里平猛喝了一口瓶装的“正宗生啤”。
  比格·罗布坐下后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又大又喘,克里平觉得这个老警察不像是在叹气,倒像是他身上裂了个口子,气全从那儿漏出来了。“那么,你了解到了些什么?”他问。
  “我们了解到了些什么?”克里平耸耸肩。“自从你上次离开这儿后就没了解多少。但是最近二十四小时有一个新的进展。”
  “告诉我。”
  “我们找到了菲利的车。”
  “真的吗?在哪儿?”在还没有充分根据的前提下,比格·罗布明白,他还不能放弃他的朋友还活着的希望。
  “在堪萨斯州的劳伦斯。一个堪萨斯大学的学生把它放在校园里。挡泥板有点弯了,没有保险。这名学生的保险调查员查看这辆车,发现车牌是被换过的,他在引擎处发现了车牌号并最终找回到卡内拉租车的公司。”
  “这个学生在哪儿买的车?”
  “托皮卡市的一个旧车市场。车的手续伪造得很低劣,但他说他是在拍卖时买下的。车子的经销商说车是在折价市场买进的。那里的车主说他是看了一则卖车广告,把现金支付给了北普拉特一个叫赫尔曼·特威迪的家伙。我们还没找这个人谈过。”
  “有希望吗?”
  “我觉得有。赫尔曼·特威迪在布里克斯顿上的高中。”
  “你没在开玩笑吧?里克的朋友?”
  自从比格·罗布前来报告菲利的失踪那天起,里克·韦斯就成为布里克斯顿警方惟一的怀疑对象。克里平审讯了他六次,其中一次比格·罗布也在场。韦斯刚开始说不认识卡内拉,后来终于承认见过他,但是称他问完几个问题后就离开了。由于找不到尸体,他们只能偶尔监视韦斯一下。布里克斯顿的警察在找不到尸体也查不到作案动机的情况下很难派得出人手调查此案。
  比格·罗布当警察的时候养成了不看重犯罪动机的习惯。人在根本没有明确理由的情况下也能做出可怕的事情来。动机也许会受到地方检察官和陪审团的重视,但是好警察——即便是退役的警察——从不指望案件能落进已有的条条框框里得到解决。
  “案子和里克之间的关联有点难找,但我们会想办法弄出来的,”克里平说,“特威迪比他大五岁,在我们这儿是挂了号的。这人尽干些蠢事——吸大麻,破坏公物,情节较轻的诈骗——和里克的名声差不多臭。想以做推销员为生吧,却又太懒干不成。我们正在检查电话记录,四处询问。”
  “我能做点什么吗?”比格·罗布问。
  “也许。我听说里克明天要去南达科他州钓鱼,在森林里待四天,喝很多啤酒,那儿没有电话,吃喝拉撒都在野地里解决。也许这是接近佩格的好机会。”
  “他老婆?”
  “对。我不清楚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里克把她盯得很紧。这也许是我们从她那儿找到突破口的最好时机。她以前见过你吗?”
  比格·罗布摇头。“有何建议?”
  “她爱喝酒。如果是我在做非官方的调查,我也许会在晚上,里克离开这里后开始行动。她肯定会去酒吧。”
  “我跟在她后头。”比格说。
  “说对了,”克里平说,“为她买酒,施展你的魅力,看看能不能弄出点什么情况。”
  比格·罗布摇着头啧啧称道:“你真是个聪明的警官,克里平。”警官的脸一下子红了。女招待走过来取点菜单拿到厨房。比格·罗布问克里平:“你长大想当什么?”
  “呃?”
  “你现在有多大,二十五?二十六?你想将来当上警长吗?”
  克里平漠然地耸耸肩膀。“没怎么想过。”
  “如果你抓住了杀害菲利的凶手会怎么样?”比格问。“到那时候你就是一个办过凶杀案的警官了。如果那时他们还让你去大街上给汽车轮胎画粉笔印,你乐意吗?”
  克里平从冰酒瓶上撕下被冷凝水打湿的啤酒标签,说:“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不会乐意的。抓住一个杀人犯会改变你,让你变得坐不住,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比格·罗布从银器里拿出餐巾布展开,然后拿起不太锋利的餐刀,刀柄已经不再闪闪发亮。“问题是,这些人你抓不完,”他说,“你抓到的也永远不会是你及时抓到的。”



第五章

  里克在卡车后备箱里装进渔竿、渔网、啤酒,又用绳子和帆布带把每样东西绑好。他带了三个工具箱,根据一天中不同的时辰和鱼的种类分别放上匙形假饵、小鱼、虫形毛钩。他甚至还有一个矛。他总带着这个矛,但从没用过。用矛来叉鱼的主意让他觉得害怕,但照常规办法打鱼又让人很心烦。他想像着自己站在齐膝深的溪水里,周围都是鳟鱼和大马哈鱼,他用矛戳,但徒劳无功,哪怕只是在脑海里想想这种场景也让他生气。
  佩格心情不错。三天——几乎是四天——里克都不在家。她终于可以不必忍受他的喋喋不休、他的噩梦、他那些让人愤怒的话语和对她的施压了。自从那天那个私家侦探出现在他们的拖车里,里克做了,唉,做了为了保护他们的未来而不得不做的事之后,他就几乎没让佩格脱离过他的视线。这段时期对他们的婚姻是个考验。佩格问过很多次他究竟信不信任她。里克总说信任,但是仍然把她看得很紧,把她的具体时间安排了解得清清楚楚,每天下午5点零5分还给她上班的商店打电话以确定她是否下班回家了。最近里克放松了一些,这次的旅行对里克来说是一次放假,对佩格也是。她已经计划星期五晚上和女伴们一起喝酒,然后也许会去高速公路旁的一个地方,在那儿有每周两次的脱衣舞男表演。
  在几乎一年的时间里,佩格头一次觉得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
  “那个男人的事”(偶尔不得不大声说出来,他们便使用这种说法)增加了他们那个计划的赌注。人命都搭上一条了(当然,是个意外),如果“吉米·斯皮尔斯计划”收不到成果,他们杀的人、冒的所有风险都白费了。
  里克从没告诉佩格他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她问过一次),但佩格知道赫尔曼·特威迪来过,开走了侦探租来的那辆车,她估计赫尔曼会把车拆开来一块块卖掉。她从厨房窗户看见两人一会儿上车一会儿下车,里克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笑起来,和他们平时在一起时一样。她认为里克没有告诉赫尔曼真相。要是里克相信赫尔曼如同相信自己的老婆一样,她会很伤心的;另外,如果他们谈论的是那个男人的事,肯定不可能笑得那么欢。
  每天清晨,里克拿起报纸就翻到体育版。他想第一个知道吉米·斯皮尔斯有没有出什么事。每天他都希望读到吉米死于车祸,在行凶抢劫中致残,或是因为中毒得上某种怪病。每天他都把体育版读完,甚至连橄榄球运动员伤病情况都要浏览一遍。他确定自己可以把吉米球场上的受伤编成福勒克法官/穆尔医生的某种阴谋诡计或复仇计划说给《体育画报》的编辑们听。每天他都失望地看到自己那位著名校友身体状况良好。
  佩格建议把穆尔医生的情况深入调查一番,但里克反对这样做。他推论是穆尔派了菲利来灭口,所以没有必要去接近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侦探的失踪已经向穆尔发出了明确的信号,里克信不过那个狗娘养的医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里克在拖车周围布置了一些手工制作的安全设施。他给所有的门都挂上铃铛,所有的窗台上都摆上花盆和小装饰品。他又买了一支手枪,加上他上次从卡内拉那儿抢的一共是四支。他把这些枪分散地藏在屋里。
  虽然里克反对,但佩格决定尽可能多地了解他们的敌人。从布里克斯顿公共图书馆网站上,她找到了一些安娜·凯特凶杀案的旧文章,读的时候她试着体会以那种方式失去女儿的痛苦,试着想像吉米·斯皮尔斯令人发指的暴行,却怎么也想像不出来,但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些事,佩格认为他是死有余辜。她把这些想法告诉了里克。
  “我们不会上法庭见什么法官、陪审员,也不会被砍脑袋,”里克说这话时忽略了他将会是头一个在法庭上把戴维斯·穆尔推上斯皮尔斯案被告席的人。“我所做的,我们所做的——你知道,就是那个男人的事——完全是出于自卫。这个穆尔医生正在追杀的人是一个冷血动物那是另一码事。如果他成功了,我们有义务让全世界知道我们所知道的。”佩格把那些文章复印下来装在一个信封里,放在她的一堆袜子下面。
  几周前,佩格又一次考虑了勒索吉米·斯皮尔斯这套方案。“我们写信告诉他我们知道他干的好事。也许即便吉米没被杀我们也可以得到一笔钱。”他们写了信,但没有寄出去。“如果警方查到我们,而吉米又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的所有计划就泡汤了,”里克说,“他们会找上门,这下子进监狱的不是穆尔反而变成了我们。”但是他仍把这视为第二套方案。
  里克出发去钓鱼的那个早晨,佩格站在拖车门口目送他和提姆·波科尼钻进卡车驾驶室。佩格挥手与他们道别,里克冲她微笑,从开着的车窗探出手来。他们驶出拖车停车场后,佩格开始仔细观察门板。那个男人的事发生之后过了几周,她注意到门上有棕色斑点,于是跪在地上用纸巾和一瓶漂白剂喷雾把斑点擦掉了。今天她再仔细检查,甚至跪在地上去看最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斑点。
  独自一人,她快高兴疯了。



第六章

  大多数医生因为考虑到病人害怕细菌,便把消过毒的检查间布置成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琼可不这样,她认为比起细菌,孩子们更害怕的是医生。她的检查间不但干净,而且涂上了亮丽的颜色,墙上挂着薄板状的(可水洗的)迪斯尼人物画像,亮紫色的检查桌上铺着带有卡通气球和史努比图案的一次性清洁纸,地板上点缀的贴花,清一色的紫色波尔卡圆点“波尔卡”原是指捷克的一种民间舞曲,曾盛行于19世纪的欧洲各地,节奏表现得活泼、欢快。“波尔卡圆点”则指那些高明度色彩的大圆点图案。
  琼走进检查间,手中的皮公文包平放在肚子前,“你在这儿做什么?”琼问。戴维斯正趴在史努比纸上,左手举着一本期刊,读上面的文章。他跳起来,从卷上扯下新的一张清洁纸,撕掉他刚才弄皱的一截然后扔进垃圾筐。
  “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这儿?”戴维斯问。
  “在贾斯汀来检查时?”琼皱眉,她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为什么?”
  “只是观察一下。我读过他的心理医师写的调查报告。我认为父母的离异对他影响很大。”
  “父母离异对任何小孩的影响都很大。”琼说。
  “对,但对他这种类型的孩子尤其如此。”
  “哪种类型?”琼放饵。
  “你知道,聪明,天生倾向于干……干任何事。”
  “哇,”琼用手扇着风,“戴维斯·穆尔真的开始关心这个孩子了?不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啦?”
  “少来了,琼。你知道我关心贾斯汀。”
  “也许吧,”她说着把一个没关好的抽屉关上。“但这是我头一次听见你说贾斯汀可能有某种基因倾向于做什么事。你最后终于愿意再想想这个问题啦?”
  “不,”他说,“我们都有一些恶习,一些罪恶的先天倾向。不是我创造了他这样的基因,自然早已在里面添加了这些倾向。”
  “你没有创造,戴维斯,但你把成分加倍了。现在不止有一个恶魔,你找不到的那位算一个,你也许又制造了另外一个。”
  “我们不清楚这种事情。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更加密切地留意他。”
  “随便你,戴维斯。”
  戴维斯开始检查一张挂在墙上的解剖图,想用这个办法来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是很笨的。“我昨晚给你打电话想谈谈此事,”他说,“你去哪儿了?”
  “我去约会了。在‘绿磨坊’听爵士乐。”
  “很好。”他说,语速特别快。
  “我已经不年轻了,戴维斯。和我这个年龄段的单身男人约会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何要把男人限定在你的年龄段?”他问。琼用不着非得去思索这个问题有没有潜台词。
  “和任何一位单身男士约会都不容易,不管怎样在诺斯伍德是这样。”
  戴维斯点头。“那么你不介意我在这儿看着了?能问他一些问题吗?”
  “你该问他开普勒关于行星运动的定理。莫罗医生说这个小家伙现在对天文学感兴趣。你最好祷告他下一步别对基因问题产生兴趣。如果贾斯汀开始读孟德尔,你肯定会挨揍。”她做出打人的姿势,但戴维斯并没有笑。“好吧。我来告诉芬恩太太我在这儿只是例行公事,她不会介意的。”
  戴维斯手扶着门,说:“这间屋子很有趣,我喜欢这里的颜色。以后也许我会把所有的阅读都放在这儿进行。”
  “出去。一会儿我准备好了会让爱伦来通知你。”
  戴维斯假装撅着个嘴,滑稽地迈着步子离开检查间,回到办公室,他要再看一看文件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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