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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盖在凌苍雪的脑袋上,“那么好吧!我就陪你一起回去探望你的母亲,顺便沿途保护你!”
凌苍雪一愣,静静的看着皇甫恭介,这个笨蛋,想要用这种傻瓜一样的笑容来化解两人的尴尬么?这分明就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凌苍雪有些无奈,但是她并不打算带上皇甫恭介,“王爷,我这次回去暂时都不会再来京城,所以有些话,本小姐觉得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
皇甫恭介似乎没有打算听凌苍雪对自己说教,而是固执拉住凌苍雪的手走着:“好啦,我们快点启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天黑之前赶到驿馆休息,对了,小雪雪你会不会骑马?想不想学骑马,我教你啊……将来我们成亲以后,就一人一匹马,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凌苍雪冷冷的甩开皇甫恭介的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白日做梦了?王爷你这样做,真的是会让本小姐感到很困扰,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这一点,所以本小姐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玩这种扮家家酒的游戏!”
皇甫恭介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我说过,我要对你负责的……”
“负责么?”凌苍雪嗤笑,“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了我一点点的身子,而且我并不觉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的眼中,王爷你就好像一个很纯洁很干净也很天真的孩子,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很不同,就算一起逛街,我与你之间,想的、做的,都不一样,浪迹天涯、神仙眷侣,别笑死人了,你喜欢的生活,并不代表别人也喜欢!”
凌苍雪尖刻的语言,让皇甫恭介的脸色变得通红,是愤怒还是羞愧,或者两者都有,“对你来说,我就这么不堪么?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的!”
凌苍雪沉默了,真心……这个东西,她凌苍雪已经不懂得什么叫真心了,至少她当初对温亦琛的真心最终还是被狗吃了,皇甫恭介见凌苍雪不说话,竟是冲动的拥住了她,“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人家不是说么,日久生情,只要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自然的就会喜欢我了!”
这个怀抱很陌生、很冰冷,这一瞬间,凌苍雪感觉不到半点温度,她慢慢的推开皇甫恭介,用一种冷得让人发怵的声音拒绝道:“抱歉,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所以请王爷以后不要再让我这样困扰了,我还想平平安安的多活几年,王爷的这种爱,我受之不起!”
凌苍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皇甫恭介盯着凌苍雪冷漠的背影,眼中竟是染上氤氲,在凌苍雪上马车的时候,忽然大喊一声,“凌苍雪!”
凌苍雪一愣,自然的回眸,却是看到皇甫恭介对自己展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他坐在马背上对着自己挥挥手,“看在你今天要走的份上,刚才吵架的事情,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要是下次你还敢这么说,我一定不会手软,我会狠狠的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凌苍雪垂眸轻笑,还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
凌苍雪钻进马车,马车便是开始动了,马车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凌秋蓉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九妹,你与煜王殿下吵架了?”
“三姐你不用当真,他就是那么一个小孩子脾气的人,睡一觉便是什么都忘了!”所以她才会拒绝的这么彻底,她对皇甫恭介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若是拖拖拉拉、暧昧不清,只会害人害己;
她觉得皇甫恭介是一个乐观的大男孩,纵然是遇到失恋这种事,只要睡一觉,过后便是会忘记,伤口自然的会愈合;或许那根本算不上是爱,只是他的一种责任心,若不然,皇甫恭介刚才给她的那一个拥抱,她也不会觉得那样冰冷。
“若是如此,那也就好,只是……九妹你可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凌秋蓉问道。
“将来?”凌苍雪挑眉,“三姐是问我改嫁的事么?”凌苍雪说的这样直白,却是让凌秋蓉红了脸,这样的事,凌苍雪却是不羞不臊的搬上台面说,一时间还真是不晓得如何回应。
“我不曾想过要再嫁!”凌苍雪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可是你到底还是一个女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姐何以这般关心起我的将来了?”凌苍雪看着凌秋蓉,“三姐如今只需要烦恼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三姐还是不要管的太多!”一句话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凌秋蓉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多管闲事。
这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马车的颠簸让凌秋蓉这样鲜少独自出门的女子有些难受,晌午时,她只是吃了一点东西便是再没有了胃口,凌苍雪看着沿途的风景,心想着,若是自己骑上一匹快马,想来那凌家只需一日便是可以到了吧!
“还有多久可以到驿馆?”凌苍雪坐在车夫的身边,车夫有些受宠若惊,“前面不远就是驿馆了,公子不用心急,天黑前一定可以赶到!”
“嗯,今日你辛苦了,晚上就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赶路!”
“自然是要美美的睡上一觉的,这样赶路,即便人不累,马也是累了的!”驾车的伙计是一个健谈的人,憋了一天,这会儿有人与他说话了,自然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凌苍雪便也与这小伙计攀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二柱,小的乡下人,乡下人有个习俗,名字贱了,人便是好养!”
“是么!对了,这个时间驿馆应该已经开始忙起来了吧?不晓得我们去了是不是还有房间可以住!”
“哎哟!”伙计一惊一乍道,“公子不说,我都给忘记了,是要加快脚程了,可别赶到那里没了上房,公子这样富贵的人自是住不惯那下等房间的,又吵又闹的、三教九流都有!”
“是么!你经常替别人掌车,去过的驿站不少,想来见过的商人也是不少,你瞧着如今做什么活计能赚钱?”
伙计看了一眼凌苍雪,神秘兮兮的问道:“那得要看公子你是要赚大钱,还是小钱了?”
凌苍雪挑眉,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若是能赚大钱,谁不愿意呢!”
“不是我自夸,这些年我也看多了各种商人,无非就是丝绸布匹、古玩珠宝、药材粮食这么几种,其实公子你到了驿馆,自然就能明白很多事情了!瞧着公子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驿馆可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啊!”伙计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说道。
丝绸布匹、古玩珠宝、药材粮食,这些凌苍雪也都想过,可是这些东西,先不说自己手中的资金不够,货源也是一个问题,贸然的去打听,只怕别人也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多一个同行来做竞争对手。
顾妈妈瞧着凌苍雪与车夫侃侃而谈,不禁皱眉,“巧玲,你说九小姐与那么一个下等的伙计聊什么聊的那样起劲,当真是不顾大户千金的体面了!”
“顾妈妈可是看不出来咱们小姐的心思了,咱们小姐精明着呢!她的心思自是旁人不能轻易揣测的!”巧玲得意的说道。
“你这丫头,在九小姐身边待久了,竟也学得神神叨叨的,过去的你可不是这样,那张嘴可是直爽了,谁都不能说得你,牙尖嘴利!”
巧玲笑了笑,没有再答话,凌秋蓉也睁开眼睛,“九妹心思缜密,顾妈妈你就不用去拿那些个俗套去衡量她,我瞧着她如今这样挺好,实话说,我刚才打了个盹儿,却是一直都在想着她的事,看她这样自在,我倒是羡慕了!”
天黑的时候,马车终于赶到了驿馆,凌秋容已经疲惫的不行了,下车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凌苍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却是听到几个刚从驿馆走出来乘凉的男人笑道:“瞧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尽是个软脚虾,娘儿们一样的扭扭捏捏!”
凌秋容的脸色微红,却还是紧紧的抓住凌苍雪,大约是觉得凌苍雪不曾见过这样混乱的场面,她到底是这样一路来了京城,总归是有那么一点底气,便是低声在凌苍雪的耳边说道:“不用去管他们,不过是逞一时的口头之快!”
凌苍雪没有说话,只是让顾妈妈接手扶稳了凌秋容,却是在回眸一笑时,让那些个粗狂的男子都失了神,他们何时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凌苍雪快步走进驿馆,那车夫也紧随在她身后,就在凌苍雪还有两步便是要到柜台的时候,眼前却是闪过一个穿藏青色长袍的男子,他已然出现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那男子梳着一个冠髻,只簪着一根白玉,只瞧见一个侧脸,谈不上是很出色,却也是俊朗的。
“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凌苍雪闪到那男子的身边,将手中的五十两银锭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个声响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凌苍雪这才明白,为何驾车的伙计说,驿馆是个三教九流都有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烈酒的味道和男人的汗臭味,让凌苍雪有几分作呕,却又别无选择。
“这位兄台,似乎是我们先来的,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那身穿藏青袍子的男子微微蹙眉,不悦道,瞧着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
老板娘是一个年近四十却还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柔情万种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咱们客栈只剩下一间上房了,不过还有两间下房,不晓得你们二位是不是要商量一下?”这老板娘的形象让凌苍雪想起了水浒传里面的叶二娘,大约也就是如此了。
“商量?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分明是我家少爷先要了上房!”跟在那男子身后的小厮说道。
“杨一,不得无礼!”那男子喝斥了一声,又对凌苍雪笑道,“在下杨延斌,兄台如何称呼?”
一口一个兄台,让凌苍雪有一种置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那个时代的感觉,却在这时候一旁的老板娘开了口:“杨公子也是经常行走于这驿馆的人,该是知道这老规矩吧?”
杨延斌因为老板娘的话眼中闪过犹豫,凌苍雪却是好奇了:“老规矩?什么老规矩?小爷我还真是好奇了呢!”
“哈哈哈……这位小公子可真是个知情趣的人,杨公子,既然人家这位公子都没了意见,你又何必拘泥呢?”女人的眼中跳跃着兴奋的火苗,凌苍雪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兴奋。
“公子……”那车夫将凌苍雪拉到一边,小声道:“公子你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啊,这里乱的很呢!你是不晓得,这老规矩,便是一个斗字!你与那杨公子今日势必要在这输赢之间做个了断,想要住上房,要么你在赌桌上称霸,要么你就在武艺上打败他,可若是输了……这里的规矩便是要输的那一方把命交给赢家,任凭处置;依我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就此作罢,下房就下房吧!”
凌苍雪挑眉,眼中跳跃着兴奋的火焰,这不就是赌命么?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驿馆,竟也有这样有趣的事情,凌苍雪血液中的好斗因子开始活跃起来,赌命而已!她凌苍雪的字典里还没有不战而败这个道理。
老板娘看着凌苍雪与伙计窃窃私语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明显是在讥诮,她猜测这个白白嫩嫩的少年只怕是听了这规矩以后,是要吓得临阵脱逃了,不过她原本也没指望可以看到什么好戏,这日子是越发的无聊了!老板娘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了看那些饮酒作乐的男人们。
杨延斌看着凌苍雪的背影,眉头深锁,他的贴身小斯杨一在他耳边道:“少爷,估计那小子是没胆量的,即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也是赢不了少爷你的!”
他家少爷走南闯北,什么人什么世面没见过,岂会怕了这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杨一得意的看着凌苍雪和那个伙计。
凌苍雪也感觉到身后的这灼热的目光,缓缓的转过身,狂傲的笑了:“既然是要用老规矩来解决,那也是没办法的,只是不知杨公子意下如何?若是杨公子愿意谦让,今日杨公子的食宿,小爷我愿意全包,可若是杨公子不愿意谦让了……”
凌苍雪的眼中闪过凌厉,“小爷很乐意奉陪!”
杨延斌有些被凌苍雪这种摄人的气魄给震惊了,他从未发现,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是能有如此锋芒,让人从骨子里渗出一股寒意,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的血液也因为凌苍雪眼中的火焰而沸腾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还未请教兄台贵姓!”杨延斌再次抱拳。
凌苍雪浅笑,“小爷我姓凌……”
“等一下!”凌秋蓉打断了凌苍雪的话,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大约是因为车途劳顿的关系,她走到凌苍雪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九妹,你怎么可以如此莽撞?我都已经知道了,既是没有上房便是算了,何必要与人起了争执,我刚才也听人说了那老规矩,九妹,你这次可真的是鲁莽了!”
凌苍雪无所谓的耸耸肩,“三姐,凡事若都这般退让,你我又何止与此?有时候真是要拼搏一次的,你瞧那公子,身着锦袍、头冠白玉,必定是出身名门世家,想来也是个翩翩君子,即便是输了,只要我亮出女子身份,想来他也是不会计较的;何况,本小姐还未必输呢!”
凌苍雪诱哄着凌秋蓉,什么翩翩君子,不过是她说出来让凌秋蓉安心的话,如今这世道,披着人皮的狼是多了去了,不过她听刚才老板娘说话的口气,似乎是熟悉杨延斌的,经常行走于驿馆的人,若不是江湖人士,那便是行商的了,不过他既然身后还带着一个小厮,多半是商人的可能性大一点。
“母亲就是不懂得忍让,才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况!”凌秋蓉有些失落的说道。
凌苍雪不喜欢凌秋蓉这种消极的态度,“难道三姐你不懂得忍让?虽说三姐你有你嫡长女的骄傲,可我瞧着,三姐的棱角早已被夫家磨平了!”
凌苍雪的揶揄让凌秋蓉无话可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出门在外,少惹是非,我们到底不比男儿,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只怕……”
“怎么婆婆妈妈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早在老板娘说出要老规矩解决的时候,那些吃酒的男人都耳尖的听到了,此刻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目光,等着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好心,然而凌秋蓉的阻止明显是让他们不悦。
“是啊,我怎么瞧着这小子像个娘儿们!”一个光膀子的男人大声吆喝着,其他人也哄笑起来,“你要不要去扒了他衣服看看!”
凌秋蓉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脸颊羞得通红,凌苍雪瞥了那说话的汉子一眼,让巧玲和顾妈妈照顾好凌秋蓉,却是对着那汉子邪魅的笑了:“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位大哥也好这口?”
也好这口?凌苍雪的话让众人的脸色一白,凌苍雪的目光在汉子的臀部游移了一圈,却是继续说道:“说起来,男人的那里可是比女人的更有一番滋味呢!”
凌苍雪的邪恶猥琐的言语让那个汉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只是开个玩笑,绝对不是那种癖好的人,尤其是凌苍雪刚才用那种目光看自己的屁股时,他顿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只对女人有兴趣,即便这小子长得不错,却也只是男人。
凌秋蓉和巧玲的脸颊都是一片通红,她对龙阳之好虽不曾接触过,却也是略有耳闻的,却是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从凌苍雪一个女孩子的口中说出来;老板娘的嘴角一阵抽搐,却是开了口:“既然二位都没了意见,那就开始吧,不知道你们是想用那种方式来解决?”
凌苍雪挑眉,魅惑的笑了,“小爷我是无所谓了,杨公子决定吧!”
杨延斌一顿,他原是想让凌苍雪自己选择的,却没想到他这般淡定的又把选择权推给了他,忍不住又推辞了一番,凌苍雪索性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老板娘,“老板娘,你说玩什么,小爷我今儿听你的!”
老板娘眼珠子转了一圈,“要我说啊,打打杀杀的太血腥了,老娘看的心惊,何况若是打坏了东西,老娘还要心疼,干脆就色蛊吧!”
色蛊?凌苍雪笑了,赌桌上,她虽不是常胜,却也是各种赌局都玩过的,摇骰子对她来说,算是最低级的一种游戏了,不过这种游戏说简单却也是赌场中最风险的一种赌法,因为摇骰子,往往赌的不是钱,而是身家性命,说白了,就是赌命、赌生死!
“好啊,小爷我也觉得这选择不错!”凌苍雪笑道。
大厅的中央已经收拾干净了,只留下一张桌子,双方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桌子和骰子,确定没有任何的机关和问题以后,便是正式开始了,凌秋蓉不安的站在凌苍雪的身后,心中嘀咕着凌苍雪是不是疯了,连她都知道这样的赌局意味着什么,凌苍雪一个深闺女子何时玩过这东西,她以为只是摇一摇就可以么?
“两位公子可是想好了,这一局如何玩?”老板娘问道。
凌苍雪挑眉,“简单点,老板娘你来开大小,我们摇骰!”
杨延斌皱眉,“凌兄台,你可是要想好了,这一场赌局代表什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