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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燕铁衣][楚燕]铁衣飘飘-柳残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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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铁衣苦笑,大概此类问题是他回答得最多的。有点无奈,因熟能生巧熟练地回答:“三十出头一大截啦。”

  唐雾双手插腰,对现在才出来的莫小鱼说:“听道了没?我说得对!”莫小鱼大奇,身形一晃,人已过来,伸手去摸燕铁衣的脸。苗疆女子胆大,燕铁衣吓了一跳,又因有求于楚回风,这船上女子摆明了与之关系非浅,略一迟疑,竟被摸了上去。莫小鱼犹自大呼小叫:“真的假的?怎么你的皮肤比我的还滑?”

  燕铁衣脸通红。

  楚回风吓了一跳。

  莫小鱼倒没吓到他,他知道她的个性。他是被燕铁衣吓到的。

  燕铁衣本来就是一张娃娃脸,满脸红晕之下,更显稚嫩。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莫小鱼,长长的睫毛有如蝴蝶受惊的一次振翼,竟让人感觉……我见尤怜?

  楚回风被自己脑海中冒出的这四个字再次吓了一跳。怎可能?他可是亲眼瞧过这人对阵杀敌,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威势,凶狠寡绝得暴戾,与那张无害又无辜的脸截然不同。他狠狠地从脑海中抹去了这四个字。

  那边,唐雾却似乎被激发出了母性,护住了燕铁衣。燕铁衣松了口气,见楚回风正悄悄向他招手,不假思索过去,听见年轻人压低了嗓门说:“抱歉啊,她没有恶意。”燕铁衣苦笑:“我知道。”他停了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楚少侠何时动身?”

  楚回风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浑身不自在地说:“别叫我‘少侠’啊,楚某好像行事与这两字无缘得很。也别叫我‘贤侄’!”

  燕铁衣轻笑,觉得此人性子也颇有刁钻古怪之处。楚回风瞧见他纯真而童稚未泯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动,说:“叫我回风吧,我沾点便宜,叫你燕兄如何?”

  他的声音略略低沉,带着磁性,很易蛊惑小女孩的声音。此时虽用不经意的口吻说着,燕铁衣却听出了一丝紧张的味道。为何呢?他有点不解,但仍微笑点头:“好。”

  他二人小声交谈,那边拌嘴的两个女孩子已不觉停止了争吵。只因海天前,阳光下,那二人言笑言晏晏的样子,竟似过于和谐,让人有种迷惑。

  莫小鱼终于想起了自己原来的目的,扬声说:“楚大哥,月姊让我给你带信来着,说要滚现在就滚,她现在不想见你。还有啊,燕大哥,”她已擅自将燕铁衣归入了“自己人”,熟捻地说,“月姊说燕大当家上船,本该亲自招待,可她心情不好,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多担待些。”

  这回轮到楚回风苦笑了。

  5

  小镇很小。小到街头李大婶在家骂儿子尿床,街尾你不想听的也听得见。

  这么小的小镇,全镇就一家小店,客栈,酒楼,兼青楼。

  今天的小镇很特别。

  因为来了很多陌生人。

  一个个挂剑背刀,杀气腾腾。

  小镇居民比平时还快地回家,关门,睡觉。

  弱者因为弱小,有时对危险的直觉更准。

  店老板兼伙计早早地将菜酒搁桌上,而后抱头躲进了唯一的妓女房中。

  好在这帮人就只坐着,倒什么事也没做。

  一阵马蹄声传来,店里的人立即目露凶光,瞧见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三十余岁,却又松了口气。其中一个矮胖老者,似是为首之人,认识二人,皮笑肉不笑地说:“贤伉俪久违啊!”

  这对夫妇却是傲慢得很,哼了一声,找了张桌子径自坐下,气氛有点僵时,马蹄声又再次传来。

  这次是一匹马。

  马黑得有如墨染。黑色的棕毛烈烈飞扬,远比一般的马高大。因此背上负了两个人,竟毫不吃力。

  马上先跳下一人,笑道:“只有这么一家店呀!”说话的人身段颀长,笑起来英气俊朗。他扫了众人一眼,而后托了后下马的人一下,让对方借个力。众人一看,却是个一脸稚气,甚是可爱的少年。想来身量未足,下马有点吃力。矮胖老者立即收回了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

  先前一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举止之间风流蕴籍,和传闻中很是符合。他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对方注意,哪知这二人却径自走过去,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上——刚刚那夫妇的对面。

  老者老脸一红,只得走过来,又是一咳,正欲开口,那少年正转过身来,澄澈的黑眸闪着疑惑:“老先生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在家休息呢?”

  他的神情,疑惑中还带点同情,声音清婉温柔,根本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孩子,却差点没让老者气晕。那边青年已悲天悯人地说:“唉,你也是,怎么尽往别人伤口上洒盐呢?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口呢?”

  老者大怒,喝道:“楚回风!少罗嗦!把那东西交出来!”

  这青年正是楚回风。

  同行的正是燕铁衣。

  他二人原本一人一马,赶往楚角岭,青龙社的总堂口,但不知为何,却受到了一拨拨的暗算,口口声声要楚回风交出东西,令后者大为头疼,因为他也是个胆大妄为的主,“东西”委实也太多了些!

  三番两次下来,行程耽搁了不少。早上那一波折了楚回风的马,二人只得先合乘“追风”,抄近路。傍晚又摆明了一帮子人,楚回风已有点火了——这些人是不是活太长了,想逼他身边这一位真正的煞神发狠?可怜他一路上抢先动手,生怕燕铁衣拔剑弄出个血流成河。

  燕铁衣有点好笑地看着楚回风把所有人招惹过去,而且到现在还是只伤人不杀人。他早发现这人很怕他动手,,不过以他“枭霸”之名,会被人认为“嗜杀”也不希奇。

  一路上楚回风把琐事打点得妥妥当当,虽然开始觉得有点怪,后来也索性算了,好在他也习惯被人服侍。不过,这人心实在很细,这次赶路倒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赶得不累的路。

  楚回风号称粉侯,这贴心么,乃是身为情圣的首要基本功。何况他自己也是个即使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不亏待自己的人。只是楚回风也不太说得清,对燕铁衣为何如此“仔细”罢了。

  楚回风身形如风,刀光剑影中仍潇洒如意,燕铁衣曾本着指点后进的心态提示他过于讲究身法的好看,楚回风苦笑道,家师严训,本门最重风度气质,若是难看,一律逐出师门。

  百忙中偷空看了燕铁衣一下,却见他与对面女子攀谈起来。他心中微微一刺,竟险些被一把刀削到左臂。

  燕铁衣回首看了他一眼,他不假思索地挥袖拂开围攻,人翩然而至:“怎么?”

  那女子见他一拂一跃间有如行云流水,端得是好看之极,不由一怔,却听到自己丈夫哼了一声,大有不满之意,不由一笑。燕铁衣暗暗叫糟。这二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夫妻档,行事亦正亦邪,妻子貌美温柔爱笑,丈夫却醋意大得出奇,人称“酸公子”“甜媚娘”。这二人恰巧与燕铁衣相熟,起因么——与现在情景差不多——酸公子已毫不客气地一把铁骨扇砸向楚回风。

  老者此来,原本胜券在握,他成名数十载,要对付的只是个以“花名”闻名的人,哪知现下江湖竟似风向变了,踢上了铁板。见酸公子出手,他忙道:“若公子帮忙,八方会愿与贵夫妇共分那物!”

  燕铁衣瞧见楚回风只是躲闪,知他忌讳对方与自己相熟,笑道:“媚娘到底是为了什么?”甜媚娘忸怩:“唉,江湖传言的‘佛心丹’啊。早知他是燕大当家的人,我夫妇就不淌这趟混水了。”

  6

  打斗中,楚回风白衣飘飘的身影在甜媚娘的话出口后似乎一滞,燕铁衣却是做惯了老大的人,倒未觉有何不妥,笑得眉眼弯弯:“媚娘走眼啦,一来么,他不是我青龙社的人。他是我请的大夫。”说到此处,他有些郁卒,这小子婉拒了他入社的邀请,说什么无论什么职位自己都得叫他“魁首”,太划不了。“二来么,这‘佛心丹’早易主了,似乎被某个势力得了去。”他心中隐隐猜到是谁放出了风声,不由有些怒意,隐晦地语焉不详地说了几句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世家的消息,而后提高声音道:“回风,快点。”

  于是一道光芒惊虹般掠起,一时间金属撞击声不断,场中站的就只他与酸公子二人了,定睛事却不见他用的是何兵刃。展颜一笑,楚回风道:“燕兄稍等。”人掠向后堂。

  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令老者大怒,厉声喝道:“臭小子,老夫不会放了你!”

  媚娘吃吃地笑:“八方会,你再拖三阻四误了燕大当家的事,小心人家不放过你!”

  老者听到她的称呼,一愣,目光终于第二次落在燕铁衣身上这年轻人有一张还带着天真气息,童稚未泯的脸庞,皮肤呈嫩嫩的乳白,一双圆圆的大眼,柔和的眉毛,挺直可爱的鼻,一张红润润的嘴,怎么看不过是个孩子,甚至他背上背着的一把剑也像是个玩具。老者心中一动,有点哆嗦看向他的腰间。那儿配着一把短剑。老者面如死灰,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现如今江湖上敢用长短两把剑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燕铁衣见他神情,知他猜出了自己身份,也不点破,只是笑道:“老爷子得的消息怎么说的?”老者呐呐地说:“只、只说姓楚的小子有‘佛心丹’……”他心中大悔,八方会在青龙社的地盘上讨生计,却没奉人家做盟主,这回又碍了人家的事,别说没佛心丹,就是有,他八方会拿什么和青龙社去抢?最怕的是燕铁衣万一借这个口吞并了他们,道义上居然还不理亏!想到燕铁衣过往对付敌人的手段,老者的脸色更难看了。

  燕铁衣看着他,笑了笑,转首与媚娘夫妇谈了起来。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可爱,纯真无邪得有种甜甜的味道,老者却是冷汗直流。楚回风从后面走了出来说:“店太小了,我与店家买了点干粮。天色尚早,我们再赶会路罢!只是要‘追风’自己找草吃啦。”

  他一出来,酸公子又虎视眈眈,甜媚娘不动声色踩了他一脚,娇笑:“那我夫妇就不送啦。”她瞧着楚回风牵了马来和燕铁衣合乘上去,心中既惊骇又好笑。只因少年模样的燕铁衣坐在楚回风前面,看上去俨然一个乖宝宝,后面的楚回风倒像是个带着幼弟出来玩的兄长。看着二人绝尘而去,心道难怪来找麻烦的人硬是没注意到还有一人会是燕铁衣。

  马背上,楚回风已知前因后果,说:“看来慕容少主不忿被我要挟,摆了我一道啊。”燕铁衣恼火:“是你我!若误了救人,我拆了他慕容世家!”那童稚未泯的脸庞上,隐隐透出了一抹酷厉,楚回风安慰地说:“放心,赶得上的。”

  燕铁衣冷哼一声:“两年之约,我倒要看他撑得了几时。只是可惜了你的佛心丹。”楚回风不经意的笑笑:“好叫燕兄知道,一个月前,我的一个……友人,已知晓了药的成分,此次我出海,就是为了取其中一味药材。”

  追风停了下来。

  不是它要停,是主人要它停。

  好在它是神驹,说停就停。

  楚回风没防备,身体微微前冲。恰巧燕铁衣回过头来,于是两个人很亲密地“抱”在了一起。

  燕铁衣怔住

  他很少抱人。因为女色方面他一向很淡,又坚持发乎情,止乎礼,三十多了,抱女孩子的次数竟是屈指可数。他更很少被人抱。被拥抱的记忆就止与孩童时代罢了。

  和人这种距离,特别是男人,只有一种情况:打斗。而且已是生死之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此毫无杀伤力地近距离接触他倒是首次体验,甚至可以很清楚地感到楚回风加快的心跳。所以他就这么愣了。

  相比之下,楚回风的内心活动要丰富的多。首先是——果然他的体形也是少年,第二是,没有女孩子柔软,第三是,但是感觉不错。再来就是,他不会杀了我吧!

  气氛很僵。

  最终,楚回风凭着纵横花丛的无数经验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坐直了把两只手臂老老实实搁自己身边,打着哈哈说:“燕兄,你想,那佛心丹少说也有百十年历史,一百多年中,难免不有这么几味药材成分失了效。就好比千年人参,活了千年取下来的和采了下来搁千年的,药效怎可能一样?”

  燕铁衣也回过了神,继续催马:“你说的倒也新鲜。你的友人莫非就是船上那位没露面的姑娘?”

  两人淡淡说开,夕阳中,绝尘而去。

  7

  “楚角岭”, 满眼苍翠,松柏成林。一座巨兽似的灰黑色石砌大厦,盘踞在秀丽平坦的岭端,带着那股无形的威慑俯瞰着岭下林木壑谷。

  这座占地极广,全以整条黑色原石砌造的大楼,便是“青龙社”的总堂口,名震江湖的“弹剑楼”。

  楚回风现在很郁闷。

  他人在应青戈的“大风阁”。总算没失了面子把人家的毒给治了,现在只剩后期的肃清调理步骤。青龙社上下当然也对他很客气。

  但他还是很郁闷。

  给应青戈灌了药用了针,让他昏睡过去,得观察一阵药效,他的义女舒妲便陪他到外室聊天。女孩子容貌俏丽,声音又甜净,他却觉得头疼。因为这个美女正用充满崇拜的口吻在谈另一个男人。

  谈的是燕铁衣。

  这一点他并不反对。

  可是能不能不要口口声声“他老人家”行不行?

  哪儿都是这样,青龙社的人有这个爱好吗?看看那张脸,怎么叫得出口的?楚回风不知第几次庆幸自己没答应入社。想到自己也得和别人一样如此称呼燕铁衣,他死了的心都有了。

  来楚角岭快一个月了,每天都可以见到燕铁衣,但每次都是一大堆的人,每次谈话的主要内容是应青戈的毒,每次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没错,这就是他郁闷的原因。

  而当他发现自己因此而郁闷时,心情更郁闷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喧哗声。舒妲微笑:“楚大哥别慌,想是江湖上不开眼的几个。魁首他老人家他已去了。”

  楚回风笑,若燕铁衣在,定会知晓这种看似风流倜傥的笑是标准的楚氏对敌版专用。他温柔地对外面说:“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何不进来一叙?”

  舒妲脸色一变,飘然掠向内室,长剑出鞘站在昏睡的应青戈床前。她倒只记挂她义父。

  楚回风拿起茶杯,手一振,琥珀色的茶水向上飞溅。他拂袖,水珠穿透窗户向外洒出。

  似飞针,如箭雨。

  雨过处,血气漫。

  不少人影狼狈地出来了。

  楚回风有点吃惊,因为这人数未免多了些。估计守卫大风阁的人凶多吉少了。他看到前面龙魂楼上空掠起了光流,吞吐穿射,彷佛一个闪转着冷芒紫择的光球,数不清的光芒锐彩便往四面八方飞流,戮破空气的尖厉啸声恍若鬼泣。

  这不是燕铁衣“冥天九剑”中的第五式,“天颜震”吗?

  他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喜欢夺人性命,但是若为了燕铁衣不夺不可,他也只好夺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来袭的人定算漏了一个人。

  楚回风。

  片刻,一切安静下来。

  燕铁衣来了。

  因为远远的,楚回风就听见了他骂人的声音。

  到了楚角岭楚回风才发现,燕铁衣的脾气,对身边的人,是很“差”的。果然见他身后两名近卫“快枪”熊道元和“煞刀”崔厚德,两个熊似的大汉,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熊道元还在嘟嚷:“我们怎么知道还有个幕后主谋,还戴了个金色面具啊!”他心里气啊,你奶奶的,鬼鬼祟祟的让手下人来进攻,自己隔个山头观战就算了,自己这方人全死光了,还冒个头说什么魁首没让他失望,这样才配做他的对手。害得他们打赢了还被骂到现在说一个个太平粮吃多了,被人摸到家里还不知道。

  燕铁衣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瞪得更圆了:“该死的!崔厚德!给我去疗伤!刚才连脑子也打到了不成!还跟着我干什么!”

  崔厚德立即跑了。

  熊道元有点悲伤。

  楚回风柔声说:“你有没有受伤?”

  燕铁衣恨恨地说:“我哪儿像受伤了!”

  熊道元很清楚,大当家的心情一旦不好,在他面前说什么都只有挨骂的份,其实他还有点幸灾乐祸看着楚回风碰了个钉子。哪知楚回风面不改色,依旧笑得一脸的云淡风清,温温然倒了杯茶递过去:“歇会儿……”他看见了熊道元杀人的目光。

  熊道元抢上前一步接过茶碗递给燕铁衣,恭恭敬敬地说:“魁首,你老人家喝茶。”他心中咒骂,该死的小白脸,居然抢老子的活计,服侍魁首是近卫的事,抢饭碗啊!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应领主的份上,老子废了你。

  他瞪着牛眼看人,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写得与清二楚。燕铁衣啼笑皆非,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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