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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自杀事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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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几近呜咽。
  “亚伦·坎贝尔,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呢?我们两个?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趁着还没身败名裂之前,赶紧离开苏格兰吗?”
  亚伦拿起蛋醋汁。他那时是怎么吞下那东西,现在也记不得了;不过他真的咽了下去,而且感觉舒服多了。那杯热呼呼的黑咖啡也很有帮助。
  “我发誓,”他大声宣布。“这辈子再也不碰一滴酒。还有柯林,但愿他受尽酒醉的折磨,但愿他的宿醉和我一样严重——”
  “呃,他没有。”
  “没有?”
  “他清醒得很呢,他说好的威士忌绝不会让人头痛。那个可怕的菲尔博士也已经来了。你能下楼去吃早餐吗?”
  亚伦紧咬着牙。
  “我尽力,”他说。“不过得请你忘了这不符礼数的状况,暂时回避一下让我换穿衣服。”
  他在那间相当简朴的浴室里刮胡子洗澡。半小时后,他清爽地下楼去。从半开的客厅门传出柯林和菲尔博士两人的响亮声音,使得他的脑门又一阵刺痛。这天的早餐他只吃了吐司,之后他和凯萨琳悄悄溜进客厅里。
  两手拄着叉形握把手杖的菲尔博士坐在沙发上。每当他大笑时,他的黑色宽边眼镜就摇摇欲坠。一大绺灰丝斑斑的头发垂在一只眼睛上面。他越是开怀,就挤出越多层下巴。他在屋内仿佛无所不在似的。起初亚伦几乎无法信任这个人。
  “早安!”他大声招呼。
  “早安!”柯林跟着大喊。
  “早安,”亚伦喃喃地说。“你们非这么吼叫不可吗?”
  “胡说。我们哪有吼叫,”柯林说。“你感觉如何?”
  “糟透了。”
  柯林打量着他。“你没有头痛吧?”
  “没有才怪。”
  “胡说!”柯林猛然用鼻子喷气。“好的威士忌才不会让人头疼呢。”
  这说法在北苏格兰几乎被奉为教条,亚伦不想和他争辩。菲尔博士拖着沉重的身躯站起来,行了个礼。
  “容我为你效劳,先生,”菲尔博士说。他又转向凯萨琳,“还有你,小姐,”他眼里一闪。“关于克利夫兰女公爵发色的恼人问题,相信两位应该已经取得共识了吧?也许目前你们比较有兴趣的是烈酒?”
  “你知道吗,这倒是个好主意,”柯林说。
  “不!”亚伦大吼一声,把自己震得头疼起来。“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碰那玩意儿一口,我受够了。”
  “这是你现在的想法,”柯林自信地咧嘴微笑。“今天晚上我要请菲尔喝一点。我说,孩子,想不想尝点会让你的脑袋爆炸的自酿威士忌?”
  菲尔博士咯咯笑起来。
  “会让我脑袋爆炸的威士忌,”他回答。“一定很有意思。”
  “别说大话,”亚伦警告他。“听我的劝,话别说得太早。我说过那会要命的。”
  “我们要继续谈酒吗?”凯萨琳问。她一直疑惑地打量着菲尔博士,他则像圣诞鬼魂般回报满面笑容。(译注:圣诞鬼魂是出现在英国作家狄更斯《圣诞颂歌》书中的角色。)
  令他们意外的是,菲尔博士突然严肃起来。
  “奇怪得很,我认为谈论酒应该会有帮助才对,来唇枪舌战一番!因为这说不定会牵扯到——”
  他犹豫着。
  “怎么?”
  “说不定和安格斯·坎贝尔的死有关,”菲尔博士说。
  柯林轻吹起口哨,突然一阵沉默。菲尔博士喃喃自语起来,那模样仿佛在咀嚼着他的海盗胡。
  “也许,”他又说。“我最好解释一下。很高兴接获好友柯林·坎贝尔的邀请,他在信中描述关于这案子的所有情节,我也很感兴趣。于是我在口袋里放了本鲍斯威尔的书和牙刷,便搭上往北的火车。我温习了伟大的约翰逊博士对于这个地区的观点。我想你们应该很熟悉当人家要他别对苏格兰如此严苛,因为苏格兰毕竟是上帝创造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吧?他说:‘先生,比较是残酷的事。不过,上帝也创造了地狱啊。’”
  柯林不耐地摇摇手。“别管那些。你到底想说什么?”
  “昨天傍晚,我抵达督努,”菲尔博士说。“我想向那家旅行社租车——”
  “这个我们很清楚,”凯萨琳说。
  “可是我被告知,他们惟一的车子刚刚载了一批人去席拉。我问车子什么时候回来,那名职员说不会回来了。他说不久前才接到一通从英维勒瑞打来的电话,他们的司机,一个名叫弗莱明的人——”
  “是约翰,”柯林提醒其他人。
  “那位司机说有个名叫史汪的乘客,决定在英维勒瑞过夜,想把车子和司机留下来,好方便明早载他回督努。双方已经谈拢了令彼此满意的价钱。”
  “天杀的奸商,”柯林大吼。
  “但是不久那名职员又说,如果我愿意在今天早上9点半回到旅行社,那辆车应该可以送我到席拉。
  “于是我在旅馆过夜,今早准时回到旅行社。这时我瞧见一个相当不寻常的景象。一辆机车沿着主要道路驶过来,一个戴着灰帽子的男子,系着颜色抢眼的方格子领带,在后座高高站着。”
  柯林·坎贝尔凝视着地板。
  菲尔博士脸上浮现一种飘渺的愉悦神情。他注视着天花板一角,轻咳几声。
  “我很好奇这个人为何必须站在机车上,于是问了一下。他回答说(十分仓促)他坐椅子的部位很痛。我没费什么功夫就让他吐出了事情经过。他露出的确很痛的样子,唉。”
  亚伦咕哝着。
  菲尔博士透过眼镜瞄着他们,先是亚伦,接着凯萨琳。他吁了口气,露出极其微妙的神情。
  “容我发问,”他说。“两位是否准备结婚了呢?”
  “当然没有!”凯萨琳尖叫。
  “既然这样,”菲尔博士温和地催促。“赶紧结婚吧,愈快愈好。你们两位都身负教职,倘若看了今天的《泛光日报》,就会发现里头关于你们的报导——不管是否牵涉诽谤,恐怕不是高门大学或者哈本丹女子学院所乐见的。两个人穷凶恶极地拿着长剑在月光下追杀记者,还有个淑女在旁边大声鼓噪,实在令人错愕。”
  “我没有在旁边鼓噪!”凯萨琳说。
  菲尔博士眨眼望着她。
  “你确定没有吗,小姐?”
  “这个……”
  “恐怕你有,小野猫,”柯林插嘴说,依然盯着地板。“但那是我的错,我——”
  菲尔博士作了个手势。
  “无所谓,”他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对高地的风俗十分感兴趣,于是和那位司机,弗莱明先生聊了一下。”
  “然后呢?”
  “这正是我想问的。昨晚,你们当中有谁曾经上过塔楼吗?不管是什么时间,有谁上去过?”
  一阵沉默。面向湖的窗户外一片晴朗清爽。众人面面相觑。
  “没有,”凯萨琳回答。
  “没有,”柯林也说。
  “你们确定?”
  “是的。”
  “史汪先生,”菲尔博士带着股令亚伦懊恼的执着继续说。“他说那两个男人几乎可说是‘盛装打扮’。”
  “噢,真是愚蠢到了家!”凯萨琳说。“都是亚伦闯的祸。他们并不算是‘盛装打扮’,因为他们把方格子桌巾披在肩上当成斗篷,就这样。”
  “就这样?”
  “是的。”
  菲尔博士深吸了口气。他的表情依然严肃,脸色通红,没人敢吭声。
  “我再说一次,”菲尔博士又说。“我和那位司机谈过。从他身上打探消息比拔牙还要艰难,不过他还是透露了一点风声。他说这地方不太‘平静’——”
  柯林不耐地大声吆喝打断他,可是菲尔博士示意他安静。
  “他说他可以证明这是事实。”
  “怎么证明?”
  “昨晚,他们驱车前往英维勒瑞时,史汪要求他把车开回这里。史汪想设法再见爱尔丝芭·坎贝尔小姐一面。好了,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弄清楚这里的方位。通往英维勒瑞的道路是从这屋子后方经过的,对吗?”
  “没错。”
  “我们也见到了,屋子的大门面对着湖。史汪要求司机绕到前门来敲门充当信差,自己则留在屋子后面。司机照着做了。还记得昨晚月光很亮。”
  “那又如何?”
  “他正要敲门,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看着塔顶的窗户。他看见窗口有人,或者说有东西。”
  “可是这不可能啊!”凯萨琳尖叫。“我们全都在——”
  菲尔博士凝视着他交握在手杖头上的双手。
  然后他抬起头来。
  “弗莱明发誓,”他继续说。“说他看见有个身穿苏格兰高地传统服装,被轰掉半边脸的东西,在窗口俯瞰着他。”
  第十章
  要保持理智并非难事,纵使正受着宿醉头痛之苦,所有人都还算冷静。然而此刻却没来由地窜出一丝迷信的恐惧气氛。
  “你们是不是正在想,”凯萨琳问,“那个关于蔻伊峡谷大屠杀的传说?有个名叫伊恩·坎贝尔的人被某个受害者的鬼魂追逐,最后——”
  她舍弃语言,做了个往下跳的姿势。
  柯林铁青着脸。
  “鬼魂!”他说。“见鬼!听清楚了。首先,这里从来就没有这种传说。那本扯谎的旅游指南这么写,是因为这故事听起来很吸引人。那个时代的职业军人对于执行军令是绝不会手软的。
  “再者,那个房间并没有闹鬼。多年来安格斯每天晚上都睡在那上面,他从来没见过有什么鬼魂。你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菲尔?”
  菲尔博士一动也不动。
  “我呢,”他温和地回答。“只不过是在转述那位司机告诉我的话。”
  “一派胡言,约翰在戏弄你。”
  “不过,你要知道,”菲尔博士鼓着脸颊说。“他给我的印象不像是会信口胡诌的人。我发现盖尔人(译注:苏格兰高地居民)任何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惟独鬼魂的事除外。况且,我认为你没听懂这件事的重点。”
  他沉默半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亚伦问。
  “噢,对了,事情就发生在那两位恶徒和那位女士跑出屋子后门去追史汪之前。弗莱明没有敲前门,他一听见叫喊声,就跑回屋子后方。他发动车子,在路上拦住史汪。可是他说他感觉不太对劲,看见窗口那东西以后在月光下站了几分钟,觉得浑身不舒服。这也难怪。”
  凯萨琳犹豫着说:“那东西长什么模样?”
  “穿戴着苏格兰无边软帽和方格子衣服,脸部凹陷。他就只告诉我这些。”
  “该不会穿着苏格兰裙吧?”
  “就算有也看不见,他只看见那个人影的上半身。他说那东西很像已经腐烂,长了蛀虫的样子,而且只有一只眼睛。”博士又大声清了清喉咙。“重点是,昨晚这屋子里除了你们3位以外,究竟还有谁?”
  “只有爱尔丝芭姨母和女佣柯丝蒂,”凯萨琳回答说,“可是她们都已经回房休息了。”
  “我说过了,这完全是胡扯!”柯林咆哮着说。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自己找约翰谈谈,他正在厨房里。”
  柯林站起来,想去找约翰把这事做个了结,可是他没能这么做,因为艾利斯达·邓肯被女佣柯丝蒂匆匆带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勤奋但一脸倦容的华特·查普曼。这个眼神羞怯、声音细弱的女孩习惯性的畏缩让人很难察觉她的存在。
  律师矢口不提昨晚和柯林之间的争执,只是笔直站着。
  “柯林·坎贝尔——”他才开口。
  “听我说,”柯林低声咆哮,两手往口袋一插,脖子缩进衣领里,像只闯进肉品贮藏室的纽芬兰犬。“该死,我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就这样。”
  邓肯松了口气。
  “很高兴你能够谅解,先生。若非我和你的家族有着深厚感情,我绝无法原谅这种令人反感至极的恶劣行径。”
  “喂!等一下!我可没说——”
  “我们就把这事忘了吧,”见柯林再度眼露凶光,律师赶紧下了结论。邓肯轻咳几声,示意他已经将私人恩怨搁在一边,准备处理公事。
  “我想这事应该让你知道,”他又说,“他们似乎已经找到埃列克·法柏斯了。”
  “哦?在哪里找到的?”
  “据说有人在蔻伊峡谷附近的农舍看见他。”
  这时查普曼开口。
  “我们不能去逮他吗?”这位保险员提议。“我知道蔻伊峡谷距离这儿并不远,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开车往返了。何不干脆搭我的车,咱们一起找他去?”
  律师的神态带着股宛如死尸的恬静。
  “镇定点,亲爱的伙伴。镇定,镇定,镇定!等警方确认了那人是埃列克再说吧。要知道,以前也曾经有人声称看见他,一次在爱丁堡,另一次在亚尔郡。”
  “这个埃列克·法柏斯,”菲尔博士突然开口,“就是在坎贝尔老先生死的那天晚上来拜访过他的那个人?”
  所有人全转过身来。柯林匆匆为他们介绍。
  “久仰了,博士,”邓肯透过夹鼻眼镜端详着菲尔博士。“事实上,呃,我必须承认我到这儿来,有部分理由是希望能见你一面,”他微笑着说。“这显然是一桩谋杀案,不过有些情节相当令人困惑。你能为我们解开谜底吗?”
  有好一阵子菲尔博士沉默不语。
  他皱眉凝视着地板,用手杖末端在地毯上划着不知什么图案。
  “呣,”他说着用金属包箍的手杖尾在地上敲了一记。“我相信这的确是谋杀案。倘若不是,我也不会有兴趣。不过——埃列克·法柏斯!埃列克·法柏斯!”
  “他怎么了?”
  “埃列克·法柏斯到底是谁?他是什么人?我很想多知道些关于他的事。例如,他和老坎贝尔的口角究竟是为了什么?”
  “冰淇淋,”柯林回答。
  “什么?”
  “冰淇淋。他们想要用全新的方法制造冰淇淋,大量制造,而且有各种苏格兰方格子图案。不,我是说真的!安格斯一直都在思考这类发明。他们建了一间实验室,用干冰做实验——非常昂贵的化学玩意儿——花掉大把钞票,搞得煞有其事。安格斯还想发明一种新型曳引机,播种和收割谷物两用的。他还赞助那些寻找德瑞克宝藏的人,说是一旦找到了,所有出资人都会变成百万富翁。”
  “法柏斯是什么样的人?劳动工人之类的吗?”
  “噢,不是的,这家伙受过教育,只不过和安格斯一样,对金钱很没概念。长得黑黑瘦瘦的,脾气暴躁,酷爱杯中物,是个骑单车高手。”
  “呣,原来如此,”菲尔博士拿手杖指着说。“壁炉架上摆着的是安格斯·坎贝尔的照片吧,我猜?”
  “是的。”
  菲尔博士离开沙发,缓步走了过去。他把那帧罩有黑纱的照片朝着光线举起,边调整眼镜,屏息研究着。
  “看来,”他说,“不像是会自杀的那种相貌。”
  “当然不像,”律师微笑着说。
  “可是我们不能——”查普曼开口。
  “你是坎贝尔家的什么人,先生?”菲尔博士客气地问保险员。
  查普曼沮丧地将双手一摊。
  “我不是坎贝尔家的人,是力士保险公司的代表,而我得尽快赶回我在格拉斯哥的办公室,否则公司运作就要停摆了。知道吗,菲尔博士,我也听过你的大名,他们说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可以告诉你:当证据显示一个人做了某件事的时候,再怎么争辩他‘会’或者‘不会’这么做,都是多余的。”
  “就像手杖的两端,”菲尔博士说,“所有证据都指向正反两个方向。麻烦就在这里。”
  他漫不经心地踱回壁炉架前,将照片放回原位。他似乎满怀心事,异常费力地(对他来说)在全身口袋摸索,连鼻梁上的眼镜都歪斜了,最后搜出一张画满涂鸦的便条纸。
  “根据柯林·坎贝尔那封相当详尽的信所叙述的,”他继续说。“加上今天早上他告诉我的一些事,我试着把目前我们知道的,或者说我们以为我们知道的所有相关案情列出一张清单。”
  “然后呢?”律师说。
  “如果你同意,”菲尔博士紧皱着眉头说,“我想把它念出来。有一两件事用客观语法来说,或许会更清楚一些。倘若我说错了任何一点,请随时纠正我。”
  1.安格斯·坎贝尔平时都在10点钟回房休息。
  2.他习惯从房间里面把门上锁并且拉上门栓。
  3.他睡觉时习惯把窗户关上。
  4.他有每晚睡觉前写日记的习惯。
  菲尔博士抬头眨着眼睛。
  “没有错吧,我想?”
  “没有,”柯林说。
  “接着对案发当时的环境的简略叙述。”
  5.案发当晚9点钟,埃列克·法柏斯上门来找安格斯·坎贝尔。
  6.埃列克硬闯入屋内,上楼到了安格斯的卧房。
  7.当时两位女性都没有亲眼看见他。
  菲尔博士揉揉鼻子。
  “问题来了,”他补充着说。“法柏斯是怎么进屋子的?他没有硬把大门撞破吧?”
  “如果你越过那道门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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