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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说别的,单说冷勋,作为其中的一员,就已经很明显地展示了他们的品姓了!
而且,这里面还牵扯到团队向心力及建设问题,就更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了!
孟学辉没想到赵阳毫不含糊的拒绝了邱友山的要求,他既感到解气振奋,又忍不住提醒道:“咱们这样做可能直接就把他给得罪了,是不是给他些补偿呢?”
赵阳平静地道:“没什么,就算他能量真的够大,大不了把京城的市场放弃就是了,不过,真要这样做,恐怕他也承受不了什么好的后果!”
孟学辉马上明白过来,虽然邱友山背景深厚,但要把阳婷逼走,会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呢?阳婷也并不是没有背景的公司!
赵阳见多多又扭着身子让带着他去别的地方,就一边向路上走去,一边淡淡地道:“补偿什么的,如果能省掉可以避免的麻烦,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把京城的一家店盘给他,他会不会认为是羞辱他呢?”
“所以,还是算了吧!”
第六百二十二章给点颜色与碰一鼻子灰(上)
既然来了,自然是吃过饭再走。
晨梅提前问过孟学辉,知道许柔已经被他妈接回了齐沅,不然也一起接过来吃,晨曦可喜欢教她唱歌的许阿姨了。
今天一个赵阳治好的病人家里杀羊,送来了根整羊腿,主菜就是它了,整只烤得焦黄冒油的羊腿,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吃着热热的烤羊腿,喝一杯冰凉的啤酒,再来几个小菜,最后再来上一碗羊杂汤,啤酒的凉气就被冲了出去,一个字,爽!
多多就是一个小吃货,不管谁动筷子,他都瞪着眼睛看,同样的东西,嘴里已经吃着了,看到有人动,他也啊啊的叫着,生怕没他的似的!
孟学辉喂了他一点豆腐,笑道:“哎,你们发现了吗,我记得前两个月来的时候,他想着就伸着手去抓,现在只是拿手指——懂事多了,你们怎么教的?”
晨梅给多多往下拉了拉餐巾布,拿手指虚点了他几下,笑道:“你这个小讨人精,听叔叔说你了吧?那时吃个饭可躁死了,那么小,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有的时候真想揍他一顿!”
晨曦眨着眼睛道:“干吗打弟弟啊?”
孙振香给他夹了块白萝卜条,笑道:“吃吧,败火……妈妈没说打弟弟,是说当时带他不容易……你别说,随赵阳,他小的时候也是一个样,我还好,要是让你爸爸抱一会儿,他就扯着嗓子叫我!”
赵丙星喝不惯啤酒,还是喝的米酒,闻言就讪讪地道:“说我干什么……我那不是急着下地干活吗?”
晨梅抿嘴一笑,在赵阳和多多身上看了一眼,想着赵丙星现在可愿意抱多多了,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吧?
赵阳也不在意,对孟学辉道:“也没特意教,他想吃什么,给他了,他就不自己去用手抓了……慢慢来,你这两年差不多也得要孩子,到时侯耐心点,他们总要有个学习的过程,慢慢就好了!”
许是经历多了,年龄也渐长,孟学辉对这种家庭的氛围很没有抵抗力,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又总想多停留一会儿。
等吃完饭,告辞回去,上了车,停了一会儿他才完全从那种情绪里恢复过来,慢慢将车开出去,想着如何跟邱友山说。
刚才和周慧等人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就都明白,只要不能让对方如愿,恐怕他就会认为折了面子,怎么说都会留下心结,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的要求对阳婷来说益处有限——钱,阳婷不缺,关系上补益有限,最多只是少了潜在的麻烦,但答应了包袱和麻烦则更大,所以,也只能不答应了,而现在能做的只是在说辞上尽量技巧一点,尽可能地让事情处理得圆滑。
“邱少,我,孟学辉。”
“哦,孟少啊,这么快给我打电话,有结果了?你们公司其他三位董事怎么说?”邱友山的话音里透着亲切地道。
“其他人……”
孟学辉眼睛急转,道:“邱少,这样的,我们都很感谢邱少的好意,只是公司里现在并不缺钱,就最近,农行和农信合还过来一笔款子……”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到这时他才发现,不管再怎么讲技巧,拒绝就是拒绝,而既然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多说不如少说。
邱友山声音转冷,淡淡地道:“这是你们四个人的意思?”
压力总在结果未出前最为沉重,当知道结果不可避免时,压力的效力就退到次要位置了,况且正如赵阳所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不要京城的市场,但它带来的影响想必对方也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他镇静地道:“邱少,现在公司的情况就是如此……”
邱友山又冷冷地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孟学辉眉头一皱,将车在路边停下,笑道:“我个人的意思不重要,做公司吗,总要和公司的现实情况一致。”
邱友山一笑,道:“这么说,我想和你们一起跟着赚点零花花的打算,你也不同意了?”
这种赤裸裸地要从别人盘子里分蛋糕的的话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这时孟学辉才发现赵阳说的是对的,而该说的话,在第一次通话时就已经讲过了,他也就不再重复,笑道:“邱少,你要想要点零花钱的话,我们阳婷的一家店面年收益也挺可观的……”
邱友山气极而笑,冷冷地道:“阳婷的一家店,好大啊!”
孟学辉无语,这又让赵阳说中了,对于让出一家店的想法,他果真认为是羞辱!
邱友山又缓和一下语气,道:“你们阳婷的情况我也大体清楚,虽然发展不错,但要继续发展,做得更大,就需要更多的支持,大家都伸把手,路才好走,你说对吗?”
孟学辉心说,只要你们这些人不故意捣乱、扯后腿,阳婷自然会走得顺顺当当的,但他也只能说道:“邱少说得对。”
邱友山对他的反应好像比较满意,哈哈笑道:“这就对了嘛,我拿真金白银跟你们阳婷合作,一是看中了你们的发展前景,想着赚点零花钱,二来你们也需要更多资金发展,是不是?这是互惠互利的事,你说对吗?”
孟学辉无奈,回想刚才的对话,发现一上来就说死可能会更好,现在他说了这么一堆话,再拒绝可能更会让他愤怒,但是,必须还是要拒绝:“公司不缺钱。”
阳婷现在的发展看起来很迅速,但每一步都计算好了的,资金链断裂这回事是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况且,真要是资金上出现了问题,金顺集团和浩然集团向哪一家筹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何况,只要阳婷的产品不出意外,这种情况就绝不可能发生!
沉默。
邱友山那边电话挂掉。
孟学辉摇了摇头,下了车,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最后又打给了孟凡龙,把今天的事说了说,问道:“爷爷,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事吧?会不会给家里带来不好的影响?”
孟凡龙一如既往地硬朗的声音道:“幼稚!军国大事,是你们几个毛孩子的意气之争能影响的?!”
孟学辉顿时放下心来,讨好地笑道:“爷爷,我还要在外面忙上一段时间,等过年再回去看您!柔柔她听话吧?”
孟凡龙声音变得柔和,道:“许柔这孩子肯吃苦,有毅力,可比你省心多了!”
这次苏裙带许柔回去,也是想让她在军队发展,看来她的朴实和对艺术的执着让老爷子比较满意。
孟学辉自是觉得比夸他还高兴,又将他最近做的一些事说了说,然后又听了老爷子关于男人要“坚持原则”,要有“冲劲”、“血姓”的教育。
……
邱友山挂了电话,怒不可遏,恨不能把阳婷一干人弄到跟前挨个教训一遍,但他很快发现阳婷一干人谁也不好动:赵阳自不必说,有秦老和元家的关系,动他?想都不用想!
而孟学辉是孟老的孙子,无缘无故动他,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至于周惠,作为金顺集团被看中的第三代,动她?以金顺集团周老爷子的声望及他与金港政界、中央领导的关系,他不是闲的吗?
还有一个是谭帅,因为上面三个人的关系,也是动不了……
越想越憋气,这一口火堵在心里,让他的神情阴沉的可怕,呼呼喘了几口气后,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出去,冷着脸问道:“阳婷最近有什么动作?”
阳婷最近的动作,一个是建新厂,第二个是不变的主题:继续在全国重要城市开新店,而正巧有一家店正筹划着在与京城相邻的冀省铁市开张。
他冷笑了一声,敢这么驳他的面,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行?如果还不开窍,那就再来,总要让他们知道他邱少的好意不是那么好拒绝的!
……
阳婷在铁市的店开在南园区长城大街上,原本已经和房东,伟东置业谈好了租房的合同——条件很优惠,因为他们知道,以阳婷的影响力,她的入驻是能提升整栋楼盘的价值的。
一切是很顺利的事,但黄沣去区政斧办理各种手续的时候,突然就拖拉起来,找人哪一个也找不到,对于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他来说,自然能发现这是很不正常的。
又等了三天,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只好把这件事跟晨君说了。
任何一地开店,晨君总要亲自出面看一看的,前期与政斧的领导们自然也有接触过,他打电话过去,好的地方是能打通,但却被告知有事儿回不去,如果一个是这样还好说,但所有人都找不到就说明问题了。
没办法,他亲自跑过去,也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原本打算铁市的新店在年前开张的,这年关一天天的临近,再拖可就完不成了,他就把这事儿跟孟学辉说了说,看他能找到关系把事情办妥。
岳东和冀市很近,孟学辉也能找到熟人,但他很自然地能想到这事可能和邱友山有关,一查还真是。
他就把这事儿跟赵阳说了,主要是想说铁市的店年前估计开不了的问题,但赵阳的回答却很直接:铁市的店不开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给点颜色与碰一鼻子灰(下)
对于赵阳这种看起来很不“成熟”的做法,周惠她们却都没有反对,不是没这个权力,实在是对现在的阳婷来说,这件事小的不能再小了——现在阳婷在华夏一共才开了二十三家店,这意味着阳婷连全国重要的大城市都没有覆盖,可供选择的地方多的是,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精力!
而且,他们这样做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表态,一种让步,对方要是再在这上面纠缠,那就太无聊了!
但是,对邱友山来说,阳婷的反应未免让他有一种一拳打中空气上的感觉,但正周惠她们所预料到的那样,阳婷退了,他再穷追猛打也只不过是损人不利己,对于他也没什么好处。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大度地放过了,要有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毕竟,这件事从根子上说还是阳婷所能带来的利益让他动心。
对于一直关注着一切和赵阳有关事情的冷勋来说,发生在京城边上的事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既得意于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发展,赵阳又多了一个潜在敌人,但也明白这件事对赵阳和阳婷的影响其实有限,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维护和邱友友山的关系,再顺便给赵阳上点眼药。
拎了一瓶没有标识的酒,这却是投邱友山所好了——对酒上,虽然说他不是嗜酒如命,但他好酒的名在他们那个圈子是公认的。
“别看这酒没牌子,但确实是三十年以上的女儿红,邱少是酒中的行家,自然识酒的,你先尝尝?”
邱友山对冷勋的到来并没有多少好脸色,一是他也知道这件事上他受了对方的影响,二来被人家拒绝也不是光彩的事。
不过,当他接过酒闻了闻后,脸色就好看许多,道:“酒龄三十八年到四十年之间,产地应该是淮中一带。”
冷勋一挑大拇指,笑道:“邱少果真是行家,这酒还是二十年前爷爷的一个故旧送他的,算算时间可不就是这一块儿吗?这酒我们一直没舍得动它,看来还真就该入邱少你的口啊!”
邱友山一笑,略有些自得地道:“行家不敢当,也就是喝酒多了点,有那么点经验罢了!”
冷勋哈哈笑道:“邱少就不要谦虚,谁不知道邱少懂酒懂女人,酒色双绝啊!”
邱友山一摆手,笑骂道:“少胡扯了,说,你来干什么了?是来看哥们的笑话的吗?”
冷勋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是来看笑话的?说实话,姓赵的因为靠着秦老爷子,眼睛都长到头顶了,和他打交道的,除了邱少你,他对谁让过步?不说我了,陈省长可不就被他连累的……算了,不说这些了,提到他我就生气!邱少你算是帮我也出了口气啊,我还得感谢你呢!”
虽然知道冷勋的话有夸张和不准确的地方,但有了对比,也有人同样没在赵阳那里讨了好去,邱友山心情还是变得好了许多,道:“说什么感谢,我也不能怎么着了他。”
冷勋见说的话起了作用,心情一阵振奋,叹气道:“其实吧,在阳婷一开始,我就看到了她身上的潜力,可惜我被手下的人给蒙蔽了,做法上有些问题,这个就不多说了,但我最看不惯的是姓赵的吃独食的毛病!”
邱友山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冷勋看着邱友山的表情,怕说过了头,又道:“我前一段时间和阿黛尔见过一面,她非常推崇阳婷的产品——现在她们两家是竞争对手,她们也属于专业的,说的话应该能相信。邱少,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将它控制在手上,姓赵的土包子有什么眼光,放在他手里能有多大发展,不是明珠投暗了吗?”
邱友山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办法?”
冷勋微微一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办法总会有的!”
邱友山想了想,摇头道:“算了,我可没那个时间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冷少要是想的话,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吧!”
冷勋哈哈一笑,忙道:“别啊,邱少,姓赵的也就对你畏惧几分,没有你可压不住阵脚啊!”
人总是喜欢听好话,虽然理智上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听冷勋说,邱友山还是忍不住心情变好。
但是,他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三天不到,然后接连两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南园区负责税务的一个主任被调查,另有一个消防的副局长被调离,另外,有消息传来,年后阳婷的店将落户在铁市的北山区。
其实这两个消息可以连起来看,也算是有着部分的因果联系:正是因为阳婷的店落户在同一个城市的北山区,南园区的两个人才有这样的下场。
其实,因为阳婷在群众中的口碑,更有为数众多的消费者,而店面覆盖又严重不足,所以,阳婷的每一家店的开张,都会引起比较广泛的关注,而阳婷不在铁市的南园区开店,也引起了比较多的质疑,毕竟,这还是阳婷第一次取消原本做好的开店计划,自然对当地也有小小的负面影响。
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阳婷开店的地方,因为她所带来的客流量,对当地或者周边地区,至少是所在的街道的经济效益会有着不小的提升。
当然,仅仅是这些,虽然有各方的压力,但南园区也不会对主管部门打板子,毕竟再怎么说阳婷也不过是一家企业,而且还是外地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阳婷放弃在南园区开店后,又被北山区抢去,同在一个市里,这样明显的对比,又让南园区情何以堪?
这不仅是脸面上的问题,如果只是脸面上还真不值什么,但是,这种事在官场上是可以用来攻击对手,或者,至少会给市领导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坐在那个位置上,谁不想着往上升呢?一旦对这方面有影响,那就是最大的事了!
所以,那两个人就被推出来“救火”了。
邱友山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股邪火就窜了上来——他以为阳婷前两天的举动是让步呢,谁知道转眼就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故意嘲弄他吗?
其实,这次阳婷的店准备开在铁市的北山区,是北山区主动的,但当时之所以将第二十四家店选在铁市,就是想让这家店成为京城的一家中转站,因为众所周知的京城的交通情况,这也是必要的,所以,赵阳他们也基本上同意了。
但是,这些细节还没办法跟邱友山解释,而且解释他也未必会听,还有可能会更糟,再说了,开家店也没必要去请示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时,冷勋马上意识到这又是一个给赵阳吸引仇恨的机会,但他自然不会直白地说赵阳如何如何,而是劝邱友山道:“邱少,你先忍一忍,现在正在风头浪尖上,先让他们得意一会儿,总有算账的时候!”
邱友山在一边阴沉着脸,要说这种事是不值得他这样的人生气的,毕竟项目规模不上亿的他们都不一定愿意接触,一家店的话就太小了!
但他就是感到气不顺,原本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的,不想竟然碰了一鼻子灰!
和冷勋两人喝着酒,但越喝酒,肚子里的邪火越旺!
铁市南城区要“救火”,邱大少也要想办法“灭火”——这就涉及到他的另一个爱好了,过程也就不提了。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