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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鹦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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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告诉了他号码,迈登拿起电话,声音威严地说了起来。 
  打完电话,迈登对伊登说:“顺便问一下,你昨晚想说起旧金山发生的一些事——那些曾经引起你父亲警惕的事,是些什么事呢?——你不介意跟我讲讲吧?” 
  鲍勃·伊登飞快地思考着如何回答。“噢,那只不过是侦探的臆想。我倾向于认为那些事仅仅是生拉硬扯的拼凑,你要知道。” 
  “侦探?什么侦探?” 
  “噢,我父亲很自然和不少各色的侦探有来往。他们中有一个报告说一个有名的惯犯到了旧金山而且对我们的珠宝店发生了兴趣。当然,这也许并不具有什么意义——” 
  “一个有名的惯犯?是谁?” 
  鲍勃·伊登并不善于编造谎言,他犹豫了一下,“我——我记不起那人的名字了。英国人,好像叫——利物浦·科德,不太确切了,反正类似的名字。”他嗑嗑巴巴地编着谎言。 
  迈登耸了耸肩。“哼,如果我们这笔交易泄露出去的话,责任全在于你们那一方。”他说,“我的女儿、桑恩和我一直都非常小心谨慎的。不过,我也倾向于认为这只不过是生编硬凑,像你说的那样。” 
  “嗯。”伊登赞同道。 
  “咱们出去吧。”富翁邀请道。他们来到院里。那儿露天的炉子中正冒着高高的火苗,映的周围的柳条椅子红通通的。“请坐,”迈登说,“来支雪茄——噢,你喜欢抽自己的烟,是不是?”他点起一支雪茄,靠在椅背上,注视着黑黑的天空。“我最喜欢在外面坐着,”他接着说,“也许有点凉,但和沙漠更接近了。你注意到这儿夜空中星星有多明亮了吗?” 
  伊登吃惊地看着他。“当然——我已经注意到了,”他说。“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早就注意到了。”伊登心里想。 
  屋里,桑恩正在拨弄着收音机。耳边一会儿传来一串恐怖的小故事,一会儿传来小提琴曲,一会儿又是健康美容的讲座,过一阵子又传来一个女人劝导过失者反悔的尖厉的声音。 
  “听听丹佛乐队的演奏。”迈登大声命令道。 
  “我正在找呢,先生。”桑恩答道。 
  “如果我不得不去听那个乱七八糟、让人迷惑的东西,”迈登对小伙子说,“我希望那些节目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翻山越岭而来——带着浪漫的气息。”收音机里突然播起一支明快的乐曲。“就是这个,”迈登点点头,“丹佛布朗宫的管弦乐队——也许我的女儿此刻正随着这支曲子翩翩起舞。可怜的孩子——她肯定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曾许诺两天前就去那儿的。桑恩!” 
  秘书出现在门口,“什么事,先生?” 
  “明天早上提醒我给伊夫琳打个电话。” 
  “我会的,先生。”桑恩说完就不见了。 
  “乐队一直在演奏。”迈登感慨道,“声音从丹佛传来,翻过高高的落基山脉。人真是变得太聪明了,但有些方面也在堕落。伊登先生,也许我是年纪大了的缘故,经常发现自己眷恋过去那些简朴的日子。我小时候住在农场上,冬天的早上去在山谷的小学校上学,真希望自己有个雪橇——艰苦的岁月、逼人奋发的岁月。唉,我真不该把话题扯到那些事上。” 
  他们静静地听着音乐,但不久又传来一则床头故事,引起富翁满腔怒火,吓得桑恩赶快关了收音机。 
  迈登坐在椅子里依然躁动不安。“咱们打桥牌人手不够,”他说,“咱们打打扑克,消遣一下怎么样,小伙子?” 
  “好主意。”伊登答道,“不过,我担心我不是您的对手。” 
  “噢,那没什么——咱们定个限度。” 
  迈登站起来,很迫切的样子,“走,咱们到屋里。” 
  他们进了客厅,关上门。几分钟后,三个人围在桌边,坐在了明亮的灯下。 
  “‘J’为主牌还是换张更大的?”迈登说,“一分两毛五怎么样?” 
  “嗯——”伊登答道,心里摸不着底。 
  他没有把握是有充足理由的,因为这扑克游戏就好像成了人生游戏。他在大学里玩儿过这种游戏,和报界的朋友也玩儿过,那时候还算可以,能够保住自己。不过,与这儿的扑克游戏相比,那些只能算是儿童娱乐。迈登不再是那位注意到星星有多么明亮的人了。他现在注意的是牌的花色,爱抚地摸着每一张牌。这就是迈登——投机商、大赌徒,拥有铁路、炼钢厂,而且掌握着几个海外小国的经济命脉;这个迈登在华尔街忙了一天之后,晚上还曾一度到四十四街的赌馆去消遣。 
  “三张‘A’。你出什么牌,伊登?” 
  “我要中凤了,”伊登无可奈何地摆摆手,“看样子我得豁出买张旧邮票的钱了。” 
  “好好学着点吧。”迈登得意地说,“马丁,该你出牌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响亮、清脆的敲门声。鲍勃·伊登心猛地一沉。这么一个寥无人迹、一片黑暗的沙漠夜晚,有人正在门口要求进来。 
  “会是什么人呢?”迈登皱皱眉头。 
  “警察,”伊登满怀希冀地猜测道,“他们来搜查赌场了。”不会这么运气的吧,伊登心里想。 
  桑恩收拾了一下牌桌,迈登亲自去开门。伊登在座位上清楚地看到了外面黑暗中的沙漠风光——还有那个站在门口灯下的人,那个穿着风衣、他在旧金山码头初次遭遇、然后在“沙漠边缘”饭店再次见到的瘦男人:沙克·菲尔·麦多夫,这次他没有用墨镜遮住他的眼睛。 
  “晚上好,”麦多夫说,他的嗓音和外表一样冷漠尖厉。“这儿是迈登先生的庄园,我役说错吧?” 
  “我是迈登。你有什么事?” 
  “我来找我的一位老朋友——您的秘书马丁·桑恩。” 
  桑恩绕过桌子走过去。“噢,你好,”他说,话语中微微露出一丝热情。 
  “你还记得我吧?”瘦男人说,“麦克卡拉姆——亨利·麦克卡拉姆。一年前在纽约的一次聚餐时我认识了你。” 
  “对,”桑恩答道,“进来吧,这位是我的老板,迈登先生。” 
  “很荣幸。”沙克·菲尔说。 
  “这位是旧金山来的伊登先生。” 
  伊登站起来,面对着沙克·菲尔·麦多夫。没了墨镜,这个男人的面目显得狰狞凶恶,就像沙漠植物长满刺的枝叶,他蛮横的目光久久地盯着对面的小伙子。 
  难道他意识到他在旧金山码头上的举动已被我注意到了吗?伊登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的胆量是够可以的。 
  “很高兴认识你,伊登先生。” 
  “你好,麦克卡拉姆先生。”小伙子低沉地答道。 
  麦多夫又转向迈登。“但愿我没有太冒昧。”他说,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是在威特康姆大夫那儿求医的——支气管炎,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在这儿太孤单。当我听说桑恩先生就在附近时,就忍不住想过来拜会一下。” 
  “欢迎。”迈登说,但话音里显然是另一番意思。 
  “不要因为我中断你们的游戏。”麦多夫接着说,“是不是在打扑克?是自家的牌局,还是外面人也可以参加进来?” 
  “脱下风衣,”迈登毫无感情地回答道,“坐过来。马丁,给这位先生发牌。” 
  “又像回到家一样了。”来客很痛快地加入了进来,“哎,桑恩,你这家伙近来怎么样?” 
  桑恩像往常一样冷漠地答道:“我很好。”接着游戏重新开始了。如果说伊登在这之前有些担心的话,他现在是完全放弃希望了。跟沙克·菲尔·麦多夫坐在一起打牌,这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给我四张牌。”麦多夫先生从牙缝里扔出一句话。 
  如果先前算是激烈、残酷的交战,那么现在则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拼杀。这位新来的扑克天才,态度极为谨慎——他把牌紧紧地扣在胸前,表情如石,不动声色。迈登似乎意识到对手的强大,也变得异常小心、坚定。这两人是牌逢对手,互不相让,认真较量。桑恩和伊登只是配角,像巨人之战中在一旁观望的小兵。 
  不久阿康抱着一堆木柴进来给壁炉添火,面前的景象使他暗暗吃了一惊,但没有丝毫表露。迈登吩咐他把高脚杯端来,阿康在桌上摆放杯子时,鲍勃·伊登不安地发现这位侦探离沙克·菲尔的手臂不到一英尺远——如果这位可怕的麦多夫知道陈腰间的—— 
  不过麦多夫的心思此刻在别处,没有放在菲利摩尔珍珠项链上。“再发我一张牌,”他命令道。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鲍勃·伊登心一沉,仿佛少跳了一下。他把那件事给忘了——现在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和父亲通话了——可是沙克·菲尔·麦多夫却坐在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离电话很近。他看见迈登正盯着他,只好赶快站起来。 
  “大概是找我的电话,”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把手里的牌扔到桌子上,“我打不成了。”他穿过屋子到电话旁,取下话筒。“喂,你好,爸爸,是你吗?” 
  “看,我全是主牌了,”麦多夫说,“都归我了吧。”迈登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看都没看对手一眼,沙克·菲尔又赢了一局。 
  “对,爸爸——我是鲍勃,”伊登说,“我顺利到达——在迈登先生这儿呆几天。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在哪儿。对,就这些。我明早也许会再给你打个电话。今天在球场玩儿得高兴吗?糟糕透了。好吧,再见!” 
  迈登站起身,脸色发紫。“等一下。”他叫道。 
  “我只是想让爸爸知道我在哪儿。”伊登爽朗地说,他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该谁发牌了?” 
  迈登嗓子里噎着一句话,重新坐下,又开始一局。伊登心里暗暗高兴,又耽搁了一会儿——这次不是他的责任,是迈登耽搁的。 
  重新开始后的第三局,伊登牌运大转,手中的牌很快便出完了。夜还不算太深,而且沙漠上的时间似乎并不重要,但他却坚定他说:“再来一局,我就退出了。” 
  “再来一局,我们都不玩儿了。”迈登愤愤地说道,看来似乎有件事让他心绪不宁。 
  “那么咱们好好打这一局,”麦多夫说,“赌金敞开,桌上所有钱都算在内。怎么样,各位先生?” 
  这一局确实不错,但出乎意料,竞争在麦多夫和鲍勃·伊登之间展开。小伙子本来只奢望能来两个对子,结果却发现手里有了四张九。也许他应该注意到这次是麦多夫先出牌,可是他没有——他加大了赌注,结果却输了。他看见沙克·菲尔脸上阴险的微笑。 
  “四张Q,”麦多夫熟练地展开牌,“我和这些女王交情一直不错。你们都输了吧?” 
  三位把赌金都交给了麦多夫。鲍勃·伊登极不情愿地出了四十七美元。就算是我的差旅费吧,他安慰自己。 
  麦多夫先生此刻心情不错。“真是个愉快的夜晚。”他边说边穿上风衣。“如果可能的话,我还会造访的。” 
  “晚安。”迈登强忍怒气说。 
  桑恩从桌上拿起一把手电筒,“我送你到大门口。”他对麦多夫说。鲍勃·伊登笑了笑,手电筒——天空月亮那么明亮呢。 
  “你想得真周到,”麦多夫说,“各位,晚安。多谢了。”他跟在秘书后面走了出去。 
  迈登拿出一支雪茄,叨在嘴里,猛咬了一下烟尾。“怎么样啊?”他问伊登。 
  “嗯——”伊登迟疑了一下。 
  “跟你父亲讲了交易的进展没有?” 
  小伙子笑了笑,“你期望我怎么做?在那个不速之客面前把事情原委全盘说出?” 
  “不是——不过你不应该那么急匆匆地挂断电话。我正想让那个家伙离开屋子呢。你现在再给你父亲打一个吧。” 
  “算了吧,”伊登答道,“他已经睡觉去了,我不想打搅他。明早再说吧。” 
  迈登的脸又变紫了。“我坚持我的意见。我的命令通常一定要执行的;否则,后果自负。” 
  “是吗?”伊登说,“那么,这次就算例外吧。” 
  迈登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这个——你——你这个毛头小子——太不懂事。” 
  “我知道,”伊登说,“不过这都是你的过错。既然你坚持让一个不速之客、一个你根本都不认识的人在你家中逍遥,你就应该接受这个结果。” 
  “谁在我这儿逍遥?”迈登追问道,“我并没有邀请那个穷傻瓜来这儿。鬼知道桑恩怎么认识了他?你要知道,经常有一些爱吹牛皮、会奉承、想讨好处的人围在我的秘书身边。桑恩在这种情况下免不了犯傻。”秘书回来了,把手电放回到桌上。他的上司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狐朋狗友可真够出格的。” 
  桑恩耸了耸肩。“我知道,对不起,老板。我也没办法。你可看见了他是怎样厚着脸皮、削尖脑袋钻进屋来的。” 
  “你就不应该结识这样的人。他到底是谁?” 
  “噢,他是个什么经纪人。老板,相信我,我可从来没主动和他交往过。您是了解他这类人的。” 
  “你明天出去找他警告他一下,告诉他我在这儿很忙,不想接待任何来访者。如果他要是再来的话,我会把他扔出去的。” 
  “好吧,明天早上我就去医生家通告他一下——婉转地表达您的意思。” 
  “用不着什么婉转,”迈登吼道,“不要把婉转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我是不会的,如果我再见到他的话。” 
  “二位先生,我想去睡觉了。”伊登说。 
  “晚安。”迈登说。小伙子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里,伊登发现阿康正在生火,他回头把门悄悄地关上。 
  “阿康,我刚才一直在打牌。” 
  “我早就注意到了。”陈微笑着说。 
  “沙克·菲尔先对我们发动攻势了。他今天晚上赢走了我宝贵的四十七美元。” 
  “建议儿小心点。”陈说。 
  “我会遵命的。”伊登笑道,“真希望桑恩送咱们的老友出门时你在附近。” 
  “事实上我是在附近,”陈说,“但月光太亮了,没有办法靠得更近,我怕他们发现后生疑心。” 
  “今晚这件事发生后,我至少有一件事非常清楚了。”伊登告诉陈,“匹·杰·迈登以前从没见过沙克·菲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可真要堪称最佳男演员了。” 
  “不过,桑恩——” 
  “噢,桑恩是认识他的。不过他见到沙克·菲尔时一点都不高兴。桑恩的整个举动似乎表明沙克·菲尔对他有一定压力。” 
  “有可能,”陈说,“咱们好好考虑一下我最新的发现吧。” 
  “你发现新情况啦,查理?什么情况?” 
  “今天晚上桑恩开车进城时,我听见迈登也在床上打呼噜。于是我趁机到秘书的房间搜索了一下。” 
  “快说说吧,否则就有可能被打断了。” 
  “在桑恩的衣柜中,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白衬衫下——你猜有什么?那支比尔·哈特的四五式枪。” 
  “太棒了!桑恩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 
  “枪膛里有两个弹室是空的,想想看。” 
  “我是在想。两个空弹室——” 
  “现在先睡觉吧,积攒力量迎接明天激动人心的事吧。”陈侦探在门口停了一下,“两颗子弹不见了,到哪儿去了呢?”他悄声说,“咱们知道其中一个的去处——射到墙壁上了,现在被画遮住了。” 
  “另一个呢?”鲍勃·伊登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另一个弹痕吧?等等看,也许咱们会发现的。晚安,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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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黑暗中的行程 
  星期天早上,鲍勃·伊登醒得出奇的早。诸多因素形成了面前奇特的画面:沙漠太阳,这个具有无限能量的天体,给卧室注满了阳光,匹·杰·迈登的大公鸡在晨光中放声高歌。八点钟,鲍勃·伊登站在院子中,等待着一天的挑战。 
  这天天气极好,让人不会惧怕任何挑战。此刻沙漠正处于它的最佳时刻。夜晚的凉意在空气中并未完全散去。他望着周围的茫茫沙海,沙丘起伏,颜色深浅不一,云彩、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这一切使他家珠宝店内烁烁闪光的柜台、珠宝都显得逊色。尽管他这一代人都崇尚人工之美,但他却禁不住陶醉在自然美中。他漫步在庄园周围,尽情欣赏自然之美。 
  走到谷仓后面的拐角处时,伊登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一幅引人注目的画面:马丁·桑恩正忙着在沙地上挖一个深深的坑,旁边放着一个篮子。他苍白的脸上已布满了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看起来真像个挖墓人。 
  “你好,”伊登开玩笑似地跟他打招呼,“这么好的一大早你在埋谁呢?” 
  桑恩停住了,汗珠在他高高的苍白额头上闪烁。 
  “总得有人干这活儿,”他抱怨道,“那个新来的家伙太懒了。如果让这些废弃物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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