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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很好了。”莫涵很无奈，她在医院了都快待了半个多月了，她这个主治医生就是不放她走。
“你看，我的伤口都已经长好了。”莫涵朝他扬起手上的那一条已经长出新肉的伤痕，企图用这个来说服他。
“伤口长好了不代表你其他地方都好了。”博恩医生看起来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呃，我还要去查其他病人，我先走了。有任何需要，福尔摩斯小姐都可以直接找我或者索菲亚护士。”
“好吧。”莫涵有点泄气，“再见博恩医生。”
“再见，福尔摩斯小姐。”博恩医生几乎是逃一样地往门口冲，差点和走进门来的巴顿撞在一起。
“没事吧？”看巴顿手里提了东西还身手敏捷地让过了身材肥硕的博恩医生的人形炸弹，莫涵笑眯眯地问他。
“没事。”巴顿走了过来，把手里东西放到桌子上，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莫涵，“约翰给你熬的粥，要喝吗？”
“好吧，我正好有点饿了。”莫涵想了想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就喝粥好了。
巴顿从保温杯里拿出粥来倒在一个小碗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勺了一口吹凉之后才递到莫涵嘴边。
“小心烫。”
“啊呜。”莫涵一口就把它吃了个干净，“温度刚刚好。”她笑得眉眼弯弯，“不过，约翰的粥没你做的好吃。”
莫涵说的是上次巴顿下厨做的海鲜粥，真是让她怀念。
看着莫涵的馋样巴顿有点好笑，“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做给你。”
“真的？”又咽下一口粥的莫涵满脸期待。
“当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巴顿宠溺地揉了揉莫涵的发顶，继续他手上的喂养大业。
“克林特，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聊？”
巴顿皱皱眉，没有去看莫涵。“什么意思？”
“这样平淡的日子，没有世界安全，没有外星人袭击，你不再是超级英雄，反而是在处在柴米油盐的琐事里。你……”
“莫莫，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巴顿打断了莫涵的话，“你从一个女巫变成一个普通人，又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时间旅行者，最后又回归普通。你做的很好，那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信心，相信我也能做的很好？”
“是。”看着巴顿半晌，莫涵忽然笑了笑，“我相信你。”
这是我的保证，同样，我也相信那是你给我的保证。
等一碗粥喝完，莫涵表示自己再也喝不下了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病房。
“博士？！”莫涵的表情瞬间从吃□□作了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身体怎么样了。”博士笑了笑，跟巴顿道过谢后坐在他端出来的一张椅子上，“顺便，和你说再见。”
“说再见？”莫涵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什么意思？”
“总会有那一天的对吧？我自己能做好准备。”博士笑得很轻松，“但是还有一些朋友放心不下，所以还是道个别比较好。”
“你，不会再见我们了吗？”莫涵的眼圈有点泛红，眼里很疑惑，“你只是重生而已，又不是真的会死，以前你也从来不会跟我们道别的，为什么这次。。。”
“莫莫，两个人一辈子能碰到一起认识的几率并不大，世界上这么多人，能跟你认识，我真的很高兴。”博士伸手安抚地摸着莫涵的头发，“但是要分离时，就应该要接受这个现实。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永远都待在地球，我可能会在钻石星球看上几十年的美景，也可能去未来的某个地方参观那些宝藏。也许，时间对我来讲太不重要了，所以我会忘了它的存在。。。”
“你有塔迪斯啊，你随时都可以回到我们这里来跟我们说话，跟我们聊天，就像现在这样，你可以的啊。”莫涵有点激动了，巴顿在另一边握住她的手。
“可是，那都已经不是我了。”博士的表情很认真，“经历了这么多我才发现，虽然对我来讲你们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但是对你们来讲，你们认识的博士，是我这样的。可是，我无法再保持这个样子，我会改变我的模样，改成一个对你们来讲不是现在这个博士的模样。到那时候，你们面对着我，恐怕也不是现在的感觉了。”
这就是时间领主。他们会不断重生，不断改变他们的外貌和他们的性格。即使他还记得与他们的点点滴滴，但是他们记忆里的却已经不再是他。甚至于对他来讲，那也是上一个他和他们发生的故事了。博士已经经历了太多，看到太多的人事变迁，这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可以啊。”莫涵拉住博士的手，“我见过你两个样子了，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有一天你换了一个样子就不是你了。”
“是的，莫莫，我很感激你能这样想，但是这不代表了每个人都这样想，甚至连我都不能。”博士注视着莫涵，“所以。。。。莫莫，我希望在我还是这个模样的时候能够跟你说，希望你幸福。这是我给你的祝福，不是其他的任何一个博士。也许，我们还能再见的呢，是吧？”
“博士。。。”
望着博士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莫涵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哦，得了。别这么沮丧了，祝福我吧，说不定这次我能变成金发的样子呢？”伤感的表情一闪而逝，博士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嬉皮笑脸的博士。“对了，巴顿特工。请你告诉那个叫贾维斯的人工智能管家，不要叫我蓝盒子先生，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而且也请他不要再用防贼的方式来对付我，很痛的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博士？”巴顿皱了皱眉，没有理解这个话的意思。
“嘘。。。。现在说就不好玩了，你记得和他说就是了。”博士潇洒地站起身，收起了脸上调皮的笑容，“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莫莫，再见。”
“再见，博士。”
博士最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和巴顿打过招呼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别难过。”巴顿看着莫涵死死地盯着大门的表情有点心疼，“你不会忘了他的，不是吗？”
“是。”莫涵反手抹了抹眼眶里还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我会永远记住他。”
靠进巴顿怀里的时候，莫涵只想着一句话。
博士，不管过了多久，你会永远在我们所有人心里。
永远永远。
又在医院里待了半个月，总算是经不过莫涵的软磨硬泡，博恩医生在上级的指示下批准了莫涵出院的申请，莫涵简直想要窜起来大喊几声万岁。
“欢迎回来，莫莫。”
回到熟悉的贝克街，敲开大门迎接她的依旧是赫德森太太的熟悉笑脸，这让莫涵一下就感觉到了来自家的温暖。
“赫德森太太，你回来啦。”莫涵一边扶着赫德森太太的手往楼梯上走，一边和她说话，“你妹妹的病不要紧了吗？”
之前赫德森太太去了英国北部的乡村看望她的妹妹，这才一去好久都没有回来。
“很遗憾，她没能撑得过去，可怜的玛丽已经去亲耳临听主的教诲了。”赫德森太太的脸上染上一抹悲色。
“真对不起赫德森太太，”莫涵有点懊恼自己的失言。“我不该提这件事。”
“不不不，没有问题的莫莫。”赫德森太太脸上的笑容很轻松，“玛丽的病拖累了她太久了，现在对她来讲，反而是一种解脱呢，我也替她高兴。”
打开了二楼客厅的门，赫德森太太站在门口。
“快进去吧，你的房间我已经整理好了，约翰夏洛克，还有迈克罗夫特，雷斯垂德探长都在里面。真好，你还能赶上圣诞节。”赫德森太太笑得很慈祥，“这次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是的。”莫涵笑颜如花，然后让里面走去，环视一周后，大声道，“嗨，各位，我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过度，下面就要有hp了，昨天把哈7看了一遍，我决定还是去和阿不福思唠唠嗑比较好，反正那么多人都过去了，也不差再多妹子一个是把，哈哈哈哈
第50章
不得不说，自从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后；不只是迈克罗夫特草木皆兵地提高了她的安全监控等级；就连约翰和格雷格都加入了劝说她不要乱跑多在家里呆着的行列。要不是她拼命坚持，恐怕连咖啡店的工作都不能再做了。
至于巴顿。。。。哦no；她现在不知道是有多怀念之前的那张扑克脸。
唯一一个和她统一战线的就是夏洛克，可惜他那张毒嘴里说出的话还真是没办法让她在这种高压环境里再对他有一丝感激之情；当时的她恨不得拿臭袜子堵上他的嘴。
真是让人奔溃的人生大环境，这两个月对她来讲就像是一场令人奔溃的煎熬，莫涵欲哭无泪。
“现在是冬天；你怎么在吃冰激凌？”巴顿坐到莫涵身边；让她怀里望了望；“被吃的太冰，你的胃不好。”
“哦shit。”莫涵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暴走了；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看个电脑吃个冰激凌居然还有人管，“放心，吃不死。”
莫涵没好气地白了巴顿一眼，扬威似的啃下一大勺冰激凌。
巴顿宠溺地摇了摇头，算了，大不了他给她解决掉一些吧。
“你在看什么？”巴顿把那桶冰激凌拿到自己手上，顺便把莫涵手里的勺子夺了下来，开启‘你一勺我一勺’的喂养模式。
莫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相当于是默认了他这种行为。在这两个月里，他们俩越来越熟悉，这种亲密的行为就算是夏洛克约翰他们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咽下那口递到嘴边的冰激凌，莫涵才有空回答，“没看什么，随便看看新闻，似乎最近挺不平静的。”
巴顿点了点头，“的确是，前几天福尔摩斯先生还通知我让你少出门。”
莫涵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这两个月你们一直贯彻的方针吗？”
巴顿无言，这的确是他们这两个月一直在做的。虽然亨特已经被抓走，而且他的同伙也大多数落入了神盾局的监牢里，但是由于并没有确切的数据告知他们到底是有多少萨奇人在地球上，会不会还有漏网之鱼。迈克罗夫特就这个问题和他们几个进行了探讨，最后一致认为在彻底调查清楚之前还是让莫涵少出去为妙，否则还有人会找上她做什么研究之类的可就太不妙了。
“新闻里说了什么，难道是解释了千禧桥被炸的原因吗？”
巴顿决定在这个问题上他们还是不要深入讨论的号，所以果断地转移了话题。
“你居然知道千禧桥被炸的事情？”
这差不多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她那时候还不认识巴顿。
巴顿又勺了一勺冰激凌递到莫涵嘴边，“这么大件事情，我们自然知道。甚至还以为是有外星入侵了，局里派人来调查过，后来证实并不是，但是起因很古怪，神盾局的档案上写的是不明。”
“不明？”莫涵扭头看他，“你们神盾局居然没有找出原因来？”
“没有。”巴顿摇头，“你们官方的解释是什么？”
“官方的解释？”莫涵蹙眉想了一下，“好像是说车辆爆炸。”
巴顿轻笑了一声，“呵，车辆爆炸？那得多少辆车一起炸才能炸成这样？”
莫涵原先只是听过这件事情而已，没有仔细地想过其中的不合理地方，现在想想，似乎真的是很不对劲。
“或许，米奇知道？”
迈克罗夫特是负责国家安全的，这种事情他一定知道不少□□。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把最后一勺冰激凌递给莫涵，巴顿起身去扔冰激凌桶。
“可是，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莫涵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巴顿往厨房里去，“这可能跟魔法界有关。”
“魔法界？”扔完垃圾的巴顿回头，“你的意思是，是你们魔法界的人炸掉了千禧桥？你们不是不和所谓的麻瓜人士有接触的吗？”
这几个月巴顿也被补充了不少魔法界的事情，那纯属莫涵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和他聊天的结果。
“但是黑魔王回来了。”莫涵有点担忧，“哈利·波特只要是学校假期就一定要回到女贞路他姨妈家里去，这就是一根导火索。”
“可是你没有证据。”巴顿把勺子洗完后坐回了莫涵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你最近好像很关心魔法界的事情？”
“没有。”莫涵否认，但是她脸上有些惶惶的表情却出卖了她。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担心。搂住莫涵，在她额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我会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面对。”
“恩。”莫涵发出一个单音节，然后静静地靠在巴顿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这是。。。。”一张网页上的照片吸引了莫涵的注意力，让她一下子就从巴顿怀里竖了起来。
“怎么了？”不明所以地巴顿看着莫涵把那张照片放大，紧紧地盯住了屏幕。巴顿凑过去看了看，很平常的一则消息，英国首相访问医院。“这张照片有什么不同？”
照片上有不少人，除了英国首相和医院院长之后，还有不少各自的随从，挤挤挨挨的，围绕在他们身边。
“这个人。。。”莫涵指着照片上的那个排在很后面，穿着西装，五官依稀能看出来的光头黑人不确定地说，“我似乎见过他，他是魔法部的傲罗，他叫。。。”莫涵使劲地想了想，“他似乎是叫金斯莱。。。金斯莱·沙克尔！”
反复将那张放大的脸看了好几遍，莫涵才确定下来，“就是他。”
她当年见过一次这个傲罗，似乎是在霍格莫德见到了，她也是听别人介绍才知道他，本身对他却并不了解。
“魔法部的傲罗穿着麻瓜的衣服跟在首相后面，这只能说明他们已经在应对黑魔王了，甚至为了防止战争在麻瓜界爆发，他们还派了人去首相身边。。。战争，对了！”
莫涵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一张张网页闪现了出来，爆炸，飞机坠毁，火车出轨，人员失踪和死亡，网页重叠着网页，莫涵像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最后停在一张伦敦塔上方的黑色浓雾上。
“我以前居然都没有留意到，是他们。。。”她嗫嚅着想要稳定自己颤抖的声音，眼中失了焦，“他们真的来了。。。”
那不是黑雾，是摄魂怪，是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传说中代表了绝望，专门吸取人的快乐而为生的生物。她曾经因为自己的无知和大胆而遇到过他们一次，那次。。。是他救了她。
“莫莫？莫莫！”巴顿看着莫涵的表情不对连忙几声急促的呼唤，“莫莫，你醒醒，嘿！”
巴顿轻轻地拍打着莫涵的脸，然后看到她眼中的光彩一点点地重回新回来。
“恩？”莫涵有点奇怪巴顿着急的模样，“怎么了吗？”
“你刚刚像是被魇住了。”巴顿握着她的手，“没事了吧？”
“没事了。”莫涵笑了笑，“我本来就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所以，这些都不是意外？”巴顿看得出来莫涵有心事，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把话题又引回莫涵开了一电脑屏幕的网页上。
“不是。”莫涵很肯定，“这些应该是食死徒的行动，他们在处决那些不与他们合作的人，甚至还找来了摄魂怪。”莫涵指了指最后那张黑色烟雾的图片，“这里就有不少摄魂怪。”
“摄魂怪？”巴顿懂食死徒的意思，莫涵和他解释过，但是摄魂怪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能吸取人的魂魄？”
“你很聪明嘛。”莫涵看了他一眼，“摄魂怪只存在于魔法界的监狱阿兹卡班，他们是阿兹卡班的守卫，看守里面的囚犯。摄魂怪是靠人的快乐生存的，他们吸取犯人的快乐，然后带给他们的是永远的阴暗，据说阿兹卡班里的囚犯大多数都是被他们给逼疯的。但最可怕的还是摄魂怪之吻，他们会吸走犯人的灵魂，自此他的大脑和心脏还在跳动，但是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相当于一具行尸走肉。”
“看来的确是很可怕的东西。”
“在麻瓜界看到摄魂怪，这说明他们和黑魔王达成了协议，他们成了同盟。这对凤凰社和站在哈利·波特那一边的人来讲不是什么好消息。”莫涵沉思道，“而且，看来战争真的不远了。”
她忽然转头看向巴顿，表情非常严肃。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魔法界吗？”
“是。”巴顿很斩钉截铁。
“可是那里真的会很危险，你没有魔法，躲不过阿瓦达索命。你。。。”莫涵注视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你可能会死。”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保护好你。”巴顿笑了笑，很轻松的模样。“况且，我让托尼给我寄了点东西，说不定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