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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自杀事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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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呢?”
  “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无所事事闲嗑牙的时候,”柯林将宽阔的胸膛一挺,“其他人可没闲着。我不说我打算怎么做,我只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他眈眈逼视着其他人,似乎意味着那不是个好主意。“我邀请了基甸博士。”
  邓肯嘴里啧啧作响,陷入了沉思。
  “就是那个——?”
  “是的。也是我的好友。”
  “你可曾考虑过——呃——他的收费金额?”
  “老天,你能不能暂时忘了钱的事?暂时把它抛开?总之,你不需要花半毛钱。他是来这里做客的,就这么简单。你给他钱反而会有麻烦。”
  律师态度变得僵硬。
  “亲爱的柯林,我们都知道,你贫乏的金钱观念已经不只一次替你带来烦恼,”他意味深长地说。“因此,请你容许我思考镑、先令和便士的事。不久前这位先生——”他朝亚伦点头。“才问我为什么要召开‘家族会议’。我必须告诉你,万一保险公司拒绝支付保险金,我们势必得采取法律途径解决,而打官司是很花钱的。”
  “你的意思是说,”柯林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你把这两个孩子大老远从伦敦给找过来,目的是为了要他们捐钱?老天,你想被扭断脖子吗?”
  邓肯脸色惨白。
  “我不太习惯别人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柯林·坎贝尔。”
  “我就喜欢用这种口气对你说话,艾利斯达·邓肯。要不然你想怎样?”
  这位律师第一次夹带着私人情感说话。
  “柯林·坎贝尔,42年来我一直为你的家族效命——”
  “哈哈哈!”
  “柯林·坎贝尔——”
  “听我说!”查普曼尴尬得不断换脚站立。
  亚伦按着柯林颤抖的肩膀试图调解,一方面他也担心柯林可能会第二次提着客人的领子和裤管丢出屋外。
  “打个岔,”亚伦说,“我父亲留给我不少财产,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原来你父亲留了大笔财产给你?”柯林说。“这个你早就打听清楚了,对吧,艾利斯达·邓肯?”
  律师激动地反驳。至于说了些什么,亚伦只勉强听清楚这句:“你希望我撒手不管这事?”实际上他口误说成:“你‘撒’望我‘希’手不管?”只是他和柯林两人都太气愤了,没人留意。
  “是的,正是如此,”柯林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好啦,咱们下楼去吧。”
  于是四人带着受创的自尊,一路沉默不语,跌跌撞撞地摸黑走下惊险的阶梯。查普曼试着缓和气氛,问邓肯是否愿意搭便车,好意被接受了,两人还聊了下天气。
  谈话十分乏味。
  后来还是没人开口。一行人走进一楼空寂无人的客厅,直接到了大门口。柯林和律师互道晚安,两人的态度倨傲得仿佛约定了明早决斗似的。大门随后关上。
  “走吧,”柯林说,内心的怒火仍在闷烧。“爱尔丝芭和凯萨琳这会儿应该正在喝茶。”
  亚伦很喜欢这间餐室。要不是此刻心情有些烦躁,或许会更加喜欢。
  一盏低垂悬挂着的吊灯在白色桌布上洒下亮光,壁炉里冒着烈焰。爱尔丝芭姨母和凯萨琳正坐着享用香肠、乌尔斯特肉饼、蛋、马铃薯、茶和涂了大量奶油的吐司。
  “爱尔丝芭,”柯林气愤地拉开一张椅子。“艾利斯达·邓肯又闹别扭说不干了。”
  爱尔丝芭姨母涂着奶油。
  “这个嘛,”她颇富哲理地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也向我提过辞呈,那小子。”
  “你的意思是说,”亚伦问,“他不是当真的?”
  “嗯,对啊。明天他就没事了,”柯林说。他不安躁动着,怒视着满桌餐点。“你也知道,爱尔丝芭,我的脾气真是他妈的火爆,要是能控制得住就好了。”
  爱尔丝芭姨母冲着他开始训话。
  她说她绝不会允许这类粗蛮的用语出现在家中,尤其在孩子面前。她指的或许是凯萨琳吧。接着她斥责他们迟迟才赶来喝茶,要是错过了两餐,接着在吃第三餐的时候在她面前狼吞虎咽的,那就太不成体统了。
  亚伦显得似懂非懂。现在他比较能听懂爱尔丝芭姨母的口音了,也了解到她的脾气其实很随性。多年前的爱尔丝芭姨母是个好斗而且凡事都要争一口气的人,久而久之这心态逐渐变得没有必要。那甚至也谈不上是坏脾气,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反应罢了。
  餐室墙壁上装饰着干瘪的公鹿头标本,烟囱架上方挂着一对交叉长剑。那东西相当吸引亚伦。他和着黑色浓茶吞下食物,某种安适的感觉悄悄袭上心头。
  “啊!”柯林长长叹了口气。他推开椅子,伸了个懒腰,拍拍肚皮,他那长满胡髭和乱发的脸顿时焕发起来。“好多了,真的好多了。这下我倒是很想给那老小子打通电话向他道歉呢。”
  “你们,”凯萨琳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在那上面有什么发现没有?在塔顶?或者有什么结论?”
  柯林拿着根牙签探进胡髭里。
  “没有,小野猫,什么都没有。”
  “请别叫我小野猫!你们好像当我小孩子似的!”
  “呼!”爱尔丝芭姨母懒懒瞄了她一眼。“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我们没做出任何结论,”柯林又说,还在摸着肚子。“话说回来,也没那个必要。因为明天基甸·菲尔就要来了。事实上之前我看见你们的船靠近的时候,还以为是菲尔来了呢。等他一到达——”
  “你是说菲尔?”凯萨琳大叫。“不会是菲尔博士吧?”
  “就是他。”
  “该不会就是那个寄了好多可怕的信到报社的人吧?你也知道的,亚伦。”
  “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学者,小野猫,”柯林说。“你还得向他脱帽致敬哩。不过他的主要名声还是来自他一连串的犯罪侦察事迹。”
  爱尔丝芭姨母想知道他的宗教信仰。
  柯林说他不清楚,而且他的宗教信仰也根本无关紧要。
  爱尔丝芭姨母郑重声明,这绝非无关紧要,还提了些关于柯林死后将何去何从的警告。对亚伦来说,这或许是爱尔丝芭姨母的谈话当中最令人无法忍受的部分,她对于神学的理解极其幼稚,对教堂历史的知识连死去的伯内主教都会认为是谬误的。可是基于礼貌,他没吭声,直到他有机会提起和案子相关的问题。
  “有个地方我不太清楚,”他说。“是关于他的日记。”
  爱尔丝芭姨母不再连声咒骂,突然端起茶来喝。
  “日记?”柯林重复着说。
  “是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听错了,也许是别的东西。邓肯先生和保险公司那家伙在隔壁房间谈话的时候,我们听见邓肯先生提到有一本‘失踪的日记’。至少我听到的是这样。”
  “我也听见了,”凯萨琳附和说。
  柯林拉下了脸。
  “据我了解,”他把一根手指搁在餐巾环上,让它在桌上转了一圈又滚回来。“被人偷走了,就这样。”
  “什么日记?”
  “安格斯的日记啊,该死!他每天都写日记,到了年终就把它烧了,以免被人发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真是谨慎。”
  “没错。反正他每晚睡觉前都会写日记,一天都没中断过。那天早上日记应该还在书桌上的,可是他们告诉我说它不见了。怎么了,爱尔丝芭?”
  “喝你的茶,别说蠢话。”
  柯林腰杆一挺。
  “这怎会是蠢话?那本日记真的不见了,不是吗?”
  爱尔丝芭慢条斯理地,带着淑女的优雅和教养,将茶倒入碟子里,轻轻吹着然后喝一口。
  “问题是,”柯林继续说。“事情发生过后好几个小时才有人发现日记不见了,因此有可能是某个看见它放在书桌上的人把它拿走的。我的意思是说,并没有证据显示它是被那个神秘凶手偷走的,有可能是任何人。怎么,爱尔丝芭?”
  爱尔丝芭姨母久久凝视着空碟子,然后叹了口气。
  “我猜想,”她委屈地说。“你一定很想喝威士忌,对吗?”
  柯林眼睛一亮。
  “这就对了,”他热情地低吼着,“在一团混乱当中,总算有个振奋人心的建议!”他转向亚伦说。“小子,想不想来点会让你脑袋爆炸的自酿威士忌?要吗?”
  尽管外头正起风,餐室里却很舒适暖和。每当有凯萨琳在场,亚伦总觉格外豪爽,仿佛受到激励似的。
  “能让我脑袋爆炸的威士忌,”他往椅背一靠,回答说。“一定很有意思。”
  “哦?你真的这么想?”
  “你应该记得吧,”亚伦说,“我曾经在美国的禁酒时期在那里住过3年。能熬过那种日子的人当然能应付任何酒精,不管是不是从酿酒厂出来的。”
  “你真的这么想,呃?”柯林思索着说。“真的?哇哇哇!爱尔丝芭,这小子酒量惊人呢。快把坎贝尔厄运拿出来。”
  爱尔丝芭顺服地站了起来。
  “这种事我看多了,”她说。“等我死了还会继续发生。看在天冷的分上,我就让你们喝一点吧。”
  她吱嘎吱嘎缓步走了出去,回来时端着只酒壶,里头满满装着深褐色液体,在光线下映射出金黄色。柯林轻轻把它搁在餐桌上,替爱尔丝芭和凯萨琳倒了一点,给自己和亚伦倒了大约四分之一杯。
  “你想怎么喝,小子?”
  “美式喝法。纯的,不加水。”
  “好!好极了!”柯林大叫。“加水就糟蹋了。干杯。快呀,喝吧。”
  他们——至少包括柯林和爱尔丝芭——兴冲冲地打量着他。凯萨琳犹豫地啜了一口,立刻就喜欢上了。柯林脸色泛红,浑身充满狂暴气息,眼睛发亮,一股欢愉在内心蠢动。
  “敬快乐的往日时光,”亚伦说。
  他举起酒杯,一口喝光,几乎立刻晕眩起来。
  这酒没有轰掉他的脑袋,但只差那么一点。这东西烈得足以让一艘战舰偏离航道。他只觉脑门嘶嘶作响,视线模糊,很想把自己给勒死。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柯林正带着骄傲的喜悦望着他。
  接着,妙事发生了。
  这颗酒精炸弹爆炸过后,他逐渐恢复了呼吸和清晰的视线,某种近乎狂喜和幸福的感觉在他的血管中流窜。原本的晕眩感被一种水晶般的清澈所取代,这肯定是牛顿或爱因斯坦即将解开一道繁复的数学难题前,必定感受过的那种清晰思路。
  他憋住咳嗽的冲动,等待它消失。
  “如何?”柯林问。
  “啊哈!”他的客人回答。
  “也敬快乐的往日时光!”柯林吆喝着,也把酒一饮而光。这酒对他同样起了些作用,只是恢复得稍微快一点。
  接着柯林灼灼注视着他。“喜欢吗?”
  “喜欢!”
  “不会太烈?”
  “不会。”
  “想不想再来一杯?”
  “谢谢。我不介意再喝一杯。”
  “只能喝一点!”爱尔丝芭无奈地说。“一点点就好!”
  第九章
  亚伦·坎贝尔睁开一只眼睛。
  他的魂魄从遥远的、声音视觉飘渺的某处痛苦地爬行,通过幽暗的长廊,重新回到他的体内,最后闯入一片混杂的敲击声和灯光之中。
  然后他醒了。
  第一眼非常难受,等他睁开另一眼,那股冲入脑门的痛楚逼得他不得不立刻又合上眼皮。
  他发现——起初并不觉得奇怪——他躺在床上,而这卧房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身穿睡衣,房间里透着阳光。
  他最初注意到的纯粹是感官的部分。他的脑袋感觉正朝天花板缓慢地回旋升起,胃痛苦翻搅着,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粗嘎地吐出,整个人仿佛由无数扭曲的细铁丝缠绕而成。这天中午12点钟,当亚伦·坎贝尔从宿醉中醒来,只能干躺在床上受折腾。
  他试图爬下床,可是突来的一阵晕眩,让他又躺了回去。这时候他的脑袋开始运作,努力回忆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他什么都不记得。
  亚伦深受刺激。
  各种可能隐身于后的酒后劣行、丑态百出的话语或举止,他现在一点也不记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更令人难堪的了。他只知道,或者该说推测,他应该还在席拉城堡,还有昨晚他被柯林怂恿喝了些叫做坎贝尔厄运的酒,他只记得这些。
  卧房的门打开,凯萨琳走了进来。
  她端着只托盘,上头是黑咖啡和一只装有可怖混合物的玻璃蛋杯。她穿着整齐,但略带憔悴的神情不知怎的让他稍感宽慰了些。
  凯萨琳走过来,将托盘搁在床头桌上。
  “我说,坎贝尔博士,”她劈头就说。“你不觉得惭愧吗?”
  亚伦的万般无奈化为一声呻吟。
  “天晓得,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你,”凯萨琳两手抚着额头。“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噢,老天,我好难受!”她喘息着,脚下一阵不稳。“可是我至少没有——”
  “没有什么?”亚伦哑着嗓子问。
  “你不记得了?”
  他等待着关于他酒醉劣行的描述向他排山倒海而来。
  “不记得。忘光了。”
  她指着托盘。“把那杯蛋醋汁喝了。我知道那东西看起来很恶心,但是对身体好。”
  “不。先告诉我,我做了什么?很严重吗?”
  凯萨琳脸色惨白望着他。
  “没有柯林严重,这是可以肯定的。我离开的时候,你和柯林正在比剑。”
  “正在什么?”
  “拿真的剑比来比去,在餐室和走廊里到处追逐,还跑上楼梯。你把餐桌布披在身上当斗篷,柯林满嘴盖尔方言,你还引用了《马米翁》和《湖畔女子》的故事。只不过你似乎无法决定到底要扮演罗德列克·杜或者道格拉斯·菲尔班克斯。”
  亚伦紧闭眼睛。
  他轻声为自己祷告。模糊的记忆犹如穿透窗帘的微光,昨晚神志不清时的影像朝他袭来,接着在满是困惑的混乱中退去。所有光线闪烁不定,所有声响逐渐暗沉。
  “等一下!”他两手按着额头说。“跟爱尔丝芭没关系吧?我没有冒犯了她吧?我依稀记得……”
  他说着再度闭上眼睛。
  “亲爱的亚伦,昨晚就这么件好事。她认为除了死去的安格斯以外,你算是家族里头最优秀的成员了。”
  “什么?”
  “你不记得昨晚你花了至少半小时向她讲述神圣盟约,还有苏格兰教会史?”
  “等等!我似乎记得——”
  “她没能听懂,可是被你迷住了。她说知道这么多牧师名字的人是不可能不敬神的。接着你坚持要她喝下半杯那种烈酒,结果她以麦克白夫人的姿态走回卧房。当然,这都是在你们比剑之前发生的事。接着——你真的不记得柯林对可怜的史汪做了什么吗?”
  “史汪?麦何斯特家族的史汪?”
  “是啊。”
  “他跑来做什么?”
  “我的印象有些模糊,不过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你们在屋内到处奔跑比剑之后,柯林说他想出去。他说:‘亚伦小子,今晚有件活儿要干,咱们去找斯图亚特家族的人吧。’你回答说这主意真是妙。
  “我们走出后门,到了屋外的道路上。我们第一眼瞧见的是,在明亮的月光下,史汪站在那里,望着这栋房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回来!柯林大喊:‘那儿有个该死的斯图亚特家族的人!’说着就举着长剑向他冲过去。
  “史汪望了他一眼,立刻没命地跑开。我从没见过有谁跑得那么快。柯林在他背后猛追,你跑在柯林后面。我没有加入,当时的情况荒谬得让我只能站在原地傻笑。柯林没能追上史汪,不过他有好几次戳中他的——他的——”
  “我懂了。”
  “后来柯林跌倒在地,史汪趁机逃走,然后你们两个一路唱着歌回来。”
  凯萨琳显然有心事,只见她凝视着地板。
  “我想你大概不记得了,”她补充说。“我是在这房间里过夜的。”
  “你在这房间里过夜?”
  “是的。柯林醉得什么都听不见。他把我们两个锁在这里头。”
  “可是我们没有……我是说……?”
  “没有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从凯萨琳的脸色判断,她显然知道。
  “这个嘛,没有。我们都醉得不省人事。我头晕虚脱得厉害,根本无力抗议。你则一直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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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你很有风度地说:‘失陪了,’就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他想起自己身上的睡衣。“可是我怎么会穿着这个?”
  “我也不知道,一定是你半夜醒来穿上的。我大约6点钟醒来,难过得要死。我设法把卡在房门上的钥匙推出去,它就掉在门外,我用一张纸片将它从门槛下面勾进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想爱尔丝芭对这一切应该不知情。可是当我醒来,发现你竟然也在这里……”
  她的声音几近呜咽。
  “亚伦·坎贝尔,我们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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