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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犁铧一听,这怎么行,这可是月儿给他的,于是拿起来咬了一口:“我吃过了,你要大的我改日给你送来便是。”
楚域笑笑,他当然知道,沈犁铧手里的那一块,铁定是那公主送的了,他自己还死不承认。
笑着笑着就变得苦涩了,他们还可以相爱,他和蕊儿呢,还可以相爱吗?只怕此生再也无缘了,相见还不如怀念,他会看着她长大,然后她也会嫁人,成为他人的娘子,他人的娘亲……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他开始恨了,恨自己九岁那年,去毁了她的家。
沈犁铧见他表情变了,心情也不由得沉闷起来:“青城,我从你脸上看见了悔意,你后悔了什么?”
他其实也猜到了,只是,青城,后悔也无济于事,这些,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青城,你懂么?
楚域不语,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道:“北堂烈,也该到了吧?”
沈犁铧点头,也不和他纠结其他的东西了,“探子报,明日便能抵京。”
楚域冷哼一声,“哦?那么,他是以什么理由,再来的?”
“这个尚不清楚,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楚域拿过西瓜吃了一口,一口的清甜,道:“那么,这次就不必让他回去了,攻打北辰的事,要拖到我的手好了以后。”
沈犁铧点头,想起一件事,看楚域的眼神有些闪烁,楚域自然也看见了,于是道:“说吧,是母亲情况不好,还是其他的事?”母亲现在住在倾城王府,和沈犁铧北堂月一起住,精神一直也不好,反反复复的,幸好有北堂月悉心照顾。
沈犁铧摇头:“前几日,有人夜袭王府。”
楚域听后拍案而起,一脸的担忧:“娘亲没事吧?”
那些人定是冲着娘亲来的,可恨的是,他们做得太好,直到现在都没抓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沈犁铧忙道:“婶婶没事,你放心,不过,我抓到了日前的那个黑衣高手。”
楚域一顿,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到沈犁铧身上:“黑衣高手?是那个那日让你跌落山崖的黑衣高手?”
沈犁铧点头:“就是他,我早知他们迟早会来,所以在王府里布下了埋伏,果然,他们沉不住气来了,结果被我守株待兔给逮到了,不过他什么也不说,因此我把他锁在了地牢里,派了亲信亲自看押,来问问你是不是要亲自去看看。”
楚域把所有的事在心里理了一番,“既然你都问不出什么,我去了也没用,先留着吧,他的同党总要来救他的,要么就是,来杀了他灭口。”
沈犁铧点头:“这个我都知道的,也因此小心防范了。”
下了楼,沈犁铧见北堂月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喊了她一声,北堂月像是被惊吓到,猛地抽了一下,然后才笑笑:“你,你们谈好了?”
沈犁铧皱眉:“你怎么了?怎么觉得怪怪的?”
北堂月连忙摇头,“没,可能是太热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
沈犁铧不疑有他,于是点头与她一起离去了。
84。前缘再续已无望…第84章 各自保重
皇宫,东方木舟端坐在上位,看着下边的北堂烈,道:“太子也不必亲自来道歉,毕竟你们国家出了事,你自然是要赶回去的,朕也是懂得的。”
北堂烈却跪了下来,东方木舟眉头一皱,心想他又搞什么花招,只听北堂烈悲痛的道:“陛下,烈真不知公主会遭遇那么大的打击,可是那时候不得不回去,可是烈一直担心着公主,希望陛下能让烈去见她一面。”
东方木舟深深的看着北堂烈,这个北堂烈,莫非真是真心喜欢韵珠?
北堂烈见东方木舟不说话于是又道:“陛下,烈还是愿意娶公主的,若是陛下能答应,烈一定好好照顾她,让她慢慢好起来,回去这么久,烈才知道,烈已经深深的爱上公主,不管公主如今是何面目,烈都将视她为珍宝。”
东方木舟又想起他深爱的那个女子来,是啊,就算她嫁给了别人,但是在他眼里,她从来都是一个最珍贵的珍宝,所以,他要不顾一切的去夺回,谁说皇家无情呢?
看着北堂烈道:“韵珠如今谁也不肯见,情绪很不稳定,就算我肯同意让她嫁给你,也只怕给你带去麻烦,这件事就先搁置吧,等韵珠情绪稳定些再说。”
北堂烈眼神一暗,然后道:“多谢陛下,烈的心就在这,公主我一定会娶,所以不在乎等多久。”
东方木舟若有所思的点头,他还是要考量一下这个人的。
楚域依旧是一身白色,在房里等着,蕊儿说要来给他换药,所以他一早就等着。
听见脚步声过来,楚域伸手拿过一旁的帽子戴上,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他压低嗓音:“进来。”
田蕊儿今日也穿了一套白色的长裙,丝质的,很轻柔,一头的长发依旧是随意的盘起,固定在左边,然后留了一丝垂在胸前,她一脸平静的进来,然后顺手关了门。
把药箱放在桌上,田蕊儿看了眼他:“感觉如何?”
“挺好。”楚域闷闷地回道。
田蕊儿也不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开始给他换药了,空气静谧得有些诡异,各有心事。
换好药,又给他上了夹板,田蕊儿道:“我会给你留药,因为不会再来给你上药了,以后的,就自己解决吧。”
楚域隔着帘子看她:“你要出远门?”
田蕊儿看了看他,点头:“对,要去金陵办点事,虽然你是我的病人,我这么一走对你不好交代,可是我也别无他法,请见谅。”
楚域摇头:“你有事要做,我自是可以体谅。”
田蕊儿起身:“那么,告辞。”
楚域叫住她,顿了顿才开口:“你我也算相识一场,预祝你一路顺风。”
田蕊儿背对着他,肩头颤了一下:“多谢,各自保重。”
说完拉开门离去,楚域倒在床上,蕊儿要去金陵,为什么?而且,她为何要告诉他?她甚至都没有问过他姓甚名谁,他也没有问她,他们之间,好像有些玄妙。
起身,从窗户看去,正好看见田蕊儿那瘦弱的背影,她缓步朝着城门方向走去,然后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蕊儿,你一直是我的风景,尽管你终究都要离我而去,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把你留下,我还能把你留下吗?
田蕊儿一回到住处,就看见姐姐和哥哥都出宫来了,想起自己去见的人,她心里顿时觉得有些虚。
脸上堆上笑容,她迎上去:“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由于田蕊儿和田梦儿的身份,所以田蕊儿就叫东方司果姐夫。
东方司果皱着眉头,看着田蕊儿:“一大早你就出门去了?去哪里了?”
田蕊儿撇撇嘴:“就是去给一个伤患换药而已,怎么了?”
南宫寻也一脸疑惑:“伤患?没听你提起过啊?”
田蕊儿笑笑:“哎呀,你们怎么老是抓着这件事不放呀,我是大夫,看见人家手断脚断的总要给人家看看吧?”
东方司果听她这么说就不再说什么了,道:“听寻说你们已经决定动身去金陵给古小姐翻案?”
田蕊儿点头:“给古姐姐治疗嗓子的药物还差一些,正好只有金陵那块地方才有最正宗的,所以就先去了,顺便还可以查查能不能抓到那坏女人的把柄。”
“这一去,怕是要许久吧?”田梦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古韵妃,很是同情。
田蕊儿看出她不担忧,便安慰她道:“姐姐放心,反正就当作散散心,我最近,需要去远处散散心,有的事,我要考虑一下该怎么去面对。”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不作声了,本来田蕊儿说的是怎么面对楚域没死的这件事,要不要和哥哥说,而东方司果和南宫寻却一致认为是,蕊儿需要时间消化楚域死亡的这件事,所以当下觉得,出远门也挺好,况且南宫寻会跟着去,所以东方司果也放心。
“既然如此,寻,两个姑娘就托付给你了,可要完整的带回来。”东方司果祝福道。
南宫寻忙点头,像个英勇的战士一样挺起胸脯:“哥哥放心,蕊儿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呢,我死了都会保她周全的,还有啊,古小姐是客人,又和蕊儿情同姐妹,我自然会多加照顾。”
南宫寻一脸的笑意,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那声哥哥叫的是那么的顺口。
东方司果满意的点头,田蕊儿脸色却不是很好看,而古韵妃,则是一脸的温和,似乎已然放下南宫寻的模样,只有心里知道,她是多么的苦涩。
田梦儿拉着田蕊儿:“真舍不得你,你又要出远门了。”
田蕊儿笑:“姐姐,你都嫁人了,现在又是皇妃,还哭鼻子啊?”
田梦儿娇嗔了她两句,东方司果却插了话进来,让原本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冰冷下来:“蕊儿,等你回来,我基本上也可以查出是谁杀害了岳父了,现在只有点眉目,还没有摸到底。”
田蕊儿愣住,田梦儿显然也不知道,所以表情和田蕊儿一样,又是伤心又是愤恨,最终,田蕊儿还是点了头:“姐夫,这件事一直都是你在做,等我回来,请把凶手告诉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她身上散发的冷意让其他人都愣了神,忽然之间觉得这样的田蕊儿很陌生。
东方司果明了,她连东方青城都能下手杀掉,他早就知道她变了。
拉过田蕊儿,两人独自出去了,到了院子里的僻静处,田蕊儿看着东方司果,似乎已经猜到他拉着自己出来的目的了,于是先开口:“哥哥,别问了。”
东方司果却不肯罢休,“告诉我,东方青城他真的死了?”
田蕊儿眼神有些闪烁,偏过头去,然后又转回来看东方司果,那眼神,却带着些许伤痕:“哥哥,告诉我,楚域的爹爹,是你杀的么?”
东方司果一愣,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没错,的确是我,你怎么得知这件事?”
田蕊儿苦笑:“这你不用管,哥哥,告诉我,你想把他逼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肯罢休?”
东方司果眼睛一眯,明显的从田蕊儿的言语中捕捉到东方青城没死的讯息,他有些生气了:“怎么,他没死?”
田蕊儿摇头:“不,他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所以哥哥,我想知道,你接下去,要做什么?复国?还是杀了皇上?”
东方司果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连城,相信哥哥,哥哥会重新给你一个家,你依旧会是西凉最高贵的公主。”
田蕊儿摇头:“不,哥哥,那已经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了,我已经想好了,等一切结束,我就回去经营上善堂,那是爹爹的心血,我不会让它白费的,所以,我不会回去做公主了。”
田蕊儿转身离开,背影坚定而坚强,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希望哥哥不要把我和阿寻混在一起,我和他,没有可能。”
东方司果愣住,然后看着田蕊儿走远,看来,就算是东方青城死了,连城都还惦记着他,不过,只要东方青城死了就好。
85。前缘再续已无望…第85章 我该如何做
入夜,田蕊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表情有些愧疚,第一次,她对哥哥撒谎了,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替楚域隐瞒?她不希望他死?是这样吗?
月儿很美,但是人的心却很悲伤,楚域,为何我们会是仇人,你为何要成为我的仇人。
尽管他欠她的早就已经还清,他数次救过自己,早就可以抵过,可是哥哥是不会放过他的,哥哥一心想要他死,他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她真的爱他啊,喜欢在他身边闻着他的味道,喜欢他在身边的安全感,喜欢他认真的看着她的模样,他会含着浅浅的笑意,却温暖极了,那是别人都享受不到的殊荣,一切一切,她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要怎么忘掉。
要是她没有想起来,该多好,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她呢?
低低的抽气声,混合在这夜色中,每当夜深人静,便是她最伤心的时候,她不能再去见楚域了,不能了,就当他,死了吧……
做出了这个决定,才发现脸上早已冰冷一片,犹如她的心。
一样的夜色,同一盏月亮,楚域吊着左手孤单的立在窗前,四周寂静一片,可是他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蕊儿,你过得好么,怎么瘦了那么多,你可知,见到你这般我会有多心疼?
她应该明日就要离开了吧?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他恐怕已经去攻打北辰了,再见面,怕是决绝。
就让他再去见她一面吧,就静静的看她一眼就好。
关了窗,楚域的身影已经投入到了无尽的夜色中,行走于屋顶,却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很快,便来到了田蕊儿的窗外,田蕊儿住的院子种了一大片驱蚊草,所以她的窗户都是打开的,楚域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女子,她正好面对他而卧,面容安静,呼吸轻柔。
蕊儿,告诉我,你脸上为何会有泪痕,你是为了谁而伤心?
楚域目光灼灼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她还真是不怕遭贼,竟然这么大胆的开着窗子睡觉,这个习惯可不好。
其实他错了,田蕊儿是算准了他今夜会来,所以才特意开了窗等他,所以这会儿,她并没有睡着,相反的,她心跳如雷,他,果然是来了。
可是,为何你会发出低叹?是叹息我们的有缘无份?还是叹息你不敢见我?
那我呢,我又该如何面对你?
一男一女一月,屋里屋外,同样的纠结,同样的心事满腹。
也许,不见面了会更好吧。
那么,楚域,你不要出现在我身边了,你走吧,我就当作你是死了,好么?
天边渐渐发白,楚域一脸不舍的再次从田蕊儿身上移开视线,一转身,踏着房顶离去。
田蕊儿睁开眼,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出,望着楚域离去的方向,楚域,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才能忘了你?
过了半月,田蕊儿他们终于到达金陵,古韵妃已经能发出一些简单的单音,只是听不懂她说什么,田蕊儿也劝她不要太着急。
到了金陵,果然,通缉古韵妃的文书都还没有撤,还贴在街头,田蕊儿让古韵妃穿了男装,还稍微化妆了一下,所以也就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无人识出,根据田蕊儿的要求,古韵妃带他们去了她家。
古家倒是一个大富人家,看那牌匾就能看出来,田蕊儿早就知道古韵妃家会很有钱,不然那古布儿也不会谋财害命了。
知道他们家后,古韵妃他们多方打听,才打听到亚青被随便的掩埋在后山,而古布儿为了做样子,所以把她爹娘都安葬得很好。
古布儿先和田蕊儿南宫寻去看了她的爹娘,然后去后山找到了亚青的坟墓,草草的一个墓碑,写着亚青之墓,荒凉极了。
古韵妃又是一阵眼红,亚青从小就一直在她身边,对她最好,她知道,亚青一直都喜欢她,甚至最后为了她还失去了性命,她知道,世间有肯为她抛弃性命的,除了亚青和爹娘,怕再也不会有人了。
一幕幕的心酸往事,古韵妃哭得伤心极了,连田蕊儿看着都不忍心,她虽然没有和亚青见过几次,可是,亚青对古姐姐很好,她看得出来的。
握紧拳头,田蕊儿看着那一赔黄土:“亚青,你放心,我带古姐姐回来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古姐姐,也会替你报仇。”
到了金陵,田蕊儿找到了她需要的药材,然后又埋头悉心的去捣弄药材去了,而南宫寻则负责出去收寻线索,也算是分工明确了。
再说楚域这边,他的手好了,准备去攻打北辰的日期也定了下来,他的七十二路先潜伏过去,楚域随后跟上。
这日,他潜回倾城王府去偷偷看了楚夫人,楚夫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任凭楚域和她说破了嘴,她也都没回应过一句。
临走之前,楚域跪在楚夫人面前磕了个头:“娘,孩儿知道您不愿意原谅孩儿,但是孩儿已经走上了这一条路,已然回不了头,您多保重,孩儿会很快就去面见爹爹,亲自谢罪。”
说完起身离开,楚夫人转过身来,看着那伟岸的背影,眼睛一酸,睫毛轻颤,终究还是落下一滴眼泪来。
沈犁铧留在京城,楚域自己去了北辰的境地与七十二路汇合,布好阵后,趁着北辰没有任何的防备,攻下了北辰的第一个城池,北辰一瞬间警报四起,听闻倾城王麾下的七十二路,没有了银翼做先锋的他们个个都犹如过街老鼠,北辰已然乱成一团。
这日,沈犁铧和北堂月在街上购置一些货物,二人走进一间卖玉饰的坊子,沈犁铧看见一个好看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