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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慕初晴呆了呆,她眯起了眼睛,只一想,就把前因后果给串起来了:失踪的睚眦。
在龙族做奴仆的陈蓓。忽然要和王恂说话的她。仇视龙族的她。
这么说,她曾经对龙族的敌视,和她当时和自己在咖啡厅说的那些努力,都跟睚眦直接相关?
喂,二哥,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闹的人家好妹纸要杀你而后快啊?
慕初晴倒是没有怀疑是陈蓓有偏见,她很清楚陈蓓的性情。
不过她虽然猜到了些许,却丝毫没因为自己心里忽然泛起的八卦之心而问,只扬声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王恂,过来接电话!”
王恂应声进来,很有几分疑惑的接过了话筒:“喂?”
那边刚开口,他的脸色就十分严肃了。
慕初晴自然没看见他瞬间紧绷的脸,只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了淡淡的不安和怒意,她安抚的抓住了他的手,王恂和陈蓓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一会,过了好大会儿才疲惫的,抓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了下来。
略有些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王恂忽然认真的对她说道:“慕慕,我想说,你以后别跟她往来了吧?好不好?”
“为什么?”慕初晴没直接答应,相反的,她皱起了眉头…眉心一道深深褶皱,显然她并不想答应他的这个请求。哪怕,这已经是一个请求。
“我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一个词,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他了。别人欠他哪怕一点点,他怕是都不会轻易放过的。何况,又是那种事情……这回就算把他救出来了,他大概也会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损害被侮辱,之后的报复,大概一点儿也不会省心的。我是怕,你心软,到时候要为你这个朋友求情,你夹在中间,难做人。倒不如早早有个心理准备,不听不闻不问也就是了。”王恂叹息着说道。
慕初晴深深皱起了眉头。
她旋即断然说道:“王恂,这话,你若知我性格,就不该说。朋友是朋友,老公是老公。这两者……的确有亲疏远近。为了你,我的确可以去得罪我的朋友。但事情也分轻重缓急,也分,是非对错。我大概猜到了她找你是要说什么,我也猜到了,若是睚眦能够顺利出来,她会面临什么样的难题,但你要我袖手旁观,冷眼以对,三个字,做不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陈蓓的性格我很清楚,你们龙族的劣根性,我也很清楚。所以如果要说,我觉得必然是你二哥对不起人家姑娘。她要报复,是理所当然的。何况,恐怕并没有对你二哥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害。你这个做弟弟的,我也不指望你能站在所谓公理正义的一边,毕竟疏不间亲。但我只希望,你不要管我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和之后会做的事情。如果陈蓓真的需要,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一点温暖和庇护。尽我所能而已。”
她说到“太大的损害”的时候,王恂脸上的神色一动。
等她说完,王恂这才斟酌着说道:“慕慕你不知道,我二哥那个人,很偏激的,何况这一次……他们不但是要他的血,还是要他的心……若不是二哥手里握着她父母的性命,这一次我二哥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但她不是把消息提供给你了么?只要你二哥能好好的出来,事情真的没有回转余地?”慕初晴觉得不可思议。睚眦这性子,也太毒了吧?
王恂叹了一口气:“唉。”
***
他们这边布置人手要去救睚眦,那边王恕,实际上却在“囚禁”生活里,很有点儿……乐不思蜀的味道。
可不是么,这么多年,某人一直躲着他,这国内国外的折腾,他又实在不想放下自己的架子,于是事情就僵住了。
这会儿,算是某人自投罗网,除了每日要失血之外,王恕其实十分享受,这种把对方每天逗的跳脚,气的要爆炸,但又不能真正对他怎么样的滋味儿。
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绝壁就是恶趣味啊。
不过这厮素来是个只要自己爽了就不管别人爽不爽的人,这会儿看她左右为难,他居然还觉得……格外愉快。
他在阴暗的地下牢里,在困得结结实实的情况下,居然哼出了歌来。
那边,监视器里看着这厮这么优哉游哉的样子,看着他的人都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思议了,薛总阴着脸:“贱胚子,这些龙族的家伙,都是贱胚子!拉着不走打着走,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王恕那副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模样,阴冷的弯了弯嘴唇,摸了摸自己非常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是她逆天得来的。
就因为这样,代价也就格外的沉重。也因为这样,睚眦就更加重要了。
她想了想,对周围24小时盯着监视器的人吩咐:“把他给我看好了,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若是出了一点点岔子,我要你们的命!”
众人无不凛然。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大家看文愉快~虎摸一把亲们
☆、91儿子(3)
陈蓓踏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吊在梁上还一脸笑容的在那边哼歌的睚眦。
一瞧见她,睚眦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呦,想我了?”
陈蓓阴阴一勾嘴唇;走到了他面前。
这阴暗的地下牢里,黑暗的四角中都隐着摄像机的镜头;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视之中。
陈蓓唇角的笑容里透着几分如饥似渴的欲。望;她舔了舔嘴唇,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对,我想死你了。”这一个死字,咬的格外的重。
王恕闻言愣了一下,他还不及反应过来,只听“唰”的一声;他的背上就被女人拿着鞭子狠狠抽了一记,困在阵中的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这狠狠用力的一下,当即就痛的钻心。
“嘶,你这女人闹什么?”王恕恼火的抬起头来,眼中还残留着几分不可置信:这女人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有些事儿他还能容忍,至于被她拿了鞭子狠抽,这种事情他要怎么忍?
但还不待他作何反应,陈蓓已经是挥舞着鞭子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狠抽,每一下都在空气里爆出一声脆响,带起了阴冷的风声:“闹什么?我可没在闹。我可不是想死你了么?我让你再嘴贱……”
监视器面前,看着她一鞭子一鞭子毫不收力的往睚眦身上抽的薛总嘴角抽了抽…看不出来,这架势比她还狠啊。
她旋即冷哼一声抱着肚子准备离开,懒洋洋吩咐了一句:“要是抽的半死,再把她拉开就好。至于别的么,随便她发泄吧。”
能在龙族内部找到盟友不容易,何况,薛总这些日子也的确是看着睚眦就来气,这会儿看他被打的血淋淋,心里也忍不住涌起了同仇敌忾的愉快。
所以她乐见其成,她也没打算去阻止陈蓓这时候“发泄”式的虐打。
只要不出人命,她都是不会去干涉的。
相反的,陈蓓打的越凶,她和龙族之间的仇恨积的越多越无法化解,薛总反而能对她越放心。
若非瞧见了他们这些日子彼此之间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举动,以及非常清楚,像睚眦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饶恕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若不是清楚知道这点,薛总倒是反而无法放任陈蓓和王恕独处了。
***
陈蓓一直打到自己气喘吁吁这才停下来…王恕的背部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他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的发烂,但却一声□都不肯出口。
她把手上沾满血迹的鞭子往阴暗处一丢,看也不看那也不知是痛的还是伤的,蜷缩成一团的男人一眼,转身就往外头走。
忽然,阴暗里却传来了睚眦依旧带着一点硬邦邦的倨傲味道的声音:“这就完了?不得不说,你的手劲还真是个娘们。”
陈蓓豁然转头,眸光如冷电一般的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尽管冷汗涔涔,但他脸上的笑容,却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种邪邪的,坏坏的味道。
有一些人,就是到死都不会改变的。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让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又偏偏,无法真的动手。
陈蓓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就走,毫无留恋:“我以后会每天来看你的。”
***
陈蓓当然说到做到。
第二天继续又来抽了他一顿,第三天继续…这么差不多一周之后,陈蓓连续打断了两条鞭子。
说实话,听到底下人这么来报告,就连薛总都觉得她有些太狠了。
她自己对王舜爱恨交织,伤痛延绵百年,但薛总从来敢确定,若是现在站在陈蓓那个位置的是自己,落到自己手上的是王舜,她能不能打的这么狠,这么凶。
她没有这个把握。但这不妨碍,她渐渐对陈蓓的这件事放松了警惕。
不单单是她,就连其他监视的人也觉得这出“s/m”的戏肉不太好看了:挥鞭子的女人很漂亮,但奈何那个每日被反复抽打的,肉体恢复能力太强,再加上太过自控,连□都不肯多发出两声,没了声音的伴奏,光光是反复挥皮鞭的画面,完全没有虐待的快。感嘛。
受害者不肯哭不能闹不肯□,哪有什么味道!那机械那麻木,看得人简直昏昏欲睡,毫无快。感嘛。
等到一周过去,这一天,再循例完成了今日的“鞭打任务”之后,陈蓓在离去之前,悄悄的在这个男人耳边说了一句话:“明天取血之前,我会弄坏这里的阵法。”
王恕一震,却依旧低着头没看她,只怕自己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惊。
她恨他,这一周以来,他已经知道的再清楚不过。
但她会救他?这事儿他就是做梦都没想到过!那个一心一意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才罢休的女人,会救他?
他就是猜过自己能活蹦乱跳的走出去的一万零一种方式,也没想到,会是因为她!
然而王恕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过来: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手中的筹码而已。
如果不是他手里握着她至亲之人的性命,怕是在抓到他的第一天,她就会将屠龙之刃插入他的心脏,毫不犹豫的取走他的性命。
但为什么,如今看到了她痛苦的妥协,也知道了他即将获得自由,他的心里,却并不为自己即将脱离囹圄而觉得愉快呢?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着,一阵一阵的觉得心疼。
不过王恕素来就是个粗神经的汉子,这些复杂的思绪只在他脑子里转了一秒钟,他便有些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好。”
陈蓓回眸看了他最后一眼,“砰”的关上了牢门。
***
实际上,会选择第二天作为行动的日子,并不是随便选的。
尽管陈蓓很想再把王恕给扣在这里一段日子,再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她曾经的痛苦,但根据她所知道的消息,薛总已经决定了,会在三日之后,取他的龙心。
如果再拖延,就回天乏术了。
眼瞅着薛总他们已经对她放松了警惕,陈蓓跟王恂他们那边商量的七七八八,最后终于决定了,第二天就里应外合动手,把王恕给救出来。
薛总他们关押王恕的地下牢,就在当时她的办公室尽头的密道深处,而万世保险的整个布局,都有着压制龙族的能力。
能量的核心点,就在关押王恕的地下牢里,而其他地方只有轻微的能量泄露,成年龙族大概只能感受到细微的生机被抽取的感觉,却不会太明显,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慕初晴和王恂他们一起踏入万世保险。王恂他们毫无所觉,根本没有任何损害,只发现楼中的植物格外的生机蓬勃,但就是她,差一点流产的原因。
这个消息,当然也是陈蓓那边传过来的。
就在王恂和她最后确认了一次如何动手,如何里应外合之后,慕初晴急急忙忙的把电话抢了过来:“蓓蓓?”
“嗯?慕慕?怎么了?”陈蓓似乎有些疑惑这边怎么忽然换了人。
慕初晴长长叹了一口气:“注意安全。人救不救的出来是其次的。你千万不要出事。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就你这么一个闺蜜。你要是出了事,我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陈蓓的声音好像也被她说的哽咽了一下,再回答的时候,已经带上了隐隐的低哑:“好。慕慕你也多保重。”
**
这一夜,很多人睡不着了。
当然,这其中包括慕初晴在内。
她大着肚子在床上辗转反侧…悲剧的是辗转反侧还格外艰难,王恂在黑暗里也能看见自家老婆在床上挪来挪去的样子,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心情不平静,过一会自然能睡着的王恂,很无奈的伸手过去,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很晚了,还不睡在折腾什么?”
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他笑道:“难道是担心我?明天会有些另外的人配合我一起,别太担心,乖。”
“谁担心你……”慕初晴微微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你皮粗肉厚的,又是个大男人,要是这么点事儿都搞不定,那你也太没用了吧。我是担心蓓蓓……”
她只是个人类啊。没龙族那么强大的肉体,甚至异能也不是强化自身肉体的,催眠术这种异能,她略知一二。
若是对方的精神本身无比强大,催眠术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这种异能能不能在群体aoe当中保护住她自己,慕初晴对此十分存疑。
她一说起蓓蓓,王恂的脸立时就皱了起来,低声嘟囔了一句:“哼,又是她。”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陈蓓对他老婆,比别人都好多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无数的隔着窗户,在偷窥的时候见过她们温馨愉快的居家生活。
两个人对视一笑做饭的样子。
一个人抱着一本书对坐研究课题的样子。
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和谐融洽相处的样子。甚至还有在美国校园里,不管人家可能把他们当蕾丝,牵着手一起在学校里走来走去腻腻呼呼的样子…一想起这些,王恂就越发觉得,自己真可悲,怎么连这些记忆,都能容忍!
在那四年当中,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她的那四年大学生活,所有的记忆,都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咦,为什么写抽二哥我觉的这么愉快?
恶趣味发作的征兆么……
☆、92儿子(4)
那个女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就是对他老婆;特别温柔特别温和;哼,他得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来;她的别有用心。更何况,她对他的敌意;也毫不掩藏。这种……应该就是情敌之间的特别感应了吧?
只可惜有些纸,他不想帮那个谁捅破;所以王恂心里虽然越想越酸;但表面上却只好尽量不动声色的;故意装的很诚恳的说了一句:“慕慕,别担心了;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倒是一本正经,但可惜呢,那个不情不愿的劲儿,那个“我是给你面子”的语意,满的都快从话里溢出来了。
“唔。”慕初晴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酸味:这么大个人了,不对,这么大一只貔貅,居然还吃她好友的醋?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末了想了想,却又不好打击他,只好对他顺毛捋:“我不担心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啊。但是蓓蓓是个女孩子,她和你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能力……
王恂脑子里反复转着这一句话,他“蹭”的猛力点头:“慕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嗯,放心,明天,谁都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平安回来的。”
慕初晴无声低笑,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说来也奇怪,被他这么一闹,她竟然真的,很快就睡熟了呢。
***
慕初晴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尽管她的眼睛上蒙着眼罩,但她醒来的时候,似乎外头已经是一片透亮了。
半梦半醒之间,耳边飘来了这样的对话:“你现在让我怎么对她交代?”
“你需要什么交代?连自家老婆都管不好的,还算是男人么?”不屑的,轻蔑又高傲的声音。
“你……”
慕初晴渐渐清醒过来,睫毛颤抖…那个好像被气得半死的,似乎是王恂?
而另外一个声音,她从未听过,一时倒想不出来是谁。
但那两个显然是在吵架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她这边,只听得两个人在相互指责。
王恂愤愤的声音:“我就不该去救你!活该你被抓着自生自灭!”
“谁要你救?谁要你多管闲事?我要离开,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本来就是我自己乐意在那边的,现在好了,都是你多管闲事的错!”
慕初晴被耳边的嗡嗡嗡给闹的心烦意乱,她抓着被子坐起身来,有些茫然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声:“王恂?”
不太确定的声音。
马上,那边的吵架停了。
身边多了一个身体的重量,也传来人体的温度,似乎是王恂坐在了床垫上,搂住了她。
慕初晴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那股血腥味,怎么也不散。浓重的,让她心惊肉跳,又十分不安。
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