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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诡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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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说:“日!老子现在在给一个报社跑发行,混得惨呀,哪里比得上你写剧本呀。笔杆一动,日进斗金。”

  我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写剧本?”

  黄秋说:“我在5460的大学同学录上看到的。我不好意思在上面留名,只敢当个过客,哎……”

  我看了一眼他的推车,上面全是电子元件,就问他:“老黄,怎么了?准备转行呀?”

  黄秋忙说:“哦,不是不是。我这是帮我堂哥买的。我堂哥黄勇,你认识的,就是在医学院读书的那个。以前还送了一块颈椎标本给你,结果你把标本当成项链带的那个。”

  哦!是他那个在医学院读书的变态堂哥呀。呵呵,我不禁回忆起五六年前的青葱岁月。

  “黄勇现在在干什么呀?应该是医生了吧?他在哪个医院?说不定我经常会麻烦他的哦,呵呵,我常常把女孩子肚子搞大的。”我嬉皮笑脸地对黄秋说。

  黄秋也笑着说:“日!你尽管去找他。他现在没在医院上班,他开了个心理诊所,就在江北的龙溪镇。”

  心理诊所?我就觉得我应该到心理诊所去看看,为了我的那个怪异的梦魇。

  我对黄秋说:“拿张名片给我,还有黄勇诊所的地址。”

  等黄秋走后,我匆匆在电子城里买了几套碟片,然后上了一辆601公共汽车。这是开往江北龙溪镇的车,我决定到黄勇的心理诊所瞧瞧,为了我的那个梦。

  坐在等待的皮沙发上,看着接待台的那个娥娜多姿的漂亮的前台小姐,我觉得自己的心里痒痒的。我对自己说了一声克制!说不定那是黄勇的小蜜,我可做不出那种对不起朋友的事。

  “下一个!”屋里传来了声音。我走进了里屋。

  日!黄勇还是那付德行。他的领带永远是歪的,领口后也是黑黑的一片。他看到我走进来,抬起了头。

  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我日!是你呀!庄秦!你他妈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治性病的,哈哈!”他在别人面前总是人五人六,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在我的面前马上就显出了英雄本色。

  我笑着说:“勇哥,我早上碰到了黄秋,他说你在这里,我刚巧路过这里,就上来瞧一瞧。”

  黄勇仔细地看了我一眼,说:“算了,你就别瞒我了,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你有心事。给我说吧,我以我医生的职业操守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向外人泄露的,就连黄秋我也不会说的!”

  我对黄勇仔细地说了我那个做了无数次的梦,他闭着眼睛听着我说的话,到了他觉得精彩的时候,就会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把我盯着。其实这是他的老习惯,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早已经领教过了。但是他突然睁开的眼睛往往会吓着我,让我忘记我讲述到哪里了。这时他就会慢条斯理地说:“呵呵,你讲到这里这里了,你慢慢继续,不要管我。”

  等我分成几段终于说完我那个怪异的梦后,黄勇的眼睛完完全全地张开了。我可以仔细地分辨出他的眼白和眼仁,他的眼白占了他眼眶的三分之二。

  黄勇翻着他的眼白,说:“庄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哦。你做这样的梦说明在你的潜意识里有一种想杀了某个人的想法哦。”

  我诺诺地回答:“不会吧,我平时踩只蚂蚁都会心痛的啊。”

  黄勇的眼白又是一翻。“切……跟我说这些?你是个什么玩意我还不知道?来吧,我来问你一点问题。”

  坐在长长的桌子的黄勇的对面,我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黄勇问:“庄秦,你结婚了吗?”

  我:“没有,”

  黄勇:“那你有女朋友吗?”

  我:“刚刚分手两个星期。”

  黄勇哦了一声递了根香烟过来,我看了看牌子,是地产的龙凤呈祥,精装的那种,要二十多块钱一包。我咽了一口口水,抵抗住了欲望。我对黄勇说:“我不抽烟,戒了两个星期了。”

  黄勇诧异地问:“不会吧?以前你连烟屁股都要留着到半夜抽的,现在戒烟了?”

  我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喝酒吗?”

  我又摇了摇头。“也戒了。”

  黄勇不禁大笑了起来。“哈哈!如果我是你,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女朋友。我也会精神紧张,老做噩梦的。”

  我愤怒地看着黄勇。可他还没说完。

  “庄秦,我问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你有男朋友吗?就是那种特别亲密的类型的男朋友。”

  我的火冒了起来。“黄勇,我日你妈,你说啥子?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他妈我真看不起你!”我站了起来就想往外面走。

  黄勇拦住了我,对我说:“庄秦,不要走,我向你抱歉好不好?我只是想让你面对你最深的阴影,你的痛苦!”

  “我的痛苦?我没有痛苦!”我大声对黄勇说。

  他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痛苦,就是你的痛苦造就了你的噩梦。你如果忘记了你的痛你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梦。”

  我能忘了我的痛吗?我这样问自己。

  我知道,在我的记忆里,有一个结。可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我停住了自己想要走的冲动,问:“我怎样才能忘了我的痛苦?” 
 
(4)童年时


 
  黄勇让我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问我:“告诉我吧,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痛苦?你给我说了,我才知道该怎样来帮你。”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说我心里的那个结。

  黄勇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我,他期待着我跟他说我心里的秘密。

  我考虑了许久,然后对他说:“我的痛苦就是,我没有童年!”

  黄勇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眼白几乎占了眼眶四分之三。“庄秦,你没有童年?你的意思是你一生下来就长大了?呵呵,我搞不明白了。”

  我一字一句地对黄勇说:“我是说,我没有童年的记忆。小时侯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黄勇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忘记童年时的事不见得就是一种痛苦哦。你为什么要说这是一种痛苦呢?”

  我想了一想,说:“你知道吗?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没见过我爸爸妈妈,我是我祖父把我抚养长大的。可我知道我爸爸妈妈是我五岁那年遇到车祸去世的,一辆长途汽车翻下了悬崖,那年的报纸都登了的。按道理说,五岁的事我应该都有印象的,可我就是什么也记不起了。还有,我经常都遇到一些事,但总觉得自己在哪里曾经遇到过的。你有这样的印象吗?说实话,我做梦都想把自己五岁前的记忆找回来,哪怕只是再看看我爸爸妈妈的样子我都会高兴得睡不着觉的。勇哥,你能帮我吗?”

  黄勇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对我说:“可以,我可以帮你找回失去的童年的记忆。”

  我高兴地看着黄勇的眼睛,说:“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回失去的记忆?”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对!我可以帮你!我保证!”

  黄勇把我引进了一间小房间,房间里满是红色天鹅绒的落地窗帘,屋里氤氲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我问黄勇:“这里是哪里呀?”黄勇回答:“这是我的治疗室,你不要怕,就当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睡一觉?虽然我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可我真的不敢睡呀。我怕我一闭上眼就又会碰到那个恐怖的梦。我怕自己又在梦里杀死那个陌生人。

  我躺在一张皮制的长沙发上,黄勇手里拿着一个用长线吊着的金属小圆球站在我的面前。

  他手提着长线的一端,金属球自然地垂在空中,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我的眼睛盯着金属球,我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发酸,上下的眼皮互相打着架。一股浓浓的睡意涌上了心头。

  朦胧中,我听到黄勇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我们一起去找回你那消失了的童年记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5)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黑暗中,一辆长途汽车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缓慢地行进着。车厢里挤满了人,汗臭、香烟的味道,还有个别的人脱掉了鞋散发出的臭脚丫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

  在倒数第二排,是一对夫妇带着他们五岁的儿子,坐在他们后面的是丈夫的父亲,小男孩的祖父。

  因为黑夜的关系,长途汽车除了车前的大灯亮着耀眼的光芒外,车厢里的所有灯光都熄灭了。随着汽车有节奏的抖动,车上的人都陷入了昏睡中。

  妻子抱着她的儿子,双眼不停地打着架,她合上了眼睛,准备好好睡上一会。哦!等我睡醒的时候,我们也该到家了。

  突然,小男孩哇哇地哭了起来。突然爆发出来的哭声回荡在安静的车厢里,打破了已久发沉寂。

  “幺儿,莫哭了,妈妈给你买嘎嘎(川语:肉的意思)吃。”

  小男孩依然不停地哭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我要下车!”

  周围的乘客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妻子继续哄着自己的儿子,可小男孩就是停不住哭泣,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坐在后座的祖父慈祥地说:“让我来抱抱幺儿吧。”他伸出了双手,接过了哭泣的小男孩。

  小男孩钻进了祖父的怀抱,看了看祖父的脸,停住了哭泣,可嘴里依然嘟囔着:“爷爷,我们下车嘛。”

  祖父拍了拍小男孩的屁股,说:“现在在这老林子里,外面有麻老虎,专门吃小孩子的,下去干什么呀?”

  小男孩依然倔强地说:“我要下车!我们一起下车。”

  司机不满地转过头来,冲着老人吼:“我日!你们把这个小娃儿哄睡着撒,你们还让不让我安心开车呀?要哭下去哭去。”

  老人对司机说:“什么?小娃哭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还不信你小时候没哭过。”

  司机的火来了,他一脚刹车,整个车厢里的乘客的身体都往前冲了一下,长途汽车停在了山路上。

  “你!把小娃儿弄下去,老子被你们吵得开不了车了!”司机指着老人说。

  夫妻两个可不干了,对着司机大嚷:“这么个晚上,你怎么能让我们下车呀?”

  司机说:“这又有什么?反正我们这车半小时一班,你们在路上哄他半个小时还不够呀?等会下一班车来了你们再搭就是了撒。他这么吵我,我不能安心开车,出了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呀?”

  车上的乘客也附和着司机的说法。

  “你们下去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讨厌!司机叫你们下去你们就下去嘛!”

  “就是,你看,你们不下去,司机就不开车了!”

  “下去,下去……”

  老人全家无助地站了起来,准备下车。老人抱着小孩对着夫妻两个说:“你们累了,就坐这个车嘛。我带着小娃等下一班车。”

  妻子看了看丈夫疲惫的双眼,点了点头。

  老人抱着自己的孙子下了长途汽车。说也奇怪,小孩一下车就不哭了,一张笑脸对着自己的祖父。

  “你这小娃,把你爷爷整惨了呀。”老人无奈地对着小孩苦笑着。

  祖孙两人坐在路边,等着下一半车。时间过得真慢,就像是停顿了一样。过了很久,他们看到了盘山公路的下方出现了一团光亮,慢慢地移动着。下一班车来了!

  小孩上了这班车,一点也没哭,安安静静的,好乖!

  长途汽车在颠簸中慢慢冲出了密林,城市的灯火渐渐清晰。重庆城到了。

  下了车,老人努力地用他并不好的视力寻找着他的儿子和儿媳妇,可他老是找不到。只看到车站里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走路都像是在跑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找到了车站的工作人员,问出了什么事,上一半车的乘客现在在哪里。

  “什么?你儿子和儿媳妇在上一班车上?刚才,就是半个小时前打电话来说,上一班车在下山的时候冲下了悬崖,现在正在组织救援呢。可是估计救不回来了,那悬崖我知道,有80多米呢。”

  老人的脸庞滑落两行清泪。

  小男孩拉了拉老人的衣角,说:“爷爷,爸爸妈妈是不是死了呀?”

  老人呆住了,他冲着小男孩说:“别瞎说,你爸爸妈妈不会有事的!”

  小男孩勾着头,双眼望着漆黑肮脏的地面,声音细细地说:“我知道,爸爸妈妈都死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老人问:“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抬起了头,对祖父说:“我在车上的时候看到了的,整个车上,除了我和你,其他的人都没有脑袋的!” 
 
(6)左手,右手


 
  我坐在皮沙发上,在我的面前是一张长长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微型的录音机。录音机正放着我睡着后说的话。

  黄勇坐在对面望着我,我一看到他那眼白超过眼仁的眼睛,就有了种想吐的感觉。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黄勇问我。

  我想了很久后,说:“我只记得我五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然后之前的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黄勇顿了一下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后来你还有过这样的幻觉吗?就是说,还见过没有头的人吗?”

  我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没有头的人,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没有头的人。刚才是我说的梦话,你也信?切……毛病!”

  黄勇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刚才我对你进行了催眠,在睡眠状态说出的话都是在你潜意识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都是真的!你瞒得了别人,但瞒不了你自己呀。”

  我可不想再听他瞎扯了,我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嘿,别忙呀,我请你吃饭,庄秦,我们好好再聊一下。”

  我把他的声音远远地抛在了他的治疗室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心理诊所。

  坐在车上,我无聊地翻着自己的口袋。咦,里面怎么多出了一卷录音带?我日!肯定是那个变态医生黄勇放在我口袋里的。

  我的脑袋里顿时又想起了我从录音机里听到的那个恐怖的故事,发生在山路悬崖边的那个没有头的故事。我晃了晃脑袋,想尽力不去想这些东西,可我无法做到。我的整个大脑都充斥着这个故事。

  说句实话,我都有点相信那个故事是真的了,因为我总觉得好象真发生过什么事。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里徘徊。

  我常常都有这种感觉的,每当我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有种感觉。这件事我以前好象是不是做过的呀。可以前什么时候做过的我却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已经在我的心里存在了很久很久了。我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坐在601路车上,车厢有节奏地抖动着。我的身体起伏着,这让我觉得很舒服。

  车厢里的自动报站说:“乘客朋友们,下一站本线路将停靠站点是罗汉寺,要到解放碑购物广场的朋友请做好下车准备……”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罗汉寺?我是不是应该到罗汉寺去烧一注香,去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

  我站了起来,下了车。

  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香蜡纸烛,来到后面的殿上。在香炉中好好地烧了一番。在香气袭人的烟雾中,我也觉得自己的心绪渐渐地平静。

  走出罗汉寺,外面是一条石板路。走在青石板上,听到自己的皮鞋发出的蹋蹋的声音,我觉得很好听。

  我看到不远的地方围着很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这个人满喜欢看热闹的,也跟着围了过去。

  一个中年妇女,长得满丑的那种,钻出了人群,嘴里还念念有词。“真准呀!这个大师可是真有功夫的哦!”

  日!是算命的呀!我没兴趣了。

  我正想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嘿,小伙子,等一下,我送你几句话,不要钱的。”我转过身来,是个老人在对我说。

  这个老人穿着一件兰色的中式对襟长衣,鹤发童颜,正满面严肃地盯着我。

  “你要说什么?”我问他。

  老人慢慢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别强求。命中早已经注定的事,你千万不要刻意去改变,不然会给别人带来痛苦的!”

  “什么意思?”

  老人说:“你和别人不一样的,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可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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