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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儿,在这个国家和他见过面吗?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实际上我不知道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她都在干些什么?”
“她去伦敦看牙医,”戴维提示她,“要么她是这样说的。但她却到你这儿来了。她给梅尔福兹太太打电话,说起一位老家庭教师的事。”
布里奇特轻轻地咯咯笑了起来。
“那不是真的,对吗?”总警督微笑着说,“她实际去了哪儿?”
布里奇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她去了爱尔兰。”
“她去了爱尔兰,是吗?为什么?”
“她不愿告诉我。她说她必须查出某件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她去了爱尔兰的什么地方吗?”
“不太确切。她提到过一个地方,巴利什么的,巴利高兰,我想是这个地方。”
“我明白了。你肯定她去了爱尔兰?”
“我在肯辛顿机场为她送行。她乘坐的是林格斯航空公司的班机。”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二天。”
“也是坐飞机?”
“是的。”
“你能肯定吗?她是坐飞机回来的?”
“呃,我想她是的!”
“她拿着返程机票吗?”
“没有,她没拿。我记得。”
“她有没有可能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返回的?”
“对,我想是可能的。”
“她可能是,比方说,坐爱尔兰邮车回来的?”
“她没说。”
“但她也没说她是坐飞机回来的,对吗?”
“对,”布里奇特同意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坐船又坐火车而不坐飞机回来呢?”
“嗯,要是她已经查明了她想知道的事情的真相而又没有地方可呆,她可能觉得坐晚上的邮车回来更容易些。”
“对呀,我想她是有可能这样做的。”
戴维微微笑了笑。
“我想,你们现在的这些小姑娘,”他说,“一说旅行想到的只是坐飞机,是这样子的吗?”
“我想我们真是这样的。”布里奇特同意道。
“不管怎样,她回到英格兰。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有没有来过你这儿或者给你打电话?”
“她打过电话。”
“在那天的什么时候?”
“哦,在上午的某个时候。对了,我想肯定是十一点或十二点的时候。”
“她说了些什么?”
“嗯,她只是问是否一切正常。”
“一切都正常吗?”
“不,不正常,因为,要知道,梅尔福兹太太打来的电话让妈妈接了,于是情况变得非常不妙,我那时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埃尔韦拉说她就不来昂斯洛广场,但她会给她的米尔德里德表姐打电话尽量编造些借口。”
“你能记得的就这些?”
“就这些,”布里奇特说,还保留了一些情况。她想到了博拉德先生和那手镯。那当然是件她不想告诉总警督戴维的事情。“老爹”清楚地知道还有些事情没告诉他,他只能希望那些事情和他的调查没有关系。他又问道:
“你认为你的朋友真的害怕某个人或某件事?”
“是的。”
“她跟你提起过或者你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吗?”
“哦,我直截了当地问过她。开始她说没有,然后又承认她的确是害怕。我知道她是的,”布里奇特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她处境危险,她对这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产生的,对此我一无所知。”
“你对这点如此肯定,和那个上午有关,是不是,她从爱尔兰返回的那个上午?”
“是的,是的。我就是那时觉得非常肯定。”
“那天早上,她可能是坐爱尔兰邮车回来的吗?”
“我觉得她不可能那么做。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我最终很可能会问她的。但我不想让人注意到这点,暂时还不想。这可能只会使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布里奇特瞪圆了眼睛。
“您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记得,布里奇特小姐,爱尔兰邮车抢劫案就是在那个晚上——其实是凌晨——发生的。”
“您是说埃尔韦拉经历了那件事却跟我只字没提?”
“我也希望这不大可能,”“老爹”说,“但我想到她可能看到了与爱尔兰邮车有关的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或什么事件。比方说,她可能看到了她认识的人,这使她身处危险之中。”
“哦!”布里奇特说,她仔细想了想。“您的意思是——她认识的某个人同这起抢劫案有牵连。”
总警督戴维站起身。
“我想我要问的就这些,”他说,“肯定你再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你的朋友那天没去别的什么地方吗?或那前一天?”
博拉德先生和邦德大街上的商店再次浮现在布里奇特眼前。
“没有。”她说道。
“我觉得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总警督戴维说。
布里奇特感激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哦,我忘了,”她说,“是的。我是说她确实去找了几个律师——这些律师都是受托人——想查出点什么。”
“哦,她去找了几个律师,这些律师都是受托人。我想你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他们叫埃格顿——福布斯,埃格顿什么的,”布里奇特说,“很多名字。我想差不多就这样。”
“我知道了。她想查出点什么,是吗?”
“她想知道她有多少钱。”布里奇特说。
总警督戴维扬了扬眉毛。
“真的!”他说,“有意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哦,因为人们从不跟她谈钱的事,”布里奇特说,“他们好像觉得你知道自己实际有多少钱对你并不好。”
“她非常想知道,对吗?”
“对,”布里奇特说,“我觉得她认为这问题很重要。”
“嗯,谢谢你,”总警督戴维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第二十三章
理查德·埃格顿又看了看面前的公务名片,然后抬头盯着总警督的脸。
“奇怪的事情。”他说。
“是的,阁下,”总警督戴维说,“非常奇怪的事情。”
“大雾中的,”埃格顿说,“伯特伦旅馆。是的,昨晚的雾可真大。我想你们在雾天总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吧?抢手提袋——这一类的事?”
“并不完全那样,”“老爹”说,“没有人企图从布莱克小姐身上抢走任何东西。”
“子弹是从哪射过来的?”
“由于大雾我们不能确定。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但是我们认为——这似乎是最好的看法——那人可能就站在那片地区。”
“你说,他向她开了两枪?”
“对。头一枪打偏了。门卫正站在旅馆的大门外,他冲上前去,刚将她推到身后,那人又开了第二枪。”
“这样反倒打中了他,是吗?”
“对。”
“真是个勇士。”
“是的,他很勇敢,”总警督说,“他的服役记录非常出色。是个爱尔兰人。”
“他叫什么?”
“戈尔曼。迈克尔·戈尔曼。”
“迈克尔·戈尔曼。”埃格顿皱了一会儿眉头。“不,”他说,“刚才我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当然,是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姑娘的性命。”
“您到我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警督先生?”
“我希望了解一些情况。要知道,对这次致命袭击的受害者的情况我们掌握得越充分越好。”
“哦,当然,当然。可是,说实在的,打她小时候起,我只见过她两次。”
“大约一个星期前她来拜访您的时候,您见过她,是吗?”
“是的,非常正确。您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如果是关于她的个性,她的朋友是谁,或者关于她的男友或者情侣之间的争吵——诸如此类的事情——您最好去找一个女人间问。我想,有一个把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卡彭特太太,还有一个她在肯特与之生活在一起的梅尔福特太太。”
“我已经见过梅尔福特太太了。”
“哦。”
“没用,一点帮助都没有,先生。我并不怎么想了解这位姑娘的个人情况,况且,我已经亲自见过她了,而且听到了她能告诉我的——或者说她愿意告诉我的……”
看到埃格顿的眉毛飞快地动了动,他知道对方对他使用“愿意”这个词表示欣赏。
“我得知她为什么事情而焦虑不安、担惊受怕,而且确信她的生命正处于危险之中。她来见您的时候,您有这样的印象吗?”
“没有,”埃格顿慢慢说道,“没有,我不那样认为,但她的确说了几件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情。”
“比方说……”
“嗯,她想知道如果她突然死去谁会受益?”
“啊,”总警督戴维说,“这么说她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不是吗?——她可能突然死去。有意思。”
“她心里肯定有事,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还想知道她有多少钱——或者说当她二十一岁的时候会有多少钱。这点也许稍容易理解一点。”
“我想肯定是一大笔钱。”
“相当大的一笔财产,总警督先生。”
“您认为她为什么想知道?”
“关于钱?”
“对,以及谁将继承它。”
“我不知道,”埃格顿说,“我一点都不知道。她还提到了婚姻这个话题——”
“您有这样的印象吗——在这桩事件中有男人?”
“我没证据——可是——是的,我当时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我确信什么地方有个即将成为她的男友的人。经常是这样!勒斯科姆——就是勒斯科姆上校,她的监护人——似乎对这种事一无所知。可是很快,可怜的老德里克·勒斯科姆就不那样了。当我向他暗示背地里有这么一样而且很可能是一样不合适的东西时,他非常的不安。”
“他是不合适。”总警督戴维说。
“啊,那你知道他是谁?”
“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是拉迪斯劳斯·马利诺斯基。”
“那个赛车手?真的吗?一个长相英俊胆大妄为的人。女人总轻易地为他倾倒。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遇上埃尔韦拉的。我看不出来他们俩的生活轨道怎么会碰到一起,除非……对了,我想他几个月前在罗马,她可能是在那儿遇上他的。”
“非常可能。或者,她可能是通过她母亲遇上他的?”
“什么,通过贝斯?我认为这是绝不可能的。”
戴维咳嗽了一声。
“听说塞奇威克夫人和马利诺斯基是亲密的朋友,先生。”
“哦,是的,是的。我知道那都是流言。可能是对的,也可能不是。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的生活方式使他们经常碰撞到一起。当然,贝斯有过风流韵事,但是我想告诉您,她并不是那种有色情狂症的女子。人们总喜欢这样谈论女人,但就贝斯而言,这并不正确。不管怎么样,就我所知,贝斯和她女儿之间几乎互不认识。”
“塞奇威克夫人是这么跟我说的。您也这样认为吗?”
埃格顿点点头。
“布莱克小姐还有其他的什么亲戚没有?”
“事实上,一个也没有。她母亲的两个兄弟死于战火——她是老科尼斯顿惟一的孩子。梅尔福兹大太,尽管这姑娘称她‘米尔德里德表姐’,实际上是勒斯科姆上校的表姐。勒斯科姆认真负责地用过去的那一套方式为这姑娘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难了点。”
“您说,布莱克小姐提到婚姻这一话题?她不可能,我推测,实际上已经结婚了吧?”
“她还远不够年龄……她必须得到其监护人及委托人的首肯。”
“从技术上讲,是这样的。但他们总是等不及就那样做了。”“老爹”说。
“我知道。非常令人遗憾。人们不得不经历这样的手续,使他们成为受法院保护之人,等等。就连做到这点也不大容易。”
“他们一旦结婚了,就结婚了。”“老爹”说,“我猜测,假如她结了婚,然后突然去世,她的丈夫将继承?”
“这种对婚姻的想法是不大可能的。她一直被小心地看护着,而且……”他看到总警督戴维脸上讥讽的微笑便打住了话头。
不管对埃尔韦拉的看护是多么小心周到,她似乎已经成功地结识了极不合适的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
他没把握地说:“她妈就给排除了,你说得对。”
“她妈就给排除了,对了——她可能会那样干——但是布莱克小姐是一种不同类型的人。她也是那种要做什么就敞什么的人,但她办事的方式可大不一样。”
“您真的不觉得……”
“我什么都不觉得——还没有。”总警督戴维说。
第二十四章
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看看这个警察又看看那个警察,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这真是太可笑了!”他说,“你们看上去像猫头鹰一样严肃。你们竟把我找到这儿来想问我问题,这真是太荒谬了。你们没有任何对我不利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我们想,你也许能够帮助我们进行调查,马利诺斯基先生。”总警督戴维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平稳的语调说,“你有辆汽车,默西迪丝—奥托,登记号是FAN2266。”
“有什么原因我不能拥有这么一辆车吗?”
“没一点原因,先生。只是对正确的车牌号我们有点拿不准。你的车曾出现在一条高速公路——M7上,那时的车牌是另一个。”
“胡说八道。那肯定是另一辆车。”
“像这种牌子的车并不太多。我们已经核对了所有其它车辆。”
“不管你们的交通警跟你们说什么——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们都相信?真可笑!这是在哪发生的?”
“警察让你停车要求看你的执照的地方离贝德汉普顿不远。那是在爱尔兰邮车抢劫案发生的晚上。”
“你们真的让我觉得好笑。”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说。
“你有把左轮手枪?”
“当然,我有把左轮及一把自动手枪。我是合法持有它们。”
“你说得对。它们仍然在你那儿吗?”
“当然。”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马利诺斯基先生。”
“那有名的警察的警告!你说的任何事情将被记录下来并在法庭上使用作为反对你的证据。”
“你的措词并非完全正确,”“老爹”温和地说,“使用,对。反对,错。你不想修正一下你的陈述吗?”
“不,我不想。”
“你肯定你不希望你的律师来这儿吗?”
“我不喜欢律师。”
“有些人是不喜欢。这些火器现在在哪?”
“我想你很清楚它们在哪,总警督先生。小手枪在我汽车门上的小口袋里,那辆默西迪丝——奥托,登记号是——我已经说过——FAN2266。左轮手枪在我公寓的一个抽屉里。”
“放在你公寓抽屉里的那把让你说对了,”“老爹”说,“但另一把——那把手枪——并不在你的车里。”
“在的,肯定在。在左手边的口袋里。”
“老爹”摇了摇头。“它可能曾经在那儿,现在不在了。这是那把吗,马利诺斯基先生?”
他将一把小自动手枪递过桌子。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非常吃惊地把它拿起来。
“啊哈,对。就是它。这么说是你们从我的车子里拿走它的?”
“不是,”“老爹”说,“我们并没有从你的车子里拿走它。它不在你的车子里。我们在别的地方找到的。”
“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我们在,”“老爹”说,“邦德大街上的一个地方找到的。你肯定知道,这条街在帕克路附近。可能是被一个走在大街上——也许是跑——的人扔掉的。”
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耸耸肩。“那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并没有把它放在那。几天前还在我的车子里。人们并不经常查看一件东西是不是还在他当初放置的地方。他以为它肯定在那儿。”
“你知道吗,马利诺斯基先生,这是在十一月二十六日晚上用来射杀迈克尔·戈尔曼的手枪。”
“迈克尔·戈尔曼?我不认识叫做迈克尔·戈尔曼的人。”
“伯特伦旅馆的门卫。”
“哦,对,被枪杀的那个。我看过这件事的报道。你说是我的手枪射的他?胡说八道!”
“这不是胡说八道。弹道专家已经检查过它。你对武器了解得不少,也知道他们的证据是可靠的。”
“你们想陷害我。我知道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的!”
“我想,你对这个国家的警察的了解不仅就这些,马利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