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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给他诊断过了吗?”
商年青点头道:“我已经诊过了……”
赵阳紧接着问道:“你的辩证是什么样的?”
商年青笔直地站在他面前,身体有些僵硬地道:“他的舌苔淡薄,舌体瘦瘪,脉像细数无力,腹部扣之有声,是,是……”
他才跟着赵阳学医几个月,虽然不能下诊断,但能做到这一步,而且诊脉观舌也都正确,已属不易!
赵阳就笑了笑,道:“你不要紧张,你的诊脉是正确的。那么,你是不是觉得腹胀不能用补药,只能用消导之方?”
商年青就不敢说话,头上也开始冒起汗来。
赵阳也不管他,继续说道:“你想想,我为什么要改开大补之方?”
商年青擦了把脸上的汗,拼命想看过的医书,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道:“中焦不暖,或嗳腐,或吞酸而痞满者,非温补不可!”
赵阳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个原因,你想想,如果消导之药有效,前方应该早已经治好他的病了,是不是?”
商年青眼睛发亮地道:“是!”
赵阳不再说什么,道:“去带你朋友煎药去吧!”
商年青鞠躬,然后带着王丽丽和李天豪出门。
一走到外面,他顿感脑海一片清明,竟像是脱胎换骨般!
服圣术煎两剂,李天豪身上所有症状消失。
第五百零四章新年,新的开始。
说到下象棋,赵丙星无论是瘾头还是技术,都是远超赵阳的,于是,秦老再来下棋,对象就换了,地点也换成了二楼正中阳光最好的一间,这样关上门就会很安静,既没有人打扰,也能从大窗户里看到楼下、村里的人来人往,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秦老挥手赶走赵阳,自己慢慢上了二楼,他不愿意和赵阳下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赵阳的棋下得太飘逸,没有杀气,杀得不过瘾。
见秦老上了楼,赵丙星披衣提着暖瓶推门走了出来,也跟了上去,正月前几天,该走的亲戚走完,再接待走回来的亲戚,基本上就没什么事要做了。
今天少有的没有多少人来,楼下除了开门关门、装水烧水、洗晾东西的声音,格外的静谧,这种情形对秦老来说最是相得——生活的气息,平凡而生动。
赵丙星的棋照秦老还是稍有不如,一不小心就被小卒子攻到了相眼,家里少了一颗仕,旁边还有一架车虎视眈眈,而他的一马一炮也攻到了对手的老家,现在正计算着是回家“救驾”,还是看能不能一股作气拿下对手。
他正想着,就听到楼下又传来多多哇哇的哭声,注意力就被引了过去,看了看手表,就笑道:“这是饿了。”
秦老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神也变得柔和——每次看到多多、听到他嘹亮的哭声,他也会感到愉悦。
其实,褪去身上的光环,他也是一个老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除了回忆,或许只有婴孩的哭笑能让他们提起兴趣了。
赵丙星话音刚落,又听到晨梅在叫赵阳的名字,他就笑道:“难道又尿了吗?”
事实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赵阳推门进来,也想着可能尿了什么的,但晨梅却只让他靠近一些,看样子不是拉或者尿了。
他在床边坐下,笑道:“我还以为尿了呢……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只是看咱儿子吃奶吗?”
晨梅一手抱着多多,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多多的小耳朵,道:“你在身边他吃得会多一点。”
赵阳干笑一声,道:“这个……都一样吧?”
晨梅抬头笑着看着他,道:“一样还是不一样,我能不知道?”
赵阳咳嗽一声,道:“也对,应该是动物的护食行为。”
晨梅抬着多多的下巴,让他换到另一只吃,然后收了收衣服,讥笑道:“除了你,王静、咱妈、咱嫂子还有元月她们都不行!咱孩子虽然小,但谁给他抢吃的,他能闻得出来!”
赵阳抬胳膊闻了闻,见晨梅朝他看了过来,就笑骂道:“这小兔崽子!”
话音刚落,正被往屋里送尿布的孙振香听到,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斥道:“什么事都干不了,在这里骂起我孙子来了,我看你是皮紧了!”
赵阳摸着后脑勺道:“妈,看您老说的,就像我跟废物似的!我做了很多事的,尿布我洗过,也换过,晚上……”
一般说来,刚出生的小孩子晚上总是易醒,或者尿了、拉了,或者受了惊吓,但大多可能是饿了。但多多没有这些问题,除了刚出生前两天,后面晚上再喂他的时候,总是吃完拍出奶嗝,然后再喂一次,晚上他就不怎么醒了,所以,现在晚上也用不到他起来了。
孙振香也不理他,放下尿布,用手勾了勾多多的小手,嘴里宠溺地说着:“看我孙子多可爱啊!”
然后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就撕你的嘴——有当爹的像你这样说儿子的?!”
赵阳无奈地道:“我总共就说了一句,再说……”
孙振香又转过头来,他就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和老娘对抗,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晨梅看了他一眼,撅了撅嘴,一副得意的样子。
……有了孩子后就是这样,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有事总会找到他。
在这样的环境里,按道理说是没法静下心来学习、搞研究什么的,但是,当他拿到第十只魂曲的卷轴,竟是只看了几眼就摸到了门路,没花多少功夫就掌握了!
第十支魂曲是“养魂曲”。
在魂医派的历史中,能学会第七支“定魂曲”的一般都认为是高手,学到第九支“合魂曲”的就是天才,学到第十支“养魂曲”的,则都是宗师级的了!而达到这个高度的,历史上也不过四五个人!
现在赵阳掌握了“养魂曲”后,却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就在于,从第七支“定魂曲”开始,魂曲起作用的原理不仅仅是吟唱就可以的了,而是需要对人体气血有着深刻的认识,能够调动他人的气血,并且是越到后面,至少是到“养魂曲”这里,这个趋势是逐渐加强的!
就像这支“养魂曲”,虽然吟唱词依然含着一种神秘、含意悠远的旋律,但赵阳却发现,其中有两个音节起到了关键作用,也可以说其它的音节都是为这两个服务的,这两个音节一个是“轰”,一个是“噢”。
前者的发音是震动人体的肾脏,激发人的先天之气,后者则有着导引、规范的作用,却是让人体升发的先天之气不致浪费,而这两个音节,也是和赵阳经常用的药师佛的六字真言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音相像。
随着他对“养魂曲”的掌握,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能够滋养人的魂魄和身体最根本的是“元气”,一种蕴含在气血、并由气血而生、而又更为精纯、更为高级的“能量”!
他能这么快掌握“养魂曲”,其实还得益于“增元法”,但要相研究其背后的秘密,却还是需要一个更为安静的环境才可以,相当然的,现在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环境给他的!
掌握“养魂曲”后,安老太首先感受了一下,或许是第一次使用的缘故,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不仅精神清明,而且皮肤上也带上了润泽之气!
好东西自然要给大家分享,对孙振香使用后,效果同样明显,因为她身体本来就调养得很好,所以,最明显的变化不是体现在身体上,而是表现在记忆力上,不仅平时记得快,对往事也记得清楚——她将赵阳小时候所有的事差不多都记起来了!
于是,赵阳对听到晨梅说“你看咱儿子,睡觉喜欢这个虎抱头姿势,和你小时候一个样!”、“怪不得你喜欢侧着睡,原来跟着咱爹妈睡习惯了缘故”,等等,他是一点也不奇怪!
既然是好东西,全家自然都要来一遍的,只是,与作用相等的,“养魂曲”不仅会消耗气血,还会耗费精力——估计和“元气”有关。总之,为了保证效果,每天也就只能给一个人做,至少现在是这样。
掌握“养魂曲”后,赵阳又顺势看了看第十一支魂曲“灭魂曲”,这个学起来就不如上一支来得容易了,凑晚上都睡了,他揣摩了两天,他也只是把握住了它的一层作用,大体相当于“镇魂曲”的加强版。
过年的这段时间是真不“经”过,转眼间就到了初七,孟学辉开着车就冲进了胡同。
等下了车,他围着车跑了两圈,然后双手往天空一举,叫道:“自由了!终于自由了!”
赵阳将尿布晾在绳上,道:“不是说初六就能回来,怎么拖到了现在?”
孟学辉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道:“不提了,不提了!快,让我见见我大侄儿,现在他醒着了吗?”
赵阳拿毛巾擦了擦手,道:“你来得正好,刚醒。”
孟学辉就快步往屋里钻去,走到门口往里一张望,就挠着头道:“是在你们屋里吧?能抱出来吗?这个,我进去,呵呵,不方便……”
赵阳摆了摆手,道:“没事。”
在农村,所谓“长嫂比母,小叔子是儿”,小的可以进大的屋,大的进小的屋一般是不行的。
孟学辉顿时感到心里一阵舒坦,这是亲兄弟才有的权利啊!
他也没有在屋里待多长时间,仔细端详了一番多多,将专门去岳东山顶求的一个平安符放下后就走了出来,然后坐在外面看赵阳、曹佳、元月她们照的照片。
等看到晨曦的照片,他抬头问道:“曦曦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赵阳将茶水递给他,道:“她干妈带她去逛庙集去了。”
今天是当地每年一次的、最大的开年庙集,很是热闹,王静就带晨曦去看一看。因为过几天王静就要回去上班,所以,主要还是想多陪陪她。
孟学辉嗯了一声,继续看照片。
没过多久,周惠也到了,身后却跟着谭帅小两口,赵阳就坐在那里眨了眨眼。
周惠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站在门口,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半路上遇到的,胖帅是来走亲戚,又不是要和你谈公司里的事,你看你那副样子!”
赵阳马上站起身,热情地道:“欢迎,欢迎!”
周惠更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和张倩拉着手进屋去看晨梅,不一会儿就有惊叹声传了出来。
外面,赵阳见谭帅看到多多的照片,脸上也很渴望的样子,就笑着问道:“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也要一个?”
谭帅就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就歇了三十和初一两天,到初二就有药材商给我打电话……”
赵阳点头道:“对,趁着年青多奋斗也是正经!”
谭帅奇怪地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孟学辉,赵阳和他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这时,赵阳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看了看,却是房爱田打来的。
第五百零五章不放弃(上)
“赵阳,我这里遇到一个棘手的病人……”
寒暄几句后,房爱田声音里带着为难之意地道。
赵阳皱了下眉头。
房爱田接着又道:“是一个六岁的女孩。”
赵阳的眉头就又舒展开来,平静地问道:“房老你是儿科圣手,是什么情况,连你都觉得棘手?”
现在赵阳心里全是孩子,虽然多多大部分时间都睡着,但他却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所以,对房爱田拿病人的事来烦他,他是不怎么乐意的,毕竟,中医联盟这么多医生、名医,找谁不行,何必非要找他呢?
但病人既然是孩子,那又当别论了!
房爱田轻轻一笑,谦虚道:“我是什么儿科圣手,不过是给孩子看病多了,才被人安上了这个名号,但要说能配得上‘儿科圣’称号的,我觉得还是你更合适!”
赵阳没想到会收到房爱田一记“马屁”,有些好笑,道:“房老你太过谦了,我才治过几个病人……我说,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多客套话,你还是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那边房爱田就松了一口气,道:“这个病人找到我这里,算是慕名而来,因为他们以为王叶新的病是我治好的,这个……”
赵阳不想客套来客套去的,就接话问道:“病人和王叶新的病有相似之处?”
在给王叶新治病的过程中,房爱田就已经知道了赵阳的姓格,所以,被打断了话他也不恼,道:“是有相似之处,但更为严重!”
病人叫王璐,她的病起因主要也是一场高烧。
那是在她出生四天后,出现了高热、黄疸的症状,经过治疗,发烧及黄疸消退,但却遗留了不自主地点、摇头的症状。养到半岁以后,新添了抽搐之症,一岁后抽搐症状消失,但点头、摇头之症仍在,时常流口水,并有两手内翻而摆、走路不平衡等症状。
这样又到了三岁,此时所有症状进一步加重,并且出现了失语,智力低下,对外界事物没有反应等更严重的病症!
现在王璐六岁了,病情未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这样就能理解房爱田为什么会感到棘手了——王叶新只是发病几个月,治疗起来都是那么困难,何况王璐从出生到现在,病程已经持续了六年,治疗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房爱田讲王璐的病情时,声音里不乏惋惜,如果病人能早一点来找他医治,断不会演变成现在如此严重的情况!
他讲完病情,见赵阳没有说话,就又叹道:“赵阳,这大过年的,你又刚添了幼子,本不该麻烦你的,只是这个病,啧,你看,说实话,我是实在没有把握!与冯老和孙老通过电话后,他们也都觉得由你出手比较合适……”
赵阳估计是他给王叶新治好了病,才让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判断,毕竟两人的病还有相似之处,但他并没有见到病人,就回答道:“没什么麻烦的……不过,我还没有见到病人,实际情况怎样还不清楚……”
房爱田忙道:“没关系,我已经跟病人家属谈过了,他们愿意到你们那里治疗!”
赵阳也就不再说什么,道:“好吧,到了联系我!”
房爱田又问道:“时间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赵阳很自然地道:“当然是早点过来好。”
房爱田一愣,然后有些激动地道:“好,我这就通知病人家属……”
然后又有些过意不去地道:“病人的病,在西医里应该属于‘大脑发育不全’或者‘精神幼稚症’,而且,由于出生时的高烧和后续的用药,或许对她的大脑已经已经造成了了物质姓的伤害,又持续数年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也为难,也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勉强……”
赵阳笑道:“来了看过再说吧。”
房爱田答应一声,又想到王璐的病情实在过于棘手,就又啰嗦道:“病人和她的父母实在可怜!你不知道,他们一家其实从年前就找到了我这里,一直等着见我,不过现在我的病人增加了太多,直到前天才和他们见了面……这些天里,除了孩子吃得稍好一点,他们两口子却是一直就着自己腌的咸菜干,啃干馒头,过年也是……”
赵阳感到心里沉甸甸的。现在他刚添了一个幼子,却是非常能理解当父母的这种为了孩子能牺牲一切的心理,也能理解王璐父母那种对没有照顾好她的愧疚之情!
他郑重地道:“房老请先借点钱给他们,改善下他们的生活,钱的问题好说!”
房爱田正色道:“这个自不用你说,就是几顿饭的事,我早已经安排好了!”
挂了电话,赵阳坐在那里出了一会儿神,想的却不是王璐的病——她的病虽然严重,但由他来治,又是这么小的年岁,治好还是有可能的!此时他想的却是如果她的父母放弃了,那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
简直不敢想像!
因此,虽然还未见面,他却是为这对夫妻所感动,也心生好感。
等他将手机收起来,卧室的门打开,周惠和张倩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张倩又顺手将门带上,然后一起走过来坐到了他面前,和孟学辉、谭帅一起看着他。
赵阳洗杯,倒了两杯水递到她们面前,道:“金港的店是不是准备要开了?你这两天选上几个人,并不一定是胖子,全面一点,我先看看,再决定是不是调整药方。”
这却是早就说好了的。
因为金港和岳东及北方的气候很不一样,那里的人的饮食结构也就不同,比如,受天气的影响,那边喜欢喝凉茶及寒凉的食物,理论上对阳婷减肥茶配方中的几味温姓的药进行调整,主要是加重分量,应该是更为有效。当然,除了这方面的原因,还是有营销的需要,这个也毋庸讳言。
周惠原想着还要少不得费些唇舌的,没想到赵阳这么“上道”,不等她说什么,就自己先说了出来,这让她感到轻松不少,但还是“刺”了他一句,道:“你这甩手掌柜转姓了哦!”
赵阳很洒然地端起茶杯喝水,其实,他这次这么主动,多少受到了王璐病情的触动。
孟学辉却是更为实际,马上问道:“你看哪天比较合适?”
赵阳听到里屋又传来多多的哭声,想来不是拉了就是尿了,就一边起身,一边回答道:“尽快吧。”
他这点却是周惠也比较欣赏的:不答应的事不算,只要答应下来,他做事还是雷厉风行的!
中午自然是留下来一起吃饭,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