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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一般分成麻醉品和精神药物两种。麻醉品如鸦片、吗啡、海洛因等,吸食后对人体的中枢神经有麻醉作用,连续服用后就会产生生理和心理的依赖性,即成瘾。精神药物则直接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系统,服食后容易产生兴奋和抑制作用,连续使用一段时间后,也能产生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依赖性,即成瘾。人为什么会对毒品上瘾呢?这个问题已有了科学的解释。即在人类的大脑中,能分泌出一种化学成份二羟基苯基丙氨酸,它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幻觉。可以说,人类之有快感其根源在于二羟基苯基丙氨酸的分泌。在人脑中,还有一种成份与吗啡非常相似,这就是内呔啡。它有较强的镇静作用,且有助于大脑中分泌出二羟基苯基丙氨酸。因此,只要大脑中分泌出这两种化学成份,人们就会感觉到安静、快乐和幻觉,从而十分愉悦。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人们逐渐发现鸦片等物服食后异常快乐,便乐于服食,长期反复服食,这就成了吸毒。因为,当人们服食毒品之后,毒品直接进入了人体,刺激大脑,复制出二羟基苯基丙氨酸和内呔啡,使吸食者产生莫大的快乐和满足。但是,毒品进入人体以后,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地增加了血液的供给量,增加了人体的兴奋度和力量,并产生快乐;当毒品药力消失以后,人体内便严重缺乏这类物质,产生极不舒服的感觉,于是又需吸毒。如此反复下去,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大脑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而吸食毒品之人,沉溺于一时的快乐,养成毒瘾,困于毒瘾,无暇他顾,以至于死于毒瘾,自鸦片战争以来,死于毒瘾的鸦片鬼数量是十分惊人的。
鸦片作为毒品,相对于吗啡、海洛因等毒品而言,其毒性是较低的。但是,对人类和某些动物而言,其成瘾性仍是相当强的。一个人,刚开始吃鸦片烟时,每每觉得刺喉难挨,但吸上十余口后,即会感到“快乐”,更思吸食,久之自然成瘾。因此,当时劝人不要吸食大烟的措施,都指出不要尝第一口。而一旦吃了第一口,往往就会上瘾。光绪时人张昌甲指出:
凡人初吃烟时,其志个个持定,必曰:“他人心无主宰,以致陷溺其中(指成瘾),我有慧力焉,断不至此!”及至(瘾)将成之际,又易一言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有戒力以制之!”迨其后明知不可复返矣,则又曰:“我终有定力以守之,不至沉迷罔觉也!”直至困苦难堪,追悔莫及,方瞿然曰:“一误至此哉!”然人寿几何,此生已矣!
其实,人们吸食第一口鸦片烟,滋味并不好受。光绪时人张昌甲是个吸食大烟的人,他在其《烟话》中描述了他初试鸦片的感觉,写道:“余于烟之初上口时如不胜,然迨十余口后,乃觉其味醇醇,每欲请益。尝读《桂留山房诗》中有云:‘初犹艰涩刺喉,醇而后肆乃贪馋。’足以移此。”但是,十余口后的快乐感觉,使他还想吸食。如此,坚持三五天后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鸦片烟瘾。张兴智在《从种烟到禁烟的亲见亲闻》指出:“人不分男女老少,只要连续吸食三五天大烟,便可成瘾,并难于革除。”
第一部分:由贡品到毒品烟毒对人体的危害(2)(图)
鸦片烟不仅能使吸食者本人上瘾,而且对于长期处在鸦片鬼烟雾之中被动吸食二手烟的人和动物来说,也极易上瘾。陶广仁在《旧北京的烟害》的回忆文章中,以切身的经历讲述了戒烟之难和被动吸烟上瘾的情形。他写道:
我的父母均吸大烟。父亲患多种疾病,医生再三劝其戒烟,并说如再吸用必会短寿。他到40多岁时才戒烟,但仅活到50周岁就病故了,母亲于1937年在医院戒烟时受了不少苦,初戒时不思饮食,呻吟床榻,日夜不能入睡,甚至腿足倚墙形同倒立,呼喊难过大汗淋漓……
吸用大烟者容易上瘾,常闻烟的人也可以上瘾。我的妻子为侍候老母,经常为老人烧大烟,后来发现如不代母烧大烟,就觉得周身无力,困倦没有精神,有时还连打哈欠。后来母亲发现我妻子染上了闻烟瘾,便不再叫她代烧大烟了,过几日即恢复正常了。
不但人能闻烟上瘾,动物如久在大烟室中也可上瘾。我家的男佣人有的上了大烟瘾,晚饭后均到马号吸用大烟。我家的马车小冯养有一只黄鸟,晚间即把鸟笼悬挂在住房内防止猫扑。该屋中无人吸大烟时,笼中小鸟把头藏在翅下呈睡眠状,但当吸烟喷出烟雾之际,小鸟把头伸出,鼓动双翅,抖擞羽毛,在笼中飞动跳跃,双爪立于笼架上开始鸣叫。纸顶棚内的老鼠也活跃起来,在顶棚内来往狂奔呼呼作响。
李希贤在《旧社会河套地区鸦片烟害》一文中,也指出了老鼠、百灵鸟被动染上鸦片烟瘾的情形。他指出:“鸦片烟毒之为害,不仅祸殃及人类,就连周围的小动物染上烟瘾也会死亡。有一户人家,房顶有鼠洞,老鼠嗅闻鸦片烟气,日久上瘾。当房主人外出一个时期回来,发现老鼠死了,掉下地来。另有一户人家,饲养一只百灵鸟,每当晚上主人吸烟,鸦片烟气满屋时,百灵鸟才在笼中欢蹦乱跳地鸣唱。后来主人没有烟吸了,百灵鸟也死了。”烟毒,准确地说是吸食大烟之人喷出的烟毒废气,竟使穴居的老鼠、笼中的宠鸟上瘾,以至于瘾发命丧,可以清楚地看出烟毒的成瘾性是多么强烈,其为害范围是多么广大!
如果妇女在怀孕期间吸食鸦片烟,那么腹中的胎儿也会中毒染上毒瘾。袁简之在《鸦片在鄂西的泛滥》一文中指出:“常吸鸦片人家的烟雾在空间飘散,猫儿老鼠呼吸这种烟雾时间久了也会上瘾。老鼠发瘾趴着不动,猫儿发瘾叫喊不止。有鸦片瘾的妇女,怀孕期间,胎儿在腹中受毒也有瘾,出生后每天要哺喷鸦片烟雾,不然则啼哭不止。”杨国治在《西康省雅属的烟祸》一文中,也记载了婴儿、猴子上瘾的事例。他说:“我家隔壁张子绍的儿子才生下地,她母亲就向他吹送鸦片烟的烟子,说是在胎中就有了瘾,每天吹送烟子,婴儿不哭;不吹,他就哭。幼小的生命就这样害了。原二十四军有个团长傅德铨,喂养了一个猴子,随时跟在身边玩弄,傅德铨吸鸦片时,猴子就在烟塌上玩,嗅嗅烟子,傅也常常向猴子吹吐烟子搞着玩,无形成瘾,如果到时没有给猴子吹烟子,他就要急躁得叫闹。有一次傅故意把猴子释放出去,不出一天,猴子烟瘾发了,逼得它主动放弃自由的天地回到傅德铨的烟塌上来。”
以上数例充分显示了鸦片烟具有多么强烈的成瘾性。而且鸦片烟对于上瘾的人来说危害甚大,不啻为杀身害命的利斧。“鸦片烟,一入其境,而一得其味,苍生之大患具于此,万万不可救药者。”“人当发瘾之时,欲吃不得,欲忍不能,其苦莫可名状。”而且,长时间的服食鸦片烟,会使“其肉必瘦,其血必枯,其舌常脱液”,对身体危害极大。在解放前,人们经常可以看到鸦片烟瘾君子的狼狈相:“他们衣冠不整,瘦骨嶙峋,趿着鞋子,有气没力,瘾发时呵欠流涕,坐立不安。他们反应极其迟钝,有的即使遇到火灾,也要吸几口鸦片,才夺门而出。”而“吸了掺假的烟膏,中毒就更深。轻者一天天消瘦,胃纳锐减,四肢麻木无力,重者肚痛,周身大汗,医治无效,葬送性命。”
第一部分:由贡品到毒品烟毒对人体的危害(3)(图)
吸食鸦片烟的危害有目共睹,一些瘾君子“迷途知返”,尝试戒掉恶习。但是戒掉大烟是一条难于攀登的蜀道,“难于上青天”的重任。晚清时,有人指出:一个人一旦染上烟瘾,“则一息尚存,断无中道弃捐之日”,不死不止,“凡人烟瘾既上,无休歇时,一睡是小休歇,一死是大休歇。”自鸦片泛滥以来,多少中毒的烟客饱尝戒烟的痛苦和难堪!从下面几例,我们可以窥见一斑:
罗从修在《自贡“烟王”》中,记述了自贡“烟王”刘圣瞻的成瘾、戒瘾、复吸的经过。1926年,刘圣瞻经过的路旁有一家“吮香烟室”,门帘上写有“闻香下马”的广告词,“他看见字还没有闻到香就迷着了,马上闯将进去。初试云雾,果然异香扑鼻,其臭如兰,尽情吞吐之后,精神百倍,抖抖擞擞而归。”从此,他就成了烟馆的常客,成了一个十足的鸦片鬼,不久,又在自己的家内私设烟具,卧榻逍遥。但是被母亲发现后,“烟灯烟枪,全部捣乱,烟膏交出,命书童监视,不许出门,闭户读书”。这样一来,刘圣瞻可尝到了戒烟的滋味。“足不出户还不在乎,那腰酸背痛,哈欠连天,涕泪交流,头昏目眩,口干舌躁,吃又吃不得,睡又睡不得,终日昏昏,天旋地转的境况”,让他活受罪。在他母亲的严厉监管之下,他苦苦熬过了一个月,总算脱离了苦海。但是,“戒后不多久,老瘾复发”,刘圣瞻再次坠入鸦片烟中,在茫茫孽海中醉生梦死。
总之,鸦片烟对吸食者的身心造成了严重的摧残,民间歌谣有曰:“大烟是杆枪,不打自受伤。几多英雄汉,困死在烟床”,很好地形容了大烟的危害。其实,鸦片烟还对吸食者的家庭、社会造成严重危害,在云南德宏有这样的说法,充分显示大烟对家庭、社会的危害:“竹枪一支,打得妻离子散,未闻枪声震地;铜灯半盏,烧尽田地房廊,不见烟火冲天。”由于家破人亡,进而流离失所,甚至铤而走险,危害社会。关于吸食烟毒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下面有关章节详述,兹不重复。
第一部分:由贡品到毒品烟毒对人体的危害(4)(图)
鸦片烟的危害已经令人怵目惊心了,而比鸦片毒性更强的吗啡、海洛因对吸食者的危害更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了。陶广仁在《旧北京的烟害》一文中指出:“‘白面’(即海洛因)之毒害甚于大烟,凡染上白面瘾,家业败得快,人也死得快。吸食‘白面’方法简便,……一小包‘白面’仅需一角钱,可吸好几次,与大烟相比要便宜一些,因此一些吸大烟的人便改吸‘白面’(按,吸食海洛因药力更强,故常吸食鸦片的人为增加刺激,往往改吸食毒品)。‘白面’吸后口中干渴,想饮用清凉之物,但喝下汽水后立即犯瘾,仍须再吸。如此反复自然花费增加,故倾家荡产和早亡丧命者大有人在。”
不久,又发明了体内注射毒品的方法,“即把‘白面’用蒸溜水溶解成液体,用注射器注入体内,这种方法较吸要过瘾,但对人体的毒害亦同时加大了。凡注入‘白面水’的地方只能扎一次,再在原处扎针头就扎不进去了。所以用不了多久遍体全是针眼,甚至连头皮和手脚指甲缝都扎了,无处可扎后,便会因毒瘾发作而致死。30年代著名京剧老生演员王文源……他的妹妹是个女票友,年20多岁,容貌非常美丽。她染上烟瘾后,先吸后扎,后因毒瘾加深,卧倒在(北京)地安门外白米斜街水窑胡同的‘白面房’中,不能自行回家。在她垂死前,流氓无赖给她一小包‘白面’,即可同她睡一次。待其奄奄一息,高丽浪人便将她撵出门外,最后死于什刹海畔。”
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东北时,推行毒化中国的政策。在抚顺千金寨矿区,开有多家吗啡馆,出售吗啡和海洛因,造成了一大批吸毒者。“长期吸毒瘾者,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形同行尸走肉。他们一日不吃不喝尚可,但不扎不抽则万万不能。中毒越深,犯瘾越频,乃至无可救药。这些人到后来,虽然熬过酷暑盛夏,却熬不过数九隆冬。冬天腹中无食,身上无衣,毒瘾又在大作,多是活活折磨致死。有的躺卧在屋檐房角下悄然死去,有的怀抱饭馆门前的大铁炉(借余温取暖),而至冻僵死掉。每到寒冬,冻死之路倒,横躺竖卧,呲牙咧嘴。”。他们多是扎吗啡、抽海洛因搞得一贫如洗,形消骨玄,而走上了死亡之路。
第二部分:鸦片贸易:从走私到合法走私的泛滥(1)(图)
18世纪60年代以后,英国在印度的殖民势力得到了很大发展,逐步蚕食了孟加拉、马德拉斯、孟买等富庶的印度土邦。这里很适合罂粟的种植与生产,英国殖民统治者强迫当地农民大力种植鸦片,再由东印度公司收购、加工,制成特殊货物运往中国。这就是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政策。这一政策的实质是三角贸易,即英国本土生产的毛纺织品等工业制成品,销往印度,从印度购进印度生产的鸦片;然后将鸦片销往中国,并从中国购买茶叶、生丝、土布等农产品。英国、印度和中国之间,形成了一个贸易的三角关系,英国商人通过这一三 角贸易,牟取了巨额利润。这一三角贸易的关键,即联系环节,就是臭名昭著、遗害无穷的鸦片。
当时,在印度的鸦片业由两部分,即孟加拉鸦片(又叫公班土)和马尔瓦鸦片(又叫白皮土)组成。英属东印度公司首先控制了孟加拉鸦片。乾隆三十八年(1773),东印度公司取得了英国国会的授权,成为英国在印度的殖民统治机构。东印度公司即宣布对孟加拉、比哈尔、奥理萨三个地区所生产的鸦片专卖。当地鸦片种植者只能按规定的价格将鸦片卖给东印度公司。之后,东印度公司进一步完善了专卖制度,1799年(嘉庆四年)东印度公司禁止任何人私种罂粟,种植罂粟的烟农必须与东印度公司签订合同,在公司指定的地点按规定的数量种植,再按规定的价格出售给东印度公司。同时,签订了合同的烟农,可以得到东印度公司提供的贷款;如果烟农违约,不种植罂粟,则要处以三倍于贷款的罚金。东印度公司的专卖制度,把孟加拉地区的鸦片生产、贩卖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从而形成了垄断经营,便于牟取暴利。为了维护鸦片的高额售价,东印度公司把鸦片的产量限制在4500箱以内。如乾隆五十一年(1786),东印度公司输入中国的鸦片首次突破了2000箱,乾隆五十五年(1790)从印度输入的鸦片多达4054箱。
在孟加拉鸦片之外,马尔瓦鸦片迅速崛起,并对孟加拉鸦片形成了巨大的竞争压力。作为非东印度公司的产业,马尔瓦鸦片价格低廉,大量销往中国,从而对东印度公司垄断的孟加拉鸦片形成了巨大威胁。在这一竞争压力下,东印度公司改变了限制数量牟取暴力的垄断政策,允许私人购买者在每箱马尔瓦鸦片交纳177卢比的通行税之后,任意收购、贩卖。而东印度公司所控制的孟加拉鸦片,也停止了总量的控制,大力发展鸦片业。因此,每年输往中国的鸦片也迅速增加了。
嘉庆元年(1796),清廷正式禁止鸦片入口,东印度公司根本不想放弃这一邪恶的买卖,但停止使用本公司的船只装运鸦片,表面上表示东印度公司断绝了鸦片交易。在行动上,东印度公司将鸦片高价卖给散商,即来自英国或英属印度的私商,又称港脚商人,再由他们运往中国。
鸦片由印度输入,在中国广州附近形成了一个个走私的中心:
第一,黄埔和广州。广州及黄埔是当时惟一一个对外通商口岸,西方商人在通商的过程中夹带了部分鸦片,就地销售,久而久之,广州和黄埔就成了鸦片走私的中心。这一走私中心,延续了很长时间,直至嘉庆元年(1796),清廷严厉禁止鸦片入口。英国等西方商人才不敢继续在广州和黄埔贩卖违禁的鸦片,鸦片走私中心于是转移到澳门。
第二,澳门。澳门靠近广州,早在明后期即为葡萄牙殖民地贿租,久之成为西方对华贸易的基地。嘉庆元年,清廷正式严禁鸦片入口,鸦片贸易被逐出了广州内河,澳门便代替了广州和黄埔,成为鸦片走私的大本营,即鸦片走私中心。这里成了以英国商人为主的奸商大力贩销鸦片的大本营。一艘艘鸦片船只开往澳门,卸下鸦片,装入仓库,然后由中国奸商销售出去。嘉庆十四年以后,清廷放松了对鸦片的严禁,鸦片走私的中心,又回到了黄埔和广州。道光元年(1821),两广总督阮元严禁鸦片贸易,鸦片走私中心再次移出广州内河,在广州附近的伶仃岛形成走私中心。
第三,伶仃岛。道光元年(1821)至十年(1830),伶仃岛成为鸦片走私的中心。这一时期,马尔瓦鸦片大量输入。如上所述,马尔瓦鸦片是非东印度公司经营的鸦片运输、贩卖,在嘉庆二十年(1815)以前,马尔瓦鸦片输入的数量较少,且销路不畅。但相对于孟加拉鸦片而言,马尔瓦鸦片价格低廉;就是凭着较为低廉的价格,马尔瓦鸦片逐渐扩大了销路,打入了广州市场,并对孟加拉鸦片构成很大的竞争压力。东印度公司于是对马尔瓦鸦片抽税,然后听任其运输、销售。因此,中国市场上鸦片数量迅速增加。在道光元年以前的以澳门为中心的鸦片走私,数量已经有了很大发展,但平均每年进口数还不足4500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