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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根的手电照过去,那人却是在石像背后的黑影里,一时照不到脸庞。
自己人全都在丁根身后,一个不少,所以这个支着下巴的人显然不是自己人,而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呢?难道在我们之前,有人先一步进来?
一瞬间我感觉这人的面目不清,沈娟、老古甚至陈将军的人都有可能,专门在这里等我们上钩,这时候张丽恒却摆手让小战士别开枪,说道:“别动别动,打手电看他的衣服,我觉得有点眼熟的。”
丁根小心翼翼的顺着那人的脚照上去,一照就更惊讶,这个人穿着的衣服上全是泥巴,但是还能分辨出绿军装绿军裤。
丁根的嘴唇立刻就哆嗦起来,立即想到这人是谁了,就是被老古掳走的女孩,沈娟。
跑过去扶起沈娟,她此时的神智已经完全乱了,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无论我们怎么问,她都不说话,张丽恒含着眼泪给她喂水,也是张口就喝,嘴角的肌肉都毫无抽动。
我估计她是被老古用了什么手段迷住神智,昨天晚上老古逃跑后,她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寻着老古和虎头他们走过的溶洞,无意识的爬了下来,在这个石像之间转来转去,又晕了过去,不是碰到我们,肯定要倒毙在这里。
丁根抱着她,嗓子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嘴唇一个劲的颤抖,非常心疼她受了这么大的罪,一个人在黑糊糊的坑道里爬上爬下的找人,找出路,却最终一无所获,所有希望都破灭掉,就这么无奈倒毙在黑暗的角落里。
当然不能再把这个悲惨的姑娘丢下,我们围成一圈商量着暂时别走了,还是另外找那条沈娟爬下来的路,肯定和小战士的路一样,只不过在一个地方分岔了,我们人多,应该不难找到。
收拾停当就想编组分头走,张丽恒却在我们商量的时候,要过丁根的手电四下观察,最后干脆趴在地上仔细研究土质起来。
我好奇的蹲下来问她:“发现了什么?这些土有问题吗?”
张丽恒不言声,伸出手指轻轻蘸了一下,放在鼻子上去闻味道,一声低呼:“是人的血液,还没过多久呢!”我这才看见地上有块红色的血迹!不由暗叫惭愧,小姑娘的眼神有时候,那是特别的好。
血迹是不久前才留下来的,但是沈娟浑身上下都没有伤口,那就肯定还有别人从这里刚走过。
我们都来了精神,一路打着手电跟着血迹追过去,土墙、山石之类的障碍物在这个通道里基本都没有,石头路虽然不是直的,却没有岔路,小战士悄悄问我,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我笑笑说道:“不可能出不来,前面就到了!”
几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瞧,我眼睛好,已经看到前头有光亮,虎头,你把手电关了,这路很直,不会有什么陷阱,咱们悄悄摸过去看看咋回事?我看很有可能就是老古这王八蛋。”
第五十二章 拳台
小战士一听有可能是老古这仇人,顿时双眼放光,手电一关,哗啦啦就端起了冲锋枪,我赶紧止住他:“别轻举妄动!声音小点啊。”张丽恒就在前边招呼我们都别说话了,快着点走。
一片摇晃不定的亮光中,我们蹑手蹑脚的站在了一个大厅门口,躲在黑影里张望。
原来厅内有一根火把正在熊熊燃烧,火把旁边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那个站着的人手里,分明拿着一把手枪,而跪在地上的人,耷拉着脑袋,就像是要做好了被枪毙的准备。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两人我们居然也认识!
跪着的人是谢尔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陈将军那里逃了出来,站着的人是古近平,神色委顿不堪,胳膊上还有血迹,这俩人一动不动的,老古保持着随时开枪的姿势不动,谢尔盖也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这是为什么呢?我左右四下去看,发现墙角摆满了打开盖的大箱子,里头堆满了金珠宝石,熊熊火把下熠熠生光,晃的人眼花。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72节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72节
作者: 鬼龇牙
原来这两人只是为了单纯的一些金银财宝啊?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费了这么大力气,尤其那老古深藏不露,想不到最后是一个财迷?
我接着换个角度去看这大厅,发现中间还有个水池子,旁边围着栏杆,做工考究,雕梁画栋的古色古香,中间凸起一个略微高点的平台,像是玉石雕刻而成的盘子,盘子上头竖立一面铜镜,大约一本杂志那么大,一动不动的。
从看到老古那一刻起,小战士和丁根的情绪就极不稳定,呼吸都急促起来,我知道他俩是因为郑剑和沈娟的缘故,怒火满胸,我同样也是这样,不是这老王八蛋假装无意,我也不会染上和鱼鳃人一样的病毒,也就不会有后头这么多事情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越想越恨的我牙痒痒的,但是依然强自按捺住杀人的情绪,不愿意打草惊蛇。
老古哗啦一下拉开了手枪的保险,看起来随时会开枪,那谢尔盖也不求饶,背对着老古不吱声。
哒哒哒——哒哒哒——突然响起的枪声震耳欲聋。
我一看是小战士虎头终于忍耐不住,冲了出去,端着冲锋枪就是猛扫那个老古,嘴里还在怒吼着:“你个混账王八蛋!还我战友的命来!”
老古猝不及防,当即被子弹打的突突乱跳,手里的手枪抬起来,徒劳的乱射,丁根和我都不再迟疑,提起刀子就扑了上去,那老古却已经被子弹的冲力打到水池边的栏杆上,登时把栏杆压烂成两截,半个身子都跌入了水池,脸朝下埋在泥巴里,双脚不停的抽搐,带着无数的秘密就这么临死挣命。
我们松了一口气,而那谢尔盖就躲在水池里的镜子后边,缩着脑袋没被流弹打中,此时才探出半个身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我们。
突然听到张丽恒的叫声:“虎头!虎头!”
我俩回头一看,顿时楞住了,小战士虎头竟然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情着急的跑过去一看,小战士那年轻的脸颊上,眉心处一个圆圆的血洞,皮肉都往外翻着,已经死了,眼睛还瞪的老大,我忍不住伤心的大叫一声:“虎头!”
和这个小战士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可都是军人,很自然的感觉非常亲切,又一起并肩战斗过,这会被老古临死的流弹击中,实在死的太冤枉了!
我伸手覆上小战士死不瞑目的眼睑,心情沉重的站起来,满腔怒火的看向谢尔盖,这厮还在对着我微笑。
我走过去骂道:“笑你妈的笑!老子最恨的人,就是对我玩阴的,不是你这东西不说实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丁根也是瞪住谢尔盖,被刚才的血腥场面刺激的双眼通红,攥着刀子看架势就要上去捅他几刀。
谢尔盖看看势头不妙,急忙伸出一只手,大叫道:“别过来!我这里有治你病的疫苗!”
我一愣神:“老子有个屁的病,少在那胡说八道!:”
谢尔盖继续叫道:“真的,就是治那个林腾的疫苗,不要瞒我,我早看出来你感染了鱼鳃人的病毒,我这疫苗真的可以治好你!”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事,这一路的最终目的不都为了这个嘛,一时犹豫,停下了脚步。
谢尔盖却转过胳膊对丁根吼道:“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把这小瓶子摔烂!那个小姑娘,你也给我放下枪!除非你不想男朋友活下去,这疫苗只有最后一瓶了,我绝不骗你们!”
一时我们都僵持在这儿。
我却再次的感觉一阵心凉,因为我知道了小战士说的那个拳台是啥意思。
这个池子的栏杆被老古的尸体压垮后,池子中间正有一股股的黄水涌出来,是个泉眼不说,而且那个镜子下头的玉石盘子上,我的眼睛已经看到两个小字:泉台。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陈毅元帅的这两句豪迈诗词,就指出了泉台是干什么用的,原来小战士听错了发音,把泉台听成拳台,怪不得我们一直猜不出啥意思,我联想起进来的石头路两边,那一排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城隍判官,顿时心里七上八下,总不成我们真的到了幽冥地府,必死无疑?
外边传来一片杂沓的脚步声,听声音足有七八个,我的脑门子立刻渗出汗来,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呢?这又是谁啊?
进来一群人,我看看个个都浑身是血,手里端着清一色的冲锋枪,瞄准了我们。
是那个陈将军,已经很狼狈了,头发凌乱,中山装上沾染的满是鲜血,手里提着手枪,冷冰冰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墙角那几大箱开了盖子的木箱,陈将军走过去踢了几脚,冷笑道:“该死的苏联人!”
扭头看看剑拔弩张的我们几个人,陈将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阴恻恻的冷笑,招招手说道:“都别紧张,别这么拼命,你们连为啥都还不知道呢!谢尔盖你小心自己手中的疫苗,出了问题,我会让你后悔被生在这个世上!”
陈将军看着我的眼光也是阴寒无比,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错,又一个鱼鳃人的翻版,看起来你还和林腾变异的不一样呢,这双眼睛,真不错,是个极好的研究对象!都给我听清楚了,这个人一定要抓活的!给他死了我也是不依的!”
等他看到张丽恒时候,眼神一闪,有点犹豫:“怎么会是你!”却再也不肯多说什么,我很奇怪他没有看丁根,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毫不在意,我眼珠子左右一转,本来扔在门口的沈娟不见了!
趁他一转身的功夫,我拔出手枪对准了自己脑袋,冷冷的说道:“别想逮我回去做实验,我宁肯死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张丽恒一声惊呼:“不要,黄宁!我会让我爸爸救你的,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那个谢尔盖也是毫不迟疑,一伸手就拔开了手中小玻璃瓶的盖子,显见只要陈将军的人动武,就来拼他个鱼死网破,张丽恒看到这个架势,彻底崩溃一样,低头抽泣起来。
陈将军一怔:“呵呵,跟我玩这一手,可真够嫩的!”说完抬手一枪,就打在丁根的腿上,丁根一声闷哼,捂住腿就坐倒在地上。
陈将军笑道:“怎么不自杀了?看我一枪枪打死你的战友,再来对付你的女人,倒要瞅你会怎么办?别忘了,就算你死了,也会给我整成标本的!哈哈——哈哈——得了得了吧,别担心,我还想多玩一会呢,让你们都做个明白鬼,给你们说说咋回事儿。”
我知道这个狡猾的家伙是在拖延时间,找机会生擒我们,但也确实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虽然不怕死,更不想死的稀里糊涂,何况刚刚跟我有点意思的张丽恒也在这儿,于是不再反驳他,静静听他继续说,我知道,这将是所有一切的谜底,真相大白就在眼前。
陈将军双手背在后面踱来踱去,慢慢说道:“从哪说起好呢?唉,就从苏联人说起吧!”
二战结束后,苏联的国民经济千疮百孔,急需资金恢复工农业生产,而且国际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虎视眈眈,让苏联人觉得危机重重,于是,寻找可以带来大批财富资金的重任,就落到了克格勃的肩膀上。
一九五零年,赫鲁晓夫时期,克里姆林宫有个极大的秘密,就是在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雅库蒂亚市附近,挖出了世界上最大的人造洞穴——“和平”钻石矿坑,这个世界上最寒冷的地区挖出的钻石,占到全世界钻石产出量的23%,艾尔罗萨公司的钻石开采量上仅次于南非的德比尔斯公司,让苏联迅速积累了强大的经济资本,可以在美苏军备竞赛中大展拳脚。
这个巨大的洞穴直径一英里,深达六百米,从太空中都能看到,就像是地球表面的一个巨大伤口,以至于飞机也禁止从它上面飞过,因为这个大洞造成的空气湍流足以将飞机吸进腹内,而一旦被巨洞中紊乱的空气湍流俘虏,任何人都是有死无生。
事实上,从这里挖掘钻石并非一件容易的事,西伯利亚异常寒冷的冬天让润滑剂结成冰,钢铁冻裂,甚至呼出的气体结成冰,矿坑中传出的有毒硫化氢气体更是个无形的杀手。
钻石总有枯竭的一天,克格勃的眼光开始放到全世界去巧取豪夺,而中国这个兄弟般的国家,就成了克格勃重点关注的地区。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73节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73节
作者: 鬼龇牙
第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
新安江的地质结构很快引起克格勃的注意,此处极有可能出产钻石的说法引来大批的苏联专家进行勘探,钻石的开采无外乎露天开采、地下开采、沿岸开采及海底开采四种方法,在这里,苏联人采用了地下开采的方法,毕竟不是他们自己的版图,一切都需要掩人耳目。
开采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了意外,钻石没有,普通的宝石倒是发现了不少,就在苏联人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现了民国时期孙传芳和冈村宁次留下的蛛丝马迹,几番试探之后,苏联人吃尽了苦头,从那些蛛丝马迹入手,苏联人很快把这里变成了细菌武器的试验场,得天独厚的条件,非常适宜进行这方面的实验。
天坑地缝,漏斗溶洞,温湿度都很合适,苏联人兴致勃勃的忙乎时,却引发了灾难。
这里其实已经在灯盏天坑的最底部,是天坑中的漏斗天坑,在没被水淹没前就已经存在,而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从新安江水库中穿越地底而来,因为要想从天坑的顶上下来,是无路可走的,并且从空中也是看不到这个深渊和城楼,四圈都是茂密的原始丛林,最顶上被巨型山石封闭,根本想不到下头还有这么大一个漏斗坑。
苏联人碰到什么麻烦呢?其实是一个非常诡异的事件,他们押来的战俘劳工,因为各种原因死掉后,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踪影,而周围的丛林中,就老是有人发现这些死去的人还在活动,克格勃派出特工去丛林中追查,发现是个真事,还疑神疑鬼的感到有无数的死人在周围窥探,惊恐之下,从苏联调集来重型武器支援,包括高射炮和潜艇,还有坦克装甲车,却没来得及交手,就发生了意外,整个基地没有一个人活着逃出来。
之后,苏联人不敢再试,因为孙跃华的失踪,已经引起了我们国家的注意,于是编造一套谎言,坚称要把这里修建成水库,妄图把所有秘密都沉入水底,我们不答应,他们就以邦交和援助相威胁,最后才达到目的,而我们就蒙受了巨大损失,水库建成之日,就是苏联撤走专家,两国关系全面恶化之日,也是惨重自然灾害发生之日,这些事情,内里其实都是有联系的。
说完这些,陈将军一转身说道:“那么,孙传芳和冈村宁次在这里又做了什么手脚?你们猜出来没有?先想着,我说说这些人的事情。”
陈将军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水池边,瞅瞅谢尔盖紧张的表情,一笑回头,踢了踢老古那栽倒的尸体说道:“古近平,身份是一个常山道士,屈身在这个水库二十年,就为了得到日本人留下的东西,死在这里一点都不冤,我们注意他很久,就算他今天不死,回去也得坐一辈子牢。”
转身看着谢尔盖,陈将军的声调提高了不少:“至于你,谢上校,你是一个美国的CIA,中央情报局的特工,中美苏的三料间谍,我说错没有?”
谢尔盖的脑门上立刻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哆嗦着嘴唇不敢应声。
陈将军冷冷一笑说道:“你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和古近平勾手还是最近的事情吧,以为你是自己逃出来的?别傻了!不是我故意放你,你能带我们来这里?只是可惜刘春这孩子了,警惕性太高,不得已只好杀了他。”
陈将军假惺惺的叹口气说道:“唉,你也是糊涂,古近平要干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还真以为他图谋的是苏联人来不及运走的宝石?不,不,不,他要的是你身边的东西,那面铜镜!”
我心中的疑问已经解开了大半,这会又被这个新的疑团勾起了好奇心,看来泉台上安放的这面铜镜,就是日本人和孙传芳留下来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老古说过,有关上古神物照海镜的一些传说,顿时心头朦朦胧胧的,有了个大概的框架。
陈将军说出来的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疑问:“泉台,哼,照海镜!日本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